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在查他的身份,他那天的登記非常簡單。既然確定了,我們就主要調查這個人,你放心好了,我們絕對會找到那個人。」金虎沒有說實話,但是還是告訴土爺,他們不會放棄的。
土爺話鋒一轉,看著於澤,異常嚴肅地說道:「年輕人,我看你也是人中龍鳳,所以我對你很客氣。可是我說過,我這個人做事情做人是有底線的。而且夏兒就是我的底線,你可能是踩過界了。再有下一次,我是不會放過你的。你的青花瓷改天讓人拿回去。我無福消受。」
土爺轉身要走,可是被於澤一把拉住,於澤此時的眼中沒有了任何的敬佩和尊重,剩下的是無所畏懼:「我這個人不是什麼人中龍鳳,但是我最不害怕的事情就是別人威脅我。所有的事情未塵埃落定之前,都是好人。你是,那方老也是。可是受害者從來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夏兒。我和她的事情是我們的自由。如果有人傷害我愛的人,我也不會放過他。就算那個人處心積慮想要得到不屬於他的東西,我也會讓他原形畢露。」
土爺沒有說話,於澤的話已經說得非常清楚了,而且,這個年輕人說話滴水不漏。兩個人如果是為了同一個人,為了讓夏兒安全,他們就是朋友,如果不是,他們就是天生的敵人了。
「告辭!」土爺轉身甩門而去。
「不送!」於澤仔細地盯著剛剛離去的土爺的背影,他心中更加懷疑了,這個男人,他絕對不會是自己說得那樣簡單。
這一切的事情,是敵是友還分不清,於澤絕對不會輕舉妄動。可是對於任何威脅他的人,他都不會輕易放過。夏兒固然重要,可是土爺的保護已經過了頭。夏兒居然在這種情況下,仍舊對土爺有所懷疑,這就說明,事情絕對不會那麼簡單。
「土爺生氣了,我們怎麼辦?」金虎有些擔憂地問道。
「回局裡,找到當初偵辦這個案子的老刑警,我們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土爺的話才可以選擇性地相信。我們不能掉以輕心。往往憤怒的人才是最容易露出馬腳的。」於澤肯定地說道。
「可是,方老那邊,該怎麼辦?他的地位和聲望可不是我們可以動得了的人物。」金虎更加擔心了。
「沒關係,我找幾個人保護他。」於澤說完,拿起外套,就出門。
金虎跟在後面,他心裡五味雜陳,他最敬重的兩個人,如今要巔峰對決了,當年的那段往事,還是要被挖出來的……
空氣之中滿是腐朽的氣味,蒼蠅不時飛出來,震動的翅膀讓人覺得非常鬧心,天空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可是一個頭髮花白的人仍舊躺在光板床上面不願意起來。
外面的窗戶根據季節的變化,已經蒙上了一層霧氣,冰花在房間裡面看起來非常漂亮。
廣海就是這樣一個地方,到了秋冬季節,家裡很熱,外面卻很冷。夏季沒有死絕的蒼蠅會在某個角落藏身,試圖可以活得更久一些。它們藏身之處讓人不易發現,可是最後,它們還是會死。被人打死,或者自生自滅。
那個男人踢開了已經年久失修的馬桶,痛快的釋放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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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的一切的水分。那個男人抬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一時間愣住,說不出話來。
三十年前,他是局子裡面最年輕有為的警察。而且無論是大案要案,都是他來參與的。因為他的身手和覺悟都是最高的。那些犯罪分子聽到是韓刑警來了,都自動招供。一時之間,韓刑警成為了整個廣海最有名的神探。
可是那件事情以後,他就一蹶不振,他頭上的光環消失了,他被人誤解,他成為了警隊之中人人喊打的人。他辭職了,他搜尋了這麼多年證據,可是仍舊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更加沒有辦法重回警隊。這是他一輩子耿耿於懷的事情。
於澤換上了皮夾克,不知道為什麼一夜之間,廣海就變成了冬天,天氣冷了起來。那些小動物都藏起來。
金虎到廣海最大的罪案資料庫去調取當年的那個案子的記錄。可是一路上都不通順。就算是有軍方最大權限的授權,可是他們還是被告知,如果沒有局長的同意,誰也不能調取這份資料。這是最高機密的保密資料。
金虎也傻眼了,他沒有想到,在廣海還有他不能知道的事情。他可是上面大老闆直接授權,軍方直屬的調查這件事情。情況早已經匯報了,卻沒有得到應有的配合。
金虎氣憤的罵道:「這些人真是狗眼看人低,什麼事情都是橫插一槓子,分不到功勞就不配合。到時候讓軍方把他們都鏟走!」
「有點耐心好不好,他們也是奉命辦事,上面不讓看,我們的權限是軍方給的。總會有個結果的,給軍方匯報情況。估計,上面會有人來解決的。」於澤很鎮定,資料庫的人的態度說明了一切。這個小小的盜墓的案子,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
兩個人足足等了兩個鐘頭,能解決這件事情的人才到了資料庫。
「對不起,我來晚了,實在是讓兩位久等了。我們知道了事情的情況,現在二位請跟我走。」那個人戴個眼鏡,很是斯文的樣子。和外面這幾個小辦事員完全不同。
「等等,我們要知道你的身份。」金虎也來了興致,他是要和這些人較勁到底了。
於澤輕輕地踢了一下金虎,可是金虎就像是沒有感覺到一樣,保持著嚴肅地表情,似乎是在說,不給我們一個說法,誰也別想好過。
「金虎刑警,真的很抱歉,剛才手下這幾個都是新來的,不知道情況。我是廣海直轄罪案資料局的局長。剛才都是誤會,你不要見怪。他們不懂事,我道歉。」局長倒是非常好脾氣,也很是難得。
「誰讓你來的?我手上的這個通行證就算是他們不認識,可是電腦是可以識別的。我想知道,到底誰從中阻礙我們得到資料?」金虎不依不饒。
「進去,進去再說。這裡人太多,不好說話。」局長有些為難,兩面都不是好惹的人。他夾在中間頁是很難做的。
金虎和於澤就跟在局長的後面,到了會議室。
局長進了會議室以後,動作嫻熟,在幾個地方拿掉了那些監控的錄像和隱形的攝像機。然後才呼出一口氣:「年輕人,在廣海混,誰也不容易,我也不是什麼一手遮天的人物。不過是給人家打工而已。最後老有所終,能活命就行了,你就別為難我了。資料在加密的保險箱裡面。我給你們。但是你們看完立刻給我拿回來。其餘的就不要問了。」
局長說完,嫻熟地拿出拿份塵封了多年的檔案,而且居然是兩份!
「什麼都別說了,藏起來,快走吧!複印一份,明天這個時候,送還給我。我快退休了,不想要節外生枝。」局長說完就一副送客的樣子,不再說話了。
金虎滿頭霧水,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拿著兩份資料就走了。
於澤跟在後面,一言不發,他心中總是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們的這次行動早已經洩密了。而高層上必然有人和這件事情有關係。多年的事情被挖出來,對誰都不是有好處的。
兩人回家,關閉了所有的無線通訊設備,新買的一個電腦就在他們面前了。兩人連接好所有的機器,開始複印這兩份資料,每一頁都沒有遺漏。
於澤做事向來這樣的。而且這附近的人早知道金虎的動向了,如果被他們知道,這麼重要的資料在他們手中,金虎很可能有生命危險。那個人可以伸手觸碰到資料室的機密資料,就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出來。
他們必須要小心行事。
所有的東西都是新的,不會被別人趁虛而入。
「於澤,你看著這些資料,順便仔細閱讀一下,看看到底土爺說得是不是正確的,我把這份資料送回去。我心裡老是覺得要出事。不能連累無辜的人。」金虎也很著急,拿著東西就走了。
「你小心點,走我們的小路,不要走大路,容易暴漏。」於澤在後面還不忘囑咐到。
於澤翻閱著資料,沒有說話。這份官方的存檔,完全是土爺說的真相,一個字都不差,他是怎麼鬼迷心竅進了去古墓,他的好兄弟是怎麼救他一命死了。那個人是怎麼忘恩負義,拿著東西跑了還報警了。警方抓土方子已經很多年了,而且這件事情是沒有公訴期的。所有的口供和證據都很確鑿,上面有土爺的簽字畫押。
而另一份的內容。很可能就完全不同了。
韓大海,韓大海,韓大海……
另一份的內容,上面的簽名都是韓大海。
於澤閉著眼睛,想著韓大海的名字。哦!三十年前,於澤還沒出生,就有了這位老刑警,他是個神探。他在偶爾的一個機會聽過這個人的名字,他後來出現了很多的狀況。
身邊的妻子和女兒慘死,就連朋友也沒有了蹤影。但凡是和韓大海說過話的人,都消失在了廣海,一夜之間,和這個男人白了頭。卻主動辭職,擔下了所有的罪責。從此以後消失在廣海不見蹤影。
說起韓大海,也是一個傳奇的人物。他經手的案件,都是清澈見底的案子,沒有任何可疑之處。甚至很少有上訴的情況發生。他可是一時之間大熱的刑警,是個神探。老百姓的心目中,有解決不了的事情,就找韓大海。可是,他到底是因為什麼而消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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