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路虎
疾風之狼站到窗邊,召喚出混沌之翼,飛向西面。一邊飛行一邊俯視下方的廢墟。昔日東方的一顆明珠,大城市上海,已經在戰爭的洗禮下,面目全非了。四處都是隕石留下的坑洞。華麗的高樓大廈不是倒塌,就是變得千瘡百孔。南浦大橋、楊浦大橋、盧浦大橋等等已經不復存在。東方明珠、金茂大廈早已灰飛煙滅,留下的只是一堆瓦礫。外灘、人民廣場、陸家嘴金融區,都已經成了廢墟。大街上,隨處可見被焚燬或被遺棄的車輛,有些車內還可以依稀看見屍骨。不少屍骨靜靜的躺在路上,天空中不時有禿鷲在盤旋。一副無比淒涼的景色。很難想像,這裡遭受過何種災難。
不一會兒,他降落在一片空地上。是h理工大學校園外的一片廢墟。一排靠近大馬路的四層樓建築已經被完全摧毀,幾乎到了難以辨認的地步。但是疾風之狼卻知道這裡曾經是什麼地方。兩年半以前,在父母的陪同下,他來到了這裡,華輕學生公寓,是h理工大學的校外寢室樓。兩年半里,他在這裡度過許多開心和不開心的時光。諸多曾經經歷過的事情如同電影般在他眼前飛過。
轉身走了幾步,來到一個被流星雨砸得千瘡百孔,近乎倒塌一般的建築。抬頭看了看建築四樓一片狼藉的地方,他再次長歎一口氣。華輕網吧,他們幾個人一起奮鬥網絡遊戲伊特拉姆的地方。一個曾經帶給他們無數難以忘懷的回憶的地方,現在已經成為了廢墟一片。雖然這款遊戲毒害了他們,不過若讓他們再一次選擇的話,他們依然會選擇為這款遊戲奮鬥。而且,如果不是伊特拉姆的話,或許他現在已經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
走進h理工大學那已成為廢墟的校園,來到大操場,曾經讓他們逃過一劫的地方。他漫步走到防空洞邊上,環視四周。在一堆瓦礫下,看到一具白骨。忽然,天下起了雨。雨點打在他身上,很快把他的鎧甲和披風全部弄濕了。他目不轉睛的看著這具白骨。心想:若果當時我沒有那麼懦弱,可能你就得救了……也是因為這件事,我終於在魔王死神巴拉克的地獄烈焰中走了出來,變成魔劍士。但你的死,一直讓我懊悔不已。雨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打在地上,嘩啦啦的作響。如果……如果……這個世上,沒有那麼多如果的……
他再次想到了父母、家人、朋友……想了好久好久……雨水打得他滿臉濕透了……以前,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去做什麼,只是一天天的度日。什麼事情都懶得做決定。今天,我要自己選擇自己該走的路!漸漸地,雨變小了,慢慢的快停了。只有零星的雨點還在不時的落在地上。他腳跟前,有一灘積水。幾滴水滴,忽然落到了積水中。
路西法的鏡像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背後。靜靜的看著他的背影。當雨徹底停止時,他說道:「還在惦記著這種沒用的感情嗎?」
疾風之狼沒有回答。沉沒了片刻,他終於開口了:「怎麼去你那裡?」
「嗯……很好!」路西法露出了勝利的喜悅,「我現在就為你打開傳送門。進去後,你要穿越一個黑暗的空間。」
「那很簡單!」
「要小心!在那空間中,不要胡亂飛行!」路西法的表情有些嚴肅了,「在那裡存在一個空間,裡面有極強的結界!沒用智天使級的天使和中級正統魔族那光明或黑暗力量是出不來的!」
疾風之狼沉默了一小會兒後,答道:「……知道了!」
「那開始吧!」路西法的鏡像化作了一道光圈,圈內充滿了黑暗的氣息,如同混沌之海一般……
疾風之狼深深吸了一口氣,想了片刻,還是走了進去。心中一直迴盪著一個想法:我的選擇到底是對,還是錯?罷了……已經決定了,就不再變了。
進入傳送門後,果真來到了一個黑暗的空間,如同死一樣平靜。疾風之狼望著遠處,看見一道略顯深灰,像浮動湖面般的巨門:「那一定是路西法經常說的世界之門了!」於是,他召出混沌之翼飛了過去,「不過幾千米,沒幾分鐘就到了!」
突然,一陣風吹過,他連頭都來不及回,背後便被重重地打了一下,「啊!」整個身體一下子失去平衡,「什麼東西?」隨後,又從左邊來了一下,他勉強躲開一點,仍被擦中,「誰啊?」緊接著又是一下,這次根本沒法躲開,被打了個正著,身體失去了飛行能力,筆直往下掉去!「切,根本躲不開啊!」
「轟!」……他掉在了一塊看不見的屏障上,整個人被吸了下去,「這……不會是……」有個身影也鑽了進去,「誰?」他在被吸進去的過程中,漸漸失去了知覺……
……醒來後,發現自己躺在石塊地上。抬頭一看,面前有兩座石頭雕像,至少有10層樓那麼高!相互面對面,長髮,身著羅馬武士般戰甲。左邊一人手持天使翼為劍柄飾物的巨劍豎插在身旁,右邊一人手持惡魔翼為劍柄飾物的巨劍豎插在與前者相反的一邊。雕像背部連有巨山,一直延時到遠方結界邊緣。它們中間是跳長河,貫穿了整個空間地面。四周有樹林,也有草地,河兩邊是有些濕潤的石塊地,如同一個世外桃源。
「這個雕像怎麼那麼面熟啊?」疾風之狼看了看那手持惡魔翼劍柄巨劍的雕像,隨後又自言道,「這是什麼地方,難道……?」
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這就是路西法和你說的那個空間。」
「佈雷德!」疾風之狼轉身向後方看去,「看來你不是來接應我的。」
「正確!」
「身為墮落天使,你這麼做不是背叛嗎?小心路西法做掉你!」疾風之狼說道。
「哎!」佈雷德歎了口氣說道,「可惜,撒旦昆頓大人沒有反對我的行動。而且,我直屬於撒旦昆頓大人領導,路西法無權干涉我,我也從不把他放在眼裡!」
疾風之狼緊握雙拳質問道:「那為什麼要阻止我?」
佈雷德想了想,答道:「嗯……我現在不想告訴你為什麼。就我個人建議,你還是回人間吧,地獄不是你該去的地方。」
「那管你什麼事?」
「你是因為看了太多你對人間失望的事才決定這樣的吧?再加上你與戰友的矛盾……還有那件事,如果我能趕上的話,或許你不會看到那麼殘忍的景象。」
「切!那麼關心我,我可不是gay啊!」
「呵呵,我也不是!我不止關心你,還關心你的戰友!只是他們沒有問題。」佈雷德平靜地說道,「而你現在有大問題!」
「呵!」疾風之狼詭異地笑了一聲,「墮落天使會關心人類?是不是因為以前在天堂混的關係?」
「啊?」佈雷德一驚,「看來醜事傳千里。不過,天堂也不會關心你們的……」
疾風之狼嘲諷道:「呵呵,你到地獄是為了個女人!」
「這個都知道了!是誰說的?」佈雷德的表情顯得有些激動。
「是拉古德.麥達戚斯!」
「這個混蛋,遲早要收拾他!」
「切!……你今天算是要把我困在這裡了?」
「聽我一句話,你是不應該去地獄的!……你就是為了力量才這樣吧?」
疾風之狼沉思片刻後,說:「不光是為了得到力量,我對人間太失望了。為了目的不惜向自己人發射導彈,殺自己人!」以往與軍隊協同作戰的情景一個接一個地浮現在眼前……
佈雷德失望的搖了搖頭,說道:「你啊!比我以前還偏激!」
疾風之狼有些不耐煩了,說道:「切!既然人間都這樣,留下還有什麼意思。不如讓地獄改變這些。」
「沒用的!地獄統一了世界後,狀況還是一樣的。我比你清楚,地獄是什麼樣子。」
「到時候到底會怎麼樣,只有試了才知道!」疾風之狼正色道,「你把我困在這裡也沒用,自然會有人來接我!」
佈雷德閉上雙眼:「如果……你真的執意要去路西法那裡……那我就……」突然間張開眼睛,「殺了你!」
疾風之狼立刻召出武器,用雷帝之劍指著佈雷德:「那麼你就來殺我吧!」語氣中帶有斬釘截鐵之意。
佈雷德帶上比雷鳴裝略大的口罩式面具,拔出邪神劍說道:「你別逼我真這麼做!」心中想著:希望還來得及勸他。
「你做得了嗎?」疾風之狼「嗖!」地消失了。
「比上次要快了!」佈雷德倒置邪神劍擋住疾風之狼的攻擊,兩人馬上開始了快速的攻防戰。
河邊「乒乒乓乓」地劍光四起,火花隨處可見。兩人你來我往,均以超快的招式攻擊對方。連續幾十回合下來,都沒有人能佔到便宜。如此看來,這場戰鬥或許會持續很久,不知最終會鹿死誰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