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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24.在愛著的女人面前要學會示弱 文 / 鳳華雪月

    秋陽高照,秋風送爽。殢殩獍曉

    風皓天一點也不爽。從未如此窩囊過,醒來的時候是在地板上。

    「蘇小米……」大吼,驚起海鷗飛起。他怎麼睡在地板上,那個女人居然敢讓他睡地板上?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起來,頭昏腦脹。15460487

    自五年前他噴噴嚏都不再有一個,如今卻難以支撐身體。他是怎麼了?

    沒人?

    昂藏挺拔的身軀終是挺立,細長眼眸緊緊瞇起,似正待捕獵的鷹。

    蘇小米去哪了?

    看看時間,時近十點。這小女人昨天不是熱烈得很,怎麼可能將他一人丟下獨自去上班?

    一個一個房間看過去,沒有她的影子。

    鬆鬆骨頭,似乎正常了些。風皓天闊步下樓。

    「風少**苦短啊!」羅越不要命地迎上來,調侃著。可偏偏語氣十分嚴肅,讓人忍俊不住。

    「人呢?」風皓天懶懶雙手環胸。

    「什麼人?」羅越皺眉,風皓天一覺這麼晚起來還想著小情人,真是越來越墮落。

    「蘇小米在哪?」他得問問她為什麼讓他睡地板。

    「蘇小姐沒下來呀!」羅越搖頭,輕笑,「在下終於羨慕風少,雲三小姐真是寬宏大量,居然許風少這麼做。所謂妻不如妾,原來真是的。」

    羅越說著,眨著眼睛。一旁的張媽捂著嘴兒偷笑著避開。沒地方避,朝外走去。

    「少廢話。」風皓天心頭掠過不悅,幽深黑瞳掃視四周。然後推開大門,也向外走去。

    太陽火熱照在大地上。時近深秋,若非別墅裡全是四季常青的花花草草,這時應該早已呈現敗落景色。

    不起眼的月季花開得正艷,起眼的杜鵑花更是染紅半個別墅。

    景色很美。海邊這種景象更是闊遠與柔美的結合。這地方最合他心意,就如雪島般喜歡,他肯爽快捨於米兒,實在有點匪夷所思。

    「風少,蘇小姐真的沒下來。」羅越追了出來。

    略停,風皓天沒聽,反而冷冷譏誚:「把你爸喊來。三個小時之內我要看到他。你,立即滾回香港,三年內別讓我看見。叫你看個女人,天天都看不住。」

    「風少,你三樓我又進不去,哪能隨時能看住。」羅越半真不假,說完悶笑。瞅瞅風皓天的表情,大男人心裡也驚懼,悄悄打電話:「爸,風少讓你三個小時內趕過來……」

    懶得理羅越,風皓天拿起大塊頭,通話,聲音幾許壓迫:「找蘇小米。」

    「蘇小姐已經一個多星期沒上班啦!」電話彼端傳來止戰戰兢兢的聲音。

    黑瞳更加深幽,在陽光下閃著迷人又迷惑的光芒。

    「風先生,風先生……」張媽驚慌的聲音從海邊傳來。

    張伯張媽都是穩重可靠的人,不會為一丁點小事大驚小怪。風皓天緩緩轉過修長挺拔的身軀,踩著優雅的步子走向海邊。

    「蘇小姐她……她……」指著游輪,張媽急切過度,反而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瞄向游輪,風皓天眉宇一緊,加快腳步,旋風般向游輪走去。

    「蘇小姐怎麼了?」羅越隱隱覺得不對勁,也問。

    「蘇小姐她……她的鞋子在上面。張媽好不容易說上一句完整的話來。

    「不就是一雙鞋子嘛,值得張媽這樣大驚小怪。等等——一雙鞋子?」羅越笑了,笑到三秒就繃起臉,如獵豹一般迅猛奔離。

    一雙鞋子!

    風皓天面無表情地瞪著那雙鞋子。

    那正是她那晚穿得十分休閒的平底涼鞋。淡藍色的塑料鞋。蹲下,正要拾起,幽深黑瞳忽然停住不動。

    堤岸邊的岩石上有一件大紅外套。被海水沖上一半,一半在海裡,濕漉漉的……

    面色一變。風皓天收回撿鞋子的手,起身,下船。向別墅走去。

    房間裡沒有什麼異樣。

    一點都沒有。

    等等——

    彎下腰,風皓天蹲下,修長十指撿起地上一張半碎的紙。上面歪歪斜斜寫著數字,可惜被茶水浸濕了,看得很費勁。風皓天好不容易才認出來:

    走錯。愛錯。選錯。錯中錯。

    下面還有,更模糊,隱約可見:

    愛情是病。

    字紙輕輕跌落。風皓天抿緊唇,死命地瞪著那張字條。像在瞪一個惡魔。

    不知過了多久,他打電話:「藍輕舟,是不是你把米兒藏起來了?」

    「你說什麼?」藍輕舟濕潤如水的男人聲音有如炸雷,「米兒呢?是不是你對米兒做了什麼?」

    沒有更多消息。

    警察來了,只能判定自殺。再加上這幾天海潮大,找不到遺體也屬正常。

    據說,強勢的風皓天和斯文的藍輕舟打了一架。而且居然未分出勝負。因為最後是兩人都沒有爬起來。

    向來儒雅的藍輕舟仰天長嘯,倒在地上號啕大哭。

    風皓天卻自此至終不出一聲。

    在風氏上班也不出一聲。下屬只能終日揣測老總的心意辦事。

    這一天,雲可晴來了。

    六十樓上的風皓天正在抽煙。

    雲可晴悄悄從背後摟住他:「皓天,別抽煙了。」

    「可晴,雪兒最近鬧得厲害,你回家好好帶她。」淡淡說著,風皓天似乎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般。

    「她不配你為她遺憾。」雲可晴淡淡笑了,「皓天,她這樣做,只是因為不夠愛你。」

    「哦?」不置可否,風皓天隨口應著。

    「真的。我愛你,所以能接受她。反而應該覺得榮幸的她不能接受我們。」雲可晴將臉兒緊緊挨著他有力的背,溫柔得似要溢出水來,「皓天,我不進修鋼琴了。世上少我一個學鋼琴的完全沒事。」

    「哦……」風皓天應著,忽然拉開她摟抱的手,「結婚暫緩。」

    「皓天……」臉色一白,雲可晴跺著腳兒,「皓天,我想要快點名正言順,要不怎麼管雪兒和鴻鴻。」

    「明白。」風皓天的答覆。

    走回總裁辦公室,風皓天偌大身軀塞進椅中:「可晴回去。」

    「皓天……」雲可晴張張嘴兒,最終乖乖回去。

    這一瞬間,她忽然希望蘇小米還活著。她不怕與活人爭寵,可怕風皓天一生記著個死人。

    她完全可以忽視蘇小米那個大活人,可怕與一個死人爭。

    雲可晴一走,風皓天召開董事大會,宣佈:「半年內我會走遍風氏所有港口,意思就是會走遍七大洲四大洋。所以這半年希望大家同心協力將風氏總部管好。」

    陽高吃頭睡。「皓天你這小子……」風長存氣得吹鬍子瞪眼睛,「你就想溜。」

    「不就缺個女人……」風長青也扁起嘴兒。明明六七十歲的人還扮可愛。

    「在下確實缺個暖床的女人。」長眉一挑,風皓天臉不改色心不跳,低沉的聲音幾分寒涼,「沒有女人,在下失眠。精力不濟。在下現在只想找個女人暖被窩。兩位大伯叔叔,還有什麼話請一次說完。」

    「你不是有個未婚妻……」風長存氣得脫口而出。

    「她是妻子。不是女人。」風皓天環視一眼,明明是後輩,卻給眾前輩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各位前輩比我更明白妻子與女人的區別。」

    一語揭開豪門多情濫情的內幕,風氏長輩一個個全綠了臉。風長存一聲暵爆喝:「滾,找你的女人去。」

    「叢命!」風皓天細長的眼眸一瞇,轉身,踩著貌似軍人的步伐離開。

    「這孩子……」風長存氣極,「真是變異。」

    「明明個性像夏思情,應該淡泊才對呀。」風長青皺眉。

    「發生這麼大的事,夏思晴也不回來看看她兒子。」風長存撇嘴兒,「整個風氏男人養的女人,這一個最最無情。真不知道三弟當初看上她哪一點,不管雲琴,風氏也不要,天天就守著那個沒心沒肺的女人。養的兒子也是這麼拽,目中無人,沒上沒下……」

    「祝這小子找個胸大無腦的女人。」風長青哈哈大笑,自以為樂,「省得麻煩。」

    風氏別墅。

    風雪兒和風鴻都默默瞅著面前的大男人。

    兩個娃娃都不叫爸爸。

    「我要回香港上學。」風雪兒說。

    「我要和藍爸爸一起。」風鴻說。

    沒有了蘇小米,這兩個孩子隨時隨地耍小性子,讓人頭痛!

    「我討厭雲可晴。」風雪兒聽不到回音,心裡委屈,聲音大了起來。

    「可晴是你們的媽媽。」聲音低沉,可聽起來堅不可摧。

    「爸爸你沒眼光。」風雪兒天不怕地不怕,是世上唯一不怕風皓天的。說完,小小的身子猛地轉身向裡沖。

    沒喊女兒停下。黑瞳幽幽,瞄過尷尬的雲可晴,風皓天頷首,轉身。開始全球船務視察。

    「你愛她?」雲可晴眼睛紅了。

    「我風皓天哪裡會愛她。」低語,風皓天黑瞳幽深。

    「你從哪裡開始?」雲可晴依依不捨。

    「從沿海開始。半個月內中國海域會走完,然後走台灣,日本,夏威夷路線。」風皓天說,坐進家裡司機開過來的車,離去。

    台灣。台北。

    風氏美食一條街。

    名副其實一條街。很隨性的一條美食街。雖然在台灣,可大陸各省的美味任選。男女老少都愛到這裡來,不管怎麼挑剔都能選中自己喜歡的食物。風氏餐飲業確實不同凡響,其業務策劃者一定是神人。

    就憑這樣一條飲食街替風氏酒樓業打響名號。風氏大酒樓將一個月內在台灣連開十家。

    湘菜處。

    一個年約二十四五的女子正在吃農家小炒肉。不急不徐,那模樣彷彿此時就是地震也別想讓她慌亂半分。

    披肩長髮。眉清目秀,唇紅齒白。純棉的休閒服裝十分寬鬆,看上去倒讓小女人瀟灑自如。

    腳底下居然踩著雙廉價塑料涼鞋。

    「看來心情不錯。」穿著西裝的男人在她身邊坐下,「小米,我看不懂了,你為什麼要跑到他的地盤來。難道——你餘情未了。」

    可不,吃飯的正是消失已整整一個月的蘇小米。

    「我不懂,你怎麼還不回大陸。」蘇小米淺淺笑著,「司徒謙,你的事業不是在大陸嗎?」

    「哦?」溫和一笑,司徒謙搖頭,「風氏總部也在大陸,可風氏一族是香港人。這和我的情況一樣。」

    「哦?」淡淡一笑,蘇小米表示不明白。

    「我本來就是台灣人。這是我的家,我願意待多久就待多久。」司徒謙這才挑明。

    原來如此。黑白分明的眸子淡淡掃過,蘇小米輕輕的:「司徒先生為何每次都能找到我?」

    「我把你帶離a城來台灣,就有義務負責蘇小姐的安全。在下不放心蘇小姐一人在台灣。」司徒謙十分熱忱。

    「這裡十分安全。」輕輕一笑,蘇小米沉靜而明朗,「他不會想到已死的蘇小米居然在他的產業下晃悠。司徒先生你說是不是?」

    「哈哈……」哈哈大笑,司徒謙豎起大拇指,「我明白了。蘇小姐這是大隱隱於市。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最安全。」

    「所以,司徒先生可以回大陸辦公了。」蘇小米清清冷冷提醒。

    「你怕我纏上你?」司徒謙唇畔興起興味。

    「有點。」蘇小米不迴避。

    「哈哈……」哈哈大笑,司徒謙起身,「看來為了蘇小姐平靜的生活,在下不得不滾回大陸奔波。」

    「謝謝!」蘇小米頷首。

    搖搖頭,司徒謙含笑打量著蘇小米。不過短短一個月工夫,蘇小米變了。看起來變化不大,但一旦接觸,才知道變化有多大。

    疏離,淡泊,毒舌。

    至少,她對他司徒謙就是這樣。

    「風皓天和藍輕舟打了一架。」司徒謙提及。

    「哦?」微微動容,蘇小米臉上浮過淡淡的憂慮。但很快又恢復自然,「輕舟真是太衝動了。」

    「風皓天的婚期推遲。據說今年不會大婚。」似在試探,司徒謙仔細觀察蘇小米的神情,一邊調侃,「莫不是風氏總裁也懂得什麼是愛情了。對雲可晴感到不如意了?」

    「當然不會。」雲淡風清,蘇小米淺淺一笑,「他們真愛,牢不可破。司徒先生多慮了。」

    搖搖頭,司徒暫告失敗——為何現在手無寸鐵無人做靠山的蘇小米更讓人覺得無法憾動。

    總是靜靜地看著人看著事,似乎一切都不在她眼中,也不在她在乎的範圍內。

    「風皓天現在正在巡查大陸沿海的港口貨輪。再過三天會到台灣這邊。」司徒謙提醒著,笑了,「既然小米不歡迎在下,在下看來只能告辭。」

    「不送。」蘇小米不多話。

    「真令人尷尬。」尷尬笑著,司徒謙這麼氣度的男人居然撓耳朵,「小米你似乎在拿著棍子趕我走。」

    「沒有。」蘇小米否決。

    「好吧,我會介紹我堂哥給小米認識,他從政,在台灣政壇有一定的影響。有他照顧,我就放心離開了。」司徒謙起身,替她結帳,淡淡一笑,「小米,我也想有個情人了。」

    筷子一停,蘇小米臉色不變:「當然,台商港商在大陸養情人司空見慣。不養情人倒顯獨樹一幟。不太好。」

    被噎得半死,司徒謙幾乎說不上話來了:「小米……」

    「司徒先生慢走,不送。」蘇小米卻還在笑著,看不出真心。

    「小米,你覺得顏心琴怎麼樣?」司徒謙明明已走到門口,偏偏還問。

    「顏心琴?」心中一動,蘇小米淡淡一笑,「很好。」

    司徒謙走了。

    慢慢吃著,蘇小米幾乎將肉絲挑盡。這才起身。拿著顯舊的綠手包離開。

    走到大街上,慢慢地,似乎在看民俗風情。台北很擁擠,但一片祥和。

    她喜歡。會請司徒謙幫忙待久一點。

    她擠入擁擠人流。不過一個月,她看上去似乎胖了些,不似以前靈活。

    沒有回住所,蘇小米進了珠寶交易所。

    她離開時僅僅戴了三樣首飾出來,藍寶石項鏈,貓眼石耳環,不知什麼材料做的鐲子。但她驚異的發現,她手包裡居然另有一套珠寶。

    可能是風皓天隨手塞進去的吧!

    想著。她拿出一套換紙幣。不想看到它們,扔了太浪費,不如讓它們變成台幣消費掉。

    這幾項價值不菲,但並不是專有。所以交易出來也不會被人覺得奇怪。

    「小姐,台幣八百萬?換不換?」工作人員問她。

    「足夠註冊一家價值八十萬的小公司嗎?」蘇小米咨詢。

    「當然可以。還可以寬綽使用。」工作人員禮貌地笑了。

    交易成功。

    她要開一家小小策劃公司。在銀河花園做了一個月售樓員,被那一套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的售樓策略驚得目瞪口呆。她學的是經濟,對這一行有足夠敏感。而且會用幾種繪圖工具。小腦袋裡面的點子也不少。相信假以時日會有自己的一片天地。

    唯一挑戰的是,她得先學會拿業務。

    別急,慢慢來!她有的是時間。現在所有的時間都是自己的,她可以揮霍它們。

    第二天她就租到了合適的寫字樓。

    第二十八層。透光性好。最重要的是,這是個大方的房東,看到她是個孤身女子,主動打了七折。蘇在台北鬧市區撿了個天大的便宜。

    人工太貴,她請不起,自個兒搞裝修,譬如刷牆。

    喜歡海的顏色,可太深的藍讓人壓抑,蘇小米特意挑了白漆和藍漆相配。這兩種顏色搭配讓人產生明朗浩翰的感覺。

    先刷淺藍色。站到高高的凳子上去刷。

    這種平靜的生活讓她開心,光是做刷漆這種單調的事她就漾開淺淺笑容。

    還哼起歌來。台灣本土情歌,高勝美的老歌《茶山情歌》,輕快的音調讓心兒跟著飛揚。

    呵呵,她喜歡高勝美……

    一走神,她習慣性去摸摸鼻子,卻忘了手中拿著刷子。刷子十分不客氣地刷上她的鼻尖兒。

    「啊?」蘇小米詫異地瞅著刷子和——自己的手兒。

    她怎麼會做這種事?

    「哈哈……」門口有輕快的笑聲傳來。

    十分熟悉的聲音。蘇小米身子一顫,一個重心不穩,竟直直地從凳子上掉下來。

    雙手立即捧著肚子。蘇小米只來得及閉上眼睛,打算就此英勇就義。

    可沒和硬地板接吻,整個身子掉入一雙溫暖的手。12ryh。

    「天上掉下個林妹妹!」濕潤如水的聲音響起,讓人心動。

    她悄然垂首:「哥……」

    風皓天都以為她死了,怎麼藍輕舟會這麼快找到她?

    「米兒坐著,哥來。」二話不說,接過她的油漆桶,藍輕舟接著做她未完成的事業。

    「哥?」蘇小米有很多疑問啊。

    「乖,有話等會兒說。」藍輕舟笑著,「要是我分心掉下來可沒有美女接住我。」

    蘇小米不做聲了。

    整整一天,終於把牆刷好。

    「來,哥帶你出去散步。」牽著蘇小米,藍輕舟似乎從來就沒有離開過她般親密。

    夕陽斜掛,金色迷離。

    溫暖的氣氛緩緩散開。

    「米兒,你用的是我的銀行卡。爸查到你在台北消費。我高興。」儒雅超群的男人溫雅笑笑,小心地將被風吹落的髮絲挾到她耳後,「米兒,媽問什麼時候回北京?」

    「回北京?」蘇小米淡淡笑了,「我家不在北京。」

    「不,我爸繼續從政了。會一直在北京定居。媽自然也會在。」藍輕舟手心冒汗,「米兒,我也會回北京。a城的職我停了。」

    「哦?」蘇小米淡淡驚詫,「那……蘇玉虹呢?」

    從來就沒有蘇玉虹,可他不打算說太多廢話。藍輕舟捏捏她鼻尖兒,輕笑,像春雨般潤物無聲:「米兒,哥失戀了。她踹了你哥。哥求米兒安慰。」

    「真的?」淡定半天的蘇小米這才露出點兒真實的心情,「哥,她踹得好。」

    蘇玉虹哪裡配得上輕舟。

    「妞兒。」藍輕舟笑著,「哥還是那個哥。十年前五年前一年前,還是現在,都是一樣的藍輕舟。」

    「哦。」蘇小米折斷橫在麵條的柳條,「可我不是一樣的我了。」

    她確實不是從前的蘇小米了。

    「不,米兒一直都是那麼純真美好。」熱切地握緊她雙手,藍輕舟的熱量綿綿不斷傳入她手中,暖流湧上她四肢百骸,「米兒永遠是哥的初戀,永遠的愛人。米兒可能認為哥的堅持不夠男子漢。但不是這樣。男人可以在全世界面前強大,但在自己愛著的女人面前要學會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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