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槐,你啥時醒的」?明添揉了揉眼珠子,趕緊頂著疲憊的臉走過去。舒榒駑襻
她平靜的看向他,小臉還是腫著的,一雙眼睛黑漆漆的,像一湖死水。
他不得不強笑的裹住她溫軟的小手,「別擔心,醫生說你只不過是摔傷了才會流血,沒什麼大礙,休息幾天就會好的」。
「你沒必要瞞我,我知道我是孩子沒了,我在急救室的時候聽醫生說過,我當時還是有點意識的」,傅青槐淡淡的抽回手指,不看他,「你走吧,我想靜一靜」。
「青槐…」,他煎熬的喚她。
「你走」,她閉上眼睛,聲音哀求,「求你走好嗎,明添,我真的不想看到你」。
要不是他,所有的事情都不會變成這樣,她連做母親的喜訊都還沒得到便失去了孩子。
「我很抱歉…」,他歎息,長久的沉寂後,腳步聲離去,門輕輕關上。
她拿被子悶住頭,低抑的哭聲傳出來。
她的丈夫,為了另一個女人,打她巴掌,甚至親手抹殺掉她們的孩子,這次,她是真的徹徹底底死心了。
明添離開後沒多久便由古樂接手過來照顧她,偌大的vip病房靜悄悄的,四周都是雪白的牆壁,他突然覺得她很可憐,他心想她們這些上層人士有錢又如何,還不是連流產這麼大的事家人都沒來探望,更何況丈夫…。
一天下來,他照顧她洗臉、吃飯,只是上廁所不方便時只好叫護士,晚上,劇組裡也有事,他電話忙的幾乎是沒停過。
到了半夜,傅青槐睡不著,聽到門「吱嘎」開動的聲音時,以為又是古樂,疲乏的道:「忙的話你回去吧,別管我了,反正有護士」。
她說完後,後面久久不語,直到覺察到不對勁時,她才轉過頭去。
門縫外一束白光照進來,凌茂灃立在病床邊,溫柔的眼睛裡閃爍著深深的憐惜和對她的疼痛。
他是那麼的糾結,心被人撕扯的要碎了般,他進來時,她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黑暗裡,落寞又淒然。
才兩天多不見,才兩天多不見,她像是變了個人,消極、陰鬱。
他看著這輩子就沒為哪個人像此時此刻難受過。
「你怎麼來了」?她反應過來,輕扯唇角,又來一個看她可悲的人來了。
「是我拜託樂哥帶我來的,樂哥他回去了」,他沒敢告訴她,她今天沒回劇組的一天裡,他有多麼的心緒不寧,做任何事都做不好,像把自己的心弄丟了一樣,他擔心她,他想見她。
所以他一遍遍的給古樂打電話,直到古樂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他,「小嬸,對不起,要是那天我在就好了」。
「你在」?她嘲諷的冷笑,「你在能幫到什麼,你在結果就會改變了嗎」?
「至少我在…我不會讓小叔碰你一根寒毛,也會在你最需要的時候陪著你」,他語氣酸澀,滿裡都是擔心,連說話都不敢太大聲,怕驚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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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