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的背景音樂裡響起了喇叭聲,系統計分上明明白白的顯示著,姚希希贏了,因為陶明白的退出遊戲,她贏了。舒蝤梟裻
姚希希盯著電腦,怔怔的,這算不算是否極泰來?
「哎!」她一副剛剛反應過來的表情,「我真的贏了?」
「我掉線了,你贏了。」陶明白有些漫不經心的。
「好好兒的怎麼會掉線的……哎,可不管怎麼說,那都是你的問題,可不能說我勝之不武呀?」姚希希笑嘻嘻的,臉上的笑容掩都掩不住,語氣中,不自覺的就帶了點兒撒嬌的意思濡。
「你好勝心這麼強。」陶明白微笑,看她得意洋洋的樣子,心立刻就柔軟了些,眼神也跟著變得極為柔和。
「廢話,誰喜歡輸呀,難道你喜歡麼?」姚希希顯然是對這個結果十分滿意,才不管是不是自己運氣好,是不是勝之不武,從看到自己贏的那一刻開始,她一直在笑。
「願賭服輸……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她挑著眉,沖陶明白勾著小指,臉上滿是燦爛的笑意,「小白……你可千萬別反悔啊,君子一言,快馬一鞭。籽」
有好一會兒沒聲音,姚希希斜了斜身子,看見陶明白臉上笑意深深,才意會到,剛剛那話說的……怎麼聽怎麼不是味兒呢。
陶明白以後就是她的人了?
姚希希有點兒白日做夢的感覺,陶明白卻沒有表現出不服氣或是不甘心的情緒,她心裡暗暗評價,不錯,這個人不賴皮,輸得起。
這個晚上,他們後來又一起玩了好一會兒的遊戲,每一樣都玩上了兩把。中間兩個人幾乎沒有對話,但氣氛卻出奇的自然,不論玩哪種遊戲,陶明白都十分配合,也非常盡興。甚至在斗地主的時候,兩個人自發的聯手串牌,將對方打的落花流水,賺得不少積分。
姚希希覺得心情很好,也希望,能將這份好心情傳遞給陶明白。
因為酒精的緣故,陶明白的思緒似是有些遲滯,他雖不說話,眼角眉梢卻又帶著滿溢出來的笑意。
姚希希玩遊戲的時候,認真的不得了,一副旁若無人又拚死拚活的姿態……隨著贏的次數增多,她的眼睛不由得跟著顯得越發的亮,偶爾抬頭與陶明白對視一眼,她便彎著眼睛露出一個微笑來,月牙似的眼睛沾了水一樣,亮閃閃的。
許是眼下這樣的情景太過美好,又許是,他心裡當真寬泛了不少,陶明白就有些不自覺的動了動嘴角,只覺得這往日裡寬闊又冷清的客廳,此刻顯得異常溫暖。
見他笑起來,姚希希暫停了遊戲,湊近了他一些,「哎,你有笑紋哎……」
她彎腰傾著身子,白皙的手越過電腦,指著他的嘴角。
陶明白微微的怔了怔,他甚至能感受到她指尖上的溫度,竟有種溫存的錯覺,而她的手指分明沒有觸到他的皮膚。這樣看起來頗曖昧的動作,整個過程其實非常自然。
他心中清楚,她並沒有其他意思,可是,這樣近距離的貼近,他望著她略帶孩子氣的好奇模樣,一時竟心跳如擂。
「姚一柏也有。」姚希希看他一眼,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他們兩個人的氣息正無比的貼近,輕輕淺淺的呼吸交錯著,她的胳膊有些僵硬,腕子一個顫動,手指肚兒就摩上了他的唇角。
彷彿是觸了電一般。
血液裡的酒精讓感官一下子放大,她的手指柔軟而溫暖,柔膩的觸感一時之間竟彷彿揮之不去一般。
幾乎是在姚希希要將手縮回的同時,陶明白準確的抓住了她那根手指,握住。
他望著她,唇邊原本隱匿的笑意此時完完全全的露了出來,然後就頗有興味的發現,一抹紅暈瞬間從她的臉頰蔓延到頸子一下。
陶明白輕笑,他這樣握著她柔軟的手指,忽然就不想動了。
酒精雖讓人遲鈍,卻也讓人不自覺的少了清醒時的諸多顧忌。
姚希希臉上彷彿燒起來了一般,好像他手上的溫度都能穿透肌膚滲到骨血裡,她的頭皮隨著他唇角漾開來的一圈又一圈的笑意,開始陣陣的發麻。
「笑什麼笑!」姚希希只覺得臊的慌,她衝他瞪眼睛。
陶明白悶笑,手上不自覺的就用了力,在她的指肚兒上摩挲了一下。
這絕對是紅果果的勾·引!真是,叔叔可忍,嬸嬸也沒法子忍。
「陶明白你大爺的,後果自負啊!」姚希希一張臉紅的跟煮熟了的蝦子似的。
她像是急得跳腳了一般,話音剛落,猛地就站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貼上了陶明白的唇,順帶,蓋住了那彷彿能勾人魂兒的笑意。
陶明白一個怔忡後,眼神立時轉熱,剛要加深這個蜻蜓點水似的親吻,姚希希已經跟做了壞事的貓兒一樣,抽回自己的手指,整個人縮回了沙發裡。
會被她強吻這種事情,他連做夢都不曾夢到過,他有點兒目瞪口呆的看著她,心中卻又覺得好笑,看她一張臉明明羞的紅紅白白,卻不知怎麼會有那樣大的膽子來……撩撥他。
姚希希自己也有點兒風中凌亂,對剛剛的行為,她完全找不著合理的解釋,她知道壞了,就恨不能挖個洞把自己給活埋了,一了百了。眼下的問題,嚴重的不得了好不好……她很想告訴陶明白,她平日裡真的沒有做過諸如此類彪悍、作風大膽的事情,可他能信麼?
「嗯……」她清了清喉嚨,腦門子上汗涔涔的,「你已經是我的人了……」
陶明白瞇了一下眼睛,像是非常辛苦的忍著笑似的。
「叫你不要隨便勾·搭人了!」姚希希頗有點兒倒打一耙的意思。
她的音量越增越大,到最後,顯然是有點兒惱羞成怒了。
他笑,驀地就體會到所謂的心裡樂得開花的感覺,面上卻越發的波瀾不驚。
姚希希看他的模樣,彷彿剛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總覺得有點兒欲蓋彌彰的意思,她想了又想,還是沒有想到有什麼妥當的法子能解決眼下的問題。
好在,她深知三十六計,走為上的真理。所以,連招呼都沒有打一聲,整個人幾乎是奪門而逃。
一直到回到自己家裡,姚希希才覺得四肢及各個器官恢復了正常的功能,可心臟卻仍是一陣猛跳,氣息也一時平復不了。這會子回想起來,她真覺得及時落跑是件再英明不過的決定,否則,她會在陶明白那兒犯高血壓,或者直接中風也說不定。
陶明白他怎麼就能那麼淡定呢?
姚希希有點兒忿忿不平了,難道他經常被女孩子強吻,所以,根本是已經習以為常了?
她不知道,在她胡思亂想的功夫,看似氣定神閒又風輕雲淡的陶明白,此時正孜孜不倦的在自家的衛生間擰著冷毛巾。
見鬼了……陶明白皺眉。
他心想,不過是被親了一下,就那麼一下,壓根兒都不能叫「吻」的一下,他竟然能緊張又期待成這樣……一身黏膩的汗。
這到底是誰在勾·搭誰呢?
他手心又有了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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