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有我們在,一切都會沒事兒的。」唐炎翹著手指,一臉輕鬆的說著,雖然身上還有傷,但是在流淚的女人面前絕對不可以表現的懦弱。
「是啊,於澤帶著我們一起打垮他們,現在事情好多了。」南宮逸安慰道。
「砰砰砰!」正當大家彼此安慰的時候,剛剛緊鎖的大門被敲響了。於澤迅速的從貓眼望去,一身白色錦袍的師傅站在外面。於澤喜出望外,救星來了!
「您可來了,我用您的藥丸救了方老,您看,起色比起之前好多了。」於澤把鬼醫迎了進來,把他帶到了方老跟前。
「滴滴滴。」鬼醫熟練的檢查著方老的眼瞼,舌頭,然後壓了壓他的脈搏。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只有屋子裡那塊大鐘在悄悄的昭示著時間的流逝。
「怎麼樣,吃了藥丸,好多了吧!」於澤著急的問道,他知道方老對於方靜芷的重要性,對於這樣的被信賴,他知道自己不可以辜負。
「不,事情還沒有那麼簡單!」鬼醫皺了皺眉頭,離開了沙發,背對著大家,深思起來。
「鬼醫師傅,我爺爺他,到底怎麼了?」方靜芷聽到他這麼說,明顯知道事情不像於澤說的那麼簡單。帶著憔悴悲傷的聲音,她望著鬼醫,期盼的說著。
「那顆藥丸實際上是保命用的,不可以根除!方老中的是苗疆特質的巫毒,說來慚愧,老夫終其一生都沒有研製出可以根除巫毒的藥物,只知道配置的方法。」鬼醫歎了口氣,重重的說著,不僅是對陳雪和方老的惋惜,更是對自己對年的心血表示惋惜。
「方法?既然有方法害怕沒藥物嗎,我不懂師傅是什麼意思!」於澤走到鬼醫的身邊,急切的問道。
「要想根除陳雪和方老的巫毒,那就必須要下毒人的母蠱。我現在只能暫時保住二位的性命。我現在缺的就是母蠱這味藥引。」鬼醫回過頭來,滿眼沉重的望著於澤。
「如果可以拿到母蠱,這種毒就可以解開了。而母蠱有共性,從而天下的巫毒就再也不用害怕了。」鬼醫拍了拍於澤的肩膀,這是師傅對徒弟寄予厚望的一種肢體表示。
「既然如此,我就動身去苗疆!天下生靈,在此一舉!」於澤深知苗疆的險惡,十人有九人一去不返,說白了就是一個惡人谷。
「你可要像清楚,無數前輩前往苗疆想要探尋苗人的秘密結果都客死異鄉。即使是我,也沒有勇氣邁出半步。此行一定危險重重,你要三思後行。」鬼醫腦子裡閃現著過去這些年流傳著的關於苗疆的各種新聞,不管真實的還是炒作的,它都傳達著一種信息,那裡就是一個狼虎之地。
「不管如何,我都要去試試!」望著一旁沉默的方靜芷,於澤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作為一個男人,就應該為了女人的眼淚去戰鬥。
「我和你一起去!」南宮逸馬上結果話茬兒,「苗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個怎樣的人間地獄。」
「帶上我一起,這種事情怎麼能少了我呢,你說是吧!」唐家二少伸出袖子拂過於澤的臉龐,留下一股妖嬈的香味,直直的鑽進了於澤的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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腔頂部的味蕾裡。
「你們倆就別跟著了,那裡不是富饒之地,深不可測,你們留下來照顧他們,我速戰速決,找到黑狐拿到母蠱就回來!」於澤依舊是淡淡的看著兩個經歷了這麼多事情的夥伴,面對此刻的挺身而出,他從心底升騰出一種久違的激情。
自從被趕出師門以後,這種感覺就像從人間蒸發了一樣,這麼多年都是自己一個人扛起整個世界。所聽到的看到的也都是這個世界上最為醜陋的事情,那種激情被顯示遮蓋的嚴嚴實實,幾近洺滅。
「於澤,我一定要去!」南宮逸拍著於澤的肩膀,重重的說著,完了轉過身去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安靜的坐在了靠窗的椅子上。
「十五年前,我的母親去世了,是自己用刀砍斷了動脈,流血而亡。她死的時候告訴我,叫我不要涉足江湖,安安穩穩的找個工作,然後平凡的過完一生。」南宮逸抿了一口茶,淡淡地說,「她是中了蠱毒,怕毒性發作傷害家人,所以自己了截。我終究沒有逃脫這個怪圈,也注定了要去苗疆。」
南宮逸站了起來,手裡的茶杯重重的磕在茶几上,半碗淡黃色的茶水潑灑在紅木上,渲染出一朵血紅色的花瓣,就像那年的歲月刻痕。
「我也必須要去!」唐家二少罕見的握緊了拳頭,話音也變得粗糙起來,閒散的目光此刻變得像雕刻出來的一樣,充滿了力量。
「知道為什麼我和你們不一樣嗎?都是因為她,婉兒!」唐家二少好像沉浸在往日紛雜的酒肆中,觥籌交錯的情景好像就在此刻。
「那年秋天我在拉薩的酒吧裡看到了她,就一眼,我就愛上了她。我們在一起足足有一年,那一年是我這輩子最快樂的時光。上次好像把我這一生的歲月全部聚集到了那一年,我知道了什麼是快樂。」唐家二少目光掃視著眾人,然後低了低頭。
「可是有一天,酒吧裡來了一群苗人,他們強迫她吃了藥,然後她又酒吧裡最美麗最快樂的女人變成了一具屍體,殘忍的把我丟在了一邊。我沒有力量去保護她。她死的時候眼睛就那麼直直的盯著我!」唐家二少不停地擺著頭,好像要拜託那種無助的眼神。
「後來我就修煉武功,最終走火入魔,改變了我的習性,加之我腦子裡的影子,我不時的模仿著她的模樣,我希望,她一直在我的身邊。」唐家二少聲音似乎有些哽咽,「所以,我要去,為了我的她。」
「那好,我完全沒有理由拒絕你們,那就一起吧!」於澤笑了笑,激動的說著,眼神裡來回滾動著剛剛的畫面,秋月離索,原來身邊的人是這麼的悲涼。
於澤很少笑的出來,即使是真的開心也不會輕易的表露出來。他甚至可以對著鏡子勉強的練習著微笑,卻從不肯在人前輕易的表現。他知道,自己稍微的一個表情就會被敵人所俘獲,那麼對於身邊的人則是潛伏著的殺機。
而這一刻,他擁有世界上最強大的力量,他將無所畏懼,勇往直前。
「咳咳,雖然我很菜,但是也別忘了我好吧,師傅都去了,哪有我不去的道理啊!」馮宇插了進來,還不停的望著南宮逸,向師傅求助著。
「好啊,只要你不怕死,我就敢帶著你。」南宮逸拍了拍馮宇的身子骨,滿心的歡喜。
「滴滴,滴滴!」於澤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金虎。
「於澤,你們在家吧,馬上出來,我處理完了廣海的爆炸案,快到了淺水灣別墅了。金亮著急著說著,一邊開著車。
好不容易把一大攤子事兒搞完,經過剛剛的一番火戰,孫局長那片兒的五個人被打死了,身份查出來了,全都是苗疆過來的苗人。這可是一個重要的線索,他必須要第一時間通知於澤他們。
看著乾淨的馬路和閒散的人群,金虎拉了拉領帶,解開了最上面的一顆扣子,瞬間覺得舒服多了。左手包紮著厚厚的紗布,不過,經歷了那麼多的火拚,這點流彈擦傷也不算什麼了。好歹是平息了這次連環爆炸案,守住了廣海這片地方兒,這才是他最為驕傲的。
除了剛剛見識到的孫局長,他越來越佩服這個於澤了。金虎一邊開車一邊思量著這個不簡單的小伙子。
記得頭一次碰到他還是在局子裡,他們特警隊出擊一夥毒販。可這臨時缺一個人,又趕上了上頭考察偵查擊破能力,只好把拘留了兩天剛剛放出來的於澤叫上,原因是他會工夫。
別說一般人,就是特警隊裡會工夫的也少得可憐,還都是花花架子招式,看看可以,真的打起來,那叫一個臭字了得。他金虎就是看上了這身工夫,又剛好頂上一個缺。
那次於澤可是立了大功的,金虎想起來就興奮。他帶兵這麼多年,沒遇到過這麼猛的兵,準確來說,這麼猛的人。那種情況之前只在電視上看過,那一刻他好像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
再加上方老等將軍的推薦,這個朋友也算是交上了。
這次方老中毒,而且是在自己的職權範圍之內,說什麼自己也是執行不當,剛好這個於澤出手相助,自己這不趕緊的提供所有的幫助去。
說心裡話,他金虎也不是個拍馬屁獻阿諛的人,軍人出生的秉性就是這樣的耿直。說到底,他就是喜歡於澤這個人,他常常像,要是他真的是自己的兵,那就夠了。
想到了這裡,車已經開到了進入淺水灣別墅的小林子裡,遠遠的就看到一行人在哪兒等著。
「首長好!」金虎剛剛熄火下車,幾個大男人就排成一排,標標準准的敬了一個軍禮,這對金虎來說,在喜歡不過了。
「好啊,我給你們說說這次襲擊的情況。」說罷,拿起公文包裡的資料就攤開在車前蓋上,一張已經被畫的紅紅綠綠的地圖上又被加上幾筆,那上面顯示的是苗人的作戰方法和備戰位置。那上面顯示著苗人驚人的配合能力和分析能力。
金虎用最簡潔的話說完了他這個高層所知道的並且能夠說的作戰機密,他想要的是有一個,保證市民的安全,事實上,他的手臂上的白色紗布已經被鮮血侵染到了最外面的一層,咋看還像是帶著鬼子旗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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