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立即把島上六個保鏢召集攏來:「如果蘇小姐損傷一根汗毛,唯你們是問。如果蘇小姐能平安生下孩子,每人賞五千萬。」
五千萬對一個保鏢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們這幾個月將能掙幾十輩子的錢。
保鏢們異口同聲:「知道。請阿瑟放心。」
專用廚師,專用營養調理師……蘇小米身邊的人全是專用的。好在阿美和阿麗也在,還能說說話,要不然這些環侍左右的人鐵定把她給悶死。
靜靜坐在別墅頂樓,瞅著別墅下面幾個保鏢。蘇小米悄悄把著項鏈玩著,目光投到天空。
她現在什麼也不缺,只是他到底怎麼了?
「快點生下來也好,這樣蘇小姐就自由了。」阿麗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和她站到了一邊,「早點離開早安心。但願如此……」
「蘇小姐,如果他回來,如果還能見他的話……」阿美卻是個有心計的女孩,悄悄地她耳邊提醒,「求求他,不要讓你離開,要領結婚證,就算領不了結婚證也要帶你回他的家族,要不然到時你根本就沒法要自己的孩子。記著,女人見不到自己的孩子是最痛苦的事。」
這些當然是十八歲的她想不到的事。感謝阿美的提醒,但是對此僅付一笑。
阿美其實想多了。
Aaron不是任何一個人能掌控的。
他們就只有暗夜裡的五次,沒有感情的交易,她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她於他而言就是一個貪慕金錢的俗氣女子。
平凡如一顆無人注意的海沙,除了一個愛她的母親外一無所有。
十一到了。島上到處掛了紅燈籠,在海風中翩飛,喜氣洋洋,愉悅著每個人的眼睛。在這片詳和美好中,所有人都忘記這只是個孤島。
有孕的消息讓阿瑟似乎忘記風皓天的病,居然哼起歌來。
孕吐得厲害的蘇小米好多天沒出雪苑。這會兒才沿著阿瑟掛的一排排紅燈籠散步兒。
不知不覺摸著項鏈,他應該知道她有孕了吧?他現在在哪裡?他知道自己當爸爸會高興嗎?
可孩子的爸爸只是她的金主……
眼睛濕潤了。放開項鏈,赤腳沿著海岸悠遊。
快三個月身孕早就不能穿緊身衣裙,只能穿寬鬆點的休閒裙。當海浪刷過腳背的時候,她俏皮地跳過去……
「天啦!」阿瑟不巧看到了,趕緊過來,訓阿美阿麗,訓六個保鏢,「你們都沒看到孕婦嗎?居然還讓孕婦這樣跳?你們不怕我主子剝了你們的皮?」
眾人諾諾連聲,不敢和阿瑟輸較真。反而是蘇小米不自在,微微臉紅:「阿瑟,你嚇著他們了!」
「天啦!我嚇到蘇小姐了嗎?」阿瑟接著大驚小怪,趕緊安慰她,「我以後小點聲。」
噗哧笑了。有些酸澀也有些釋懷。常年聽人說母憑子貴,豪門尤其如此,這會兒真正明白這四個字的深刻含義。
還來不及情竇初開,卻已經有了個寶寶。心裡茫然又怪異。
輕輕撫著微隆的腹,她澀澀地笑了,漾開深深的酒窩,花蕊般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