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澤眼睛一亮,並沒有打開這份特殊的文件,在網上尋找了韓大海的名字。
這個男人1991年離開警隊,已然是快三十年的時間了。而土爺的盜墓案,也是在同一年。這兩件事情之間,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和聯繫呢?
於澤打開那份文件,上面的內容,讓人震驚,他看到了截然不同的說法和口供。而每張紙上,都有當事人的簽字畫押。韓大海的名字出現在每一頁!
於澤沒有說話,在u盤上拷貝了一個檔案,塞在了金虎家的床底。然後靜靜地等待著金虎的回來。
可是兩個小時過去了,金虎還是沒有回來。於澤有些坐不住了,他開門想去自己看看,金虎是不是遇到危險了。
可是這一開門不要緊,幾個黑影就竄上來了。於澤看到異動,二話不說,一個跟頭從樓梯上翻了下去。
那幾個人絲毫沒有放棄的意思,跟著於澤追了上來。而且,他們手中的武器,是最先進的。可是這裡是居民區,他們不好動手,不然的話,早已經開槍了。
於澤在黑夜之中不斷奔跑,心中所想的不是自己的安全,而是金虎的安危。他此次前去,恐怕是凶多吉少,不然的話,這群人也不會跟在於澤的後面窮追不捨。
於澤跑進了一個死胡同,他沒有說話,一掌過去,在夜目之下就聽到了幾聲槍響。廣海這個地方向來治安良好,可是被這放炮一般的槍響一嚇,周邊的人早已經逃跑了。
那幾個黑衣人躲在了胡同口,所有的子彈都疾馳而來。
等到他們伸出頭去看於澤是不是還活著的時候,卻被突然間飛出來的於澤戳中了咽喉的位置。
於澤沒有用全力,他們只是暫時昏過去而已。
就在於澤擔心金虎的時候,金虎開著車,一個急剎車就停在了於澤的面前:「快上車,別說話!」
於澤跳上跑車,兩人絕塵而去。
「怎麼回事?」於澤關切地問道。
「局長死了。給我們資料的人死了。血洗。整個檔案室,無一倖免。」金虎皺著眉頭,不自覺地在方向盤上重重地附上一拳,表示自己的憤怒。
「我早就料到了,可是沒有想到,他們下手那麼快。原始的資料在什麼地方?」於澤擔心地問道。
「還在我這裡。我回家的時候就發現家裡出事了。所以沿街找你,沒有想到,這些人膽大包天。他們手中有武器,安全要緊。」金虎還是非常沉穩,一切以大局為重。
「既然敢派人來偷襲我,就要付出代價。回我家。」於澤的眼神,更加深邃了。
廣海的夜晚,因為這幾聲槍響變得尤其不安靜。有些人,馬腳總是要露出來的,而有些真相,就算是時隔多年,也會被大白於天下的。
韓刑警看到今晚的新聞,突然間笑了,這廣海,沒了他,還不是一樣有人歡喜有人愁……
於澤連夜和金虎回到了別墅。幾個女人也起來了,被嘈雜的吵鬧聲吵醒,幾個人的表情都不是很好。可是當她們看到了於澤胳膊上被彈片劃傷的痕跡,立刻都清醒過來了。
「把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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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叫來。」於澤壓低聲音,非常認真地說道。
馮宇還在睡夢之中,可是聽到了於澤被彈片所傷的事情,二話不說,連鞋都沒有來得及換就跑出來了。
大家在深夜之中聚集在於澤的別墅中,大部分人是穿著睡衣的。尤其是馮宇,更加顯眼,他的叮噹貓的可愛睡衣讓幾個人很鄙視一番,他的智商是沒有救了。
「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狼狽?」南宮逸第一個開口問道。
「我們去找資料,可是資料庫的人都被殺了,給我們資料的人也死了。血洗,無一倖免。金虎過去送回資料,可是看到了一切。回來找我的時候,我已經被襲擊,在小巷之中。對了,金虎,你通知軍方了沒有?」於澤不忘詢問這個事情,那些黑衣人是很重要的線索。
「已經通知了,他們派人去了,現在廣海的普通權限的人是沒有資格參與這件事情的,你放心好了,他們都在安全的地方,我們明天過去問問。」金虎很鎮定,可是他在後怕,如果於澤出什麼事情的話,他不知道要如何交代。
「你的傷口很嚴重,而且彈片上抹了毒。是西域的毒。」洛落看傷口,非常憤怒地說道。
「我沒事,稍微給我處理一下就好。金虎,你給夏兒打電話,看她在什麼地方?我怕她不安全。」於澤沒有關心自己的傷,擔心起了夏兒。
「你不用擔心我,因為我下午就在你書房裡面了,等著你回來。」夏兒此時現身。
三個女人都驚訝,她們算是非常警覺的人,對於家裡的情況,閉著眼睛也是略知一二。可是沒有先到的是,夏兒進來,她們毫無察覺。
「你來了就好了。我們正擔心你的安全呢!」於澤上前,拉住了夏兒的手。
所有人就立刻明白了,於澤為何還在念叨著夏兒,原來兩人早已經在一起了,可是三個女人居然沒有任何驚訝的感覺。看來,她們是知道了。
方靜芷沒有說話,林思思是嫉妒的眼神,她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真人更加漂亮。洛落的眼睛盯在於澤的傷口上,根本顧不上什麼情敵。如果於澤喜歡,早晚是要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夏兒,我們這次尋找豪龍膽,她是最關鍵的人物。而這今天的暗殺,也和夏兒有關係。那些人是沉不住氣了。」於澤攥著拳頭說道,血從傷口滲了出來。
「不要用力,你這樣會把毒逼進經脈的,到時候我想救你都很難了。那你等著,我去拿解藥。」洛落擔憂地說道,轉身上樓。
沒有兩分鐘,洛落轉身下樓,把一個鰲蟲放在了於澤的傷口上。
之間那鰲蟲猶如吃到了美味的東西一般,不斷吮吸不肯放開。可是幾分鐘以後,那鰲蟲就成為了一縷青煙,消失不見了。於澤的傷口,奇跡般地癒合了。
大家都驚訝,洛落真的是有辦法,不管是多麼重的毒,只要在洛落的手中,就是小菜一碟。
「說正事吧!夏兒,你是怎麼出來的?為什麼會感覺到事情有了異動?」於澤奇怪地問道。
「其實師傅出去的時候,我就跟在後面,他發現了我,就把我甩掉了。我跟丟了,但是心裡總是擔心,他是過來找你了。我就來到了你的別墅,發現你不在。而且知道你在金虎那裡。我就找過去,看見師傅和你說從前的那些事情。還指認了一個叫方老的人……」夏兒回憶道。
「方老?」方靜芷一下子站起來,不可思議地看著夏兒,質問道。
「怎麼了?殺我全家的人就是所謂的方老,怎麼?和你有關係?」夏兒毫不示弱。
「有關,那是她爺爺……」馮宇在一旁小聲解釋。
夏兒聽到這句話,二話不說,揪住了方靜芷的衣領,狠狠地說道:「帶我去找他,我必然讓他生不如死,他欠我的,我要血債血償!」
方靜芷也毫不示弱:「不要沒有證據冤枉好人。我爺爺絕對不會做那種見不得人的事情!還是回去問問你師傅比較好。土夫子一個,能是什麼好玩意?」
「你……說誰不是好玩意?你再說一遍,我撕爛你的嘴!」夏兒也是個凶神惡煞的人,面對詆毀自己的親人的人,毫不讓步。
「都安靜一些,我還沒有說完,真相還沒有水落石出,不要先內鬥,讓別人看熱鬧!」於澤大吼一聲,房間裡面兩個尖利的女聲都戛然而止。
「都是有地位的女人,揪衣領吵架算什麼本事?潑婦嗎?」於澤顯然是生氣了,再次大喊道。
洛落站出來,面無表情地看著兩個女人的龍爭虎鬥,說道:「你們都安靜一些,什麼情況都不清楚,只能是傷害無辜。讓於澤說,今天的事情實在是太蹊蹺了。解釋清楚了再動手也不遲。」
於澤坐在沙發上,嘴唇乾裂。他如今真的是焦頭爛額,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些事情居然脫離了他的控制,越來越多的無辜的人被捲入到了豪龍膽之中。那些人開始喪心病狂。他必須要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我們手上有兩份文件,一份是土爺所說的故事,就是夏兒的爺爺為了救土爺而死。而另一個兄弟報警,拿著東西跑了,害土爺坐了很多年牢。那個忘恩負義的人就是方老。而另一份檔案,有神探韓大海的親筆簽字。上面詳細記錄了案件的所有細節。土爺因為地下的財寶,殺了兩個兄弟。可是有個人命大,逃了,手裡當然沒有少拿東西。而他是這個案件的主犯,還殺了人,所以坐牢。但是第二份文件,被隱藏了很多年,韓大海刑警也因為這件事情獲罪,串供誘供,刑訊逼供。當場的所有的刑警都突然間推翻了韓大海的記錄。韓大海引咎辭職了。」
於澤道出了兩份文件的不同之處。可是,這是為什麼?一個非常簡單的盜墓案,為何有兩個不同的記載,還不惜犧牲一個神探樹立起的名聲?
幾個人都沉默不語了,他們不知道,什麼才是真的,而第二份文件,顯然是不想讓人知道的。那世人皆知的東西,就是土爺的陳述。那麼真相是被隱藏的。土爺殺了兩個人,只有一個人逃跑了,那個人就是方老沒錯,如果找到方老問清楚情況,會不會得到答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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