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姍姍莫名其妙的看著這兩人,心裡雖然迷惑,但嘴上並沒有多說什麼,開車上了路。
四十多分鐘後,黑色的寶馬車停在了市中心一座高大的建築前。
金碧輝煌
看著眼前這座被稱之為光海市最大的夜場,饒是現在的於澤已經身價不菲,但還是狠狠被震撼了一把。
眼前的金碧輝煌,整個的被柔和的金色燈光籠罩。燈光有如流蘇,軟軟的流瀉下來,站在夜場門口,彷彿就置身在一片金沙海洋中。於澤回頭看看前玻璃被轟爛的寶馬,心裡竟然生出寒酸的感覺來。
「真是個有錢的地方!」於澤腹誹一句,率先下了車。
陳姍姍走下駕駛座,跟在於澤身邊,白羽拿了車鑰匙去停車。
剛進金碧輝煌,震耳欲聾的重金屬搖滾樂就撲面而來,一股瘋狂的氣氛瀰漫在每一寸空氣中。
於澤深深吸了一口氣,揉揉臉,免得被那音樂震得發懵。
陳姍姍一臉興奮地跟在他身邊,顯然是對這種場合極為熟悉。不過她家教甚嚴,平日陳老一直不讓她來這種地方,也只有圈子裡的一些朋友盛情邀約時,她才會來這裡瘋狂一把。
「到底還是小女孩呀。」於澤把陳姍姍的表情盡收眼底,此時的陳姍姍,褪去了初見時的那種職場女性氣息,反而更添幾分艷麗。尤其她胸前的那對「珠穆朗瑪」,在夜場中燈光的照射下越發傲人。
「早知道不帶白羽那小子來了,待會得找個機會把他打發了。」於澤嘟囔一句,然後在侍者的帶領下來到一個卡座。
「給我拿幾瓶路易,還有拉菲,對了,拉菲要82年的。」於澤坐在沙發上,大大咧咧的開始點單。
「要那麼好的酒幹嘛?再說了,這麼多酒我們又喝不完。」陳姍姍說著拿過侍者手中的本子,就要勾掉酒水單。
於澤一把奪過單子,丟回侍者手裡,狡黠的對陳姍姍說道:「放心吧,一會有人給我們付賬。」
陳姍姍無可奈何,只好任由於澤一瓶瓶的點著酒水。
「對了,再給我來瓶二鍋頭。」於澤說完才覺得嘴巴有些發乾,抓過桌子上的飲料喝了起來。
「對不起,我們這裡沒有二鍋頭。」侍者一臉尷尬的解釋道。
於澤聞言臉色一變,惡狠狠地說道:「沒有不會出去買呀?我朋友只喝二鍋頭!出去給我買一箱!」
「他怎麼是這樣的人?」陳姍姍看到於澤的這幅模樣,之前對於澤的好感一掃而空,眉頭不由微微皺了起來。
侍者無奈,在酒水單上記下了二鍋頭,轉身離開。
不一會,於澤點的酒水陸續被搬了上來,正要吩咐侍者打開,酒吧裡的音樂突然停了下來。
一道身影囂張的推開了金碧輝煌的玻璃大門,在他身後,八個大漢身穿黑衣緊緊跟著,八人都是戴著墨鏡,一副黑客帝國風的打扮。
「喲,正主來了。」於澤看著董良風騷的出場,笑瞇瞇的拿過一瓶紅酒,用牙咬開了瓶塞,「咕咚咕咚」猛地灌了一大口。
侍者被於澤粗野的行為驚得瞪大了眼睛,但良好的職業素養讓他很快反應過來,在陳姍姍的示意下連忙將其他紅酒打開。
董良進了金碧輝煌,立馬嚷嚷開了:「今天的酒水費,我董少包了!」
夜場裡響起一陣歡呼,於澤給陳姍姍倒了一杯紅酒,說道:「看吧,我說會有人給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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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單的。」
「你是故意的吧?不過,你怎麼就那麼確定董少會包場買單的?」陳姍姍不愧是能被陳老選出來代理家族的繼承人,心細如髮,看穿了於澤的心思。
於澤又灌了一大口紅酒,笑道:「想知道也可以,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聽到於澤如此明目張膽的調戲,經歷過職場無數風雨的陳姍姍卻突然覺得情緒有些失控,臉蛋唰的紅了起來。
陳姍姍原本就是不折不扣的美女,現在露出一副嬌羞的姿態,頓時無窮魅惑妖冶的氣息從她身上散發開來。即使是白羽這樣一心癡迷武道的人,此時也有些失神。
葡萄美酒佳人醉,紅顏不老歲月催。
於澤咂了咂嘴,不知道是不是被雲騰地那幾瓶珍藏養刁了口味,幾萬塊錢一瓶的紅酒在他嘴裡突然沒了味道。
陳姍姍被於澤的調戲弄得失態,媚態驚人。剛進夜場的董良目光自然投到了這邊,然後一臉微笑的走了過來。
「小姐,我叫董良,不知道可以和你做個朋友嗎?」董良來到於澤這邊的卡座,儘管望向陳姍姍胸前的目光已經泛綠,但臉上仍保持著風度翩翩的笑容。
陳姍姍看到董良目光中毫不掩飾的**,心中一陣噁心,反而於澤雖然說話孟浪,但透過那雙眼睛,陳姍姍卻看不到半點**的成分。
「對不起,我不喜歡在這種地方交朋友。」陳姍姍直接回絕了董良,抓過桌子上的紅酒,微微抿了一口,然後對於澤說:「我們什麼時候走?」
董良先前目光一直放在陳姍姍身上,根本沒有在意於澤。現在看到陳姍姍如此決然的回絕自己,又對於澤表現出親暱的姿態,不由把目光轉到了於澤身上。
「是你?」董良看到於澤那張笑意盈盈的臉,立刻想起了在淺水灣別墅對面公園的那一夜。
「是我,沒想到董少還記得呀。」於澤微笑著說,指了指卡座裡一張空著的沙發,說道:「坐吧,董少。」
陳姍姍見於澤沒有回答她,反而和董良勾搭上了,不由氣結,憤憤的喝起了悶酒。
董良察言觀色,發現陳姍姍的怒意,心道有戲,順勢坐在了沙發上。
「上次在公園裡我說過,如果再遇到你,絕對不會讓你像上次那麼幸運!」董良端起一杯紅酒,看向於澤的目光就好像貓見了耗子。
於澤聞言掃視了那八個站在董良身後的黑衣大漢,說道:「呀,董少怎麼換跟班了?不過,就憑這八個廢物,董少以為就能留下我嗎?」
被於澤喊做廢物,董良身後的八人臉色頓時變得猙獰,包裹在衣服下的肌肉高高的隆起。
「喲,好大的脾氣呀。」一絲戲謔的笑容在於澤臉上閃過,下一瞬間,夜場中的音樂猛地響起,與此同時,一道身影蠻橫的從於澤身後衝了出去。
「砰砰砰、、、」
接連八聲撞擊聲像是沉重的鼓點,白羽身如山嶽,眨眼間將董良帶來的八人解決。
董良臉色一白,自從上次在公園吃了於澤的憋後,他特意花重金雇了八名國際僱傭兵。但沒想到,這八名僱傭兵竟然連白羽的一擊都扛不住。
「你,你想怎麼樣?」董良聲音微微有些發抖,勉強裝作鎮定的問道。
「我想怎麼樣?董少這話說的,嘖嘖,今天在公園裡那三個人,是你找來的吧?」於澤聲音突然變得寒冷,嚇得董良手一抖,高腳杯裡的紅酒頓時灑了出去。
「那三個人和我無關,是,是上面的意思。於澤,不你雖然強大,但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東西是你不知道的。我上面的力量,不是你能抵抗的!」董良威脅一句,只是連他自己都覺得這番威脅是多麼的無力。
「哦,你上面的力量?你說的是幽冥宗?」
聽到於澤提及「幽冥宗」,董良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失語道:「你,你怎麼知道的?」
七大派多年來雖然隱世不出,但其實在世俗世界中,各自都有其控制的領域。比如暗夜門所掌控的就是醫藥這個領域,幽冥宗掌控的主要領域就是政治領域。
廣海市市長李海天,就是幽冥宗的一名名譽長老,這些情報,都是幽燕告訴於澤的。
於澤見董良震驚語無倫次的表現,滿意的點了點頭,說:「我怎麼知道的你不要管,你只要知道,現在我已經和你上面的力量結成聯盟,以後的你,就歸我領導了。」
於澤的這番話說得不儘是實話,畢竟現在聯盟之事八字才有一撇。但以董良的心機,哪裡又能猜到其中的貓膩。
廣海市裡董良可以算是一線太子爺了,曹彬,向凱這些富二代在他面前都要弱上一頭。但和幽冥宗的勢力相比,一個小小的官二代,根本沒有多少價值。
如果於澤要求幽冥宗殺掉董良,為了聯盟開展後門派能迎來的巨大利益,幽冥宗會毫不猶豫的殺掉他!
弱肉強食,這個社會,從來沒有「公平」二字可言。所謂的正義,公理,都只是那些既得利益者拿來愚弄弱者的說辭。
不過於澤現在多面樹敵,自然不會真的把董良怎麼樣,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當然,如果接下來董良不識數,那麼於澤也只好給他一點教訓了。
董良臉色一片死灰,幽冥宗的勢力有多大他不知道,但要滅殺他卻是簡單如屠狗,他家族中那些地位煊赫的叔伯也不可能有半點保住自己的手段。於澤既然能和幽冥宗聯盟,那麼自己落到他手裡,生死還不是對方一句話的事。
「之前的事,是我有錯在先,冒犯了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聽到董良的話,陳姍姍心中一驚。於澤簡簡單單幾句話,就讓氣勢凌人的董良如此俯首帖耳。這份手段和言語中透露出來的背景,讓陳姍姍不得不重新打量於澤一番。
於澤看著一臉喪氣的董良,從腳邊的箱子裡掏出一瓶二鍋頭,「啪」地一聲砸在玻璃桌子上,說道:「之前我說了,我朋友就愛喝二鍋頭。幹了這瓶酒,我們的舊賬就此揭過,以後是做朋友還是做陌生人,就看你董少的意思了!」
公園一戰,於澤幾乎把性命丟在了那裡,但他知道,面對幽冥宗的命令,董良沒得選擇。而且於澤相信他看人的眼光,通過兩次和董良的會面,於澤發現董良除了腦子不太靈光,其實人本質不壞。
這樣的人,可以收服!
董良愣愣的看著桌子上的白酒,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以他相處的圈子來說,如果遇到自己這種被死死逮住的情況,那麼肯定要斬草除根的。但現在於澤卻要來一場杯酒泯恩仇,不,是瓶酒泯恩仇的戲碼,這對董良而言,無異於是一次死裡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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