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大了些,聲音沉了些。不對,這不是海風的聲音。
忽然仰首,蘇小米目光投向穹空……
是飛機的聲音。
「主子來了。」阿瑟突然跳起來,朝機坪跑,「來看寶寶了。」
可不,直升機的聲音越來越近,終於停下。
風皓天從飛機上下來了。頓時全場靜悄悄,風吹過的聲音都嫌吵。
這個男人永遠是人群的中心。就算病危又怎樣,他依然擁有人所未有的氣勢,令他高高在上。
長身而立,微微側身,長眉一挑,遠遠看向這邊,風皓天只看到了垂首的孕婦一個腦門。
這個丫頭害羞?
她的調皮可愛她的貓爪都收起來了?唇畔挑起淡淡的興味,那種志得意滿與意氣風發幾乎風靡了整個神洲大地。
步子輕快如飛。
沒有停下,直接回了他的藍鴻。
聽到人聲嘈雜起來,蘇小米才微微抬頭。當然看不到風皓天。
他好好的?
長吁一口氣,心裡似乎輕鬆了些。
正想著,藍鴻頂部忽然漂移。原本透明的球頂變成天藍色,上面呈白雲霧狀。
現在成了一個真正的藍球。
難怪它叫藍鴻,原來它頂端可以活動,這會兒明顯形似地球。她恍然大悟。
旁邊的人全癡癡呆呆,顯然都是第一次發現藍鴻的秘密。
正想著,阿瑟樂呵呵跑過來,畢恭畢敬:「主子請蘇小姐一敘。」
大白天麼?微微皺眉,他一個大男人似乎見不得人。大白天不見她的,只有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才會像個君王般召她過去……
沒有她拒絕的餘地,靜靜地跟著阿瑟走了進去。
還是黑夜。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
藍鴻封頂擋住了外面的日月星辰,一點光都不透。
阿瑟悄悄推推她手臂,自個兒退出去。
抿緊唇,唇間似有血腥味。
時隔三個月再來這兒,似乎一切變陌生,怕沒走好絆倒。她走得慢悠悠的,像在觀光。
「注意別把我尊貴的螞蟻踩死了。」他站得筆挺,氣場仍在,可是笑著有些氣息不穩。
一顆心仍處在他來臨的震驚中,有些慌亂有些走神,可實在無法忽視他的好心情。
「你那天……」面前的這個男人對她而言仍然陌生。
他低低地笑聲滾過,得意而張狂:「沒事。還能折磨你幾十年。」
長臂一伸,拉她入懷,下巴的鬍鬚抵在她額頭上。
「痛!」她要推開。他忘了她是個連吻都不可以施捨的拜金女,沒必要這麼親近。
不放,低低一笑,風皓天把她高舉過頭。微微冒出的鬍鬚肆意在她胸脯上劃過,引發疼痛,亦引發輕顫。
「我……」她慌亂莫名,急不擇語,「放我下來,我要生氣了!」
他抓住她的雙臂變得強有力。看不清他的臉,可感受得到他瞬間張揚出來的氣勢。
靜默三秒,他戲謔地:「好,我等你生氣……」口是心非的男人忽地撩開她薄薄裙擺,把她壓向腰間。
手忙腳亂地抵住他的胳膊,她奮力往下滑:「我不生氣了……放開我,不許欺負我……」
他不語,不幾秒一身抽搐。
「你又怎麼啦?」她慌了,掛在他腰上不敢再動分毫,「別死,我不能為你償命。真的……」
「你的命的確很值錢……」低笑出聲,風皓天輕狂戲謔地捏捏她臉兒,整個身子傾向她肩頭,迫使她不由自主倒向柔軟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