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卓抬起頭,卻正好看見了自己電話上的信息。是陸羽發來的,上面寫著「短期內有生命危險,把老汪和美珍接到家裡!」
短短一句話,卻讓蘇寶兒的心猛地揪起來。好容易才讓陸卓消停點過了幾小時的舒心日子,怎麼現在又來生命危險了。而且還要把老汪和李媽媽借來家裡住,這次又是什麼人想要拿陸卓的小命來玩?
實在受不了地蘇寶兒氣呼呼地端著一晚蛋炒飯坐到了沙發上,明顯是不想陸卓有這麼多破事要擔心。
陸卓摸摸鼻子,拿起桌上的電話給陸羽回撥過去。他也不想每天都要為了自己的小命擔心,畢竟家裡嬌妻如雲,外面事業有成。想吃鬆糕吃鬆糕,想喝可樂喝可樂,換了誰願意每天提心吊膽過日子?
陸羽掛斷電話,五分鐘之後又給陸卓發來一條短信。將這次可能對陸卓造成傷害的人的資料發了過來。陸卓沉著臉,奔向琢磨一陣該怎麼對付這個傢伙,卻猛地聽到了一陣低低地啜泣。
蘇寶兒坐在沙發上,手裡捧著大腕,兩腿踩在沙發邊緣將膝蓋盯得老高,黑色地長髮散在肩頭,卻讓陸卓感覺不到絲毫美麗。手裡對勺子一點點地將碗裡地炒飯送進嘴裡,蘇寶兒一邊麻木地嚼著一邊不停掉眼淚。原本應該充滿活力的雙眼此刻卻已經腫起,眼淚正順著眼角大滴大滴落下,摔在身前地衣服上慢慢浸濕身上地絲質睡衣。
陸卓一看這架勢就知道自己作死了。雖然下午的時候才告訴過所有人自己會有危險。但是又有誰會願意真正見到這不吉利的話成真?蘇寶兒不說是最會疼人的一個,但絕對是最緊張自己的那個。現在好死不死地被她看到了陸羽的短信,不給自己壓力那才怪了。
「怎麼了,好端端的幹嘛哭啊?炒飯不好吃?」趕緊坐到蘇寶兒身邊,摟著她的肩膀想要轉移話題。
蘇寶兒搖搖頭,長髮輕輕掠過陸卓鼻頭。放下勺子輕輕擦了擦兩遍眼角,轉頭朝著陸卓展顏一笑:「沒有,只是好久沒遲到你親手做給我炒飯了。」
陸卓知道蘇寶兒是在扯謊,但是這時候拆穿蘇寶兒絕對會讓氣氛變得更加沉悶。輕輕吻了吻蘇寶兒地長髮,慶生保證:「只要你願意吃,我給你做一輩子都行。」
蘇寶兒轉過頭:「真的?」
「真的,你放心!」
「那你可不能反悔,也不能有危險。不然我就不吃東西了!」
「好,就算有什麼危險我爬也要爬回來給你做飯!」
「嗯。」
蘇寶兒不懂得怎麼讓陸卓保證他自己會沒事,只能用自己最擅長地方式鼓勵陸卓。在她的認知裡,陸卓絕對會為了給自己做飯而不管即將在身邊爆炸地原子彈,所以他覺得沒有什麼能夠比起給自己做飯更加鼓勵他。尤其在自己以絕食作為威脅的時候。
這一夜,陸卓緊緊擁著蘇寶兒。只是淡淡地擁抱而已,卻能讓她像是摟住了全世界一樣的安穩。他根本無法想像沒有蘇寶兒的日子會是什麼樣子,只知道如果自己真的有限就算是拖著最後一口氣也要給所有的媳婦做一頓豐盛地晚餐才會甘心閉目。只不過想法固然重要,但是實際行動才是自己活下去的最基本暴漲。
第二天,陸卓把汪索和李媽媽接回了家裡讓他們常住下來。孤兒院的事情則是暫時交給了其他人打理。在保證孩子們的正常生活不受影響地情況下,陸卓還是挺看重自己的小命的。
從保安公司裡抽調了一百人把自己家裡地前院後院停機坪各個地方為了個水洩不通。又花大價錢買了兩條據說是逮誰咬誰的藏獒回來看家護院,再給家裡人每人陪了一件高級防彈衣,陸卓這才敢在家裡住下。
陸羽給的資料上寫得很詳細,殺手地名字叫馬和,二十年前被譽為最接近汪索的人。雖然不知道最接近這個概念到底到了什麼程度,但是看汪索的實力就知道這次的來人絕對不是嚴天浩那種軟柿子。尤其對方還從來不光明正大地擺開陣勢明刀明槍,擅長的方式是背地裡捅刀子。一顆幾百米意外地狙擊子彈是他最擅長地方式。帶著千多號人突襲幾十個人也是慣用的伎倆。
總的來說,這就是馬和擅長的地方。他就是一個生活在黑暗中的此刻,用的一切方式也是刺客該有的手段。
好在這段時間一切事情已經上了正軌不用自己再東跑西跑。否則的話誰知道會不會在去焦尾島的時候突然沉船然後一堆快艇過來機槍掃射?擔心自己的小命地陸卓這幾天呆在家裡幾乎沒出門一步。每天除了玩遊戲就是逮著誰就拉近房間滾床單。反正半個月前積累的精力現在還旺盛得很。也不至於一下子就出現腎虧這樣的悲劇。
一連一個禮拜,陸卓代價家裡每天除了健身游泳之外就是玩遊戲滾床單。跟無所事事地二世祖一個德性。倒不是他喜歡這樣的生活,而是為了自己的小明考慮他不得不這麼做。
一大清早的,陸卓又坐在電腦前面上網準備找電影看,一個星期,他把能看的電視劇電影統統看了一邊,能玩的遊戲也完了一遍。除了無聊之外他還真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現在的生活。就連幾個媳婦也被他下了死命令,如果沒有絕對有必要的事情絕對不能出門,否則的話就家法伺候。
一包煙還沒一個早上就去了一半,無聊地陸卓都快把自己的房間熏黃了。正當陸卓打算關上電腦重新睡覺的時候,桌子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電話上劉倩的照片映入眼簾,陸卓一下就傻了。這下完蛋了,自從上次從他家出來已經一個多星期沒有找她了。這次吃干抹淨就閃人的罪名是徹底坐實了。顫抖著接起電話,果然劉倩是來興師問罪的。
「王八蛋,這幾天死哪去了。短信沒有電話沒有,你是就這麼打算算了是吧!真想不到你是這種人!虧我還廢了半天利器跟我爸媽解釋。給個准話,你這是打算怎麼辦吧!」
一連串地質問讓陸卓啞口無言,頓了好半天之後才小聲地跟劉倩解釋:「倩倩,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被人死亡威脅了,這幾天都躲在家裡不敢出門!」
劉倩沉默了,隨即又是一輪更加彭烈地炮火攻擊:「你說什麼!你還是不是人,不相負責任也不用編出這麼蹩腳地理由吧!好,你不打算負責了是吧,那行,我就當不認識你這個王八蛋,以後你也別找我!」
劉倩得到火爆脾氣陸卓是知道的。惹惱了她別說翻天,炸掉五角大樓這種事情她都做得出來,更何況自己還是實實在在地佔了人家便宜還沒句准話。咬咬牙,陸卓也不是那種吃干抹淨就不管的人渣,跟自己的小命比起來,還是多一個媳婦換算。
「你在家等著,我這就過去跟你解釋清楚!」
「行,不來的是王八蛋!」
掛斷電話,陸卓一下又傻了。當真衝動是魔鬼啊,這幾天房子外面已經有不少陌生人來往。從南軍地判斷來看分明就是前來踩點的。而正式自己一直躲在家裡才讓對方沒有下手的機會。現在到好,不用別人想辦法,一個電話自己就出門了,到時候會發生什麼還真說不定。
偷偷摸摸跑到車庫開了車出門,陸卓不敢把自己出去的事情告訴任何人。這次說白了是去處理夫妻矛盾的,說不定還得被劉倩摁著毒打一頓,要是這種事情都帶著保鏢在身邊,那自己豈不是成了幾十年前人人喊打的地主了?
一路小心翼翼地來到劉倩家的大院,隨後飛快地溜了上去。
侷促不安地安詳門鈴,陸卓心裡頭緊張地不行。要是現在從樓下突然上來一個拿著手槍的殺手把自己崩了,那真是申冤都找不著門路。而且劉倩不知道在裡面幹什麼,按了半天門鈴都沒人答應。
「該不會是已經遇害了吧?」陸卓心裡頭咯登一下,突然響起先前樓下院子裡那個不認識地傢伙看自己的哪一樣,怎麼想怎麼覺得略帶深意。
手忙腳亂地拿起電話準備打給六千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結果還沒等自己撥通號碼大門卻從裡面打開了了。
門一開,陸卓就徹底傻眼了。跟上次被拿一血一樣打扮地劉倩站在門口,正紅著臉望著自己。黑色的進群明顯又被改小了一點,將修長地雙腿和渾圓地翹臀更加緊致地包裹,短袖地藍色襯衫穿在身上更是把胸前一堆傲人地雙峰襯托著更加飽滿。一雙穿著黑色絲襪地長腿等著高跟鞋,兩手正分散注意力一樣地玩弄著自己地衣角。
「混蛋,現在才來,我都已經等了半天了!」見陸卓不說話,有些緊張地劉倩忍不住率先開口。一把將陸卓拉近屋裡,直接讓搞不清狀況地陸卓更加懵了。
根本搞不清狀況地陸卓被劉倩拉到客廳裡坐下,然後又是點心又是茶水地招待這,一副是招待貴客地模樣。如果不是劉倩怪異地打扮,陸卓還砧的以為她今天是來跟自己談論未來世界走向在這種偉大命題的。
劉倩一邊招呼著陸卓,一邊在心裡頭越想越怒。自從上次稀里糊塗說溜嘴之後就跟陸卓這麼不清不楚地。二十四年沒被人碰過的身子被他稀里糊塗的佔據,完了還連個准話都沒有。自己整宿整宿地睡不著滿腦子想的都是是不是哪做錯了讓他不高興了。想了幾個晚上之後劉倩覺得自己哪都沒錯,然後酒吧罪名怪在了陸卓頭上。又過了幾天,陸卓還是沒有反應,這就讓內心越來越難受地劉倩更加緊張。原本每天下班回來吃過飯去一趟健身房出汗之後回來一覺到天亮的她竟然有些懷念陸卓的手臂。這讓劉倩覺得世界觀被刷新了。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麼稀奇古怪地想法,但是她卻清楚地知道,自己一定是被陸卓勾引了。
這幾天腦袋裡的想念越來越千年,原本只是懷念陸卓手臂的想法竹簡變成了想念不穿衣服的陸卓。因為只有那時候他才不會讓自己生氣。可是面皮薄的連想法都不敢說的劉倩又不知道該怎麼辦。終於早上劉山問起陸卓這幾天沒來讓劉倩有了理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打了電話給陸卓,然後又換上這麼一套衣裳,向著陸卓應該明白自己的意思。結果從進門開始陸卓就跟捉賊一樣緊張地盯著窗外,根本不理會自己的良苦用心,簡直就是要氣死人了。
「砰」的一下,劉倩是動了真火。茶杯望桌子上重重一放,盯著陸卓咬牙切齒地說道:「王八蛋,你什麼意思!」
正在擔心有沒有被人跟蹤會不會被人幹掉的陸卓聽到醫生巨響,整個人都差點從沙發上跳起來。望著劉倩惱怒地模樣才猛地差距自己已經在她家裡了。慌忙間點點頭,陸卓心不在焉地回答道:「哦,沒事,沒什麼意思。」
「什麼!沒什麼意思!你這個混蛋,王八蛋!」劉倩瞬間爆發,兩手抓住陸卓地脖子直接把他摁在了沙發上,然後整個人頓時騎了上去。充滿爆發力地嬌軀壓在陸卓身上,頓時控制住了陸卓地手腳:「混蛋,你稀里糊塗地就就那啥了,你竟然說沒什麼意思!我不管,總之你今天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就別想出這個門。」
陸卓望著劉倩,又是猶豫了一陣:「哦,滿意的答案。給,一定給,你先等等好不好!」
劉倩一愣,誒想到這下陸卓回答得這麼爽快。直腸子的她還以為陸卓領會了自己的意思,而那句等等更是讓她覺得陸卓是故意裝不好意思。俏臉上露出一絲獰笑,望著被壓制地陸卓咬牙道:「好,這可是你說的!你今天得好好補償我!」
說完,劉倩腦袋異地,直接低頭咬住了陸卓地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