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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一章 萬佛之地(11) 文 / 炎楠

    那名喊我和許哥的軍警,見到我們兩人突然拔出槍來,眨了眨眼睛,本能的愣在那裡他剛想大聲呼救,一顆子彈直接從他嘴中射入,猙獰的從他後腦鑽了出來。他痛苦的捂著嘴巴,卻止不住那瘋狂湧出的鮮血,轟然倒地身亡。

    四周剎那間變得靜悄悄一片,其餘喝酒的軍警迅速反應過來,但為時已晚,憤怒的火舌不斷怒吼,我和許哥乾淨利落的殺死了八名軍警,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我長吁了一口氣,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這麼刺激的事,以後還是少來點比較好,不然我的心臟真有點受不住。

    我和許哥隨身攜帶的裝屍袋並不多,還剩下四個,而這裡有八具屍體。我們兩人用手勢交談了兩句,決定能裝幾具算幾具,裝不下的堆放在角落中聽天由命。

    抬屍體這種活又髒又累,可謂是世上最下賤的工作之一,你不但要忍受視覺和精神上的雙重衝擊,還要忍受那令人作嘔的氣味。人在非自然死亡的時候,大小便多會失禁,可謂是臭氣熏天,再混合著血液的腥味,那味道別提多減肥了。

    我和許哥一連搬了兩具屍體,剛把第三具屍體抬起,猛然看到這具屍體手中握著一個黑色、像是手機似的小盒子,上面的紅燈一閃一閃的。許哥的面色剎那間變了一片慘白,他顧不得和我打手勢,直接喊道:「壞事了,馬上告訴所有人執行b計劃,我們曝光了。」

    我不知那小盒子是什麼玩意。竟然能讓許哥如此驚慌。但接下來發生的事證明了這個小盒子的作用。寺廟中的房間。突然一片片亮起,而與此同時,遠方警笛聲呼嘯,我臉色剎那間變得和許哥一個德行,惱怒不已。

    沒想到千算萬算,還是晚了那麼一秒,只要再快一點點,對方就沒辦法按下報警器。我們也就安全了。不過,現在不是檢討的時候,事後諸葛亮誰都會做,沒有任何意義,只會徒增笑柄。我們必須爭分奪秒的執行b計劃,和時間賽跑。

    許哥掏出一個對講機道:「喂!喂!聽到請回話喂!喂!聽到請回話馬上執行b計劃。」

    我們在來這裡的時候,都配備了最尖端的遠程距離對講機。一旦發生意外,我們即會使用對講機聯繫,當聯繫完畢後,四十分鐘之內。我們會把對講機直接扔掉。因為這玩意頻率太容易破解,警方一旦擦覺。十五分鐘內就能破譯干擾我們的信號,所以我們只用四十分鐘。我們的b計劃也只有四十分鐘,不管四十分鐘內我們能不能找到有用的情報,都要離開這裡。

    許哥曾做過周密的計算,警方三分鐘之內趕到這裡,禿鷹和銀狼的人負責阻擊,他們居高臨下,共有兩名狙擊手,一名扛著火箭筒的炮手,一名重機槍手,其餘四人皆手拿衝鋒鎗,還攜帶了大量手雷。別說區區一個警局,就是再多警察也能消滅。

    不過,警方一旦發現不支,肯定會呼叫防爆大隊、特種部隊。一般來說特種部隊不可能馬上趕到,要十五到二十分鐘時間,而特種部隊趕到後,禿鷹和銀狼的人馬,頂多能支撐十五分鐘左右,即必須撤退。這也就是說禿鷹和銀狼頂多能為我們爭取四十分鐘,超過四十分鐘,我們隨時都有危險。

    我和許哥忙衝出大門,衝向我們第一個動手的東門,也是離我們乘坐的大巴最近的那個門。這是我們早就定好的步驟,作為一個稍微有點經驗的指揮官,都會提前準備應對突發情況的方案,我們亦不例外。

    騷牙仔和兩位嚮導,聽到許哥的呼喊忙開車在這個門等候,直接打開大巴的行李艙,提出了幾個大袋子,裡邊是滿滿的各種槍械、手雷,以及最新式的連發火箭筒。

    破壞別國數千年的文物,這是非常不文明的行為。可同古董相比,我們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我們也不希望魚死網破,可一旦逼我們急了,那我們只能讓這千年古廟變成一堆廢墟。反正這裡又不是我的國家,這些古董也不是我國的東西,誰在乎呢。

    我的這種想法極其危險,有明顯的軍國主義傾向。當年的八國聯軍和日本人,估計也是抱著這種想法,在我們國家的土地上任意妄為。倘若是在他們自己國家,他們一定不忍心破壞。人就是這樣,自私自利的動物,由人組成的國家也是這樣,除了利益外,所謂的友誼還不如一層窗戶紙牢靠。

    我挑選了一把衝鋒鎗掛在肩膀上,拿起一條插著彈夾、掛滿了手雷的腰帶圍到腰上。拿起一把暴力槍,抓了兩把子彈,猙獰的朝寺廟中衝去。

    迎面兩名特警拿著手槍大聲的朝我呼喊,似乎是讓我放下槍乖乖投降。我二話不說,拽下一個手雷直接丟了出去。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地步,我還管什麼道義、什麼破壞文物,完成任務讓自己活下去才是王道,至於其它任由人噴去吧。既然當婊子就別立什麼牌坊,我本就是通緝犯,不殺人搞破壞,難道還指望我當雷鋒,估計噴我的人腦子一定不太正常。

    硝煙瀰漫,一支斷手掉在我跟前,手指頭還在微微顫動。我一腳踩在這條胳膊上,不顧一切的朝寺廟內衝去。

    兩名僧人突然站在我面前,攔住了我的去路。我皺了皺眉頭,二話不說,抬手朝著他兩光禿禿的腦門就扣動了扳機。我長這麼大雖然除了好事什麼都做,可僧侶真沒殺過。不過別說,這光禿禿瓦亮的大腦袋殼子,被子彈打中後,就像炸裂的西瓜般砰的一下腦漿四濺,還真他娘的不是一般壯觀,簡直充滿了藝術感。難怪有人會認為毀滅才是藝術的巔峰。

    殺了兩名僧侶。我一頭鑽進了寺廟內殿。這時大批睡下的僧人披上僧衣走了出來。他們剛進入大殿,機槍掃射的聲音就響起。彈殼橫飛,一具具屍體被打成了篩子,血肉模糊,慘不忍睹。我們已經殺紅了眼,根本不問青紅皂白,亦不會管對方想說什麼,反正殺了再說。

    人在極度興奮地時候。大腦會充血,變得狂野無比,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們雖然都是久經考驗的戰士,可殺人這種事也不是長做,一大開殺戒難免有些控制不住,越殺越上癮,見人就想殺。那些連打架經驗都沒有的男性,沒有資格發表自己的看法,也體會不到當時的心情。

    不過曾幾何時,我最反對濫殺無辜。而現在我變成了徹頭徹尾的暴徒,心狠手辣。可能是同伴死亡的原因。我性格大變,不再像從前的自己。如果還有人記得我曾經純真的笑臉,那還是忘了比較好,因為我已經變成了一個嗜血的魔鬼,我怕他看到現在的我會做噩夢。

    屍體越來越多,局勢似乎有點失控,我們也沒想到會演變成這個樣子。那些僧人好像不知死活般不斷衝向我們,像是在保護什麼,這讓我們極度詫異,卻更勾起了我們的好奇心。血肉之軀想阻擋我們的腳步,白日做夢。

    許哥押著一對小沙彌走了進來,這隊和尚都是他在內殿外面抓到的。我詫異的皺了皺眉頭,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許哥把一個小沙彌一腳踹倒在地,朝他腿上就來了一槍。他疼的哇哇大叫,卻又不知道許哥為什麼打他,雙方語言不通難以交流,兩名嚮導又膽小如鼠,能呆在車上當個司機已屬不易,哪裡敢進來參與屠殺。

    這名小沙彌嘰裡呱啦的喊個不停,許哥抬手把槍管塞進了他的嘴裡,一槍把他的嘴巴轟成一個血肉大洞,露出了鮮紅猙獰的碎肉和白花花的腦漿,我下意識的捂著胸口,嘴裡罵了聲「變態」,差點吐了出來。

    其實我做的事比許哥也好不到哪去,但人性有點複雜,我自己殺人的時候,不管搞得對方多慘,都沒覺出噁心,可看到別人搞得這麼誇張,胃部一陣難受。抗日時期,不少土匪惡霸比日本人也好不到哪去,幹盡了傷天害理的缺德買賣,他們自己屠殺老百姓剝皮可以,但看到日本人也這麼干馬上暴跳如雷,認為日本人太殘忍了。這種心理非常奇怪,不過他麼當中不乏寧死抗日的人,用自己的血洗刷了過去的污穢。

    許哥殺了這名小沙彌,一槍托又砸倒一位,剛準備開槍射擊,這位小沙彌立馬大聲尖叫,手指著一個方向不停地嘰裡呱啦說個不停,其餘的僧人面色大變,馬上怒吼。可許哥是什麼人,就算語言不通,也不會笨的這都搞不明白。許哥抬手把那些怒吼的僧人打死,抓起這位比較聰明的小沙彌,用槍指了指小沙彌剛才指的方向,然後一把推在他後背上,小沙彌頗為聽話的立馬帶路。

    我眨了眨眼睛,倒吸了一口冷氣。許哥這招確實高啊,果然不愧為國家精英,殺人都殺的這麼有學問。我總算看懂了許哥的把戲,我們確實不懂印度語,但世上有種語言全世界通用,那就是拳頭,只要你揚起自己的拳頭,他就會乖乖明白你的意思。養條狗揚起拳頭都能讓它明白你在說什麼,何況人呢。

    許哥非常狡猾,他看出這些僧人想保護什麼,所以才會奮不顧身的衝進內殿。可他沒有抓捕那些衝進來的僧人,這些僧人既然抱著必死的決心衝進內殿,那就說明他們都是虔誠的教徒,即使抓住也問不出什麼。

    而呆在外面那些猶豫不決,害怕不敢衝進來的僧人就不同了。抓人要抓准,我們可沒那時間逼供個三天兩夜。

    我們跟在這個小沙彌身後,來到了內殿供奉的神像前,這座神仙張牙舞爪,擁有多條手臂,但它絕不是什麼千手觀音,因為它有著毒蛇般的腰肢、和詭異的三隻眼睛、三張面孔,混身上下散發著一種邪惡,這種妖物怎麼可能是觀音。

    尤其讓我震驚的是這神像明明上半身是女人,偏偏下半身卻擁有男人的小弟弟,這尼瑪什麼怪物,難不成遠古時期印度教即研發了人妖?我皺了皺眉頭,突然想起了來印度之前看過的一些資料,想起了許多非常不好的傳說,若我猜的沒錯,這座神像就是印度教眾神中最詭異恐怖的一位,濕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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