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天氣有點涼,我裹了裹身上的單衣。小心翼翼的邊走邊觀察著四周的異動,生怕遇上什麼突發的危險。
作為一個屢次經歷生死的霉神,我深深明白了一個道理,地球太恐怖,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發生危險。當你自以為安全的時候,恰恰就是最危險的時候。這就是為什麼那麼多又是校尉,又是搬山啥的都掛了,我一個盜墓的菜鳥卻能活下來的原因。
散發著寒氣的日本刀突兀的憑空出現,砍向我的雙腳,我忙原地跳起,握緊暴力槍就狠狠的扣動了扳機」「。可子彈打在樹叢中,傷害了無數的花花草草,就是沒打到啥人。四處靜悄悄的,那兩把日本刀來的快,去的更快,無影無蹤。
我瞇縫著瞳孔,雙眼抽搐道:「誰,給我出來,裝神弄鬼算什麼本領。」
我的話剛落,頭頂突然傳來一陣風聲,我不閃不避,抬起暴力槍就狠狠扣動了扳機。尼妹的,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刀快還是我的子彈快。
大量的血液揮灑,淋了我滿頭滿臉。一團團蠕動的腸子,掛在我的肩膀上,我一陣噁心,忙把這堆腸子抖落在地。
一具全身包裹在黑衣裡的女屍跌落在我身旁,輕微的顫抖了兩下,睜大了雙眼,死不瞑目。我皺了皺眉頭,忙上前把女屍的面巾揭開。
這是一個長相有些秀美,年紀二十來歲左右的日本少女。我舔了舔嘴唇,一時想到了許多不合時宜的畫面。我長這麼大,只在島國動作片裡見過日本女人,還沒見過真人。這大姑娘坐花轎第一次,難免有些好奇、興奮。
我伸出手,摸了摸這位日本女人的胸部,感覺挺豐滿,還不錯。但隨即看到她肚子上那血淋淋的大洞,頓時一陣噁心,差點吐出來。什麼興趣好奇都沒了。
不過。黑夜中好像有人對我的行為非常不滿,憤怒的發出了八嘎兩字。我雖然沒文化,聽不懂日語,但這兩個字華夏國人太熟悉了。
我抬手就向發出聲音的方向一陣狂轟,記不清自己打了多少槍,直到槍裡都沒有子彈了,才停止了射擊。從包裹裡抓起一把子彈。邊把子彈上堂邊小心翼翼的靠近。
一個個子有些矮小,五短身材的黑衣男子趴在地上,身下全是血。他的頭部已經被我轟成了肉醬,粘粘的碎成一團,說不出的噁心猙獰。我下意識的打了個冷戰,對自己製造的傑作頗為無語。
不過。殺死敵人的感覺實在不錯,以至於我變得有點興奮。我一口痰吐在屍體上,嘴裡嘀咕道:「尼妹的,一群白癡,什麼年代了還玩這套,忍者都出來了,純腦殘啊。」
我話尚未說完,身後突然發出一聲巨響。幾個人影被炸上了天。幾個呼吸後。鬼哭狼嚎的淒厲呻吟聲傳出。我知道,有人促碰了我設計的陷阱。引爆了手雷。我頓時不敢停留,加快腳步向村落走去。
微風吹過,一種特殊的古銅香水味道鑽入鼻孔,這種味道有些熟悉,我清楚的記得,那名死去的陰陽師身上就有這種味道。我忙警惕的舉著暴力槍,迅速隱藏到山道旁的一棵大樹後面。
人對於未知的事物,總是有一種特殊的敬畏。陰陽師究竟是一種什麼職業,說實話我還真不太瞭解。我只是籠統的聽說過陰陽師好像起源於華夏民族的五行術士,經過改良後,融入了日本的忍術、幻術,獨成一派。但具體有什麼殺招,我並不清楚。
詭異的一幕發生了,我面前的大樹,突然變成了一個身穿和服、頭戴黑帽、扇子掩面的陰陽師。我驚恐的忙舉起暴力槍,瘋狂的扣動了扳機。
微風拂面,樹還是那棵樹,只是上面多了無數彈孔。我下意識的打了個冷戰,額頭一片冷汗。尼瑪的,幻術,這下我麻煩大了,這種難以捉摸的攻擊最麻煩,讓人防不勝防。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著了道。
我用力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緊張的心情,面部漸漸變得猙獰起來。尼瑪的,玩老子,不想混了,當老子泥捏的呢!
我恨得咬牙切齒,奈何根本抓不到對方的影子。但我不是傻子,我清楚地知道,他就在這附近。而且這批日本人和身後追我的那批人不是一夥。因為身後追我的那批人是多國部隊,亞洲人老外都有,我若猜的不錯,他們應該是「破」組織的成員。
這個世界看似極大,其實小的可憐。我不是笨蛋,想一想即明白了問題的關鍵,今晚我想安全離開,恐怕絕對沒那麼容易。既然一夥人能查到我的準確信息,那其餘人也能查到。但願各大勢力沒有全來,不然可以湊成一桌麻將了。
我舉著暴力槍對著四周的草木瘋狂射擊,妄想瞎貓碰死耗子,把這名陰陽師干死,但只是徒勞無功。我不知他藏在哪裡,也不知他是男是女,長什麼樣子。不過沒關係,等我殺了他就知道他是誰了。
其實我和日本的陰陽師團體沒仇,不但沒仇,可能還有恩情。畢竟在道家仙宮,我們算是同一戰線的戰友,有過短暫的交往。但我的話誰會相信?
就算對方肯信,可為了利益,他們會放我走嗎?恐怕他們會毫不猶豫的把我禁錮起來,不斷嚴刑拷打逼問,直至確定我沒有撒謊為止,然後殘忍的把我殺掉。
因為只要證明我沒有撒謊,那我就失去了存在的價值。而一個失去了價值的人,生命就變得不再重要。到時為了不暴漏行蹤,也為了能讓我不再把知道的告訴別人,那些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一個身高近一米九,肌肉發達的光頭美國佬,突然從林中衝出來,抓向了我手中的暴力槍。我一時遂不及防,被他抓個正著。
他的雙手極其有力,肌肉結實,抗擊打能力強,力大如牛。不管我怎麼反抗,他還是成功的將我暴力槍的槍口推向了天。而這時,又有兩名光頭肌肉男從叢林裡衝了出來。
尼妹的,老子給你槍你敢殺了我嗎?我的模樣變得猙獰,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亡命徒形象。人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我有一個優勢是所有敵人都沒有的,那就是我可以為所欲為,而他們投鼠忌器,必須抓活的。
這也就是說,我壓根不需要擔心生命,放心殺就行了。我鬆開緊握暴力槍的手,掏出腰間的手槍,一槍擊在面前肌肉男的額頭中央。然後調轉槍口,乾淨利落的打爆了另兩名大漢的頭顱。
殺人一定要爆頭,不然對方很有可能穿著避彈衣,或因為身上裝了啥東西,僥倖擋住槍子未死。這是我看了無數諜戰槍戰電影後,學到的知識。為了練這手爆頭的槍法,我可沒少下苦功。
解決了三名美國佬,一支四角星飛鏢突然飛出,插中了我拿槍的手腕。而與此同時,兩名忍者從天而降,揮舞著長刀砍向我的手臂。
「尼瑪,卑鄙。」日本人一向狠毒,見我不斷反抗,竟然妄想直接砍斷我的手臂把我抓獲。反正手臂斷了又不會死,只要人活著就行。這是**裸的告訴我,只要落入他們手中,就別想好好活著。
但我這人天生屬驢的,吃軟不吃硬。想讓我束手就擒,乖乖停止反抗。除非黃金美女統統的送上,並且不限制我的自由,讓我相信自己確實安全。否則,我寧可魚死網破、同歸於盡,也決不會讓自己成為活著的俘虜。
我掏出匕首一個閃身,把自己的腦袋迎向了散發寒氣的日本刀。兩名忍者大驚,忙強行停止了攻擊。而我則趁機一刀切斷了一名忍者的喉嚨,然後把匕首當成飛刀直接扔向了另一名忍者。
這名忍者見飛刀來襲,忙揮舞著鋼刀把匕首打飛,可這時我已經一個前滾翻順勢拿起了地上的手槍,憤怒的火焰咆哮,兩顆子彈猙獰的撕裂了空氣,鑽入了他的眼睛。他一聲慘叫,一命嗚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