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於澤就被金虎的大嗓門給喊醒了。他以為,趁著大家都沒有醒,還可以補一覺的。沒想到,計劃居然泡湯了。
於澤混亂地扒拉了一下自己蓬鬆的頭髮,目光如炬,看著坐在沙發上的金虎。那小子似乎是打了雞血,吃了百年人參一般,十分亢奮。不錯眼珠地盯著早間新聞特別報道,一動不動。
於澤站在金虎的附近很長時間,可是金虎居然沒有任何的反應。於澤手叉腰,非常無奈,寬鬆的t恤,美式的棒球帽,讓於澤看起來神清氣爽,並沒有因為昨晚一夜沒睡而勞累。
於澤實在是忍不住了,隨手抄起一個抱枕,砸在了金虎的腦袋上面。
「兄弟,你是不是走錯門了?現在才五點鐘,你為什麼會在我家?而且,還是在我家的客廳裡面看什麼見鬼的早間新聞特別報道!還……還是滾動播出。」於澤實在是忍無可忍,雖然這幢別墅是大家聚集的地點,可是一個大男人,也要顧及這別墅裡面的女人。
有誰希望自己的女人早晨起來,穿著睡衣,蓬頭垢面,可是見到了一個平日裡私交頗深的男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
金虎的腦袋受到了重重的一擊,可是並沒有生氣,反倒是呲牙樂了起來:「你就是今天把我打死了,我也不能給你騰地方。你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快來看,城外那個嗜血魔窟被炸平了。還牽扯出一個南唐的古墓。哈哈哈!你都不知道,這南唐的古墓的的主人是什麼?說出來嚇死你!就是……」
金虎剛剛想要說出他以為震驚世界的答案,可是被於澤搶先一步。
於澤翻白眼,幽幽地說道:「不就是成邦的祖先的墓葬嗎?而且那個魔窟是專門誘拐童子,去做童子蠱的。」
於澤說完,打了個哈欠,想要上樓繼續睡覺,卻被金虎從背後一把給拖住了。
金虎上前,用胳膊夾住了於澤的脖子,瞇著眼睛,懷疑地問道:「這次的事情,不會是你小子干的吧?不可能,老天不會這樣不公平,好事都讓你一個人佔盡了!」
金虎一邊詢問,一邊否定了自己的答案。
於澤看著金虎的樣子很好笑,一個反手就把金虎壓在了沙發上:「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麼清晨五點鐘你就出現在了我家的客廳?你昨晚……不會沒有走吧?」
於澤有點害怕金虎回答他在這裡過夜。在廣海遺珠,金虎這個小子可是和洛落關係親密,洛落甚至親口承認,金虎是唯一一個懂她的朋友,而這個朋友對洛落來講,十分重要。雖然僅次于于澤,於澤也是會吃醋的。
「你怎麼知道?我昨晚和洛落出海吃飯去了,回來的太晚了,所以洛落就收拾出一間客房給我睡,我又不是沒在你家睡過,幹嘛這樣大驚小怪。」金虎掙脫了於澤的壓制,笑著說道,完全不以為然。
於澤盯著這個男人的臉,想要殺掉他的衝動都有。沒有想到,兄弟如手足,可是他身邊的這些手足,都是來搶女人的。實在是太可惡了。
見到於澤轉身就走,金虎有些摸不著頭腦,還在客廳裡面大喊:「喂!你去哪裡?你還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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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告訴我,昨晚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呢?你給我回來!」
於澤一言不發,憤怒地脫掉了上衣,可是又無從發脾氣。金虎這個小子單身太久了,就連女人,也當做漢子來看。可是在於澤的眼中,金虎永遠是一個有危險攻擊性的男人,會對他的女人動心。
早飯的時間馬上就到了,於澤本來想要睡覺,可是被剛才金虎一攪和,睡意全無。
轉眼間,方靜芷就敲門進來,拿著今天為於澤準備好的衣服,半坐在了床上,給了他一個吻。
「怎麼?昨晚沒睡好?還是說,偷偷跑出去,卻吃了閉門羹?」方靜芷開玩笑地說道。
「閉門羹,誰吃閉門羹了,我像是吃閉門羹的人嗎?我就讓你知道一下,我的厲害!」於澤翻身,就把方靜芷壓在了身下。
兩人一陣翻滾,可是門沒有鎖,於澤也不敢太過放肆,更加沒有騰出時間來和方靜芷解釋,他昨晚偷偷跑出去,是去幹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情。
於澤摟著方靜芷,高高興興地下樓,卻看見金虎那個小子,像是一坨口香糖,還是嚼過的口香糖,緊緊地貼在了洛落的身邊,兩人在清早的陽光之中,笑著一起準備飯菜。
於澤看到這個情景,更加是火冒三丈,旁邊的方靜芷立刻知道了,剛才於澤為什麼灰頭土臉,原來是吃醋了,還吃了洛落的醋!
「你們兩人再這樣親密無間,有人要掉進醋缸裡了!不信你聞聞,這味道,好酸!」方靜芷一邊對著洛落和金虎說,一邊在鼻子旁輕輕地一扇,讓於澤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
「你這個女人。越來越放肆了。」於澤有些下不來台,乾笑著說道。
「本來就是嘛!你還不承認!」方靜芷繼續添油加醋。
洛落緩緩地抬頭,看著於澤的眼睛,她心裡明白了,昨晚到現在,她和金虎的關係很可能讓於澤誤會了。可是洛落絕對是個心裡坦蕩蕩的人,不會背著於澤做出什麼丟人現眼的事情來。而且,她和金虎兩人,是非常談得來的朋友。她在廣海,除了於澤和這些朋友以外,再無太過親近的人了。
幾個人坐在飯桌上吃飯,氣氛也很好。
「你們有沒有看過新聞?昨晚那一仗,實在是幹得太漂亮了,簡直是殺手鼻祖的做法。成邦那個小子不可一世,可是有人直搗黃龍,把他的祖墳給挖了,他還不氣得七竅生煙!哈哈哈哈!痛快!」金虎完全沉浸在昨晚的事情裡面,高興地手舞足蹈。
「這有什麼,有我大師兄在,什麼事情解決不了?」小師妹非常自豪地誇讚到。
於澤一皺眉頭,心想不好,這個丫頭嘴太快,本來於澤想要瞞住大家這件事情的,可是卻被小師妹說出去了。這下,可讓金虎逮到了機會,必定要在軍方的面前大肆宣揚一番。
這件事情。本來應該低調一些比較好,看來,現在是要公之於眾了。
「你小子,真是不夠意思,今早我怎麼問你,你都不肯告訴我,還和我賣關子!這是變相地炫耀!看我怎麼收拾你!」金虎滿臉紅光,高興地說道。
洛落抬起頭,幽幽地問道:「你知道,那古墓很邪性的,你怎麼就一個人去了,如果有什麼差錯,我們怎麼辦?」
洛落的話,看似平靜,卻內心波濤洶湧,她知道,如果於澤不是為了讓她減少一些負擔,怎麼會一個人跑去那麼危險的未知地方,挖了成邦的祖墳,斷了誘拐童子的路徑呢?
於澤伸手,給洛落夾了幾棵青菜,笑著說道:「你身體沒有完全恢復,有些事情,要馬上解決。而我擅長解決棘手的事情。我約了醫生,下午還是要去看看。雖然你身體好了很多,但是現代科學的醫術,還是應該相信的。」
於澤的口氣滿是溫柔和寵溺,看不出任何的邀功。他只是想要默默地為自己的女人做些事情,不讓她再受到任何的傷害。只有這個時候的於澤,才是洛落心目中那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兩人相視一笑,讓旁邊的金虎自覺沒趣。他不過是個朋友的身份而已,再親近,也不如人家於澤做一點事情就能讓洛落開心。
一餐飯,吃得非常溫馨。
軍方。
大將和指導員兩人正襟危坐,看著彼此,一言不發。如今的形式已經非常明朗了,莫不愁的父親退下來,就是這兩個年輕人的天下了,無論夫妻二人誰執政,都是廣海的幸福。
指導員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十幾年前的冬天,她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他意氣風發,覺得全世界都能掌控。而且,在整個軍方,他是一個呼風喚雨的人物。無論從業務還是從個人的操守來講都是數一數二的厲害。
當時,指導員的父親也就是看中了這個年輕人身上不服輸的氣質,才會把他招為自己的姑爺。沒有想到,時間一晃而過,他們老一代的那些人,立下了汗馬功勞,終於可以享受這個國家為他們帶來的福利了。這些孩子,也可以接班了。
但是,指導員把他們兩人要離婚的原因,咽到了肚子裡面,她不想讓這個自尊心非常強的男人在別人的面前丟臉。
整個過程大概持續了十五分鐘,所有的高級將領都參與到了投票之中,就連指導員的父親也來參與這次的會議。
如今的廣海,處在一個非常危險的時刻。豪龍膽懸而未決,很可能會影響到整個勢力的格局,也能引起不小的變化。而軍方的這兩個人,指導員的父親莫老是偏重於自己的女兒的。他知道,這個孩子從小在這種環境之中熏陶,才會有今天的成就。
而大將這個孩子,有些急功近利,讓人不太放心。
這期間,沒有任何的私心,完全是為了整個廣海考慮,莫老才決定去參加這次會議。
於澤就在家裡面等待這消息,希望那夫妻二人不要再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職位而爭得面紅耳赤。
軍方來人的時候,大家都有些愣愣的,不知道是不是談不攏,打起來了。
於澤沒有作聲,可是心中有數,估計,這軍方的選舉,有了變數。可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變數,實在是太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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