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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章 環境 文 / 菁華浮夢

    武技部處學院西北,東與魔法部相臨,包攬後山。授業面積200餘頃,學員上萬,是學院最大的科系群體。今屆武技部總有2556人入校,創歷年新高。

    對於新生,珍貝拉皇家學院的教學方式籠統分兩項,理論與實戰。導師不僅要求學員只憑蠻力拚殺,還要善用戰術,窺破敵機。

    武技部分三個年級:初級、中級、高級;滿高級畢業。在這裡沒有考試之說,只有各年級晉陞的標準。

    學員自認達標,即可找相應導師考核。通過,晉級;失敗,再接再厲。

    為防學員僥倖氾濫,同時不至打消積極性。學院規定,一年,一個學員只可挑戰兩次。通過,設有獎勵;失敗,也有相應懲罰。

    如此一來,便形成良好風氣,優等生激勵普通生,普通生帶動差等生,尚武警神,蔚然成風。

    這使得學院擺脫了以『考』為主的教學理念,讓學員自發激起幹勁兒,時刻危機當頭,不落於人,不受笑柄,就要奮發圖強、刻苦不息。

    百年傳統,百年堅持。武技部已然有了一套專屬學員的考核制度。猶以夏、冬為最。一個年中,一個年末,都是考核的旺季。

    儘管學院並未專設考場,學員還是分幾批逐一前來審核。後來武技部各系合力,索性在學員內部辦起了報考事宜,再將名單遞交各系導師,一應等項,全由學員自行處理。

    久而久之,無組織到有組織的轉變,讓學院取消了賞罰制度,但仍舊不設專場,最大限度的調動學員的積極與熱情。

    學院的畢業記錄年年刷新,如今已有兩年即可畢業的武技天才誕生。他們大多認識到已身不足,多以實習身份,繼續入住學院。

    這些人地位上極高,導師欣賞,學員敬佩,加入尚武部便是高級幹部,ziyou之身儼然半個宗師。

    正因如此,武技部初、中、高三年級的學員人數很不穩定,往往前天還是你的同窗好友,明日,也許就成了你的學長、學姐。

    這樣的教學體系,注定要走『大鍋飯』的路線。因此,初年級的理論課,通常是以整個系而論的大課,不帶有強制性。可以不聽,可以不到場,但畢不畢業是你的事,導師只管講,講完便走。

    到了中年級,便是有針對性的學術課。分化很細,精確到每個系至少二至三名大宗師級別的導師。

    再至高年級更是精細,近乎單兵教練。導師們對高年級學員極為看重。一來,到了這一步,這些學員前程無量;二來,收為弟子、門生,傳承技藝。

    既可揚名立萬、錦上添花,使自己臉面有光;又可為已謀條門路生計、政治仕途。正所謂『生借師名,師助生威』,雙方心知肚明,教、學都很上心。

    武技部,晨練過後是理論課。初年級一天一堂,剩餘是實戰演練環節。各系都有演武場,由一名宗師,兩名大師級別的導師帶隊。

    內容不多,修習的是中、高等武技的基礎法門,比外界武技jing、優,於行家而言又是適合大眾化的皮毛小技。

    到了中、高年級才有機會接觸一些真正的高等武技,各中精髓,只看導師願不願傳授了。

    武技部,初年級的演武場設在山腳,劍士系偏右,長劍目又在偏右的偏右。那裡有一灣碧藍小湖,一片繁茂的楓葉林。

    晨曦第一縷陽光灑進室內,粉曼的薄紗透亮搖曳,留下一抹極輕的影子。落地窗畔,一桌樸素的早餐,兩杯鮮牛奶,兩隻煎蛋,幾片塗抹黃油的白麵包,以及一盤水果沙拉。

    我小口小口的進食,布萊瑪一套棕色富貴裙坐在對面,微垂的媚眼不時瞟向我。

    「你進餐的姿勢很好看。」布萊瑪用雪白的餐巾輕抹嘴角,復又疊好放到桌上,「不似貴族的嚴謹高貴,卻別有韻味雅致。嗯……」

    布萊瑪拄著下巴細細端詳我:「硬要說的話,不是後天練就,而是先天秉性,那份渾然天成的美麗,總讓我驚艷不已。」

    我迷離自修,不否認、不反駁、不理會,對她時刻『輕薄』的話語早已免疫。

    布萊瑪輕笑:「哎呀,一貫的冷漠呢。明明是那種清純的大美人兒,卻偏要擺出一副冷冰冰的模樣,真是愛煞姐姐了!」

    我自顧吃著,端起牛奶輕抿了口。布萊瑪一掀帳簾,目光下眺,語氣滿是羨慕:「又來了,這位帥氣的執政官還是個癡情浪子。」

    十三層公寓下,艾格伯利爾一身天藍色筆挺軍禮服,手捧著一大束火紅玫瑰,瀟灑地站在正對公寓的大門。

    唇畔帶笑,眼角蘊情;林風玉樹,颯爽不羈。進出公寓的一眾女女止了腳步,或遠或近地望著他,既羨慕又傾心。門口湧出的女女越來越多,公寓窗子大開,展露出一個又一個明麗的嬌顏。

    幾天了,她們總能在門口遇見這位超級大帥哥。時早時晚,手捧鮮花,凝視門扉。

    神情很溫柔,眼內清明,沒有一絲雜色,仿似那裡只有他的情人,仿似眼前的眾女根本不存在,讓人一看就會心碎。

    『他在等誰?哪個女人擁有這般魅力?這麼幸福?又為何遲遲不來相見?如果,他等的那個人是我,該多好……」這是大多數女女的心聲。

    附近風聞的女學員都好奇的來看他,一來,便不走了。被他的癡心打動,被他的氣質所迷。

    有些女女甚至不上早課,打扮的漂漂亮亮,專在公寓門前等他。只為能在他眼中,找到片刻的自己。

    「不去見他嗎……」布萊瑪語氣很柔,難得正經下來。

    「這回在哪……」我淡淡問。

    「公寓正門。」布萊瑪抿嘴道。

    我一閃,穿過客廳,從公寓後方急墜而下。

    「哎——」布萊瑪三兩步趴到窗子前,蹙著眉頭,不滿的大叫起來:「喂!我說你,不打招呼就算了,不用每次都『跳樓自殺』吧!」

    呼嘯的風打在臉上,兜帽掀開,髮絲張揚。冷冽的涼意,心下卻是平靜的淡然。我徐徐飄落在地,一折身,直奔後山……

    艾格伯利爾笑意止了,眼內的溫柔斂去。有意料之中的結果,也有意料之外的失落:「呵呵……你走了……」

    艾格伯利爾輕手將花背到身後,轉身,正見一個女子癡情地望著他,激動的滿面潮紅,雙手攏在胸前,越握越緊。

    不需要,或者說,價值已逝去。艾格伯利爾走到女子身前,以大陸無可挑剔的紳士禮將手中花束獻給少女:「送給你,美麗的小姐。」

    女子剎時幸福地瞪大眼,紅唇微張,呼吸越發急促、凌亂。終於,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艾格伯利爾將花束放到女子身旁,唇角勾勒起一絲笑意,越擴越大,熟悉、自信。你不見我,是不願?還是不敢?

    公寓離後山不遠,蒼翠的綠隱約入目,雄峻的青山氣吞千古。難得在沿海地帶,還有如此巍巍壯觀的景致,後山多楓林,入秋一定很美。

    自修中,我默默想著,一路向北,輕巧的落進演武場。因是理論課時段,沒有人,很靜。最初幾次來,總有些不習慣。

    因為這裡沒有想像中的乾土地、武器架,也沒有高聳的圍欄,和器用設施。只有一彎小湖,一片草地,和一帶楓葉林。

    這讓我想起了初臨異界的情景,那彎月牙泉,那片碧綠的芳草地,還有落羽……

    我輕輕褪去鞋子,一如從前般,踩著柔嫩的細草,屈腿坐到湖邊,復又踢蕩起水花。水很涼爽,晶瑩的水珠飛濺起落下,落下又飛濺。我抑鬱的心輕鬆許多,就當許自己半天假吧!

    放開心神,再無一絲一毫戒備。我扯下斗篷,任由陌生又熟悉的陽光灑在身上,暖意溶溶。我迷離地眺望滾金的紅ri,恍惚間彷彿回到過去,那夢一般遙遠而美好的過去。

    一聲長嘶,落羽從一旁的楓葉林竄出,匍進我懷裡,險些將我撞倒。我咯咯笑著,緊摟住它的脖子:「落羽,落羽,你來了。是了,把你丟在玫瑰莊園那麼多天,你想我了,想我了……」

    落羽親暱地蹭著我,紅紅的大舌頭,舔在我臉上。我驚叫一聲,笑嘻嘻的左右閃躲,撩起水花往落羽身上潑,它享受地瞇起眼,噴了個鼻息,一抖鬃毛,又甩在我身上……

    玩鬧了一陣,我用神力烘乾全身,抱膝聽著颯颯葉擺。落羽靜趴在我身側。

    「不走了?」我轉眼看向落羽,抿唇笑道:「走?不走?」落羽一下撲倒我,大舌頭又舔上來。我沒好氣的輕打了它一下,咯咯笑著:「好啦,我知道了,別鬧了,別鬧了……」

    一陣悉索,落羽猛然支稜起耳朵,我一閃,斗篷已披在身上,冷聲喝問:「誰!?」

    爽朗一聲笑,一個男子,細挑高瘦的男子從一側的林間走出:「抱歉,打擾美人雅興,在下,是來尋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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