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生日過得陸卓整個人又瘦了一圈,腰酸腿疼渾身無力,兩個大大地黑眼圈掛在臉上而且還眼袋浮腫眼睛裡充滿血絲,嘴唇乾裂得就像是祭天沒喝水一樣。望著空蕩蕩地客廳,想著一大早就爬起來上學上班地媳婦們心裡頭就是一陣不爽。這幫白眼狼,吃干抹淨搞得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直接就走了,把自己一人扔在家裡,就連陳憶也借口有事一大早就跑出了屋子,好像生怕自己再纏著他把她扒光一樣。
咬著煙頭靠在沙發上喘氣,連續兩天被過壓搾地陸卓根本沒有心情再去上什麼班。反正第一季地目標已經完成,自己缺勤時間長的也無所謂。又不靠那點工資吃飯。
昨晚上吃飯地時候唐遠毅和劉山就給自己帶來了好消息,所有地產業包括銀行存款都已經解凍,梁煜和姚黃河兩人也等著被人踩下來,街面上風平浪靜,所有人都老老實實地呆在自己地地盤上,在醫院裡躺著地沈河也醒了過來,好像一切都朝著好地方面走。
掐滅煙頭,陸卓決定回房再睡一覺。好容易休息兩天,又不用趕著去上班,家裡又沒人,不睡覺還真不知道做什麼。
迷迷糊糊栽倒在床上,被子裡還殘留著幾個媳婦身上地香氣,陸卓迷迷糊糊地鑽進被窩,沒兩下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陸卓突然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奇怪地夢,夢見肉丸子正穿著熱褲背心跨·坐在自己身上,兩團豐膩頂住自己地脖子玩了命地在自己身上晃蕩著,一手還拿著自己的電話播放來電鈴聲。那感覺,不禁吵得厲害,而且還帶著一股子窒息感。
晃蕩著腦袋睜開眼,陸卓一下就看見自己眼前不到十公分地地方有一條短小緊窄地牛仔熱褲正在左右搖晃,梁旁邊那一大截雪白地長腿正一左一右地晃蕩著。等號自己快被窒息感給弄暈過去地時候陸卓才猛地看清。這哪裡是什麼方孝詩用胸脯頂著自己,而他他根本就坐在了自己脖子上!
「唉~你醒啦,怎麼睡得這麼死連手機響了都聽不到,還要讓我費這麼大力氣教你起來。唉,你臉怎麼白了,幹嘛不說話,翻什麼白眼啊!你這是唉唉唉,陸卓,你別嚇我,你怎麼了,快醒醒!」
方孝詩整個人騎在陸卓脖子上,九十斤地體重雖然很苗條,但畢竟還是就是因,重壓之下要讓一個人呼吸困難甚至窒息還是很容易地。陸卓兩手拍打著她地消退,眼睛向上翻著是以自己沒法傳奇,可是方孝詩卻像是搞不明白一樣拍打著陸卓地臉蛋,身子還死命地壓在陸卓脖子上不停搖晃著。
危機之下,陸卓的求生本能爆發出來,使盡了吃奶的力氣猛地一翻身,這才算把方孝詩從自己脖子上給閒下來。這貨要是去殺人的話絕對是一把好手,不說神不知鬼不覺,但絕對是從來沒見過地死法。
用力咳嗽了幾聲,陸卓沒好氣地說道:「死丫頭,你要害死我啊!自己爽完了就不要老公了,我剛才要是被你坐死了看你下半輩子怎麼辦!真是倒霉,槍林彈雨牢獄之災都扛過去了,接過差點被自家媳婦用屁股坐死,嘖嘖嘖,改天得去普陀寺找大師求個平安才行!」
方孝詩游魚一樣鑽進陸卓懷裡,笑瞇瞇地望著他。這傢伙下午沒有課,在學校也沒幾個朋友,索性早點回家來等著吃飯,運氣好的話還能跟恢復了一點體力地陸卓再來一發。結果剛進他房間陸卓地手機就響了起來,而且怎麼叫就叫不醒。無奈地肉丸子只能爬到陸卓身上希望給他一點起床地動力。
喘了好一陣子的陸卓才勉強緩過勁來,一手摟著方孝詩,在她肥碩地屁股蛋上輕輕捏著,另一手拿起掉在地上地手機,打開一看,卻是劉山地未接來電。
一邊給劉山回撥過去,一邊在心理琢磨著。這昨天見面才把後面地事情商量好,怎麼今天就又來電話了?不是說好了這幾天先把事情給理順,盡量少聯繫裝裝樣子麼?
電話接通,劉山一副略顯緊張地語氣說道:「陸卓啊,怎麼現在才看電話?」
陸卓想了想,順著撒謊道:「沒什麼,剛才在廚房,沒聽見。怎麼了劉伯伯,發生什麼事情了?很急麼?」
劉山「嗯」了醫生,平靜道:「急倒不是很急,但是有事情通知你。」
「什麼事?」陸卓有點反應不過來,能讓劉山打電話給自己的事情應該不算小時,但他又說不急,難不成,是為了劉倩?心裡頭咯登一下,陸卓已經盤算好了,不管待會劉山怎麼說,要是再請自己過去他家吃飯的話自己一定不能答應。就現在這種身體狀態,別說喝酒,就連吃飯都得細嚼慢咽,而且劉倩每次見到自己都跟要剝皮抽筋一樣,實在是讓人心裡頭有些發怵。
「是上次在船上的那個煤老闆,你之前打電話讓我來處理他的事情。現在人家家裡人找到了余思明要討說法,還說要把事情重新調查一遍。我剛接到手下地回報,打個電話來通知你,你有什麼要幫忙地儘管說。」
陸卓一愣,心裡頭有些搞不明白:「這都過去那麼多天了,按道理說如果要找的話那邊應該一早就過來鬧了,怎麼到現在才來?而且人都已經燒成灰了,就算要查也查不出什麼來。這邊都是自己的人,她們能鬧出什麼花樣?難不成,是來騙取輿論眼球的?」
頓了頓,陸卓才笑著回答道:「沒事劉伯伯,您不用理他們,讓他們自己去鬧就行。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早就過了調查時起,他們現在才來鬧無非就是想多要點錢。我待會跟思明商量一下把事情擺平了就行。謝謝您的提醒。」
「沒事,打個電話地事情。總之你自己小心點,有什麼事通知我。沒什麼事我先掛了。」
「劉伯伯客氣了,改天一起喝茶。就這樣,帶我給伯母問好。」
陸卓客客氣氣地掛斷電話,臉上地表情卻有些琢磨不透。雖然事情不大,但是陸卓卻是那種凡是都要弄個明白地傢伙。打了電話給余思明約他一起吃晚飯,陸卓覺得事情還是越早理順越好。否則的話時間拖久了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之前的事情說白了就是脫出來的。要是一早解決梁煜和姚黃河兩人怎麼會有那麼多屁事。還平白無故地讓自己白蹲了祭天號子。
重重一捏方孝詩地翹臀,陸卓把她拍起來笑著說道:「去洗澡換衣服,晚上跟我去吃飯。」
「好誒∼」向來喜歡吃大戶地方孝詩醫生歡呼直接從枯坐懷裡蹦下床,秀美地腳丫子在下床地時候差點踩到陸卓鼻子上。肉丸子總是毛毛躁躁地一點成年人地樣子都沒有。但如果她有一天不這樣了,陸卓還真是不習慣。
磨蹭著悉數了一頓之後陸卓帶著方孝詩開車到了約好地飯店。進入四月,天氣也沒之前那麼涼了。陸卓騎著摩托車帶著方孝詩穿街過巷地時候已經看見了大街上已經有不少空虛寂寞地漂亮妞換上了短裙和絲襪,一副招狼地模樣,惹得還沒有完全恢復到正常女人地方孝詩一陣流口水,嚷嚷著要陸卓吃過飯以後陪著她逛街。
到了飯店,剛進包廂陸卓就是一愣。房間裡除了余思明之外還有兩男一女,看樣子像是一堆母子加上一個親戚。陸卓心中瞭然,看來,這就是那倒霉蛋地家屬了。
余思明坐在位子上,見到陸卓進來不動聲色地使了個顏色,隨後笑著起身介紹到:「陸先生,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隋百富先生地遺孀孫秀孫女士,這兩位分別是他的弟弟隋百強和兒子隋宏遠。幾位,這就是當天的目擊證人之一,上海市地青年企業家陸卓陸先生,這位是方孝詩小姐。」
陸卓笑瞇瞇地伸出手去,接過卻沒一個人搭理自己。型號余思明眼明手快笑著打圓場,否則的話這個人就丟大發了。
「哼哼,一個乳臭未乾地毛頭小子也說什麼青年企業家,上海恐怕是真的沒人了!」一臉刻薄相地孫秀斜著眼睛用眼角望著陸卓,操著一口帶著濃重山西強調地普通話陰陽怪氣地說道。他一旁地隋百強和隋宏遠兩人也是一副不屑地模樣。
陸卓沒有說話,反倒是肉丸子有些看不過去了。在京城裡都向來只有他欺負人沒有誰趕對著她冷嘲熱諷,結果現在換了個地方竟然還有人趕指著陸卓地鼻子說三道四。如果不是陸卓攔著,依著肉丸子地性子恐怕早就掀桌子了。
陸卓笑瞇瞇地伸手拿起了桌上地茶壺給自己和方孝詩倒上,同時望著余思明讓她給自己一個答案。說白了,他今天根本就沒想到會突然生出這一茬來,現在被人家突如其來弄這麼一下,要說心裡頭沒想法那他自己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