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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章 歷史的真相(7) 文 / 炎楠

    長刀無痕,捲起漫天血浪。我們硬生生殺出了一條血路,來到了栓著戰馬的小樹前。

    我們搶了兩匹蒙古戰馬,七個人一人一騎,騎著馬向外衝去。余化成的騎術最好,一馬當先的衝在最前頭,我們則緊緊跟在後面。

    生死之際,我們也顧不得自己壓根不會騎馬。雙腿死死夾住馬肚子,身體趴在戰馬上,不顧一切的向前衝去。

    蒙古士兵顯然沒有想到在這貧困的小山溝內,竟然會藏著幾條蛟龍」「。一時不慎,被我們衝出了一個缺口,我們忙騎著戰馬衝出了赤水縣。

    天色有點昏黃,猙獰的寒風打在我們身上,和刀子似的。我們足足疾馳了近四個時辰,總算來到了肅州的主城。

    「我乃正九品上仁勇校尉余化成,有重要軍情要稟告大將軍,速度開門。」余化成吼道。

    守城的士兵隊長不認識余化成,他面無表情的說道:「你有何憑證?大將軍有令,即日起封城,任何人不得隨便出入。」

    余化成從腰上解下一面銅牌,沖守門的士兵亮了亮。士兵隊長見狀,讓士兵從城牆上放下一個拴著繩子的竹簍,余化成把令牌放入竹簍後,竹簍緩緩收了回去。

    「你們先等會,待我速去軍營稟報一下。」士兵隊長說完,速度離去。不多時,他領著一個皮膚黝黑,身高近兩米,滿臉絡曬鬍子的魁偉大漢出現在城牆上。

    「哥哥,真的是你,我剛央求大將軍讓我帶兵找你去呢。速度把門打開。」魁偉大漢道。

    「這是我弟弟余化龍,正六品上振威副尉,有萬夫不當之勇,是我們西夏國第一勇士。」余化成自豪道。

    我震驚了一下,這個年紀正六品上,軍銜不低了。我從小熟讀三國,最羨慕那些萬軍之中取對方首級的猛人。我頗為好奇的打量著這個大猩猩,赫然發現他也在觀察我們。

    余化龍道:「哥哥。你身後這些奇裝異服的人是哪裡人士。是不是他們綁架的你。」

    余化成擺了擺手道:「往事休提,都是一場誤會,這五位是我新結交的好漢,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城門緩緩打開,我沖余化龍抱了抱拳,算是打過了招呼。

    余化龍要覲見大將軍,把我們安置到了一個較大的帳篷內。

    我們剛在帳篷坐下。兩名士兵送來了炭火和一些肉食,以及兩袋子馬奶酒。

    我切了一塊肉遞給古爾伯勒津郭斡哈屯,可她剛經受喪父的打擊,吃不下東西。我見她精神不好,沉沉欲睡,找出睡袋讓她先行睡下。

    男女授受不親。按理說她一個豆蔻年華的少女,不該當著我們五個大男人的面睡覺。可亂世沒有那麼多規矩,軍營也不分男女。

    不多時,古爾伯勒津郭斡哈屯即陷入到了沉睡當中。

    高胖子見她睡熟,喝了一口酒,惡狠狠道:「大爺的,這是怎麼回事,爺為什麼會來這個鬼地方。」

    我說:「你丫小聲點。別把她吵醒。」

    我看了一眼古爾伯勒津郭斡哈屯。發現她睡得很死,頓時放下心來。小聲說道:「你們誰還記得爆炸後發生了什麼?」

    王二麻子猶豫了一下,掏出鎏金銀棺道:「我懷疑,我們可能是被佛祖舍利送到了這裡。」

    我接過鎏金銀棺,發現裡邊的佛祖舍利都碎成了粉末。疑惑的問王二麻子道:「能確定嗎?」

    麻子搖了搖頭,我歎了口氣道:「算了,我們怎麼來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們來這裡做什麼,怎麼回去。」

    佛家講究因果,若真是佛祖舍利把我們送到這個戰亂的朝代,那一定有它的原因。

    我提出這個問題後,四週一片寂靜,所有人都變得沉默起來。

    天意難測,我的這個問題實在太難解答了。可若想不到做什麼,那就等於說沒有完成任務,而沒有完成任務,就不能回去。所以我們必須想到佛祖舍利為什麼把我們送到這裡來。

    高胖子說:「我明白了,佛祖一定是不忍黎明百姓受苦,派我們拯救天下蒼生來了。」

    我說:「去你大爺的,我們要是把這活幹了,那百年後的朱元璋怎麼辦。」

    胖子啞口無言,我繼續說道:「歷史是不可能被改變的,都仔細想想,這兩年發生了什麼大事…。」

    我們再次陷入到了沉思當中,大概過了一盞茶的時間,牛鐵板突然抬起頭道:「現在是公元1225年末,我記得史shuji載,1226年蒙古大軍壓境,西夏大將嵬名令公不敵,節節敗退。1227年8月25日,成吉思汗病死在秦州清水縣…。」

    牛鐵板說到這裡,我突然想起,我們曾親眼在成吉思汗的陵墓中,見過自己的銅像,我抽搐了兩下瞳孔道:「你是想說,佛祖舍利把我們送到這個年代,是想讓我們刺殺成吉思汗?」

    牛鐵板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道:「你剛才說過,歷史不可能改變,即使沒有我們,成吉思汗一樣會死。我想佛祖的意思是讓我們阻止成吉思汗修煉道家邪法,徹底的殺死他。」

    牛鐵板的推理,有些匪夷所思,但卻是唯一合理的解釋。可僅憑我們五個人,怎麼殺死成吉思汗?即使我們僥倖成功,那殺了成吉思汗後呢?我們怎麼回去?

    我一頭亂麻,正在這時,余化成、余化龍兩兄弟走了進來。他們兩人告訴我,大將軍要見我們。

    我忙讓王二麻子把鎏金銀棺收好,囑咐他千萬別弄丟,說不定我們還要靠它回去呢。

    我抹了把嘴,和爪子龍等人站了起來。讓我驚訝的是余化成告訴我,古爾伯勒津郭斡哈屯姑娘也要去,大將軍想要見她。這讓我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我敏感的盯著余化成。

    他忙說道:「別誤會,大將軍絕不是好色之徒,你們可以放心。」

    我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暗中給了爪子龍等人一個眼色,萬一大將軍有什麼不軌的企圖,那就不能怪我們了。我們不是好人。可絕不會讓自己身邊的人受欺負。

    我讓余化成找了一套男人衣服給古爾伯勒津郭斡哈屯換上。又找了條面紗圍住了她美艷的面龐,才略感放心。

    女人太美是一種罪過,關於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這一學說,那是因為蒼蠅不是男人。作為一名男同胞,我深深地知道,只要是美女,男人沒縫都能給你鑽出個洞來。

    我們來到了大將軍的軍帳前。一隊親兵走上前來,收走了我們的武器。不過,出於禮節,這隊親兵並沒有搜我們身,我們身上仍藏有匕首。或許在少數民族眼中,短刀算不上凶器吧。

    一踏入進入軍帳。一股熱浪迎面撲來。軍帳中央,駕著一個巨大的烤肉架子,上面串著兩隻小羊羔。而在架子兩側,四個光著膀子的大漢不停轉動著搖把,邊搖邊撒上鹽巴。

    高胖子用力的嚥了一口哈喇子,眼珠子差點蹦出來,我忙踹了他一腳,大踏步的走到了拓跋不敗面前。

    拓跋不敗是一個長相非常普通的中年人。他的鼻樑高聳。略帶彎曲,不像是漢人。他微笑道:「各位勇士。請上座…。」

    拓跋不敗招呼我們盤腿坐在了一條長方形的單人小桌前,讓侍女們切下剛烤熟的羊肉放入碟中,給我們端了上來。而在我們每個人的身旁,都還有一個侍女負責給我們添酒。

    我左右望了望,發現除了我們,還有十多名穿著普通人衣服的壯漢坐在四周。而余化成兄弟和一些穿著盔甲的軍人,則坐在我們對面的一長排單人小桌後面。

    拓跋不敗舉起酒杯道:「第一杯酒,我先乾為敬。」

    我仰頭喝乾了酒杯裡的酒,冷冷打量著四周的形式。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凡事還是早做打算比較好。

    軍帳內,除了烤肉的四名大漢,和坐在對面的軍士,出口處有兩名士兵把守。而在拓跋不敗的四周,尚有四名帶刀護衛。

    一旦動起手,牛鐵板可以解決掉軍帳口的兩名士兵,攔住想要進來救援的軍士。我和王二麻子、高胖子則要拖住軍帳內的軍士,給爪子龍爭取時間,衝向軍帳最盡頭的拓跋不敗。

    當然,任何計劃都不能百分百保證成功,不到迫不得已,我們也不想冒險一搏。

    喝完一杯酒,拓跋不敗重重的把酒杯放到桌子上,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我身旁一名穿著皮襖,戴著皮帽的年輕人忙站起身道:「大將軍,為何歎氣?」

    大將軍狠狠一拍桌子道:「蒙古人欺人太甚,貿然撕毀停戰合約,攻陷我西夏邊境的黑水城和兀刺海城。我西夏大將阿沙領軍迎敵,卻在賀蘭山大敗。我已得到消息,成吉思汗的大軍兵分兩路,其中一路已經到達了我們肅州境內,不日即可攻城。」

    年輕人熱血澎湃道:「大將軍何須擔憂,肅州城城高牆厚,糧草充足,豈會怕蒙古人。我等誓死效忠大將軍,拋頭顱,灑熱血,和肅州城共存亡。」

    年輕人說完,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齊聲喝道:「我等誓死效忠大將軍,拋頭顱,灑熱血,和肅州城共存亡。」

    我和牛鐵板對視了一眼,心裡一陣冷笑。丫的,拍戲呢,這麼狗血的橋段都能出來。這年輕人明顯在和大將軍一唱一和,故意調動我們情緒。

    大將軍喊了一聲「好」,讓人端上酒碗,給我們每人倒了滿滿一碗酒,然後帶頭喝乾,把酒杯摔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其餘人也學他的樣子,仰頭把酒喝乾,把酒碗摔在地上,這就算飲酒為盟了。

    侍女們把碎碗收拾掉,再次端上了香噴噴切好的烤羊肉,給我們酒杯內填滿了美酒。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大將軍道:「各位壯士,我們西夏人好鬥。現在有酒有肉,誰願意上前挑戰我軍營內的將領?無論輸贏,均有重賞。贏得賞黃金百兩,輸的賞黃金十兩。」

    大將軍話落,一位體格魁梧,肌肉發達的壯漢站了起來。他走到了軍帳中央道:「久聞余化成校尉勇猛。可否賜教一番。」

    我頓時一口酒差點從嘴裡噴出,頗有些哭笑不得,余化成有多少斤兩,我再熟悉不過。那身手都能算勇猛,什麼眼神啊。

    這種場合,余化成想拒絕也不可能。可他騎術弓箭尚可,摔角搏鬥根本不是這個壯漢的對手。很快敗下陣來。

    看到自己的哥哥被人打敗,余化成的弟弟余化龍坐不住了,他猙獰的站了起來,黑著臉道:「我來和你打一場,你若贏了,我分文不取。全部歸你。」

    壯漢忙拱了拱手道:「我哪裡是西夏第一勇士的對手,自愧不如,自愧不如。」

    看到壯漢如此謙恭,余化龍的臉色好了許多。大將軍忙讓人把賞賜發下,看到黃橙橙的金條,所有人的眼睛立馬紅了,連我都有些心動,金條可是好東西啊。

    一名眼角有一道長長刀疤的軍官站起。走到軍帳中央道:「我聽說軍營剛來了幾位勇士。不知能否有幸賜教一番。」

    這位刀疤臉邊說邊直勾勾的盯著我們幾個,我一陣詫異。按理說我們這麼低調。沒惹到誰啊?

    我往爪子龍那邊望去,赫然發現古爾伯勒津郭斡哈屯可能是由於剛才都在敬酒,迫於無奈摘下了面紗,喝了點酒,暴漏了自己的面龐。除了余化成兄弟,所有的雄性動物立馬和狼一樣盯著她看個不停。

    我悲哀的歎了口氣,自古紅顏全禍水,果然沒錯。從古至今,只要發生摩擦爭鬥,基本起因全都是因為女人,真不知道這是人類的悲哀還是作者的悲哀。

    我剛想站起身,不料爪子龍先我一步站了起來。切磋和死鬥是有區別的,好好的一場酒宴,搞出人命太大煞風景了。我忙給他使眼色,讓他手下留情,也不知道他看到沒有。

    他冷冷的說道:「我想知道,萬一殺死對方怎麼辦。」

    爪子龍的話語中根本沒有稱謂,有些不尊重人,語氣也非常不好,這引起了大將軍親兵的不滿。

    「大膽狂徒,竟敢如此無禮。」大將軍身旁的一位親兵頭領勃然大怒道。

    大將軍擺了擺手道:「無妨,本將軍既然廣招天下豪傑,就不會在乎這些小事。切磋比試,點到為止即可。但若真的失手殺了對方也無妨,怪就怪他自己學藝不精。」

    大將軍的話默認了可以殺人,爪子龍頓時緩緩走到了刀疤臉軍官對面。

    刀疤臉目露凶光,氣的面紅耳赤,招呼都沒有打,上來就抓爪子龍衣服。

    摔角是一門非常可怕實用的戰鬥技能,它雖然沒有格鬥精彩,但極難對付。縱觀近代的柔術、散打,無不是靠摔角才取得了一席之地。

    少數民族精通摔角,無論是蒙古還是西夏,甚至是滿清,都喜歡摔角。

    爪子龍冷笑一聲,不閃不躲,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刀疤臉抓著爪子龍的衣服,用力一提竟然沒有提的動。頓時目光中露出震驚的光芒,忙伸腿勾向了爪子龍的腳後跟。

    爪子龍冷哼一聲,右膝猛然向外一震,震開了刀疤臉的腿,右手閃電般捏住了他的喉結,用力一扯。

    鮮血飛濺,長長的舌頭耷拉在外面,刀疤臉捂著喉嚨,哽咽的向後退了兩步,轟然倒地。四周霎那間寂靜無比,所有軍官都站了起來。

    我無語的抱著頭,心裡把爪子龍狠狠的咒罵了一頓。這丫一天到晚裝什麼冷酷啊,打斷對方一隻手就行了,殺什麼人啊。不過事已至此,多想無益。

    余化龍猶豫著是不是該上前和爪子龍挑戰一番,可他和我們剛剛熟識,實在拉不下臉面。一邊是同僚,一邊是哥哥的朋友,也太難為他了。

    不過,我們畢竟和他剛剛認識。而死去的人不管和他熟不熟,都是他的戰友,軍人的顏面不容損壞。他剛想站起身,大將軍突然喊了一聲「好」,率先站了起來。

    大將軍道:「果然真勇士,來人,把這個廢物拖下去,比試到此為止,今天我要好好和這幾位勇士共飲一番。」

    大將軍是一個聰明人,再這麼搞下去,不用蒙古人打來,我們自己先自相殘殺光了。

    酒宴繼續,大將軍又領了兩杯酒後,一群妙齡少女走近軍帳,翩翩起舞起來。我皺了皺眉頭,心中鄙夷道:「軍營重地,竟有這麼多煙花女子,怪不得西夏精兵強將,卻被蒙古人打的節節敗退呢。」

    酒足飯飽,所有人都喝的搖搖晃晃,摟著一名侍女,到自己的帳篷內進行播種運動了。我和爪子龍等人剛想離開,卻被大將軍叫住了。

    大將軍喝退了四周的親兵,讓我們在帳篷外等著,他想要和古爾伯勒津郭斡哈屯單獨談話。

    我不知道大將軍想做什麼,但尋思了一番,覺得他不會喪心病狂到那份上,連這麼點時間都不放過,於是和爪子龍等人走到帳篷外面。

    臨出帳篷前,我在古爾伯勒津郭斡哈屯耳邊輕輕說道:「一旦有什麼事,你只要大喊一聲源源,我馬上衝進來救你。」

    男人有所為有所不為,我改變不了歷史,救不了這芸芸眾生,但我會用我的生命保護我身邊的每一個人。

    我和高胖子要了根香煙,一根煙抽罷,帳篷內聽不到半點聲響,古爾伯勒津郭斡哈屯也沒有出來。我頓時變得焦躁起來。

    我不安的在帳篷外走來走去,直到按捺不住想要衝進帳篷的時候,古爾伯勒津郭斡哈屯緩緩走了出來。

    她的臉上還掛著淚珠,我頓時大怒道:「他是不是欺負你了,他娘的,我要宰了他。」

    古爾伯勒津郭斡哈屯忙抱著我的胳膊道:「不關大將軍的事,他沒欺負我,我們走吧。」

    我皺了皺眉頭,搞不清發生了什麼狀況,只能暫時先離開。高胖子和王二麻子不情願的回頭看了一眼軍帳,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因為要等古爾伯勒津郭斡哈屯,所以我拒絕了大將軍提供的侍女。這讓王二麻子和高胖子深表遺憾,直到多年後都耿耿於懷,難以忘卻,此是後話。

    一隊士兵領著我們,把我們各自送到了自己的帳篷。我剛躺下不久,一具火熱的**突然鑽了進來。

    「誰….?」我剛張口,一雙濕潤的嘴唇貼了上來。香舌在我口中挑逗不已,我的血液嗡的一下沸騰了。

    淡淡的處女香氣衝入鼻孔,這股味道我非常熟悉……只是讓我想不通的是為什麼古爾伯勒津郭斡哈屯會鑽入我的被窩?

    古代民風保守,就算少數民族,也不用這麼開放吧?她尚不滿十四歲,我這要放在現代,那可是重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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