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大殿中的慘劇仍在上演,而我心中已經隱約猜出了事情的真相。無盡的憤怒充斥著我的雙眼,基督教總是喜歡把不好的事情歸咎於惡魔身上,可在我的心裡,人的**才是萬惡的源泉,一切的罪惡和神魔無關,都是人類自己造成的。
在遙遠的洪荒時期,人們最初拜的圖騰並非什麼飛禽走獸,而是對於傳宗接代的生zhi崇拜。這或許有些愚不可及、難以想像,可這卻是不爭的事實。生殖崇拜有些複雜,具體的歷史根據估計一天一夜都說不清,我也難以解釋,但我想這座大殿應該就是生殖崇拜的產物。
古夜郎國是奴隸制國家,保留下這種生殖崇拜的宮殿完全有可能。可這樣一來問題就出現了,生殖崇拜也不用抓這麼多少女送給這些變異人搞吧。況且,都四個現代化了,還這麼愚昧,是不是有些太幼稚了?
我沒有辦法理解廣順村的人心裡到底想什麼,因為我畢竟不是他們肚子裡的蛔蟲。按我的理解,廣順村的人很有可能想要靠宗教式的崇拜加強對於古夜郎國的統治。
信仰是高於一切的產物,它明明看不到摸不著,但可以讓人為之拋棄一切。越愚昧的人,越笨的人,越需要一些口號信仰來聚集。古代的中國和日本皇室推崇佛教,阿拉伯地區推崇伊斯蘭教,歐美國家推崇基督教。它們之所以推崇這些宗教,可不單純是為了信奉,這在當時是一種統治手段,一種讓國民變成乖寶寶的手段。這些變異人極其愚蠢,不給他們點信仰恐怕難以管束。萬一這些變異人當中有人從地底跑到了出去,那會惹出難以想像的麻煩,這是光順村的人絕不想看到的。
統治一個國家並不容易,即使這個國家的人全是弱智,仍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廣順村的人千百年來一直統治著這片地下國度,雖然在他們眼裡,這些變異人的身份恐怕連自家養的一條狗都不如,可他們需要這些變異人源源不斷的替他們挖掘黃金。因為讓外界的人來挖掘黃金明顯不太現實,廣順村的人不可能讓外人知道這裡的秘密,但他們自己又不願意吃苦受罪,那就只有讓這些變異人生生世世的聽話做苦力。
可大自然極其公平,賜予你一樣財富的同時必會拿走你一樣東西。人類的生殖能力本來就不是太強,而這些變異人的生殖能力恐怕更是低下。加上女人天生體質上就弱於男人,進化成變異人在這裡生存下去的概率太低。這使得廣順村的人不得不鋌而走險,源源不斷的把外界的女孩綁到地下,供這些變異人發洩。再低微的生殖能力,搞的多了總會有懷孕的。當新生命誕生,這些變異人就會一代接一代的在這裡存活下去。而廣順村的人也可以繼續統治這裡,做他們的土皇帝。
權力的魅力,會讓最善良的人變成魔鬼。當你可以隨意掌控別人的生死,那你就是神。可若是這些變異人都死光了,那沒有人的國家,當上皇帝又有什麼用呢?我可以理解廣順村人的想法,可我沒有辦法原諒他們的做法。血債要用血來償,我已經受夠了古夜郎國的愚昧變態,這場惡俗的鬧劇該停止了。
我和王二麻子悄悄地從大殿頂上滑到了地面,迅速和高胖子、牛鐵板匯合在一起。我用手勢比劃了半天,高胖子和牛鐵板也沒有理解我的想法。無奈下,我們四人只能先往後退一段路程,找了一個隱秘的角落進行了簡單的溝通。
我把看到的一切告訴了高胖子和牛鐵板,他兩人有些不能相信的睜大了眼睛,像是在聽天方夜譚的神話故事。聽完我的講述,氣氛變得有些沉悶。可我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悲天憫人,我迅速把自己的想法傳達給了他們三人,我的想法非常簡單,四個字就可以形容,「隨機應變」。再勇猛的老虎,總有打盹的時候。我們在暗,他們在明,以有心算無心,我們未必會輸。商量好了對策,我們四人重新貓著腰來到大殿對面,安靜的潛伏起來。
或許是老天開眼,又或許是多行不義必自斃。不多時,一位體型矮胖,有些像高胖子的廣順村人從大殿的石門走了出來。我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意思是不留活口直接殺,我的這一決定獲得了高胖子等人的一致贊成。他們憋了一肚子的邪火,只有瘋狂的殺戮才能撲滅。牛鐵板撿了一塊石頭,貓著腰悄悄跟在這位廣順村人的背後,猛然跳起狠狠一石頭砸了下去。他的力氣極大,這一石頭把對方的腦漿都快砸出來了。可他還是不肯干休,足足又咂了十多下才罷休。
我忘了一眼腦袋碎成一團漿糊,死的不能再死的屍體,狠狠地瞪了牛鐵板一眼。丫的還讓不讓人吃飯了,就不能斯文點,搞的這麼血腥幹嗎。
我皺著眉頭和和高胖子兩人把屍體拖到了黑暗處。衣服剝下給高胖子換上。槍我順手丟給了王二麻子,刀則遞給了牛鐵板。換上敵人服裝的高胖子,乍一看上去,還真有點以假亂真的感覺。
高胖子摸了摸口袋,找出一包香煙和半隻油紙包著的烤雞,我們三兩下把烤雞塞進了肚子裡,然後一人叼了一根煙卷抽起來。我們現在倒也不怕那些變異人聞見煙味,他們又不知道我們逃了出來,只會認為是那些廣順村人再抽煙,懷疑不到我們頭上。
不過,敵我雙方實力相差太大,殺一個人改變不了大勢,我們現在有兩種戰術可供選擇。第一種是讓高胖子冒充死去的那人,偷偷溜進大殿,我們緊隨其後,殺對方一個措手不及。這種方法風險太高,除非高胖子能快速制住老孫,擒賊先擒王,不然誰殺誰還有待研究。
第二種方法是引蛇出洞,我們就在外面呆著,既不進去也不離開,出來一個我們就殺一個,出來一對我們就殺一對,等著他們上鉤。這種方法剛開始時應該蠻好,風險不高,我們也有充足的時間休息武裝自己。可這種戰略想要徹底消滅敵人難度太大,廣順村的人一旦反應過來,迎接我們的將是地毯式的瘋狂反撲。
我想了又想,決定把兩種方法綜合一下。可讓我意想不到的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在我們又殺死四名廣順村的人後,老孫竟然帶著絕大多數廣順村人和那些變異人離開了大殿。這讓我一陣鬱悶,可又毫無辦法。
大殿建在路中央,背面的大門面對我們,正面的大門則通向不知名的地方。老孫一黨人從正門走出的,我們想要追上他們,就要穿過這片大殿。不過,雖然一連殺死了五位廣順村人後,我們四人基本已經武裝到了牙齒。可我們還沒瘋狂到想要以一敵十、自投羅網,那些變異人可是槍子都能躲過去的。至於我們殺死的這五個人,我想他們的身份可能是牢獄中的守衛。
老孫一黨人已經離開,高胖子迫不及待的摩拳擦掌,想要衝進大殿打殺一番,但被我制止了。我們別的沒有,就是有大把的時間,何必急於一時。既然計劃有變,那我們大可不必拚個魚死網破,還是小心一點好。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後,我確定老孫等人走遠後,和王二麻子等人穿著敵人的服飾,大搖大擺的走入了石門。此時大殿內只剩下兩名廣順村的人和那名巫師,看到我們四人進來後,他們有些疑惑的皺起了眉頭。
一位面色發白,有著兩個黑眼圈,一看就是縱慾過度的年輕男子問道:「你們是村裡哪戶人家,怎麼我沒見過你們」。
我笑了笑道:「你什麼記性啊,不是剛把我們丟入水牢嗎,怎麼這麼快就認不出了」。我邊說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向他靠近,猛然衝上前一刀捅進了他的嘴巴。猙獰的刀尖從他的後腦鑽出,他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就倒在了地上。而與此同時,王二麻子殺死了另外一位廣順村的人,高胖子和牛鐵板則把那位巫師按倒在地,嘴巴塞上,雙手綁起。
我一腳踹到這位巫師的臉上,拿著刀子就在他的臉上狠狠劃了一刀。鮮血霎那間湧出,順著臉頰跌落,我陰森森的說道:「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要是敢騙我,我就讓你把這裡的刑具挨個體驗一遍,聽清了沒」。
我的這招是跟北京街頭那些流氓學的,想要對方怕你,最好的方法就是上來先來個下馬威,把對方震住。這招我試過多次,屢試不爽,效果出奇的好。這位巫師嚇的不停點頭,我滿意的讓高胖子把他嘴裡得破布取出,抓著他的頭發問道:「那些女孩哪去了」。
「我,我不能說,說了我會死的,大巫師不會放過我的」,這位巫師顫抖著身子,顯然極其害怕。
「操你大爺的,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活剮了你」,散發著寒光的刀尖停留在他的眼皮子上,只要我的手稍微顫抖一下,他的這隻眼就廢了。他嚇的蜷縮著身子,眼睛不斷往祭台那巨大的**下方看。我上去檢查了一番,赫然發現這**下面有一個凸起的圓形石頭,我用力的轉動石頭,刺耳的齒輪轉動聲響起。地面一陣抖動,出現了一個入口,我朝入口處看了看,心裡滿是不爽。他娘的又是地道,爺都好成老鼠了。
我走下祭台,猙獰的用刀身拍了拍這位巫師的面頰道:「這條地道通向哪裡,有沒有危險?你最好聽話,不然我保證你會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地道下面是牢房,用來關押那些女孩和重要的犯人,沒什麼危險,你們可以放心下去」,巫師的雙眼閃爍,我知道他沒有說實話。不過沒有關係,我也說假話了,因為我壓根就沒打算讓他活著,不管他說不說,下場都只有死。不過,在他死之前,我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要問他。
我解開自己的上衣扣子,指著身上的屍斑問道:「你見沒見過活人長屍斑?知不知道我們為什麼會這樣」?
我的話說完,這位巫師的面色變了。他的喉嚨一陣顫抖,發出了怪異的聲響,指著我身上的屍斑道:「孕魔陰花,孕魔陰花…」。
他的聲音越來越大,狀似瘋狂。剛才我用刀威脅他他都沒嚇成這樣,可當他看到我身上的屍斑時,他徹底的崩潰。這讓我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我抓著他的肩膀大聲道:「孕魔陰花是什麼,告訴我孕魔陰花是什麼」?
我聲嘶力竭,可這位巫師已經被嚇破了膽,精神混亂。他的嘴裡只是不停重複著孕魔陰花四個字,這讓我一陣煩躁惱怒。我紅著雙眼,抓著他的頭髮,一刀切開了他的喉嚨。大量的鮮血噴出,劇烈的疼痛讓他清醒了過來,他望著我艱難的哽咽道:「你…你們….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