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澤聽到了軍方傳來的最新消息,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解釋,更加不知道如何接受這個結果。
「於澤先生,請隨我們走,莫老在等著你。全軍方的高級將領都等著你呢!金虎同志,您也要跟隨前去。」一個特種兵非常認真地說道。
金虎也是滿頭霧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軍方的選舉,為何要讓他們兩人同去,難道說,真的像於澤所預料的那樣,最後還是動手了?
兩人的心情都很忐忑,可是於澤還是知道了一些事實的真相,他不知道,軍方這些牛鼻子為何把兩個毫不相干的人牽扯其中?
於澤推門進入軍方秘密基地的會議室,一言不發,看著指導員的父親莫老,敬重地九十度鞠躬,算是他能給的最大的禮數。
「好,既然來了,就坐吧!我有話要說。」莫老緩緩地說道。
會議室之中,鴉雀無聲。這是軍中級別最高,資格最老的人,他的一句話,可以頂別人十句話,更加可以影響整個局面。
於澤覺得自己的存在似乎是多餘一般,仍舊站在原地不動,最後還是特種兵給於澤搬了把椅子,讓他落座。
「投票的結果也出來了,我之所以沒有公佈,讓人把於澤請過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和大家商量。且聽我說完,大家再做定奪。」莫老人就是氣定神閒,笑容滿面。
可是大將和指導員兩人,手心已經出了一層汗,他們不知道,莫老到底要幹什麼,他居然把於澤叫來,可見,事情非同一般。
莫老頓了頓,非常認真地說道:「我雖然不問世事,可是廣海的事情,我閉著眼睛也能聽到一些風聲。我的女兒是指導員,姑爺是大將,兩人的爭奪,我也是略知一二,我暫且把這件事情當做家醜,不再多說。可是,有些人的手,已經伸得太遠,偏離了應該走的方向,忘記了他自己是個軍人。所以,我暫且啟動緊急程序,這次的選舉,宣佈無效。」
剛才還鴉雀無聲的會議室,如今變得十分吵鬧。這些軍方的高級將領聚集在一起,竊竊私語。他們清楚,這個程序在廣海,只有在戰爭的時候才臨時啟用過。可是現在是和平年代,根本不該這樣做。不知道,莫老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莫老用手輕輕一指,笑著說道:「我知道,你們很迷惑,可是我堅持要這樣做。而且我手裡有這樣的權利。在廣海,已經出現了一股神秘的實力,他們負責分裂廣海的安全,找到豪龍膽,顛覆整個廣海。這是一個十惡不赦的組織。我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繼續發生下去。後來,我開始懷疑,軍方有人和這樣的勢力勾結。而且、他們在前一段時間,聚集在於澤的溫泉賓館,十分顯眼。金虎同志已經把所有的資料都上傳給了我。國際刑警也開始行動。而我懷疑的這兩個人,就是指導員和大將。因此,我建議啟動這次的應急機制,來讓廣海渡過這次難關。」
莫老的這席話,猶如重磅炸彈一般,讓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儀。這兩個人,都是他至親至愛的孩子。為何這位老人會在楚墓之年,艱難地作出這種選擇呢?
於澤更加震驚的說不出話來。莫老的話,完全不可能。就算大將能做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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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事情,指導員也不可能。可是,這件事情,和他有什麼關係呢?莫老不會讓他來代替這兩個人的位置,做軍方的首領吧?他絕對不同意。
莫老繼續說道:「所以,我建議隔離兩個人,讓他們在軍方的秘密基地接受審查。而於澤先生,要成為我們軍方唯一的一個臨時將領,帶領整個軍方朝著好的方向前進。尋找豪龍膽的重任也壓在了於澤先生的肩上。」
大家都以為,莫老是老糊塗了。他怎麼可以作出這樣不可思議的決定來、退一萬步來講,於澤根本不是軍方的人,更加和軍方沒有任何關係。軍方的事情,關係到整個廣海的安全和穩定。這樣一個十分重要的事情,怎麼可以輕易交給一個外人呢?
於澤馬上站起來,表明了自己的態度:「莫老,我知道你非常信任我。而且,我和軍方的大部分是一樣的,都希望廣海和平,再也不要有任何的殺戮。可是,我這個人非常散漫,又沒有規矩。從來不受任何人的管制,一個人自由慣了。如果讓我來擔此重任,完全是在開玩笑。我真的不行。不如,您再做考慮……」
「這件事情,並不是我一個人決定的。因為,早已經在我們召開這次會議之前、我已經得到上面的密令,讓你來接替廣海軍方的權力,不容有誤。剩下的事情,就由你一個人來搞定。我不過是來傳達上面的消息的。」莫老說完,拄著枴杖就離開了。
此時,整個會議室徹底炸開鍋了。上面的密令就放在所有人的面前,不容作假。而於澤,轉眼之間從一個廣海的小混混變成了軍方的最高將領,實在是讓人無法接受。
大將攥緊拳頭,十分憤怒。他為了今天,努力了很多年,可是沒想到的是、最後得到居然是這種結果。
大將知道,最近一段時間、他和土爺一夥人接觸非常平凡。可是,他並沒有私心,也從來沒有想過要顛覆整個廣海的和平。如今被這樣冤枉,他怎麼受得了?
於澤此時撓了撓頭,手足無措。平日如果見到這些軍方的牛鼻子,他恨不得要另尋一條路走,如今讓他每天都對著這些人,簡直比殺人還要難受。也不知道上面是誰,呆著沒事閒的,下了這種二百五的命令。
「你們放心、我是絕對不會接受任命的。你們繼續開會,我還有事呢!」於澤說完,轉身想離開,可是被門口幾個特種兵給攔住了,讓他動彈不得。
於澤無奈地翻白眼。這是什麼世道?想要做官的人,挖空心思也要坐上那個位置,可是不想要做官的人,居然被綁架到這裡,必須要接手這個爛攤子。實在是讓人鬱悶不已。
「既然軍方有了這樣的決定,我就無條件地遵守一切。」指導員第一個說話,支持於澤。
於澤更加覺得不可思議、這個女人簡直要瘋了,她明明知道,於澤根本不是這塊料,可是她為什麼還要把於澤推上去呢?
大將此時也無可奈何,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軍方兩個鬧得最凶的人,如今只能是偃旗息鼓,為他人做嫁衣。
散會以後,於澤被指引著,來到了莫老的房間,而在莫老旁邊的,是金虎,指導員還有大將三人。於澤真的有些迷惑了,不知道莫老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於澤愣愣地坐下,簡直是坐立不安。可是指導員倒沒什麼,似乎是卸下了多年的包袱一般,非常開心。
「你坐,年輕人,我有話要交代給你。」莫老示意於澤坐下,看來,還有一次深談。
「我知道,你並不適合在軍方調度一切。可是,你是一個難得的人才。我不希望你在外面流浪。這樣,根本不可以讓你的能力最大化地發揮出來。所以,我認為,你在軍方,是最好的一個選擇。而且,你手上握有的權力,可以幫助你來尋找豪龍膽,到時候,無論豪龍膽是什麼歸屬,只要對廣海的百姓沒有任何的傷害,就是軍方的目的。你可以自行決定,你的去留。」莫老語重心長地說道。
於澤聽到莫老的話,覺得是開了一個口子,讓他隨時可以走出軍方的大門。而不被軍方的條條框框所束縛。可是,如今的情況,似乎並不是十分明朗、於澤到現在也清楚、莫老到底要做什麼。
「可是,莫老,如果大將和指導員中的任何一個人作為高級將領,統領整個廣海,都會很出色。不知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讓您突然之間有了這種改變?」於澤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還不是這兩個不懂事的孩子,他們做了什麼,他們心中最清楚了。為了一個位置,爭論不休,讓軍方的勢力分裂成兩派。這些人完全不知所謂。我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發生呢?在局勢可以控制的條件下,我要給這兩個不懂事的孩子一個小小的教訓,他們才會安分守己,不會忘了,除了夫妻,他們還是個軍人,更加是廣海的支柱。他們的抉擇會牽連著上千萬人的安全。只有你,態度是中肯的,才能保證軍方的安全和抉擇正確。但是只要找到豪龍膽,你就可以自由了。」莫老終於道出了事實。
於澤沒有想到,莫老真是深明大義,就算是找來一個外人也要讓自己的孩子知道,廣海的這個位置不是鬧著玩的,是千斤的重擔。既然這樣說,他就可以暫代這個職位,但是,他最後還是要回歸平靜,要離開軍方。
「既然這樣,我就義不容辭了。但是,我可事先說好了。找到豪龍膽以後,我就卸任。絕對不多停留一天。剩下的事情,是你們軍方內部的問題,我就不再管了。而且我要調動軍方的所有的勢力,幫助我來尋找豪龍膽的下落。」於澤也想得非常明白。
莫老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於澤這個條件。
「還有、大將職位不變,雖然名義上是審查,可是實際上,還是要靠他的幫忙,指導員更加不可以休息。一切照舊。」於澤看著大將緊繃的臉,笑著說道。
「都答應。你盡快上路去找豪龍膽。我們負責把土爺和成邦一行人拖住,為你們創造時間。可是,他們沒有什麼明顯的把柄,不過是拖延,並不能限制他們的自由。」大將語氣非常沉重地說道。
「只要軍方的人不洩露秘密,不和土爺狼狽為奸,我就有把握把豪龍膽帶回來。」
幾個人沉默了,這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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