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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41 顧以寧&向錦笙 一曲笙簫奏寧晨(11)【萬字大轉折】 文 / 將小離

    向錦笙不停地在她身體裡折磨著,顧以寧緊緊地抓著身下的床單,像小獸一樣的嗚咽,「對不起……我從沒想過要騙你,我只是想彌補你……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伯母去世,不是我害的……」

    「你還有臉提我媽?」

    他發狠的往她的身體深處刺去,顧以寧疼的弓起身子,額頭上慢慢的沁出了冷汗,不由得顫抖起來。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的……」

    她緊緊地咬住下唇,眼淚不停地在眼中打轉,攀在他肩上的手抓出了幾道血痕,向錦笙卻並沒有感到疼。

    他想他也是喜歡過一個人的,可是那個人是聰穎善良的renee,而不是她顧以寧。

    當一切都偏離軌道到達巔峰的時候,他咬住她的耳垂,惡狠狠地在她耳畔說:「沒有你自作主張的逃婚,就不會有後來的事,顧以寧,我真希望你從來沒有出現在我的生命裡!妲」

    她的身上透著細細密密的熱汗,臉上是歡好過後的潮紅,眼裡還有來不及退散的***,被向錦笙敏銳的捕捉到了。

    他伸手在她的下巴上撫弄,顧以寧睜開迷濛的眼,向錦笙卻低低冷笑,一把用力扼住,「怎麼,在我身下這麼爽?」

    顧以寧的目光緊緊的鎖著他,聲音有些黯啞,「你痛快了吧?」

    「很痛快!」他俯首咬上她的唇,有些發狠的撕咬,「看到你難受,我比誰都痛快!」

    顧以寧牽起嘴角笑了笑,竟大膽的環上他的脖子,湊在他耳邊說:「如果我死了呢?」

    如果她真的死了,倒也沒有一絲一毫的牽掛,她既不擔心父親,有沒有什麼後顧之憂,該享受的愛情也享受過了,該承受的痛苦也一分沒差。

    向錦笙的動作一滯,緩緩的低頭去看她的臉,她的眼底一片清明,卻隱隱帶著絕望甚至還有一絲解脫。

    「死?」他輕蔑的笑,「不為你犯下的錯買單,你以為我會讓你這麼輕易的就去死?」

    顧以寧輕輕的笑了,身下的濕滑黏膩提醒著她,這一切都是一場懲罰,無關風月,更無關愛情。

    那晚向錦笙又反覆地要了她幾次,起初她會皺著眉悶哼,到最後就完全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看得他驀然心煩。

    她就這樣留在了米蘭,caroline的總部設在米蘭,她總是站在總部大樓底下抬頭仰望著,看著這座高聳的大樓彷彿直入雲霄一般,宏偉健碩,如同那個朗硬的男人。

    直到有一天下大雨,她往他的酒店趕,路上竟遇到了在找郁歡的沈亦晨。

    郁歡正懷著孕,又是在人生地不熟的異國他鄉,沈亦晨淋得濕透,抓著她焦急地問:「有沒有看到郁歡?」

    其實她也很想抓住一個人問:「有沒有看到向錦笙?」

    他們在那個街道上找了很久,她看得出沈亦晨很擔心郁歡,直到一輛車從他們的身邊飛馳而過,車燈照亮的一瞬間,她看到了對面擁抱著郁歡的向錦笙。

    他的臉上有著她從未見過的憂慮和溫情,那是她做夢都不敢想的。

    「走吧。」沈亦晨別過頭,語氣冰冷。

    她在沈亦晨的房間裡洗了個澡,等她出來的時候,郁歡已經安然無恙的被送回來了,而她的身上還披著一件衣服。

    顧以寧認得那件深色的外套,那是她親自為向錦笙挑的。

    那時候她給daniel打電話,無意間知道了他正在選衣服,daniel把兩件外套發了照片給她看,後來向錦笙穿著她選的衣服去參加會議的時候,天知道她有多高興。

    顧以寧和郁歡要下了那件衣服,已經濕的能擰出水的外套,冰涼的像是剛從冷水裡撈出來,她披著那件衣服,假裝是他為她披上的,就這樣一路走回了酒店。

    ashely珠寶展結束了,郁歡和沈亦晨回到了中國,但是顧以寧卻發現向錦笙的心裡住進去了一個人。

    她始終記得那一天,他掐著她的下巴說:「你不過是一個騙子,永遠也只配躺在我的床上,走不進我的心裡。」

    她就這樣,真的成了他床上的女人。

    顧以寧回了一趟英國,處理

    了一下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她本來也沒什麼東西,只帶了些衣服,還有那個裝滿了信的大木盒子。

    她成了第一個住進向錦笙房子裡的女人,終日躲在他的大房子裡,放棄了自己的夢想,因為他曾經笑著說:「你做這麼多不就是想讓我看得起你?沒那個必要,你就算成了世界上最好的傳譯員,也改變不了你騙子的本質。」

    後來,她會在他勞累了一天後,斂著神色接過他手上的外套,垂著眼叫他一聲,「先生。」

    也會在兩個人歡好的時候聽話的攬住他的脖子,軟軟的叫著他的名字。

    她依然是他身邊的那個私人翻譯,他會故意的攢上幾天的翻譯文件,一次性的甩到她的面前,暴君一樣的**道:「做不完就不許睡覺。」

    只是她不再是他的renee,他當著她的面燒了她寫給他全部的信,看著那些她飽含心意的信箋,就這樣被他付之一炬化為灰燼,她終是抬頭淚流滿面淒涼的笑,「其實你也愛過我對不對?」

    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狂躁扯開她的裙子,狠厲的進入她的身體,在她耳邊嘶吼,「你這種女人,不配!」

    他們就這樣像兩頭困獸一樣,互相傷害,她想她的愛情終是要被這樣的生活磨盡了。

    直到有一天,她再次接到了一個電話,那邊的顧建林氣若游絲的說:「寧寧,爸爸求你了,你回來吧,顧家的產業還需要你來繼承。」

    「顧家?」顧以寧冷笑,回頭望向外面的天空,眼淚順著眼角滑下來,她聽到自己不帶感情的問:「顧家是誰家?」

    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牙尖嘴利到這種地步,輕而易舉的幾句反唇相譏,就將顧建林氣的呼吸不暢,一口氣沒提上來,再次進了重症監護室。

    直到第二天顧以凡來了電話,他的聲音很冰涼,顧以寧輕易地就想起了他曾經毫不留情的將她一腳踹在了地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那個房間。

    他們都沒有救她,卻總是在走投無路的時候選擇利用她。

    「你是來打電話通知我,他死了嗎?」顧以寧的手指上一圈一圈的纏繞著電話線,心不在焉地說:「如果不是的話,就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什麼時候他死了,你告訴我一聲就行了。」

    「我是要告訴你,他快死了。」

    顧以寧的手一頓,饒是她再恨,那邊那個垂死掙扎的人是終是她父親。

    他也曾把她摟在懷裡,大笑著刮她的鼻尖,開懷的說:「我的寧寧真是聰明啊!」

    他也曾在她一步步的走向他設下的陷阱時候說,「我閨女真是漂亮。」

    她想,如果那一次回中國,顧建林所有的話都是欺騙的話,那麼他笑著誇她,眼裡滿是驕傲的時候,應該是唯一一個真實的眼神了。

    顧以凡聽到她在那邊低聲啜泣的聲音,彼時他負手站在寧遠的董事長辦公室,他就這樣聽著她小聲地哭,一言不發。

    許久之後,顧以寧終於停了下來,問道:「需要我做什麼?」

    「他不行了,隨時都有可能拔管,這一次真的只是希望你能回來見他,贖罪也好,賠罪也好,他知道錯了。」

    顧以寧環繞了一下向錦笙的房子,終於說:「我手上還有沒有完成的事,如果他還想見我,就讓他堅持著活下去,給我一周的時間,我這就回去。」

    她要一周的時間不是隨便說說的,也不是要把顧建林耗死,只是她已經做好了離開向錦笙的打算,無論這一次回國的結果如何,或許她再也不會回到他的身邊了。

    向錦笙對她的仇視,早已從最初的仇恨、欺詐轉變到了她欺騙他的感情上,在他看來,顧以寧做他私人翻譯的舉動,絕對是動機不純,她騙了他的感情,他就要加倍奉還。

    她留在他的身邊,看不到任何愛情的希望,只有無休止的傷害。

    她以為自己可以用全部的愛情去換他的仇恨,她以為他總能看到自己的真心,到此刻她才發現,是她太天真了。

    她真的是累了。

    「老闆,這是這一季的新款,miss系列的主打產品。」

    daniel把從製作部剛拿出的新品放到向錦笙面前,他放下手上的報表,目光轉向黑絲絨做底的絨盒。

    黑色的絲絨上,一枚晶亮的戒指在陽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輝,向錦笙看了許久,才慢慢的拿過盒子,取出那枚戒指。

    「叫什麼?」

    「miss-you。」

    「名字不錯。」

    向錦笙的薄唇上勾出一抹笑容,將戒指舉在陽光下仔細端詳著,腦海裡竟驀然覺得它戴在一個女人的手上一定會很好看。

    「這戒指的指圍呢?」圓潤的指腹在戒圈上摩挲著,他的公司製作出那麼多戒指,他竟第一次覺得這個看上去這麼高貴奢華。

    「16厘米的標準款。」

    向錦笙點頭,「啪」的一聲蓋上盒子,抬起頭沖daniel笑笑,「告訴技術部,這個戒指我留下了,第一款的限量版重新做一個,要和這一個有區別,這個戒指只有這一款,獨一無二,明白了嗎?」

    不知道為什麼,最近他總是會時常想起那個女人,或許是因為她的眼裡少了從前那份悅然,竟然讓他覺得心疼。

    他們兩個這樣互相折磨著已經兩年了,他也很累了,就連daniel這個愣頭青都已經在前不久結婚了,他是真的不想再耗下去了。

    銀色的跑車停在車庫後,向錦笙在樓下駐足了一下,抬頭看了看那盞獨屬於他的燈光,不由自主的伸手摸進口袋裡的絲絨盒,唇角慢慢的綻出一個笑容。

    如果要有什麼改變的話,就從現在開始吧。

    他別墅的鎖是指紋鎖,只是今天還沒等他開門,就已經有人主動幫他打開了。

    向錦笙一愣,抬起頭看進去,顧以寧一身香檳色的prada長裙,言笑晏晏的站在屋裡,看得他竟一時慌了神。

    這裙子很熟悉,可是他想不起來了。

    她今天似乎格外的膽大,眼裡那抹畏懼褪去了一些,竟大膽的去牽他的手,將他拉了進來。

    「我今天收拾家的時候發現的,好看嗎?」

    顧以寧向後退了一步,在他面前轉了個圈,腰間的絲帶飄揚起來,向錦笙怔怔的點頭,訥訥地說:「很好看。」

    他想起來了,這是他兩年以前準備讓她出席ashely珠寶展時候的禮服。

    那時他是準備讓她以他女伴的身份出席,誰知她最終又騙了他,以航班延誤為由放了他的鴿子。

    向錦笙舉起拳頭放在唇邊輕咳了兩聲,脫下外套遞給她,有些不自在地問:「今天做了什麼?」

    「家鄉菜。」顧以寧輕笑,挽著他的手臂將他帶到餐桌前,像是一個等待丈夫誇獎的妻子一樣說:「我知道意面和披薩你已經吃的快吐了,所以我今天特地給你做了一些璟城的特色菜,外國用料和咱們那裡不一樣,可能味道會不太一樣……」

    她的話還沒說完,向錦笙忽然轉頭看向她,眼底是一片深邃,像是要看到她的心裡去。

    顧以寧被他探視一般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虛,結結巴巴的說:「怎……怎麼了?你不喜歡?不喜歡的話咱們可以出去吃……」

    「為什麼做這些?」他的目光緊緊地鎖著面前的人,微微的蹙著眉,十分不解的模樣。

    「我想讓你換換口味……」顧以寧看著他陰沉的臉色有些手足無措,「對不起……我又擅作主張了,如果你不喜歡的話,咱們出去吃,我去把它倒掉……」

    她轉身準備處理掉這些礙眼的飯菜,向錦笙卻一把將她拉進了懷裡,緊緊地抱著她的腰,頗為心疼的問:「是不是我從來沒有讓你開心過?」

    「什麼?」顧以寧一震,為他這樣的問話而震驚。

    他冷硬的下巴抵在她的發旋上,薄唇在她的發上輕吻,聲音溫柔的讓她心驚,「是不是我只讓你難過了,從來都沒讓你開心過?你見到我會這麼怕?我說一個字都會讓你覺得我生氣了。」

    顧以寧自嘲的笑了笑,看來他今天應該是心情不錯,或者是新品的銷售值很可觀。

    她自然知道這個時候她要做什麼,當然是要順著他的意思來,讓他開心。

    「沒有,在你身邊我就很開心了。」她把頭偎在他的胸口,「公司最近業績不錯吧?你也不要太累了,我看diamond雜誌上,caroline馬上就要趕追sunnie了,我相信你。」

    向錦笙一頓,為她沒頭沒腦的話感到莫名其妙,將她從懷裡分離出來,皺著眉道:「你在說什麼?在我面前,你有必要這麼謹慎嗎?」

    一字一句都在討好他,深怕不順著他的心意。

    「沒有啊。」顧以寧強牽起一個笑,「我……唔……」

    她後面的話全部都被向錦笙的吻堵了回去,他的手勾著她的腰,一手扣緊了她的後腦,有些狂躁的在她的口中掠奪,風捲殘雲一般。

    顧以寧不明白他是怎麼了,以為自己又惹惱了他,手心抵在他的胸口,卻也不敢拒絕。

    她小心翼翼的樣子讓他心疼,曾幾何時,他竟然讓她對自己如此畏懼。

    他修長的手指穿過她濃密的長髮,有些不捨得勾舔著她的舌,細細的在她的舌尖上嚙咬吸.吮,可是又不像以往那樣不耐和狂躁,而是很溫柔纏綿的吻。

    顧以寧沒有享受過他這樣的吻,也不由得沉浸其中,慢慢地抬起手環在他的腰上,仰起臉輕輕的回應他。

    反正兩人剩餘的時間也不多了,放縱一下又何妨?

    她羞澀的回應讓向錦笙興奮,將她一把打橫抱起來走向臥室,顧以寧順勢攬住他的脖子,兩人這一路仍然吻得癡纏,難分難捨。

    印象裡,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溫情的橫抱著她,他生氣的時候總是會扯著她,不管不顧的將她帶進臥室,然後是一頓狠狠的折磨。

    向錦笙將她輕輕地放在床上,用力的在她的唇上吮了一下,顧以寧嚶嚀一聲,他的唇已經從她的唇上移開,吻上了她的眉眼,復又一路向下,從她的鼻尖掠過,吻過她的脖頸,最後停到了她的胸口。

    他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格外的興奮,身體裡像是有一隻殄不知足的獸,叫囂著要衝破這阻束縛,他明明沒有醉,卻整個人都暈眩起來。

    向錦笙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領口上,聲音有些顫抖地說:「寧寧,幫我脫掉,快……」

    他很少這麼叫她,有那麼兩次是喝多了,壓在她的身上,一邊狠狠地在她身體裡掠奪,一邊有些癡纏的在她耳邊聲聲呼喚著,「寧寧。」

    顧以寧抬頭看他,白皙的手來到他的領口,有些忙亂的解開他的領帶,又去解他的扣子。

    她的衣服自然比他要好解得多,向錦笙拉開她的拉鏈,輕易地就褪盡了她全部的衣服。

    兩人很快就裸裎相對,他俯首吻上她的嬌嫩,有些作怪的含住她胸前的莓果,顧以寧的手臂纏上他的脖頸,他貼在她的耳畔問:「準備好了嗎?」

    他以前不會這樣去問的,是因為有幾次歡愛的時候狂亂的衝進她的身體,後來甚至讓她最嬌嫩的地方撕裂過。

    她從來不向他服軟,也不去跟他討饒,是他無意間聽到她事後在衛生間裡小聲地哭,他趁她睡著的時候偷偷的查看的。

    明明該是嬌嫩紅潤的地方,卻被摩擦的紅腫不堪,似乎是從那以後他就開始注意了。

    顧以寧輕輕的點頭,「嗯!」

    她的身體緊致溫熱,緊緊地包裹著他,甚至絞得他有些痛,他拉起她的手同她十指相扣,在她耳邊輕聲道:「寧寧,放鬆一些。」

    他引導著她接受他的全部,顧以寧在他的身下嬌嬌的聲音,聲聲入耳,婉轉承歡。

    向錦笙睜開眼看她,她輕輕地咬著唇,難耐又似隱忍,叫他有些癡迷。

    他們很少有像現在這樣,一起到達歡愛的頂峰,他埋在她的身體最深處,將自己的全部都釋放在她的身體裡。

    歡愉過後,向錦笙將她攬在自己的胸口,顧以寧也有些疲累,軟軟的偎在他的懷裡,緊緊地抱著他的腰。

    他們就這樣擁抱了很久,彼此都有些難言的興奮和餮足,向錦笙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翻身從地上撈起自己的西裝褲,從裡面拿出了那個絲絨的小盒。

    顧以寧不明白的仰頭看他,他微微笑了笑,俯身吻住她的唇,聲音還帶著激情過後的黯啞,「這是caroline這一季的新品,第一枚限量版就被我拿走了,世界上獨一無二的miss-you。」

    她一震,向錦笙執起她的手,將那枚戒指套在她的無名指上。

    顧以寧不懂他為什麼要把戒指戴在她的無名指上,他們既不是要結婚,她也沒有承擔他

    任何的名分。

    佘貴的戒指在她的手上閃耀著,向錦笙滿意地看著,俯首在她的額頭上輕吻,顧以寧抬起頭,眼裡有些期待。

    他看著她灼灼的眼神,那一句「嫁給我吧」,卻哽在了喉間,最後薄唇微動,囁喏出了一句,「累了吧,早點睡。」

    顧以寧眼裡的期待都黯淡了下去,向錦笙不由得在心裡氣急,可是那句話卻始終說不出口。

    她輕輕應了一聲,翻過身背對著他,看著手上的戒指自嘲的笑。

    她以為他真的是要求婚的,原來不過是因為心情好而賞賜她的。

    戒指套在她手指上時,她曾想過,如果他真的是求婚,她會不顧一切的留在他身邊,如今看來,是她太過自作多情了。

    那天之後他們的生活發生了很大的轉變,他給了她很大的自由空間,允許她去caroline找他,會在下班後帶她看遍米蘭的夜景。

    顧以寧想,那可能是他們認識那麼久以來,他們之間過的最平和最接近愛情的一段時間,其實也不長,只有三天而已。

    他會親自開車帶她回家,也會在山上用毯子裹住她的身體,兩人坐在山頂上看著漆黑的夜空,談笑著數星星。

    那是向錦笙第一次發現,原來她也有這麼孩子氣的一面。

    有一次daniel見到她,開玩笑的叫她總經理夫人,話音落盡才看到站在門口的向錦笙,兩人都有些不知所措,向錦笙卻也沒有追究,只是溫溫的笑了笑,「開會了。」

    那模樣像是默認了一樣。

    他會在下班後趁她不注意的時候鑽進廚房抱住她的腰,像是下了班的丈夫一樣,充滿期待的問她,「做了什麼」,又會孩子氣的說著「我餓了」這樣曖昧的話,卻在床上不知足的要著她的美好。

    那一周是顧以寧過的最幸福的一周,向錦笙不是個善於表達的男人,總是想不到好辦法去讓她開心,他以為女人都是喜歡鑽石珠寶的,所以總是挑了最漂亮奢華的首飾為她戴上,可是她總是在歡愛過後讓他親手給戴上,第二天就摘下來好好的珍藏。

    他也生氣過,她卻只是笑著抱著他的脖子,撒嬌似的說:「怎麼把我打扮的像六七十歲的老太太一樣呢?好似我活不久了,故意打扮的珠光寶氣似的。」

    她說完,向錦笙卻有些氣急敗壞的吻住她的唇,強硬的警告她,「不許說死!」

    她一愣,有些感動的依在他的懷裡,不停地點頭答應,「好,不說,我一定好好的活在你的身邊。」

    「小寧,我是顧以凡……」

    「怎麼了?」顧以寧放下手中的食材,走到陽台上去接電話。

    「爸的情況很不好,你要快點回來,晚了的話,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顧以寧看了看手上的戒指,最終還是用力的點頭,「好!我今晚就坐飛機回中國。」

    向錦笙今天下班有些晚,他在米蘭的路上看到了一個女人,背影和郁歡很像,但是抱著一個奶娃娃,天色很暗,他並沒有看清楚她的臉。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忽然就覺得很想要個孩子似的。

    晚上在床上的時候,他有些奮力的在她身體裡挺動,咬著牙在她耳邊問:「寧寧,你今年多大了?」

    顧以寧睜開眼,迷茫的眼裡透著一絲迷離,一邊輕喘著一邊應,「二十四了。」

    二十四……

    他比她大五歲,眼見著就是而立之年了。

    向錦笙拉起她的腿纏在自己的腰上,抱起她走下床,這樣的姿勢很深又很曖昧,顧以寧有些羞怯的把臉埋在他的肩窩,他托著她的臀,用力的將自己往她身體裡送,在她耳邊說:「寧寧,我們要個孩子吧。」

    顧以寧的心上一頓,整個人都傻了似的看著他,他也不動了,把自己埋在她的身體裡,兩個人四目相對,她終於顫抖著問:「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向錦笙吻了吻她的唇,一字一頓堅定的說:「要個孩子吧,我想要一個你生的孩子!」

    顧以寧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眼淚忽然就落了下來。

    他以為自己是唐突了她,更多的是以為她不願意而慌亂,急忙走進衛生間,將她放在洗手台上,

    心疼的抹去她臉上的淚,略帶嗔怪地說:「怎麼就哭了呢?是不是不願意?我知道你還年輕,如果不願意的話,我不會強求的,咱們的未來還長,不急在這一時。」

    顧以寧埋在他的懷裡搖頭,抽噎著說:「不是的,我願意,我願意為你生孩子。」

    她是覺得遺憾,她就要走了,他卻終於肯接受她了。

    向錦笙聽著她低泣的話,忽然開心起來,狠狠地在她臉上吻了吻,又重新在她身體動作起來,顧以寧的腿緊緊地纏在他的腰上,身體向後仰著,窈窕的身姿彎出一個美妙的弧度。

    當一切都要脫軌的時候,顧以寧忽然主動吻上了他的唇,有些不捨的姿態,不停地纏著他的舌,拚命地要讓自己記住這份感覺。

    向錦笙不明白她是怎麼了,卻很喜歡她主動的模樣,兩個人的吻第一次達到了最纏綿的程度。

    洗掉了一身疲憊之後,他將她抱回臥室,從她的身後緊緊地抱住她,不停的嗅著她的髮香,啞著嗓子說:「我今天好像看到郁歡了。」

    顧以寧的身子一僵,嘴角的笑容凝固了。

    他從後面並沒有看到她突變的臉色,仍然吻著她的發,聲音輕柔的說:「她好像還抱著一個孩子,寧寧,我也想要一個孩子,咱們以後也要生一個。」

    「寧寧,咱們生個孩子吧,我想要一個你的孩子。」他吻上她圓潤的肩頭,看到她沒有回應,輕輕的晃了晃她的身體提醒她,「寧寧?」

    「我……」

    她欲言又止,向錦笙以為她不願意,急忙緊緊地抱住她,有些急切的說:「對不起,我知道以前讓你受了很多傷害,可是我現在想穩定下來了,我想有一個溫馨的家,有一個等我的女人,我們可以有一個漂亮的孩子,我一定會讓你們幸福的。」

    「寧寧?」

    「嗯。」她終於有了回應,目光游離的盯著衣櫃,眼神喪失了焦距。

    「為我生個孩子。」

    「好!」她微微的笑了,眼淚一滴一滴的滑進鬢髮。

    向錦笙終於綻開了笑容,她答應了,是不是也就代表原諒他了?

    一想到以後會有一個和她一樣漂亮的孩子,軟軟的叫他「爸爸」,他就覺得自己渾身都充滿了力氣,有一種想要拼盡全力去保護她們的感覺。

    他後面說了什麼,她都沒有聽進去,只是聽到了那句,「我好像看到郁歡了……她還抱著一個孩子……」

    是因為知道和郁歡不會有結果,所以才接受她了是嗎?

    是因為和郁歡不會再有未來,所以他才終於肯死心,想要安定下來了?

    一個溫馨的家……一個等他的女人……

    可是這個女人可以是任何人,卻不會是他的妻子。

    顧以寧苦澀的笑,眼淚無聲的劃過眼角。

    這一夜她並沒有睡,機票是凌晨的,她借了他一周的幸福,已經很滿足了。

    顧以寧起身吻了吻他的唇,看著他睡得沉靜的俊顏,緩緩地取下了他送給她的第一份禮物,將戒指放到了他的床頭。

    她從來沒有告訴過他,和他生活在一起的這兩年,她患上了眼中的厭食症,身體急劇的瘦了下去,那枚戒指戴在她的手上整整大出了一圈。

    而現在她也終於明白,原來那戒指原本就不是送給她的,她只是收了一個不屬於她的東西而已。

    顧以寧坐在床邊,認真仔細的描繪著他的輪廓,將這個唯一愛過的男人用力刻畫在腦海裡。

    她最後深深地吻了吻他的唇,眼淚忍不住的掉在了他的臉上,終於提起自己的包,拿著早已買好的機票離開了這個讓她充滿傷痛的地方。

    當她輕輕地將門帶上,轉身離開的時候,卻沒有聽見向錦笙翻了個身,夢囈一般地說。

    「顧以寧……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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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裡囉嗦下,那什麼,我只能說向總也不是沒心沒肺的人,他也是愛過的,只不過兩人的中間相隔太多了,傷害讓他們變得都不敢去愛了。他覺得是小寧一次又一次的欺騙他,辜負了他的感情,但是小寧真的也是有很多說不出

    來的苦楚。倆人甜蜜的部分放在以後好好補上。得勒,又給倆人添上了一筆鴻溝,小寧瞞他的事太多了,等一切真相大白了,這個男人就不會這麼淡定了。至於男二上位的事,我扶額抱歉一下,其實我這裡面就沒設置什麼男二,凡哥是個**oss,估計沒人想讓他上位吧……=╮╭

    來大姨媽的女人最傷不起,腰酸背痛,因為昨天食言沒有二更今天萬更補上,下午還有一更,一個是為了慶祝七夕,一個是為新文打一個好開頭。

    新文已開,地址在評論區裡就可以複製了,《誘愛入局·與前夫共枕》和本文是系列文,男主法政精英高幹,比這一本要更虐一些,我也會寫得更用心,一定會比本文更精彩,希望大家能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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