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錦笙的目光陰沉的等著她,眼鋒撩起了慍怒和狂狷的狠肆,陰冷的重複了一遍,「我只問你,你們是不是每天都在一起?」
「錦笙……」郁歡有些急,可是無論怎麼急,她都理不出頭緒給他解釋。舒璼殩璨
就在兩個人僵持的時候,一臉飛馳而來的摩托車從他們的身邊掠過,坐在後座上的人傾下身,毫無預警的拉過了安然的手臂,用力的將孩子搶到了自己的懷裡。
突如其來的猛力將郁歡扯得向前栽去,摩托車飛快的飆馳離開,她被狠狠地帶到了地上,整個人都撲在了水泥地板上。
下一刻,便聽到了安然聲嘶力竭的哭喊聲,「媽媽……媽媽……玎」
郁歡的膝蓋擦破了皮,可她已經全然感覺不到疼,恐懼充斥在她的腦子裡,就那樣趴在地上嘶喊著:「然然,安然!」
那摩托車騎得很快,幾乎是轉眼間就已經拉長了好一段距離,安然聲嘶力竭的聲音也聽得不真切起來。
向錦笙一把將她從地上扯起來,轉身鑽進車裡,只衝著她匆匆的喊了一聲,「我去追!襠」
下一刻,銀灰色的保時捷911,就已經像一顆子彈一樣急速的衝了出去。
郁歡的腦子裡一片空白,摩托車和向錦笙的車都已經消失在了視野裡,她的身體抖得像篩子一樣,腿都有些站不穩,眼淚不知何時掉出來,她用拳頭抵著唇,像是狂獸一樣悲鳴著。
這幼兒園的周圍本來就偏僻,沒什麼人,放學的時間也過的差不多了,只有寥寥數位家長還停留下來看她蹲在地上哭的歇斯底里,隨即也抱起孩子,匆匆離去了。
誰不怕殃及池魚?
上次的綁架,已經讓郁歡對安然時刻都保持著高度的警惕,生怕他再出一點事,可是千防萬防,到底是沒防住。
周圍空寂的嚇人,她不知道向錦笙追到安然沒有,就在她哭的幾乎要暈厥的時候,身後忽然繞過來一隻手,猛地摀住了她的嘴。
「唔——唔——」
郁歡瞪大眼睛,身體向前撲著掙扎,可是那人卻緊緊地捂著她的嘴,用力的向後拖動著她的身體。
她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手臂向後伸著去撕扯那個人,卻怎麼也夠不到。
馬路對面的一個麵包車上又跳下來一個男人,臉上帶著一張卡通面具,她看不到那個人的臉,只能分辨出這兩個人都是男人。
帶著面具的男人抱起她的腿,兩個人合理將郁歡打橫抬起來,那個人還捂著她的嘴,她完全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拚命的亂蹬著腿,用力去踢那個抱著她腿的男人。
她掙扎的很奮力,高跟鞋都踢掉一隻,她聽到那個男人低聲咒罵了一句,「他媽的」,隨即便從褲兜裡掏出一捆繩子,迅速而強制的綁在了她的腳腕上。
郁歡腦子裡已經懵了,只能靠著本能去掙扎扭動,可是卻無濟於事。
心慌到了極點,所有害怕和惶恐充斥著她的心,她想哭,可是淚卻堵在了胸口,憋得她幾乎死去。
「唔——唔——唔——」模糊的掙扎聲從口齒間傳來,郁歡拚命的想呼救,可是那個男人的手捂得死死地,她一絲的聲音都發不出來。
兩個男人合力抬著她向著馬路對面跑去,麵包車裡有人拉開了車門,兩個男人按住郁歡的掙扎,將她推進了車裡。
「救命——」
嘴上的力道鬆開了,她剛想開口呼救,那個戴面具的男人卻一把扯住了她的衣領,將一塊破布塞進了她的嘴裡,隨即將她的手反綁在身後。
她不知道那是用做什麼的東西,有一股子發腐的味道充斥著她的鼻腔,刺激的她幾欲作嘔。
坐在駕駛坐上的一個男人回過頭看了看他,轉頭發動了車子,連笑帶罵的狂肆道:「他媽的,沒想到這次還撈了個好貨,瞧這女的,細皮嫩肉的,真他媽帶勁!」
下流骯髒的話語傳進了她的耳朵,郁歡這才明白,原來那飛車黨和這群人是一夥的,目標並不是安然,而是她。
「唔——唔——」她躺在座椅上,不停地向後躲,瞪大的眸子裡滿是驚恐。
這車開的急,帶著輕微的顛簸,郁歡想哭,卻哭不出來。
這輛車不知道是做什麼的,有濃濃的機油味,還有剛吃過飯的油煙味,各種雜七雜八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車上還有兩個男人,蹲在她面前淫笑著。
兩個男人的身上穿著髒髒的半袖,露出來的手臂上還有纏繞的污垢,胳膊肘上都是黑的。
一個男人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郁歡拚命扭著臉,瘋狂的躲著,那男人卻更肆意了,按住她的頭,粗糙的手掌像是沙礫一樣刮在她的臉上,一邊撫摸,一邊淫聲道:「真他媽光滑,比那些個小姐的皮膚好多了,哎,梁子,這場營生做的太值了,拿了錢不說,還賺了個女人。」
「滾一邊去。」被叫做梁子的男人推開他,往郁歡跟前湊了湊,啐罵道:「這活是老子接的,要上也得讓老子先上。」
他們淫穢下流的話讓郁歡心驚肉跳,扭動的更離開了。
那男人看她拚命的掙扎,仰頭大笑了兩聲,湊在她耳邊道:「美女,別掙扎了,沒用的,等一會老子開始了,你再好好掙扎,讓老子玩的爽一點。」
「唔——唔——」
她的眼淚終於流出來了,郁歡用盡自己全部的力氣想要發聲,卻只能發出「嗚嗚」的悲鳴。
***的手不停地撫摸著她露在外面的皮膚,她的臉,手臂,腿,還有那只光著的腳。
那個男人捧起郁歡的腳,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帶著癡迷道:「真他媽好看,一會老子非得用這玉足給做一次。」
這男人是個戀足癖,每一次找小姐,都得先看看人家的腳,這次碰上了郁歡,怎能輕易放過她。
她想這次真的是到了絕境,郁歡看著外面飛馳而過的景物,腦子裡嗡嗡直響。
沈亦晨,救救我,救救我……
她的眼淚肆意的流著,只能在心底默念著他的名字。救我……沈亦晨……救救我……
看著眼前的美景,那兩個男人再也按捺不住了,一個已經把手從郁歡的裙擺下面伸了進去,撫摸到了她光滑細嫩的腿,一邊嘖嘖驚奇,「x,這貨簡直是他媽的***啊,光摸著這條腿,老子都快忍不住要射了!」
那梁子轉頭看了他一眼,唾了一口唾沫,罵道:「瞅瞅你那尿性,這點就忍不住了,天生他媽的賤命!」
那男人也不管,繼續撫摸著郁歡的腿,她被扔在座椅上,拚命的向後縮,卻怎麼也躲不過那只淫穢的手。
她不要這樣,她的身子只有沈亦晨一個人碰過,她不要……
亦晨……救救我……
梁子看她哭得厲害,伸手揩掉她臉上的淚,湊在她耳邊小聲道:「美女,別怕,老子一會會很輕的,一定讓你舒服死,讓你叫的欲仙欲死。」
那戀足癖的男人有些不滿了,「哎,你也別一直堵著她的嘴啊,長得這麼細皮嫩肉的,聲音肯定比黃鶯還好聽,來,讓她叫兩聲給哥們兒聽聽。」
梁子想了想,猶豫著沒有松她的口,那男人急了,一把推開梁子湊過來,扯掉郁歡嘴上的破布。
嘴上的束縛沒有了,郁歡急忙聲嘶力竭的喊起來,「救命啊——救命——」
那男人大笑著看著她,伸手拍了拍她的臉,「美女,你看看這是在哪,你叫破喉嚨也沒用的。」
郁歡也不管,一邊哭一邊叫喊著救命,那男人看著她的唇,忽然猴急的湊上去,郁歡想躲,男人卻掐住她的下顎,臭嘴慢慢的向她湊去。
她不能,不能就這樣被這個流氓玷污了,她的唇,只有沈亦晨能吻……
郁歡這麼想著,忽然瘋了一樣的尖叫起來,歇斯底里的樣子讓人有些怔,男人吃了一驚,手上的力道鬆了一下,郁歡連忙偏過頭,卻撞上了他的耳朵,幾乎是沒有絲毫思考的,她張開嘴就向著男人的耳朵用力咬下。
她咬得很用力,用盡自己全身的力氣匯聚在牙齒,對著男人的耳朵撕咬,幾乎是頃刻間,她的唇齒邊便充斥著濃烈的血腥味。
「啊——疼啊——放開老子——他媽的——」男人疼的呲牙咧嘴,用力的嘶吼著,郁歡卻沒有絲毫的鬆口,仍然用力的撕扯著。
他尖銳的痛叫迴響在麵包車狹小的空間裡,梁子啐了一口,厲聲罵道:「我.操!」一把攫住郁歡的下巴,用力迫使她鬆口。
牙根酸疼,她的牙齒上都是血紅,男人的手指緊緊地掐著她的下巴,她終於不得不鬆了口。
「啊——這臭娘們真他媽狠——」郁歡一鬆口,那男人就摀住自己流血不停地耳朵,驚聲叫著。
她的嘴裡全是血,郁歡側了側頭,向著地上吐了一口,卻吐到了那男人身上。
「媽的,沒完了!」男人猛地轉過頭,抓起郁歡的衣領,揚子手,狠狠地給了她一個耳光。
這一巴掌給的狠,郁歡的頭被打得偏過去,頭髮都散了,可是轉過頭再看向男人時,眼裡卻是慢慢的陰狠和狠厲。
「他媽的,還敢用這種眼神。」男人對著手心唾了一口,欺身上前,用膝蓋頂在郁歡的胃部,用力的狠狠一壓。
「啊——」胸骨和胃部間傳來尖銳的疼痛,郁歡昂起頭驚叫,身子都疼得戰慄起來。
「媽的,臭婊.子,還敢咬我。」男人吐了一口,臉上是發狠的神色,忽然揚起手,對著她的臉左右開弓起來。
又重又狠的巴掌抽在郁歡的臉上,下一秒便是一陣火辣辣的痛,眼前一陣陣的泛著黑,嘴裡滿是血腥味,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她就覺得臉頰上疼的發麻,漸漸地沒了知覺,只是火燒火燎的疼,唇角滲出了溫熱的液體,就連意識也漸漸地飄忽起來。
男人的膝蓋還抵在她的胸骨上,周圍的空氣漸漸變得稀薄起來,眼前的景物也慢慢的有些不真實。
她彷彿又回到了那一晚,她一開門,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焦急不安的沈亦晨。
郁歡張了張嘴,想嘶吼一聲,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臉頰上的耳光還在繼續,她的意識卻漸漸模糊了。
有淚從眼角緩緩地滑落,無力的墜進了她的鬢髮間。
沈亦晨……
亦晨……
救救我……
救我……
梁子起初以為他只是出出氣,沒想到越打越狠,眼見郁歡被打的就要沒意識了,他終於上去拉開了那男人,「你他媽想打死她啊?!」
男人終於鬆開了抵在郁歡胸骨上的膝蓋,用力的喘息著,手都打得麻了。
終於有空氣闖進了肺部,郁歡重重的咳嗽了兩聲,向著座椅裡面縮緊了身子,用力的乾嘔起來。
那男人聽著她乾嘔的聲音,一把扭過她的臉,用力的掐著她的下顎,逼她張開嘴,又將那塊破布塞進了她的嘴裡。
郁歡猛地搖頭,眼裡滿是驚恐的害怕,那梁子仰天大笑了兩聲,一把撕扯開了她的裙子。
薄涼的空氣侵入身體,她只穿著內衣的身體暴露在男人眼前,更加掀起了他無恥的獸慾。
他兩眼發直的盯著她嫩白的肌膚看著,眼裡滿是驚艷和感歎。
太美了,太美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美的女體。
男人渾濁難耐的氣息已經噴灑在了她的身體上,慢慢的向著她的身體靠近。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蹲在她身下的男人不停地撫摸著她的腿,手已經探向了她的大腿根部,他摸到了郁歡的大腿,卻狠狠地用力一掐。
「唔唔——」突如其來的痛感讓郁歡猛地一哆嗦,顫抖的掙扎起來。
那男人看她掙扎的厲害,心裡變態的滿足感越來越強烈,摸了摸還流血的耳朵,髒手一路向上,摸著她細白的腿,一邊用力的掐擰著。
而那個梁子不停地在她的胸前嗅著。
郁歡已經瀕臨絕望了,空洞的雙眼瞪著車頂,眼淚汩汩的流了出來,她在心底無數次的呼喊過沈亦晨,可是卻沒有用。
沒有人會來救她的……她的裙子已經包裹不住她的身體了,前面開車的男人性急的轉過頭咒罵道:「他媽的,你們兩個王八蛋,老子還沒看呢,就被你們玩了?」
「著什麼急?」那個手游移在她腿上的男人轉過頭,臉上帶著淫笑,下流的說著:「一會有的是時間,哪怕咱哥仨一起玩都不是事。」
「哈哈,你他媽還是個重口,np也玩?」
「老子什麼都玩,是女人就玩,這種百年一遇的***,更得好好玩玩。」
淫穢的話充斥在郁歡的耳邊,她已經麻木了,也絕望了。
「哧--」就在三個人互相調笑的時候,麵包車卻傳來了劇烈的剎車。
開車的男人向前栽了一下,後面的兩個男人也因為慣性摔得東倒西歪,郁歡險些從座椅上滾下來。
「他媽的,老子去看看是哪個找死的王八蛋!」
一輛藏藍色的捷豹xk橫在麵包車前面,開車的男人抹了一把臉,啐了一口推門下了車。
他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往前走,一個一身黑色versace西裝的男人站在捷豹旁邊,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臉上陰鬱的神色令人畏懼,緊抿的薄唇掀起了怒意,眼鋒帶起陰佞的狠意,眸子裡滿是陰鷙和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