診所裡面甄風留頹然地坐在椅子上。////鄉派出所的人說喬蘭被人打傷了,至今昏迷不醒。頭部縫了十針。現在在鄉衛生院住院呢。他們是從喬蘭的手機裡發現最後一個通話記錄是甄風留的,所以才找到這裡來問問情況。
甄風留說了自己知道的一切便心急火撩地趕去鄉衛生院。
喬蘭怎麼會出事呢?根據派出所的警察說昨晚有人在山坡上發現她時她衣衫不整,好像被人凌一辱過。頭部大量出血。情況很危急。
甄風留心亂如麻。喬蘭一出事他才知道原來喬蘭在自己心目中是如此重要!自己的心裡是那麼的難受。到底是哪個畜一生侮一辱了她?
她的傷勢到底怎麼樣了?會不會有什麼大問題?都怪自己昨晚和她嘔氣,她是為了回村找自己才會出事的。甄風留的心底很自責。因為心裡著急車開得也越快。
很快就把鄉派出所的那輛破吉普甩在了後面。
終於來鄉衛生院。病床上的喬蘭面白如紙,躺在那裡毫無知覺。頭部包了厚厚的繃帶。點點鮮血透過白紗布滲了出來。看得甄風留鼻頭一酸。差點流下淚來。」「
他三步並作兩步奔到喬蘭身邊,輕輕握住她冰涼的小手低聲道:「喬蘭姐,你還好嗎?都怪我沒有早點找你。」
這廝說著竟然感到眼眶濕潤了。他不是一個愛流淚的人。可是面對突然遭受迫一害的喬蘭,他感到自己的心就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抓緊了一樣,有股被撕一扯的疼痛。
喬蘭豪無反應,就像睡著了一樣。表情殘留著些許驚恐。微攥著眉頭。嘴角破裂了。嘴唇也乾裂了。
甄風留默默地來到病房外面找護士要了杯開水和一個棉條。將水浸透在棉條裡面,輕輕地在她的嘴唇上面擠著。慢慢的,水滴一點點地滑至她的唇內。
過了一會兒甄風留開始為她診起脈來。細細地觀察了一下她的病情。發現她只是腦部受到重創。身體其他部位並無毛病。
唯一令他感到欣慰的是,根據他的診脈情況來看。喬蘭並沒有被男人強和暴過。體內並無其他男人精與液。
這是他一路上第二擔心的事情。他不敢想像如果自己心愛的女人被別的男人給那啥了,他要怎麼去面對?他真的沒有勇氣去面對這樣的事情。
他甚至想過如果她真的被人給強了,自己可能無法再去和她親一熱。他怕到時候他的腦海裡會出現別的男人趴在她身上的景象。
心中悠然升起一股悲憫。
想要喬蘭甦醒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以他現在的醫術完全可以做到。甄風留拿出銀針凝神為她針灸。並將內力緩緩輸送入她的體內。
一個小時後鄉衛生院的醫護人員們驚奇地發現一號病房的患者喬蘭竟然甦醒了。
人們都驚歎著,根據衛生院醫術最厲害的院長診斷,這女人醒過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沒想到竟然會醒了。
當然他們並不知道這一切都是甄風留的功勞。人們只以為是奇跡發生。
甄風留欣喜地握著喬蘭的手心疼地睜大眼睛望著喬蘭說:「喬蘭姐,你終於醒了。你感覺好點了嗎?頭還痛不痛?想不想吃點什麼?我去給你買。」
可是令甄風留沒有預料的事情發生了。
喬蘭疑惑地睜著大眼睛警惕地望著甄風留向後退縮著怯怯地道:「你是誰?」
「我是風留啊,你不認識我了嗎?」甄風留突然意識到不對勁了。她怎麼會不認識自己呢?
「俺不認識你,你出去。出去。」喬蘭突然狂一燥地將枕頭扔到他身上吼道。她就像一隻受傷的小鳥緊張得瑟瑟發抖。
甄風留只好朝門口退去。將枕頭小心地放回她的床邊柔聲道:「好,好,我馬上出去,你不要激動。」
離開病房的時候甄風留回頭望了一眼。看到喬蘭那迷茫無助的表情,他的心裡如同針扎一般難過。
這時候院長周世潔帶著兩名護士走了進來。看到甄風留他也是微微一怔。「小甄主任,你咋在這兒?」
「哦,喬蘭是我的朋友。我來看看她。可是她不認識我了。這不剛剛把我攆出來。」甄風留無奈地說。
「哦,有這樣的事。我先給她檢查一下。甄主任,你來得正好。咱們好久沒有聚過了,晚上我叫劉鄉長他們出來,咱們一起喝兩杯。」周世潔可早就聽說了這廝的能量不是一般的強大。
雖然他眼下只是個計生主任,可是聽劉傳民說陳書記很重視他。誰知道以後的事會怎樣發展呢?周世潔可是一個有很有政治謀略的人。眼光看得很遠。劉傳民年紀大了,至多再工作幾年就退了。陞遷上沒什麼大的期待。可是這個小甄主任就不一樣啦。人家勝在年輕啊!
「那好吧。」甄風留反正也不放心喬蘭,今晚他是一定要守在她身邊的。便答應了下來。
周世潔走入病房,為喬蘭做了一番檢查又叮囑她好好休息,什麼也不要想。又讓兩個小護給她打了吊鎮補充些營養腦部的藥。便退了出來。
來到走廊,甄風留正站在窗前抽煙。周世潔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小甄主任,你朋友可能是得了失憶症,你不要著急。慢慢來。興許以後她能恢復記憶呢。」
「啊?失憶症?」甄風留怔怔地站在窗前,手裡的煙頭燒到了手指都沒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