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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零零章 處子之身 文 / 簾卷朱樓

    沈秋君回到府裡,心中糾結不已,父親說的話是極有道理的,只是想到前世六皇子所為,她又不能放心,於是便在言語中試探六皇子。

    哪知六皇子也有些猶疑,含糊地答道:「到時視情況而定吧。」

    沈秋君倒一時拿不準六皇子的態度,乾脆也先暫時放在一旁,反正還有些時日,到時說不定有什麼轉機呢。

    和沈夫人約定的那日很快就到了,沈秋君一大早收拾妥當,先到了沈府與母親匯合,然後娘倆兒一同坐車來到永慶侯府。

    永慶侯夫人笑著接出來,說道:「你們來得晚了,只怕得排到最後了。」

    沈夫人看著日頭,笑道:「我還以為自己來的挺早的呢,不過,也無妨礙,秋兒成親還不到一年呢,這事上也不急,今日就是帶她來湊個熱鬧。」

    永慶侯夫人便笑道:「不用那先生來看,就我這一眼也知秋丫頭是個宜男之相,必是多子多孫的,不像我那雲丫頭,成親三四年了,還沒個嫡子,愁煞人。」

    沈秋君忙小聲笑道:「夫人就愛拿人開玩笑!我看雲姐姐倒是個福氣旺的,說不得明年就能抱上兒子了。」

    「那就借皇子妃的吉言了。」永慶侯夫人笑道,又悄聲叮囑道:「聽說那人倒有些真本事,所以難免恃才傲物,起先我還不信,這來了好幾日了,才發現真是個古怪性子,到時若是她有什麼怠慢處,還請不要放在心上。」

    沈夫人笑道:「應該的,有才的人難免如此。」

    一邊說著話就到了廳裡,果然那幾家夫人都攜兒媳或女兒已到了多時,彼此見了禮,因都是相熟的,便熱熱鬧鬧地話些家常,不免又說到那位巫醫的乖僻來。一個平頭百姓而已,卻讓她們等候,非說什麼吉時未到,也不知真否真有本事,別是故弄玄虛。

    沈秋君則與年輕的幾位說起話來,說起來這幾位才是今天真正要瞧病的人呢。

    此時那幾位也等得不耐煩。其中一位便笑道:「聽說那人只看人面相,便可知能有幾個子女,我看倒不是大夫所為,而是活神仙了,誰信她。不過是閒著無事,來湊個熱鬧罷了。」

    其他幾位都附和著,只是暫時沒生個兒子罷了。誰也不願被人當成病人,不過是礙於壓力並心中有所希冀才會來此,如今又被人如此冷待,自然心中不忿,方纔已經說過一遭了,此時她們幾人倒是對沈秋君更感興趣些。

    之前雖也曾見過,但沈秋君未嫁時,就曾幾次鬧得滿城風雨。況且又嫁了那樣名聲的人,所以大家都很好奇沈秋君是否真如傳聞中那般,降服了那位凶神惡煞。還是在外裝模作樣粉飾太平。

    幾番言談後,倒覺得沈秋君語言平和,性情柔順。不過是一尋常大家閨秀富貴人家的少夫人,竟不似外人口中的那種神奇。

    就在大家的引頸翹盼中,那位傳說中的巫醫終於姍姍而來,眾夫人們雖瞧不上這種貌似騙子的神婆子,不過到底有求於她,只得暫時放下倨傲,起身笑著相迎。

    沈秋君站在一旁看那巫醫,不過四五十歲的樣子,表情很嚴肅,看著臉上冷冷的不苟言笑,眼神也是倨傲而陰冷,倒有些像人們常說的與鬼魂為伍的樣子,沈秋君心裡不由打了個突,低下了頭。

    永慶侯夫人笑著介紹道:「這位就是木先生了。」

    眾夫人都欠了欠身子,表示見禮。

    那木先生也是慣於在上層人家行走的,那些夫人的心思,她自然是極清楚的,見此也只是淡淡地行了一禮,眼睛便略過那些夫人,只管看著幾個年輕的。

    永慶侯夫人忙又笑道:「先生請先到裡邊淨室裡暫歇息一下,一會我會親自一一引了人過去的。」

    那木先生便收回了目光,看著永慶侯夫人笑道:「不急。我還有句話要說,我行醫多年,憑的是真本事,也得到一些人的尊崇,只是到底年紀大了些,故這幾年只與有緣人看診,當然對我深信不疑的,為了那份信任,我也必會竭力以報,可是對於不信我的,哼哼……」

    永慶侯夫人覺得她這話有些蹊蹺,忙笑道:「先生的大名如雷貫耳,我們自然是誠心請了來,她幾位是我家知交的,也是慕名誠心而來的,不敢有疑。」

    話音未落,木先生便冷笑起來,說道:「既然誠心而來,那她又為何而來?」說罷,把手將旁邊指去。

    眾人看時,卻正指向沈秋君,沈秋君抬起頭來看,也是吃驚,不知這是為何,只得疑惑地看著那人。

    永慶侯夫人忙道:「這位是六皇子妃,今日也是誠心來求見先生的。」

    木先生嘴邊便有了譏笑:「我念你家大老遠求了我來,又有些情面在內,故才忍了你們的質疑,給你機會,只是再一再二不再三,我已經給你兩次機會,可是你仍要裝糊塗,就不要怪我不給你留情面了。」說罷,轉身就走。

    永慶侯夫人心中納悶,情急之下扯住木先生的衣衫,怒道:「先生擺譜也要有個限度!我家誠心請了你來,怎地如此讓我下不了檯面,如果不是深信不疑,又如何會請了這許多親友來。」

    木先生面無表情地將衣衫抽出,說道:「我雖是鄉野草民,卻也知六皇子成親已久,而面前這位所謂的六皇子妃卻還是個處子之身,這不是在試探於我嗎?我已提點多次,可惜你們不懂得珍惜機會。」

    這次木先生昂頭走出,永慶侯夫人直管愣愣地看著沈秋君,沒再阻攔木先生的離去。

    其實不只永慶侯夫人,其他人也都愣住了,現在木先生的吹毛求疵比起她口內的話,實在是不值一提了。

    沈秋君也沒想到那木先生眼光如此毒辣,此時是解釋不是不解釋也不是,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尷尬地沖眾人乾笑。

    見沈秋君如此表情,眾人心裡都明白過來,看來那人果然有幾分真本領,只是這沈秋君是如何成親一年還是處子之身的呢,這一疑問不由在眾人腦中浮想聯翩。

    這時永慶侯夫人已經回過神來,忙又追了出去,沈夫人此時恨不得地上裂開一條縫,拉著沈秋君也跟著永慶侯夫人走了出去,一邊又小聲問道:「她說的可是真的?」

    沈秋君點頭,沈夫人恨道:「回去再說,先把這個事圓過去。」

    永慶侯夫人好說歹說,再加上沈夫人母女二人賠禮道歉,木先生如今算是裡子面子都有了,便也鬆了口,說道:「我可以不馬上離去,也可以幫著你們看診,只是今日我已沒了情緒,過幾日再擇吉日吧。」

    永慶侯夫人忙道:「就依先生之言。」

    木先生又指著沈秋君道:「我是不會給她看的,我還從來沒被人如此侮辱質疑過。」

    沈秋君陪了半天的不是,心裡也早就著了惱,難道自己離了她就生不出兒子嗎,如今拿著自己的事也算是立了足威風,還不知足,於是說道:「放心,我不敢打擾先生的清靜。」

    木先生哼了一聲以示火氣未消,其實心裡很滿意今日之事,沒想到歪打正著,眼前這位並不是試探自己,而是貨真價實的六皇子妃,這樣一來,看那些貴婦們誰還敢質疑不敬自己?

    至於傳說中的六皇子,她還真不怕,這種事誰好意思往外喊?憑著自己的本事,定能成了京城裡的送子觀音,只要這世上有人想生兒子,就永遠有人保著自己。

    沈夫人等人又來到廳裡,說明了木先生的決定,沈夫人又道歉道:「真是不好意思,唉,看這事鬧得……」

    眾人忙道不妨事,畢竟生子的事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解決的,等了那些時日也就不差這幾天了,她們沒說出口的是:今天的意外也大大滿足了她們的那顆八卦心,故也不十分生她母子的氣。

    沈夫人又隱晦地請求眾人代為隱瞞女兒之事,眾人無不表示明白,決不會往外說的。

    一時眾人都告辭離去,沈夫人上了車還未坐穩,就瞪眼問道:「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秋君只得將先前的理由又說了一遍,沈夫人氣得直拿手指點女兒的眉頭,說道:「你不適應與人同床,就不會事後分開睡?誰家不是兒子十五六歲就在屋裡放了人,他怎麼就年紀小了,這事你怎麼也不和我說一聲,就自己做了決定?」

    沈秋君紅了臉,小聲說道:「這是女兒的房中事,怎好意思和母親說。這不過是暫時的,等他大些,自然就水到渠成了。再則楚嬤嬤也沒說什麼,所以……」

    沈夫人便氣道:「好個楚嬤嬤,這事竟然也不透點風給我,看我回去怎麼教訓她。」

    原來楚嬤嬤此次也隨沈秋君來到沈府,不過她沒跟來,而是藉機來會會親友的。

    沈夫人一到了家,就叫人把她叫上來,劈頭蓋臉一頓訓斥,末了,說道:「你先別回皇子府,我這兩日身子不舒坦,你這裡先給我捶肩捏背幾日。」

    一語未了,小丫頭來回:六皇子來接三小姐回府。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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