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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章 撕殺 文 / 菁華浮夢

    城前相迎的商人一見這陣勢,馬上便知即將有兵甲之亂。於是,急急沖沖跳上自家車仗返往內城,好將家中財物盡早安置妥當,應備不時之需。可馬車剛從停校場拐進清道就被殺氣森森的傭兵攔住。麥迪文一紙令下,城頭商人一律拘押待勘,聽候發落。

    這些商人大多巴結奉承過韋勃,幾日來耀武揚威,禍亂堡內,是搞毀市價的罪魁禍首。傭兵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也恨得牙根直癢,今日可逮到機會,哪裡還會客氣。將一眾衣著光鮮的商人揪出馬車,傭兵們跨著帶鐵鉤的軍靴,上前就是一頓拳打腳踢,直將這幫商人揍得個個鼻青臉腫,哭天搶地,趴在地上哼唉不已。

    有些不堪受辱的商人仗著今次所帶隨從奴隸不少,起了反抗。不過當兵長抓住了挑事的商人,審也不審的一刀給喀嚓了,這種小打小鬧便瞬息止了。商人怕死,尤其越有錢越怕死,他們現在才意識到韋勃掛了,沒了靠山的他們,或許真的會栽在這群低賤的傭兵手裡。

    麥迪文意氣風發的站在城頭,指揮調度手上過千的武裝力量,城中二十幾個兵長在韋勃荒淫無道的執政期間,早被他以各種手段買通。他要權要錢,憑借韜晦與野心,麥迪文一步步爬到了今天的位置,也終於在民怨沸騰時可以挺身而出,名正言順的弄個城主當當。

    當昏聵的韋勃說要迎接沙盜進城時,麥迪文自認時機已成熟,他要感謝那個女人,儘管他不知道這個頭頂著『自然精靈』名號的女人是何來歷,目的又是什麼,但這不妨礙麥迪文對她反向利用。

    這女人好像從不在意城中人的死活,殺伐果斷、冷酷無情,那雙隱於兜帽下充滿陰影的眼神了無生氣,讓人不敢與之直視。她的實力一直是個謎,完全無視傭兵和沙盜,並將兩者耍得團團轉。她很少說話,每說一句必切要害。最讓麥迪文忌諱和感興趣的是,這女人好像有某種預知能力,她說的事就一定會發生,無關聯無任何徵兆的出現,就比如他今天要一網打盡的沙盜。

    麥迪文可不認為這一切都是人為操控,如是那樣,那女人也太可怕了,稱之為神也不為過。他不能也不敢留下這個女人,他知道韋勃是女人一手扶植起來的傀儡,只有幹掉女人,他才能真正掌控這座城市。

    而這些,麥迪文一直在做,他使盡各種手段除去女人,明裡派人挑釁,以城中律法的大帽武力扣押女人,然而所有前去捉拿女人的人無論多少,再沒有回來,這讓麥迪文感到恐懼,甚至生不起一絲親自帶隊,面對女人的想法。

    因此,他在手下高參的建議下,改用陰招,暗中投毒,藥死女人。可女人是個怪胎,在他連續幾日監視下,不吃不喝不睡,除了不定期莫名其妙的消失一陣,其餘時間總是恬靜地坐在院落花賁與水池環繞的白木椅上一動不動。有時,麥迪文會荒誕的懷疑女人根本就不是個人,而是幽靈!

    今早,據線報稱那女人又一次消失了。時不我與,膨脹的權利yu讓麥迪文不想因為一個女人浪費大好時機再等下去。他動手了,韋勃傻兮兮的死在他的劍下。女人的神秘、女人的消失,以及女人那種無視生靈、玩弄萬物於股掌間的作派,讓現在的麥迪文越發覺得此舉是多麼英明與正確。

    城垛上可拆卸的重弩被傭兵一一取下,三人抗一支的放置在預先準備好的弩架車上,跟隨麥迪文而來的二百精銳傭兵大半時內,在外城入口布下針對影駝的絆『駝』索,設好路障圍欄,其後迅速集結完畢。麥迪文身後的旗手撤去沙漠之城的標誌,像模像樣的升起了印有『赤蠍』的方形大纛旗。

    麥迪文一臉陰沉的下了城樓,一列傭兵將捆成粽子的商人一溜兒擺到樓梯下的一片空地。麥迪文手按配劍,在耷拉著腦袋的商人面前緩緩踱步,肅殺沉凝的氣氛令膽小的商人嚇尿了褲子。

    麥迪文厭惡的沉沉一笑,轉對侍列的傭兵高聲喝道:「沙盜猖獗已久,弟兄們也該是時候見見血了!從今天起你們就叫赤蠍軍!是波佐利亞堡真正的主人!引起為傲的公民!現在,就讓我們斬斷舊得過去,將這些啃噬波佐利亞堡的蛀蟲,剝削和壓搾傭兵的卑賤商人推上斷頭台,用他們骯髒的鮮血祭旗!」

    「哄——」上百傭兵霎時高舉著手中兵刃亢奮呼喊,臨時選定的劊子手從隊列裡走出,他們赤膊開上身,端著明晃的刀片,將告饒的商人踹倒,不由分說,狠狠一刀砍下,噗絲!一顆顆斗大的頭顱滾落,猩紅的鮮血噴濺起一丈多高,在場傭兵狠戾的血性點燃了……

    塞樂斯領著一眾盜賊進城後,為防追捕,便各自分開,約定內城門前聚合。一路上,黃土沙屋卻不見一個人影出沒。他正覺奇怪,遠遠覷見有先到內城門的兄弟與守門傭兵拚殺。容不得多想,塞樂斯一催座下影駝,以聲助威,吆喝著粗獷的聲腔,一息介入混戰的人群。

    盜賊情知是塞樂斯趕來,有了主心骨,頓時精神大振,突驥揮砍更加勢若無阻。反觀毫無準備的守門傭兵,對上披了沙盜皮的盜賊本先懼了三分,在加之人數不多,又沒有抵禦外敵的重型器具,屠殺的形勢一邊兒倒。

    此時關門已然來不及,銳氣盡失的守門兵長有了棄門而逃的怯意,剛喊一聲『撤』,就被突奔過來的塞樂斯一刀削掉半拉腦袋,血漿激濺的抽搐倒地。趕來匯合的盜賊越聚越多,情勢急轉直下,一眾盜賊,衝破四散潰逃的傭兵,踐踏過兵長的屍身,朝那座籠罩在蒸籠熱氣中的城堡直奔而去。

    外堡,護城河前,為數幾百的傭兵層層排開,盔甲鮮明,劍戈如林,氣勢洶洶的駐紮在石橋一端,單等沙盜一夥自送上門。塞樂斯被迫在中途停下,這時後路突然喊殺震天,塞樂斯震驚回望,內城門外不知從哪兒冒出一支數百人的傭騎兵,掩殺而上。

    塞樂斯一咬牙,刃尖一指橋對面開過來的傭步兵,大喝一聲:「強行突圍!」眾盜賊紛紛亮出兵器,視死如歸的仰天長嘯三聲,塞樂斯一駝當先,掠了出去。

    一場慘烈的撕殺在城主領地上演。最前幾排傭步兵手上持的是一種一邊兒帶有兩面短稜刺的長戈,桿身足有三米來長。傭步兵壓低長戈,逐層推進,見盜賊衝過來,便猛蹲下身,密集的戈林斜向上探出,影駝一經掠過,過快的速度反令它們無處閃躲,一個不慎扎穿了前肢,影駝磕絆下去又被刺穿頭顱、身體。

    巨大的慣性將最前幾排傭兵頂得骨折,稀里嘩啦仰倒一片,也將座上的盜賊掀下駝背。緊隨著一批近身傭步兵跟上,抽出短刀一頓亂砍將盜賊剁成了肉泥。後有追兵,盜賊依舊不要命的往上衝,傭步兵只能維持一波的奇攻失去作用,與眾盜賊真刀實槍的碰撞到一起。

    殘肢斷臂,血肉橫飛,不斷倒下的纍纍死屍堆疊到雜草叢、沙地。幾乎十打一的傭兵團團將盜賊圍起,盜賊所能衝刺的範圍愈加憋束,雜亂的長戈四方八角的刺出,影駝哀鳴著身中數戈慘死。凶狠的盜賊飛撲進人群,卷刃的短刀每次揮擊都能劃死劃傷隨處可見的傭兵。

    傭兵們怒吼著,高束著盾牌將落駝的盜賊逼夾在一起,盾後抽動的短劍,一刀一刀刺入盜賊的身體,盜賊滿腔血口噴濺,慘烈嘶吼地揮刃削掉一排腦袋,其後雙雙一同軟倒身子倒下。酷烈陽光炙烤的綠洲,蒸騰起的熱氣充斥著濃烈的血腥,狼藉的雜草浸染了一片又一片猩烈的紅……

    短短少半時的交鋒,盜賊一夥大部分人深困傭兵群中抽身不得,待塞樂斯渾身浴血的衝出時,身邊只剩十幾人。再探身後,塞樂斯悲聲長嘯,義無返顧的衝進堡內。

    一名騎快馬的斥候驀然從一側胡楊林抄近路竄出,塞樂斯一催影駝追上,掠下斥候的同時,單臂硬生扣其脖頸提起。

    「說!處刑場在哪兒!」塞樂斯雙眼發紅的咆哮。

    斥候嘴角溢出了血,掙扎著一指斜前方,塞樂斯喀嚓一聲了結了斥候的性命,單手甩進了一旁的雜石堆,影駝在緩搗兩下腿兒後,瞬間加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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