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開燈的酒店套房,嚴哲做在沙發上,狡辯放著兩個箱子。花老滿臉地戒備站在嚴哲身後,原本佝僂的身子此刻聽得比之,一雙眼睛警惕地望著背著光坐在黑暗中的女人。
黑色的皮箱裡是整整五千萬地現金和一份有關露珠哦的資料。嚴哲為了徹底解決這個好像是有著不死之身的年輕人幾乎已經可以說無所不用其極。自從馬和戰死在上海之後,他已經再一次想到了辦法來對付陸卓。只是這一次,他找的人據說從沒有失過手。
精亮的眸子即使在黑夜中也能散發出令人心悸地光芒。花老自認為已經是有數的高手,就算比起汪索也不過只差上一分,但是站在這個房間裡,卻好像被那女人的氣場死死籠罩一樣,充滿了窒息感。
沒有人說話,事實上從她們進來開始這個女人就一直保持著同樣的姿勢坐在沙發上輕輕明著紅酒,沒有絲毫開口地意思。嚴哲破壞了規矩,他親自到了酒店裡跟自己面對面,如果不是他的身份,他已經是個死人。
殺手都有自己的規矩,沒有人可以無視這些他們賴以生存和用來自保得到規則。嚴哲因為想要驗證自己的實力而破壞了自己定下的規矩,雖然只是看清了自己的臉,但也足以表現出他對自己的不信任。
嚴哲靜靜地望著自己面前地女人,他已經這樣盯著對方看了半個孝詩。可是對方除了喝酒之外在沒有其他動作。就好像自己和花老兩人不存在一樣。一種從未有過地窒息感讓他覺得渾身不自在。身居高位的他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感受到這樣的壓力,甚至跟陸羽面對面的時候他也沒有感覺這樣難受過。他知道自己做了出格的事情,只是對方雖然號稱排名第一也從未有過失守記錄,但是已經失敗過兩次的嚴哲絕不容許自己有第三次的錯誤出現。
站起身,嚴哲帶著花老慢慢朝著門口走去。臨走前,他還特意轉過身回來看了一眼沙發上身材嬌小地女人,將那張有些熟悉地臉記在自己腦袋裡。
直到嚴哲走後,女人才站起身來輕輕打開了其中一個皮箱,取出了陸卓的資料慢慢反抗。
當她砍刀自己目標的時候,小巧的嘴角不禁扯出一抹淡淡地微笑。
黑夜中的北京城充滿了白天沒有的旖旎,燦爛地燈火下,陸羽坐在車子裡笑瞇瞇地看著嚴哲和花老兩人駕車離開。直到對方的車尾燈孝詩不見之後,他身旁的雷易才慢吞吞地走下車,靜悄悄地進入了一旁地酒店。
雖然陸卓注定了有危險,但是作為一個父親,有誰會眼睜睜地看著自家兒子被別人幹掉。所以在收到風聲的第一時間,他就已經帶著雷易來到了酒店外面,就等著嚴哲付了錢之後讓雷易上去把嚴哲請的殺手幹掉,還能順便撈上一筆。
對於雷易的能力陸羽有的是自信。如果說世界上還有一個人能夠擋著火力全開地雷易那就只有四肢健全地汪索。
五分鐘之後,雷易快步從酒店中走出,兩手空空的,根本沒有提著任何東西。陸羽眼睛一條,一種不好的預防頓時襲上心頭。打開車門把雷易迎進車裡,陸羽眼神一凜;「你受傷了?」
雷易點點頭:「那女人很強!我不是她對手!」
「該死!」陸羽心中頓時一沉,現在陸卓在山西,嚕咕哦這時候殺手趕過去的話身邊沒有任何人的他根本擋不住對方的襲擊。
一個能夠輕鬆解決雷易的殺手,要想感到毫無防備地陸卓簡直太容易了。
汽車緩緩開走,慢慢離開了酒店門口。高樓上,一雙明亮地眼睛不屑地盯著汽車的尾燈,嘴角依然保持著嚴哲離開地高度:「還真是護短的老頭。只不過,這一次陸卓有沒有那麼好的運氣呢?嗚~如果殺不死他的話我該怎麼辦?」
正在酒店裡摟著陳憶琢磨著這次來山西能賺多少錢的陸卓突然接到一個短信。一個陌生的號碼,查詢歸屬地是來自西藏,但是短信的內容卻完全沒有西藏的宏偉和大氣,反倒是完全繼承了高原地寒冷,讓陸卓頭皮一陣發麻。
「我要殺你!」
簡簡單單四個字,卻讓已經經歷過一次生死輪迴地陸卓整個人差點從床上蹦起來,手掌幾乎是條件反射一樣到重重一捏,差點把熟睡中地陳憶給捏醒。
胸前吃痛的陳憶打了個翻從陸卓的手掌掙脫出來,反手迷糊著給了陸卓胸前一下,卻沒有給陸卓半點刺激讓她清醒過來。
陸卓望著手裡的電話,整個人呆呆地坐在沙發上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他現在可不想再一次中槍昏迷了,上次的事情已經讓自家媳婦對自己的信任降到了谷底。如果他再一次遇到危險的話,哪怕只是被路人甲踩一下腳指頭家裡的那群媳婦都不會再讓他出門半步。
沉吟了一陣,陸卓還是決定先看看是不是惡作劇。畢竟知道自己號碼的人並不多,雖然不排除通過其他渠道得到,但是對於自己**的保護陸卓自認還是做得不錯的。
「你是誰?」
陸卓問出了這輩子問過的最白癡的一句話,過度擔心自己小命的他已經有些不知所措。現在自己在別人的地盤上,隨時都能有危險。而且以現在的技術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幹掉一個人實在太容易了。美國總統地傷亡率還這麼高,更何況自己不過只是一個暴發戶?
信息很快得到了回復,但卻只有簡單地兩字。陸卓想也沒想地回撥過去,卻被對方直接掛斷。
「殺手!他媽的我還不知道你是殺手麼!」陸卓望著對方的回復簡直快要氣炸了。他好容易才出醫院結果現在又受到這樣的信息,怎麼能不擔心。
深深吸了口氣,陸卓只能緊張地反問對方「誰請你來的,我付三倍的價錢給你!」
雖然緊張自己的小命,但陸卓還是保留著一定思考能力的。對方既然是殺手那就表示跟自己無冤無仇,前後都是為了錢。自己付出三倍的價錢雖然可能讓對方名譽掃地,但是卻可以讓一個普通人舒舒服服大手大腳地過一輩子。對於殺手這種為錢的群體來說這才是最實在的東西。
「五億。」
對方很快又回了消息,結果要的價錢卻讓陸卓差點嚇了一跳。雖然知道自己的小命不便宜,但是他卻真沒想到竟然會貴到這種程度。李老闆家的兒子張子強不過才要了兩億,自己跟李老闆比起來簡直就是小魚小蝦,上哪能值五個億?
見到對方竟然開出了價碼,陸卓心裡頭也頓時鬆了口氣。這世界上什麼都好說,就怕遇到那種只人死理的。俗話說的好,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既然有價碼,那就一定可以講價。
「能便宜點麼?或者說,分期付款?我上有父母,下有還沒出世的孩子,中間還有一大堆媳婦要養活,我也不容易啊!」
陸卓也不知道自己中的哪門子邪發出的這樣的信息,發送鍵一桉他就立刻後悔了。這簡直就是腦抽的舉動,如果自己因為這個死了那還真的一點都不冤枉。現在談論的是自己的小命,結果卻被自己硬生生地弄成了菜市場買住蹄膀。人家是殺手,不是社會福利署的員工,既然決定要要幹掉自己,又哪有什麼功夫管自己家裡還有什麼人,又不是古代大俠劫富濟貧誤抓好人。跟殺手講這些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如果陳憶現在醒過來看到陸卓的信息內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跟他分手。這到底是什麼男人啊,把自己的小命看的那麼不值錢。這筆錢他明明出得起結果還要跟人家討價還價,如果再跟著他天知道下次他會不會因為經濟問題而讓一家子跟著他吃貓糧。
「既然你這麼不看重自己的小命,那你最後的機會也沒了。記住,我在上海等你。如果你能平安無事的話再說!」
陸卓望著對方回復地短信整個人都傻了,跟二愣子一樣喉嚨裡發出咯咯的聲音。這下玩大了,原本還想跟對方多聊一陣交個朋友。說得好的話估計連錢都省了,結果沒想到對方的耐心竟然這麼有限。現在好了,人家在自己老家擺明了要對付自己,偏生自己這邊的事情弄完了還不能不回去,看來這一次是怎麼都躲不過這一劫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不過這樣也好,起碼知道了對方下手的地點。既然能在大晚上地發短信把事情一股腦地告訴自己,那就證明對方是個極其自負的人。這樣的傢伙一般是不會出爾反爾的。
在上海混了二十多年,就算不是土豪也應該能算地痞。對方想要在自己的地盤上把自己幹掉也沒那麼容易。最多讓沈河多多留意外來人口,再讓劉倩去查查電話號碼的來源,就不信還查不出個什麼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