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哲的手段來的快是陸卓可以肯定的,但是來的這麼快就有些操蛋了。陸卓三十秒之前才接到電話說自己有可能完蛋,結果電話都還沒掛對方就開人了。望著面前把自己封得死死地奔馳車,陸卓能做的也只能是盡量想辦法拖延時間。
人家既然敢的市政府門口攔下自己的車子,那就肯定有備而來。黑色的奔馳車門打開,兩個黑衣男子從容地從上面走下來,陸卓可以清楚地砍刀她們黑色的西裝下隱藏著厚重地槍套。
兩名黑衣人下車後並沒有直接拔出槍來把陸卓打成肉末,而是恭恭敬敬地走到奔馳車地後門處打開了車門。穿著一件絲質長衫和一條白色絲綢睡褲地嚴天浩踩著一雙拖鞋笑瞇瞇地走下奔馳車,身邊還摟著一個溫順地長髮尤物。可以說只用兩片方型皮料遮蓋住前後兩遍地女人臉上帶著濃濃潮紅,好像根本不在乎周圍的眼光一樣粘在嚴天浩身上。
對著駕駛位上的陸卓不屑地笑了笑,嚴天浩歪著腦袋用嘴形笑道:「哥哥~」
陸卓眉頭一跳,看來嚴天浩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解開安全帶,陸卓皮笑肉不笑地走下了汽車,施施然點燃了一支煙,隨後就著煙霧對著嚴天浩狠狠比出了一個中指:「滾你·媽的!」
素質教育的差異體現在這一刻毫無保留地展現出來。受過高等教育地嚴天浩雖然噁心人,但是卻沒有半句髒話。而他面前不過高中畢業的陸卓一開口就是惡言相向。
嚴天浩將自己的手從身旁地尤物身上扯下來,朝著一旁地黑衣保鏢抖了抖。面無表情地保鏢立刻從自己上衣裡掏出了一把黑色地手槍放到了嚴天浩手上。
黑洞洞地槍口指著陸卓地前胸,嚴天浩地臉上沒有絲毫變化。他等著這一刻已經很久了。兩次被陸卓羞辱,兩次灰溜溜地回到京城被嚴哲臭罵,結果在半個月前嚴哲突然告訴自己,陸卓竟然是自己同母異父的哥哥,這簡直讓她無法接受。
身為帝都豪門的太子爺,嚴天浩怎麼都無法人手自己有一個像陸卓這樣根本不入流地血親。有誰見過皇親國戚跟乞丐做兄弟的?
陸卓臉上地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只是嘿嘿笑著。面前的嚴天浩雖然可以在開槍打死自己之後屁事沒有地回到北京繼續做太子爺,但是既然他下車,就絕對不會只是為了跟自己打個招呼再開槍而已。骨子裡他也是個驕傲的人,在還沒有把前兩次的羞辱還給自己之前他是不會讓自己完蛋的。
「還給你!」
陸卓才得沒錯,嚴天浩的確是沒有打死自己的打算,在獰笑醫生之後,槍響伴隨著子彈穿透了自己的左肩,距離心臟也不過二十公分。
陸卓只是渾身一抖之後就穩住了身形,看了一眼肩上地傷口隨後又抬起眼來朝著嚴天浩笑道:「罵得好!」
嚴天浩一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跟陸卓是一個媽生的!把那句「去你·媽的」還給陸卓說到底還是自己吃虧,因為陸卓根本就沒打算認回程思溪。氣急敗壞地對著陸卓右鍵又是一槍,嚴天浩望著陸卓惡狠狠地低吼:「還有一次!你記住了!」
所言,嚴天浩直接摟著身旁的尤物反悔奔馳車揚長而去。留下陸卓一個人在馬路邊捶著手臂齜牙咧嘴。
「陸卓,你怎麼樣!」虞夢衝出汽車一把扶住陸卓,神色緊張地查看他的傷口。先前她一早就想要下車,可是陸卓卻拿著車鑰匙把自己所在了裡面,對自己的叫喊也不聞不問。知道嚴天浩走了之後他才打開車門放自己出來。
陸卓轉過頭望著虞夢,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沒事,先去醫院。」
虞夢整個人都蒙了,望著陸卓兩肩上的傷口一句話有餓說不出來。短短兩分鐘,他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陸卓就被人打了兩搶,而且看樣子那人跟陸卓還認識,好像還是他弟弟。
稀里糊塗開車把陸卓送到了醫院,虞夢沒敢打電話把事情告訴其他人,只是在;陸卓做手術地時候把事情地經過跟趕過來的南軍和沈河兩人說了一遍。
取出彈頭包紮好地陸卓剛剛走出手術室,圍在門口的虞夢等人就為了上來:「怎麼樣?有沒有事?」
陸卓望著看了一眼自己兩條無力地手臂,朝著虞夢說道:「今晚上沒功夫摸你了。傷筋動骨一百天,起碼也要過陣子才會好,不過放心,不會落下殘疾的。」
虞夢有些臉紅地敲了陸卓一下,這人都受傷了竟然還沒個正形,他難道就不怕死的麼?
南軍走到陸卓身邊,在他耳朵旁低聲說了幾句。陸卓點點頭,想了想之後才決定到:「先回去再說。」
就在剛才,沈河已經把嚴天浩等人的落腳處查了出來。向來不懂什麼叫低調地嚴天浩自然不會刻意隱藏自己的行蹤,帶著人直接住進了君悅酒店。他知道陸卓拿他沒辦法,也知道自己完全可以當街大思路做然後什麼事也沒有。所以他根本沒有顧忌,更加不用擔心陸卓可能的打擊報復。這次他是有備而來,雖然這裡是陸卓的地盤,但是既然嚴哲都支持自己,那就不用擔心陸卓會隨時對付自己。
回到家裡,幾個媳婦把受傷地陸卓團團圍住,幾乎是嚴刑拷打一樣地問他怎麼樣手上。無奈地陸卓只能說是自己開車不小心撞傷的,雖然幾個媳婦誰也不相信這樣的屁話,但是也沒人作聲。
所有人都知道陸卓實在扯淡,但是所有人也都理解陸卓既然不肯說真相就自然有他的原因。更何況陸卓經得起盤問,旁邊還有一個老實巴交的虞夢呢,所以在陸卓上樓換藥的時候家裡所有人都知道了事情地經過。
陳憶是在晚上八點的時候到的,一進門就看見一屋子人正面色凝重地在客廳裡商量著什麼,而身在其中地虞夢顯然已經被嚇壞了,根本連一句話都沒說。
「陸卓呢?」陳憶一進屋就看出來氣氛不對,再加上陸卓之前打電話的時候的語氣更加確認陸卓已經出事了。只是一家子人雖然都板著臉,但卻沒有人流露出傷心地表情,很顯然事情雖然已經發生,但是卻還不算太糟糕。
唐曼歎了口氣,望著連包都沒拿的陳憶,立刻明白了她是剛知道消息趕回來的:「在樓上洗澡換藥,肩上挨了兩下,不算什麼大事。」
一群人跟著陸卓這麼久也算是練出來了,普通人家的老婆要是自家年安人身中兩槍的話早就哭得稀里嘩啦了。現在陸卓被打得連尿尿都不能用手扶結果一屋子女人卻只是說沒什麼大事。果然是經歷得多就麻木得多。對一家子來說只要陸卓還能生娃就行,其他的根本不算事。就連陳憶在聽到情況之後也鬆了口氣,明顯不把兩處槍傷放在心上。
齜牙咧嘴地洗好澡換了衣服,又在南軍地幫忙下把傷口重新包好,陸卓整個人就像是虛脫一樣靠在床頭。這是他第一次受槍傷,知道現在他才知道那些電影裡的硬漢都是扯淡的。麻醉藥地效力過去以後傷口疼的不行,尤其在自己穿褲子的時候更是疼得連冷汗都下來了。雖然不至於大聖嚷嚷出來,但是疼過之後就真的再沒什麼力氣了。
沈河點燃了一支煙放到了陸卓嘴上,隨後坐在對面地椅子上望著他:「老闆,要不要我讓人去」
表情陰狠地比出一個收拾,沈河有些按耐不住地朝陸卓問道。這一次又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事,沈河幾乎忍不住要當場把君悅酒店整個翻過來好讓嚴天浩知道誰才是這座城市的老大。
陸卓搖了搖頭,咬著煙頭用力吸了一口才算是把肩頭地劇痛給壓下去。看了一旁默不作聲地南軍一眼,陸卓也從對方地眼睛裡看出了濃烈地殺氣。只是他的想法跟沈河等人完全不一樣,因為現在的他不能犯任何錯誤,更不能出現任何差錯。
「過幾天焦尾島就要動工,在發電站建成之前不能有絲毫差錯。讓人跟著嚴天浩就好,誰也不許出手。等到事情完結,我自然要對付他!」
平心而論,陸卓比誰都想直接幹掉嚴天浩。但是他也比誰都清楚這麼做的後果。嚴天浩死在這裡的的話不但自己要倒霉,就連劉山和唐遠毅都要完蛋。自己的根基說白了全在這邊,在劉山和唐遠毅兩人身上。拿嚴天浩一條命來換這些明顯划不來。
能夠控制自己**的人才能贏得**,陸卓想要嚴天浩的命,但不是現在。肩膀上地兩搶就當作是他先放在自己這裡的利息好了,等到自己把事情都準備好了再找他拿回來。
「先跟著嚴天浩,如果他還想出手的話就攔著他。其他的事情先別管,焦尾島的事情我會讓唐曼趕工,爭取發電站地基礎設施在四個月內完成!」
「也可以把嚴天浩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