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二叔,有什麼事嗎?」馬爺排行老二,馬葫蘆是馬爺的侄子,叫他二叔。
「最近有沒有個北佬跑路的躲在後院啊?」馬爺漫不經心問道。
馬葫蘆連忙說:「哼,北邊的龍哥介紹的。」
「好,你把這人給我送到寨子南邊的磚窯去,我有事問他!」馬爺說道。
「哦,好好,我這就去辦!」馬葫蘆對二叔的話從來都是言聽計從,絕對沒有二話。這個叫「飛哥」的人是馬葫蘆的軍火客戶秦亞龍介紹來的,說是在老家惹了人命案子,來避一段時間,馬葫蘆當時就答應了,江湖救急,人之常情。
可是現在,接到二叔馬爺的電話,馬葫蘆有些含糊了。看來這個來客份量不輕啊,馬爺親自過問了,還讓把他帶到鎮子南邊的磚窯去,誰都知道,那個磚窯早就廢棄了,那裡已經成了馬爺處理肉票的地場,難到,馬爺要把這個飛哥在磚窯處理了?
馬葫蘆站起來,伸個懶腰,走出自己的竹樓,招呼了五六個手下,上了一輛豐田皮卡車,直奔七星茶樓而來。」「
秦亞飛正大幹起勁兒,他將小女孩兒的雙腿壓向女孩兒頭顱的兩邊,自己蹲起來,從上往下使勁衝撞著,越干越過癮,可苦了胯下的孩子了,她窩著身子,極其難受地承受著。
拉門被拽開了,馬葫蘆一臉的壞笑道:「飛哥!快活著吶?」
秦亞飛嚇了一跳,連忙放開小姑娘起身,回頭一看是馬葫蘆,頓時不大高興道:「馬葫蘆,你幹啥啊,攪我局兒,啥事兒還找這兒來了,不能等我整完這把的啊?」
「不能,快點穿上衣褲跟我走,有人要見你!」馬葫蘆正色道。
秦亞飛知道在人家的地盤上,不聽話也不行,就穿上衣褲問道:「誰呀,這地場還有認識我的人?」
見秦亞飛起身要走,小姑娘哇哇說話了。馬葫蘆說:「你還沒給錢吶,給二十塊錢就行了,趕緊的跟我走!」
秦亞飛心說,二十塊錢,我靠,早知道這麼便宜,我給那個寡婦一萬塊,我大頭了尼瑪!他掏出來一張五十的丟給那個小姑娘,小姑娘跪在地鋪上連連口頭道謝,給多了。
馬葫蘆笑著說:「都是你們這些不懂行情的北佬,把我們這裡的物價給抬高了,你們中國人真有錢啊!」
秦亞飛看馬葫蘆一臉的輕鬆還開著玩笑,半懸著的心放下了,他穿戴整齊,將一把黑星手槍手槍插進腰裡。在緬北,男人幾乎身上都帶槍,這已經司空見慣了,馬葫蘆撇撇嘴,轉身帶著秦亞飛走出了洗頭房。
外面停著一輛皮卡,皮卡上五六個舉著五六十衝鋒鎗的褐色皮膚的漢子,他們表情木然地看著秦亞飛,秦亞飛又有些緊張了。
馬葫蘆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叫他上車,秦亞飛猶豫下,四下看看,街道上沒有什麼行人,天空陰霾起來,要下雨了。他鑽進車子,馬葫蘆在他身後關上車門,自己從另一邊上了駕駛位,將車開走了。
馬葫蘆邊開車邊拿手機當地話跟馬爺匯報了,說正把飛哥往鎮南的廢棄磚窯帶。馬爺說聲「知道了,在那邊等著」就掛斷了電話。
「呵呵,日天兄弟。」馬爺舉起酒杯,「咱哥倆乾了這杯酒,我帶你去見你的仇人,到時候,不管他是誰,我隨便你怎樣處置!」
柳文昊眼睛一亮,沒想到這事兒這麼輕鬆就搞定了,看來地頭蛇就是地頭蛇,馬爺這個兩年前還只是個小幫派的大哥,現在已經獨霸龍骨寨了。
「好!我欠馬爺一個人情了!」柳文昊一口幹掉了杯中酒。
「舉手之勞,不算什麼!」馬爺一口幹掉了杯中酒,柳文昊也干了。
悍馬車隊護衛著加長的防彈奔馳車,大搖大擺穿過龍骨寨的主要街道,向南郊駛去。天空中一聲炸雷響起,豆大的雨點瓢潑而至。
「下點雨還涼快些,這邊還是那樣的濕膩膩的!」柳文昊抱怨道。
「呵呵,你是沒習慣,今晚你去我家,我給你一樣好東西,千年的蛇精膽,我要你把它吃了,你就什麼都習慣了。」馬爺說道。
「千年蛇精?這個只是個傳說,馬爺,你真的得到了?」
馬爺笑而不言,看著窗外,半天才說:「到了,日天,我們下車!」
車隊在一排磚窯前停下來,一道閃電略過,將一個個磚窯洞口閃得猙獰恐怖。幾個黑衣保鏢率先從前後的悍馬下來,手裡撐著寬大的黑傘為馬爺和柳文昊遮雨。
柳文昊看到旁邊有一輛破舊的豐田皮卡停在那裡,這種皮卡他太熟悉了,在利比亞戰場上,到處都是這樣的皮卡,這種不起眼的農夫車,完全成了北非戰場的主力戰車。
留下幾個保鏢在悍馬車裡警戒,一幫荷槍實彈的衛隊士兵跟著馬爺和柳文昊鑽進了磚窯。磚窯裡面有一夥人,六七個人的影子,在抽煙。馬爺的衛隊從兩邊將這夥人封堵在磚窯裡。
「馬爺,您來了!」私下裡和電話裡馬葫蘆叫馬爺「二叔。」但是手下人和外人面前,所有人都得尊稱他「馬爺」。
「嗯,讓我看看,什麼人得罪了日天者!」馬爺冷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