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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20.血型一樣 文 / 鳳華雪月

    「你在試探我。殢殩獍曉試探我是否會留下你。」不是詢問,而是肯定。風皓天長眸瞇緊。

    「風總多想了。」蘇小米微微合眸。他的手有些涼,讓她的背也清涼幾分。

    「哦?」顯然不信,風皓天轉而回到原話題,「說,我替風氏頂了半下午,好不容易穩住陣腳,不該準備份好禮物?」

    「有禮物。」蘇小米悶悶的。

    「什麼?」挑眉,風皓天不以為她真拿得出來,多半是嘴裡敷衍他。

    掙開他,蘇小米轉身拿來一扎棉襪。

    瞪著面前的「厚禮」,風皓天好一會兒才將目光移到送禮的女人身上。很好,這輩子大概只有她一個女人會送他這東西。

    在試話幾幾。「你現在最需要買的就是這個。」沒有半分忸怩,蘇小米雲淡風清。

    「別作聲……」修長指尖輕輕抵住她微張的唇兒,風皓天黑瞳灼灼,「只有貼心的妻子才會想到給男人送舒適的棉襪。米兒,你愛上我了……」

    「別胡說八道。」蘇小米聲音提高了八度,神色有些驚慌,「我只是看你的襪子都該換了。」

    凝著她半晌,風皓天忽然手臂一緊,將她整個摟到身下,放肆深吻。

    衣物漸漸變少,燈光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紫色。

    夜,正旖旎無限。

    第二天一大早,蘇一雄果然不敢逾時,七點半的時候打電話過來:「風總。」

    「說你的決定。」夜晚的熱情倒讓清晨的男人嗓音多了幾分磁性。

    蘇小米聞言微微側身,蹙眉——為什麼每次早上聽他說話都有種熟悉的感覺。那聲音聽起來相當信感,低沉誘∼人。

    「風總,我願意拿蘇氏換玉露的自由。」蘇一雄的聲音沙啞難聞,有如大病初逾。

    「ok。」表示收到,風皓天合了電話,轉身默默看著身邊的小女人,「蘇一雄答應用蘇氏換女兒。」

    蘇小米笑了,可唇角才咧開,淚花卻如蘆葦揚開,灑落。

    「怎麼?」風皓天蹙眉,「蘇氏傾覆,這正是你想要的。」

    「沒事。」蘇小米鎮定地抹著眼淚,淡淡一笑,「我只是羨慕蘇玉露有個這麼疼她的父親。」

    蘇一雄再多的解釋抵不過這個動作。他是個好父親,只可惜是蘇玉露的好父親。他會賣她求蘇氏利益,卻可以捨蘇氏救回玉露。同為女兒,待遇相差何止千里。

    「傻丫頭。」輕笑,風皓天搖頭,「別把那個父親看得太崇高。他願意這樣做是因為蘇玉露還是值得一賭的籌碼。」

    是麼?

    一顆心漸漸冷卻。卻也悄悄靠近了風皓天些。不管這個男人心思如何,用了什麼手段迫她滾床單,但這幾個月確實沒虧待她。特別是最近,床第間總是變著法兒營造濃情氣氛,讓兩人意亂情迷。

    徹底忘記不成文的契約。

    許多時候,她壓根就忘了自己為何來到他身邊。

    風皓天展開他的網,她正慢慢深陷……

    「該上班了。」風皓天率先走了出去。

    蘇小米愣愣地望著他的背影——他昨晚沒睡在她身邊,可也沒回風氏大宅,他睡在哪裡?

    接下來的日子皓天格外多了些柔情。而蘇小米天天掐胳膊大腿提醒自己不能深陷,可依然墮入風皓天特意設置的柔情網。

    這天她獨自上班來到辦公室,遠遠就聞到清新花香。

    微微一愣,蘇小米忽然奔跑進去。果不其然,總裁辦公室那兩個價值數千萬的古董蘭花花瓶裡正插著盛放的百合。

    整個蘇公室多了許多生機。

    很清新的花兒,她喜歡。愛不釋手地瞅著,她幾乎想辣手摧花,抱到自個兒辦公台上揉捏。

    「喜歡它們?」風皓天淡淡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喜歡。」不假思索地回答,蘇小米貪婪地聞著清新的花香。

    「喜歡以後天天會有。」

    「好。」

    很平淡的對話,反而比以往赤果果的追逐多了許多暗流。

    「明天我請假。」蘇小米終於轉過身來,公事化的面孔。

    「婚禮到了?」瞭然,風皓天頷首,「可以。我會從副總那邊調人過來。」

    明天請假,今天還是要幹活。吞併蘇氏,銀河花園相關事項還有司徒家及龍氏。下午蘇小米專程去了趟銀河花園,與兩方視察細節,確保不再出現任何紕漏。

    蘇小米見到了完全沒想到會見到的人——顏心琴。

    沒想到她居然成了司徒謙的秘書。

    再次相見,幾分生疏。但兩人碰巧一起上洗手間的時候。顏心琴站在鏡前理著秀髮,語氣清冷:「該離開了。」

    「哦?」蘇小米不明白。

    「我是外人,不適合多說。你會明白的。」顏心琴丟下模糊的幾句,踩著高跟鞋很氣質地離開。

    是的,蘇小米明白。比任何人都明白,不管她和風皓天如何廝纏,那個男人絕口不會談有關風家的事。她的意義就是兩個字——情人。

    風皓天再多的柔情都改變不了他對她的定位。

    想起步雲琴和風玉玲,蘇小米沉默。

    「等等吧……」喃喃著,蘇小米搖頭,「等母親離開再說。」

    很快了。

    是的,婚禮第二天就到了。

    蘇小米起了個大早,天還濛濛亮,旭日的影兒都沒有,就回到康橋花園。

    似乎很久沒來這裡了。最近事多,心事也多。就算母親婚期將近,蘇小米也沒來。沒時間來是其次,最怕的是母親看出她的憂慮。

    「米兒,你瞧媽這衣服是不是太艷麗了。」向來喜歡清雅的洛霞雖然年過四十,亦有新嫁娘的羞澀。

    「哪裡會呢!」蘇小米情不自禁笑了,「媽,結婚不就是要穿大紅才喜慶些。媽這個很好。別胡思亂想了。」

    「唉,我真怕藍拓等會都認不出我來了。」洛霞臉紅如霞。四十多歲的初婚,讓她既企盼又害怕。

    眨眨眼,蘇小米一本正經:「我相信媽變成灰兒,藍叔叔都聞得出味兒。」

    「傻丫頭,哪有這麼神的。盡胡說。」洛霞一巴掌甩過來,貌似挺重,卻悄悄落在蘇小米屁股上。

    蘇小米哈哈大笑:「媽,你別想歪了。你又沒什麼香味,藍叔叔聞得出來。藍叔叔是聞到他自己的荷爾蒙味道……媽,你別打女兒嘛。難道媽你就敢說沒藍叔叔的荷爾蒙……」

    「這丫頭怎麼越來越口無遮攔了。」數落著,洛霞還是認認真真穿好旗袍。一起站在落地鏡前,母女倆都不看自己,打量著彼此。

    「米兒。你戀愛了。」洛霞輕輕歎息,「才不過幾個月工夫……」

    輕舟卻花費了十餘年來呵護她。反而一直還是那個長不大的丫頭,如今才那個風氏總裁數月,一身上下全是小女人的氣息。

    這種戀愛中的嫵媚是無論如何扮不出來的,從骨子裡透出來的淺香啊!

    「媽……」想抗議,但看到母親的神情,蘇小米閉了嘴。

    原來原來,她現在的心思早就流露在外,人人都能看出來,她在這契約裡失了心。

    那麼,風皓天看出來了嗎?

    甩甩頭,這些兒女情長的事稍後再說,現在是母親的婚禮,她先全心全意做個乖女兒。

    並沒有多少親戚,也只打算舉行簡便的中式婚禮。可以說加起來就一桌賓客。

    除了雙方子女——藍輕舟和蘇小米,外加藍鴻。另外只有藍拓六個朋友。雖然只有六個,可這六個朋友來自各人領域,人文地理的都有,全是學者。

    雖然人少,但簡單而隆重,藍拓緊緊摟著洛霞一一敬酒,穿著薄薄黑西裝的藍拓有如學者般優雅斯文,看起來可以讓人依賴一百年。

    蘇小米笑得淚花閃爍,她終於有爸爸了。比起藍輕舟的沉默,她活躍多了,藍拓一給母親戴上戒指,蘇小米就一個大鞠躬:「爸——」

    「嗯。」蘇小米喊得清脆,藍拓更是應得響亮,顯然盼望這句「爸爸」已多時。

    「祝爸爸媽媽白頭到老,百年好合。」蘇小米笑盈盈,「希望爸爸不管媽媽有多少缺點,都能把媽媽看成完美的女人。」

    這祝福語別出心裁,惹得所有人哈哈大笑。惹得藍鴻小朋友都伸出小小的手兒拚命鼓掌。

    「這丫頭……」藍拓哈哈大笑。

    坐下,蘇小米的手卻被一雙手握住。

    「哥?」輕輕喊了聲。蘇小米若無其事般抽回手,「多挾點菜給藍鴻,他挾不到。」

    「小米……」藍輕舟淺淺笑了,「鴻鴻顧得了自己,不用擔心。」

    米兒不會知道,他放手不是因為無法扛上風皓天,而因為那是蘇小米執意的選擇。但他一直在等,默默地等,不給心愛的女人任何壓力。

    瞄瞄藍鴻碗中堆成小山的菜,蘇小米眉眼彎彎:「我同意你的看法。」15459433

    「蘇阿姨你瞅我幹嘛?」藍鴻很彆扭。

    噗哧一笑,蘇小米果然乖乖吃飯。

    藍拓六個朋友都很健談,標準的知識分子。何況都是近五十的男人,見過的世面何止一二,當下氣氛十分濃烈。

    包房的門就是在濃烈的氣氛中吱吱啞啞打開的。

    「霞兒——」蘇一雄有些氣急敗壞地進來。驚異地盯著穿著旗袍的洛霞。

    他會爽快答應將蘇氏交給風皓天,是因為料想洛霞舊情難忘,只要他和洛霞要求,蘇小米自然會聽洛霞的話,乖乖向風皓天討好,將風氏還回。

    但顯然這一切沒朝他的如意算盤走。

    藍拓不著痕跡地將洛霞隔住,冷淡至極:「如果我沒弄錯的話,這位是蘇先生。在下今天娶親,蘇先生是要喝杯喜酒麼?」語氣平平,卻自有股煞氣在其中,藍拓周遊世界的人,自然讓人不敢小覷。

    「拓,我不希望他喝我們的喜酒。」平靜嫻雅,洛霞輕輕挽著藍拓的胳膊。

    怎麼會是這樣?蘇一雄接受不了這個信息。當下惱羞成怒,忽然一把抓起沒有防備他的蘇小米,逼問洛霞:「霞兒,這是我們的女兒,你忘記了嗎?你為了守身二十多年……」

    「蘇一雄你放開我。」蘇小米討厭他,「你女兒是蘇玉露和蘇玉虹。」

    也不知怎麼的,藍輕舟一伸手,蘇小米居然奇跡般擺脫蘇一雄的掌握,而被藍輕舟擋到身後。

    「不。」洛霞清悅動人的嗓音繚繞著,「當你讓我的女兒莫名其妙失蹤一整年,我們之間便不再有半點情義。我最遺憾的是,當年沒有及時報警。」

    「蘇先生,請回。」洛霞如此明確態度,藍拓欣喜之餘也不再客氣。

    「不,霞兒。」所謂得不到才覺得是最好的,蘇一雄似第一次發現洛霞無限美好。五十出頭的男人居然演起純情來。

    「霞兒……」眼見大勢已去,蘇一雄臉色一白,環視著十餘人,最後黯然離開。

    洛霞長吁一口氣。幸好,畢竟是五十出頭的男人,懂得適可而止。

    但喜慶的氣氛大打折扣。喜宴一完,藍拓的幾位好友就告辭了。

    好友一告辭,藍拓便相約洛霞回家。

    「拓,幹嘛這麼急?」洛霞暗示著,「孩子們還在呢?」

    藍拓哈哈大笑:「霞,想歪了。我急是因為想快點帶你回家見我媽媽。」

    「啊?」這一驚非同小可,洛霞幾乎沒站穩,「你媽媽?」藍家還有個老媽?

    「是的,等我們回家,這些事我會和你說清楚。」藍拓謙和笑笑,聲音僅兩人能聽到,「本來不必要的,但為了輕舟,為了孩子的實力,我必須回去讓祖歸宗。」

    這一番話母女倆都沒大聽明白。唯一明白的是,這藍家原來也是個有實力的大家族。

    回家收拾換洗衣服,兩人只帶了個小小旅行袋就離開了。

    總覺得有些奇怪,可看著藍拓寵溺的眼神,以及如此迫切帶母親回原藉,蘇小米相信藍拓會對母親很好。明明有疑問也沒有問出來。

    信任才是幸福的起源。

    帶著藍鴻,蘇小米和風皓天一直將一對新人送到機場,然後回康橋花園。

    這樣一折騰,天色漸漸暗啞。晚風輕起。

    「輕舟,我就在這裡下車。」離康橋花園門口十餘米的時候,蘇小米出聲。

    「米兒難得回來一回,就上去陪藍鴻玩玩。」藍輕舟掩飾自己的心思,溫和地笑笑,「這孩子不知為什麼特別依賴你。有時會問蘇阿姨什麼時候來。」

    「真的?」有著小小的喜悅,蘇小米幾乎立即要改變主意。就是了,她請了三天假,結果一天就夠。是可以好好陪陪藍鴻這孩子。

    「米兒,如何?」藍輕舟徵詢著。

    「哥……」要答應,可黑白分明的眸子一轉,正瞄著暮色中倚在電動門口的女人,似乎正是蘇玉虹。心裡咯登了下。蘇小米淺淺笑了,摸摸藍鴻,「阿姨今天有事,先走了。不過沒關係,阿姨明天也休假。乖,阿姨明天一大早就帶鴻鴻去遊樂場玩好不好?」

    「明天?」疑問裡夾雜著質問的語氣,藍鴻小朋友不太樂意。

    「嗯,今天阿姨陪你的話,只能陪兩個小時,明天阿姨陪的話,就是整整一天哦!」蘇小米誘惑著小朋友。12rhh。

    「嗯……」煞有介事的思考著,最後小朋友用力點頭,還跑下車來,伸出他小小的手兒,「不見不散!」

    蘇小米噗哧笑了,蹲下身子,伸出尾指與孩子緊緊地拉勾勾:「不見不散,寶貝!」

    結果寶貝兩個字讓向來淡定的孩子兒微微羞澀。垂下頭去……

    蘇小米淺淺笑了。暮色中這孩子看起來都是翩翩美少年的模樣呢。

    開出的法利法送去保養了,她得去公車站那兒喊taxi。揮著手兒,蘇小米最終轉身,踩著輕鬆的步子走向公車站。

    走向拐角處忽然從一側衝出兩個男人,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摀住她嘴兒。並迅速往馬路邊的車上拖。

    「混蛋——」罵著,蘇小米奮力用高跟鞋踩歹徒。幾乎不用腦筋,就知道這是蘇一雄派來的人。他的膽子越來越大了,居然在鬧市區就劫她。

    天色還沒全黑下來呢!

    「別動我蘇阿姨!」正要上車的藍鴻眼尖地發現了,小小人兒快步如飛,跑了過來。

    用力一咬對方的手臂,總算獲得少許自由,蘇小米連忙朝孩子喊:「鴻鴻,回去,別過來。」

    已經晚了,小傢伙就似馬力十足的火車頭般撞過來,連做三十個俯臥撐的藍鴻力氣十足,竟把拑制她的一個男人撞到一邊。

    「米兒。」藍輕舟也看不清發生什麼事,但也跑向這邊。

    「真倒霉!」歹徒恨恨地,不抓蘇小米,倒過來抓藍鴻。

    「別動孩子!」蘇小米從來沒這麼大的力氣,反身用力拉歹徒的胳膊。歹徒看到引起旁邊人的注意,不敢死纏,只想先脫身。抓著藍鴻又忽地放開。

    「砰」地一聲,有物體撞上馬路白漆護欄的聲音。

    「阿姨我疼……」藍鴻虛弱的聲音傳來,血腥味散開。

    「鴻鴻——」蘇小米聽得聲音不對,放開歹徒,趕緊去扶孩子。一摸,一手的血。

    「鴻鴻——」這個孩子的手腕受傷了,剛好傷到腕動脈的地方,不知動脈有沒有損害。眼眶一紅,蘇小米轉身就喊,「哥,快過來,鴻鴻流血了。」

    「該死!」歹徒低咒,轉身開車跑了,暮色中看不清車牌號。

    藍輕舟正好趕到,看到孩子情況不好,不敢隨意挪動,趕緊撥120報警:「這是康橋一路,距康橋花橋門口百米處……謝謝!」

    120馬上到了,做好急救處理後,醫生凝重地走了出來。

    「醫生,孩子情況怎麼樣?」蘇小米聲音顫顫的,這孩子好可愛,千萬別有任何差錯。

    「幸好沒傷筋骨。可嚴重劃傷腕動脈,大出血。小姐,孩子的血型是什麼?我們急需去血庫調血液輸液。」醫生嚴肅極了,「請快提供,如果臨時驗血會擔擱時間。」

    「天……」蘇小米身子一顫,這孩子是個孤兒,可沒人告訴她們孩子是什麼血型。

    「是xx血型。」藍輕舟悄悄從背後扶住急得失了鎮定的蘇小米。

    「確認是xx血型?」醫生眉宇深蹙。

    「是。我上周才帶孩子做過全身體檢。」藍輕舟肯定地回答。

    「那就麻煩了。」醫生的神情更加凝重,「這種血型罕見,整個a城所有血庫裡暫時都沒有這種血型的庫存。如果要外借,最少也要幾個小時,還不一定有……請問你們是不是孩子父母?」

    「我是孩子爸爸。」藍輕舟簡潔有力地回答。

    「我是孩子……阿姨。」猶豫著,蘇小米還是說了出來。

    「看來,只能讓孩子爸爸給孩子輸血了。」醫生輕輕吁了口氣。

    「我的血型是a型。」藍輕舟解釋,顯然這醫生以為這孩子是他親生兒子才讓他輸血。

    「麻煩了。」醫生也失了鎮定,吩咐旁邊的護士,「趕緊給孩子驗血,確認孩子血型。立即向紅十字會發急救,向全國人民征xx血型救人。」

    「好。」護士趕緊去做。

    醫生也走了:「我去看有沒有別的辦法。」

    蘇小米哭成了淚人兒。如果不是因為她,藍鴻怎麼會受傷。這孩子救了她,可將自己陷入絕境。

    「米兒。」焦慮的藍輕舟輕輕安慰,「別怕,醫生在想辦法。」

    「我知道。」哽咽著,蘇小米不想讓藍輕舟看到自己的難過,轉身朝洗手間走,「哥,我先離開一下。」

    一直到洗手間,蘇小米緊緊關上門。緊緊壓住胸口——怎麼辦?

    去哪裡找血液?

    恍神間似乎聽到手機鈴響,一抹眼淚,蘇小米找開。

    「怎麼不接電話?」風皓天不悅的聲音傳來。

    「我沒聽到。」蘇小米趕緊深呼吸,力持鎮定。

    「你哭了?」風皓天準確斷定,蘇小米聲音的細微變化他都聽了出來。

    「我沒有。」她的眼淚確實沒有掉下來。只是心裡難過,鴻鴻那麼虛弱,臉色那麼蒼白……

    「你有。」風皓天低沉的聲音不容置疑,「你在哪裡?」

    「市第一人民醫院。」蘇小米捂緊心口。

    「醫院?你……發生什麼事了?」

    「我沒事,是有個孩子替我受傷了,失血過多。」蘇小米肩頭聳動著,「孩子需要馬上輸血,可是血庫裡沒有。」

    「是什麼血型?「風皓天隨意問。

    「xx型。」蘇小米費力地吐出兩個字。

    「xx型?」電話彼端有瞬間的沉默,數妙後傳來風皓天低沉有力的聲音,「我的血型是xx型,和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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