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澤歎了一口氣,臉色更加陰沉,好像是欠了一筆一輩子也沒有辦法還清的錢一樣,然後說道:「那個混蛋,還讓我發了一段毒誓,那就是在遇到你的時候,給你一次公平作戰的機會。」
「公平作戰?!」無花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愕,然後更多的是狂喜,他不認為自己的實力,還不足以和於澤抗衡,在他看來,兩個人之間的差距,其實非常小。
「沒錯,要打的話,快點開始吧,我還趕時間。」於澤歎了一口氣,然後無精打采地說道,而他的手槍,也已經收了起來,看這個樣子,是真的要給無花一個公平戰鬥的機會了。
無花的眼神一凝,瞬間啟動,下一秒,就出現在了於澤的身邊。
距離比武大會結束,已經四天了,而天水鎮也恢復了平靜,在這個鎮子上的人,又敢出來逛街了,而大姑娘小媳婦也紛紛走上了街頭,都敢穿上原來的衣服,整個天水鎮都有一種劫後餘生的喜悅在蕩漾著。
「我怎麼認為,他們好像現在很開心的樣子啊?」在天水鎮最大的酒樓,仙客樓的頂樓,於澤有氣無力地說道。
坐在他對面的王娜,賞了於澤一個大大的白眼,然後說道:「還不是因為你上一次的動靜弄得太大了,火箭筒都拿出來了。」
於澤歎了一口氣,將自己眼前的一杯酒給喝了,眼神憂鬱地看著外面,似乎那一次的事情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而王娜對他的指責也是不存在的一樣。
「人家到現在都很好奇,你的那個東西是藏在什麼地方的?」在這個地方,能使用人家這個自稱的,除了唐家二少之外,也沒有其他人了,好在這個人,只要換上女裝,基本上就是一個女人,大家也就習慣了。
「這個問題,我能不能不回答?」於澤還是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就好像,現在坐在那邊的是一個病號一樣,問題是,這個病號還在那邊不停地喝酒!
「當然可以,只是人家如果要回去的話,就不知道怎麼和家裡人交代了,到時候,人家可能會亂說的喲。」唐家二少的臉上露出了迷人的笑容,而王娜則是將自己的眼睛給遮上了,沒辦法,這個男人笑起來,實在是太漂亮了。
於澤的臉上露出了黑氣,他好像感覺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可能會發生,瞇著眼睛對著唐家二少說道:「你想要幹什麼?」
「也不會幹什麼,只是在這一次比武大會上,人家見到了一些英雄豪傑,也聽到了一些好玩的詞語,打個比方說,基友,還有搞基什麼的,人家當然是沒有任何關係,只是人家的一個可憐的小弟弟,也許會因為這件事情,而被訓斥吧。」
「喂,這件事情關唐小笨什麼事情?你有沒有搞錯?我們這邊的事情,怎麼會和你家裡的人牽扯上關係?」於澤這個時候,眼睛終於睜開了,大聲說道,現在在他的眼裡,這個唐家二少,分明就是一個挑撥離間的小人!
「這個事情就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人家說了算,而是要看家裡幾個老傢伙的意思了,於澤,你明白?」
「喂,你稱呼自己家裡的長輩為老傢伙,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嗎?而且看你叫的這麼熟練,不會是早就想要這麼叫了吧?」
「呵呵,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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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是絕對不會承認你剛才說的話的,倒是到現在,你還不肯說在什麼地方放的那個東西嗎?」
「為什麼我感覺你的臉皮好像厚了很多呢?這樣無恥的話,居然也能說出口,真不愧是男人女相啊!」
「是想說人妖吧,我不會介意的,那麼現在能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辦到的,將這樣的一個東西,帶到會場裡面去的?」唐家二少怡然自得地喝著自己面前的茶,和於澤的一番交鋒,唐家二少,居然絲毫不落下風,這已經讓周圍的人歎為觀止了。
王娜和葉飛塵無聲地對望了一眼,兩個人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意思,很明顯,這個唐家二少除了自己有那種潛質外,和於澤呆在一起的時間太久,已經被傳染了。
於澤當然沒有這方面的覺悟,還是死死盯著唐家二少,希望用自己犀利的眼神,讓對方退縮,但是於澤很顯然低估了唐家二少對於八卦的熱愛,或者說,於澤低估了一個女人,對於八卦的熱愛。
至於說唐家二少是男人而不是女人,對不起,這個貨從任何一個地方,都不像是一個男人啊。
終於,於澤輸給了唐家二少,他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其實這個事情很簡單,那個東西,根本就不是我帶進去的。」
「那是誰帶進去的?」唐家二少柔聲說道,不過這樣一個柔弱的聲音,出現在了一個男人的身上,還是讓人有一種違和感。
「哦,這個問題很好,其實我也想知道,那樣一個東西,是誰帶進去的,其實我只是知道,在那個地方有這樣的一個東西罷了。」於澤一下子來了精神,非常認真地說道,他的表情好像要告訴別人,他沒有說謊的樣子。
「你沒有騙我們吧?你會不知道?」但是很顯然,暗夜門首席大弟子的聲譽並不好,最起碼,在這邊的人中,有人就直接問了出來。
「你確定你是暗夜門的人,而不是其他門派的間諜?」於澤一臉衰樣地看著王娜,作為暗夜門的首席大弟子,卻被自己的師妹們質疑,不得不說,於澤的人品真的是差到了極點了。
「你現在可是暗夜門的罪人,而且是百年來的第一位,你認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王娜根本不為所動地說道,一邊說,還在那個地方一邊冷笑,讓唐家二少都忍不住看了兩眼這條美女蛇。
「他說的是實話,他的確不知道在那個地方有什麼,他只是知道,在那個地方,有一種武器罷了。」一個聲音,從樓梯口傳來,而在頂樓喝酒的人,除了於澤之外,都好奇地向著那個方向看去。
王陽慢悠悠地從樓梯上來,這位天山派的劍客,在這一次的比武大會上面,並沒有展現自己的實力,但是沒有一個人會懷疑,這一位的水平。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那麼臭屁,看的我有一種打人的衝動。」王陽現在換了一身白色的劍客服,就好像是要去參加表演一樣。
現在的王陽,的確賣相要比於澤好上不少,即使在面貌讓沒有辦法和逆天級別的唐家二少去比較,但是和於澤比起來,還是好看了不少。
「呵呵,如果你想比武的話,等會我將事情辦完了,我們可以比試一場。」王陽笑著說道,他雖然是買臉的笑意,但是現場的氣氛,一下子就變得緊張起來,而王娜和葉飛塵都不由自主地摸上了自己的兵器。
「別緊張,這個貨,就是給我提供武器的那個,在這個地方,這個傢伙是不會對我們怎麼樣的。」於澤慢悠悠地說道,而他的話,讓周圍的人猛然一驚,都不可思議地看著這兩個人。
王娜和葉飛塵等人當然能看出,王陽是站在於澤這一邊的,但是沒想到眼前這個天山派的劍客,居然會牽扯地這麼深,居然是幫著準備這種大規模武器的人!
王陽微微一笑,並沒有否認於澤的話,而是說道:「怎麼,我到了這個地方,你就不請我喝一杯?」
「呸,這個天水鎮都是你們天山派的,這個什麼狗屁的比武大會,明明就是為了殺無花那個大和尚,非得弄得我們暗夜門好像是被欺負一樣,我沒找你們要精神損失費已經不錯了,還要我請你喝酒?」
於澤的話,絲毫都不給王陽情面,但是王陽好像根本沒聽到一樣,依然是一臉微笑地看著於澤等人。
於澤歎了一口氣,揮了揮手,示意王娜讓一個位子給王陽,他知道,自己又輸給眼前的這個帥哥一籌,雖然每次自己都能找回來,但是眼前的這個難人還真是難纏啊。
王陽也不客氣,看到王娜將位子讓出來之後,就一屁股坐了下去,將自己面前的酒杯倒滿之後,然後舉起杯子說道:「這一次的事情,多謝諸位了,王陽在這個地方先乾為敬。」
唐家二少和於澤等人,也將自己的杯子給拿了起來,做了一個碰杯的手勢之後,將裡面的酒一飲而盡。
「我知道,諸位一定有很多話想要問我,我這一次來,就是來給諸位答疑解惑的。」王陽將杯子放下之後,笑著說道。
「別說那些好聽的,來點實際的,說吧,這一次為什麼要召開這樣的比武大會?」於澤冷冷地問道。
這一次的比武大會,舉辦之匆忙是前所未有的,甚至是有史以來第一次這樣的匆忙,每個門派,事實上,派來的人都不是最合適的。
暗夜門自然不用說了,本來人丁凋零,也就只能派出這樣的兩個人,而唐門本應該出現在這個地方的,也不應該是唐家二少,而是那個胖乎乎的唐小笨!
陰陽無極宗如果不是必要的話,必然不會派出那樣的人形兵器,可以說,這一次的比武大會,這三派的人選,都是有問題的。
王陽剛想開口說話,從樓梯口有一個聲音傳了過來:「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喲,諸位都在這個地方啊,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我這是趕上好時候了。」
一個手拿扇子的書生,出現在了樓梯口,而看到這個人,於澤立刻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如果去投胎的話,一定得早點,不然的話,一定不會有個好人家。」
「我如果去投胎的話,一定會投在你家,欺負你一輩子,讓你天天跪搓衣板!」這個書生也毫不示弱,直接反擊道。
「切,在我家裡面,我老婆一向是聽我的,怎麼可能讓我跪搓衣板呢?倒是你要小心了,打無花的那一掌算是偷襲吧,你說無花會不會去找你啊?」於澤瞇著眼睛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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