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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十二章 恐怖陰齒 文 / 炎楠

    氣氛變得有些詭異,我下意識的抽出了腰中的青銅寬劍,面目變得冰冷。//免費電子書下載//旁邊的王二麻子四人,依然是目光熾熱,心跳加速,不斷吞嚥著口水。我皺了皺眉頭,一陣惡寒道:「大爺的,都能正常點嗎,真他娘的丟人。你們難道沒發現這些屍體是活的嗎」?

    王二麻子一臉迷茫的看著我,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就連一向冷靜的爪子龍,也露出了不解的神色。我知道他們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心裡頓時有些不平衡。憑什麼每次都是我第一個發現不對勁,你們都瞎子啊?難不成我天生就一倒霉孩子,生了一雙陰陽眼?

    我掏出最後一根大前門香煙,放在鼻子上聞了聞,有點捨不得的點燃吸了兩口,然後遞給了王二麻子。我相信我不會看錯,如果我是第一次遇上這麼詭異的事,那我會懷疑自己眼花、神經錯亂。可經歷了那麼多詭異的事件後,我相信自己的判斷。我用力的吸了口氣,壯了壯自己的貓膽,提著青銅寬劍大踏步的走到了第一具香艷女屍跟前,猙獰的舉起了手中的劍。

    我的動作換來了一片詫異眼神,高胖子四人隱隱約約猜到了我想要做什麼。不過,他們並沒有阻止我。他們雖然不明白我為什麼要說這些女屍是活的,但並不認為這些女屍沒有危險。恰恰相反,這悲催的年月,明明是不良少年還能混上大學文憑的,沒有一個是傻子。他們四人一進入八層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只是不看白不看。既然我發現了問題所在,那他們也頗有興趣的睜大了眼睛,想要搞清楚發生了什麼。

    我的笑容有些殘忍嗜血,辣手摧花這種事,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我咬了咬牙,猛然高高舉起了寬劍。寒光閃過,濺起一片猩紅。我手中的寬劍猙獰的插在妖異女屍的胸口,兀自顫抖個不停。可讓我無語的是,女屍依舊嬌艷的立在那裡,沒有一絲反應。我眉頭緊皺,心裡頓時閃現出一個大大的問號,難道是我眼花了?

    我矗立了半天,妖艷女屍仍雙眼緊閉,沒有任何反應。我忽然覺得自己好傻,我抹了一把臉上濺到的鮮血,發現這些鮮血色澤鮮艷,黏黏的,有些潤滑,散發著淡淡的藥香。我忍不住摸了摸乾癟的肚皮,控制住想要舔一口的**,手腕一用力,把青銅寬劍從女屍體內抽了出來。

    我轉過頭對著王二麻子四人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人有失手,馬有失蹄,我沒法解釋怎麼會這樣。但我知道,我一定不會看錯,這些女屍肯定有問題。我抬腳就向爪子龍四人走去,突然發現爪子龍的面色變了,兩道殺氣從他的雙眸中射出,他冷冷盯著我的背後,雙手瞬間從腰上解下了流星錘。

    冷汗鑽出毛孔,覆蓋了我的額頭。我知道爪子龍從不喜歡開玩笑,他一定是發現了什麼才會有如此表情。我快速的轉身,手中的青銅刀下意識的橫在自己胸前,預防突發的危險。可令我驚詫的是,想像中的血腥畫面並沒有出現。它只是靜靜的看著我,我的心霎那間一陣顫抖。好美,真的好美。我從沒見過這麼美麗聖潔的眼睛,像是一彎秋水,又像是一抹含煙。我手中高舉的青銅寬劍,不由自主的緩緩放了下去。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它的眼神純淨,宛如落入凡間的天使。沒睜開眼睛之前,它是妖異妖艷的代名詞,可睜開眼睛後,它的氣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我不得不感歎造物者的神奇,只是一雙眼睛,就改變了一切。它不在是妖艷的女屍,而是這世上最純潔的聖女。它望著我,張了張嘴巴,想要說些什麼,卻發不出一點聲音。它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口的傷口,眼神變得有些迷離,有些悲哀。

    我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心中滿是愛憐。我想要輕輕撫摸它的頭髮,讓它顫抖的身體平靜下來,可手伸在半空又收了回來。不管它曾經是多麼純潔善良的女孩,它現在已經不是人了。我不知道它現在是什麼,可我知道它必須要死。因為我不會讓威脅到我生命的物體存在。

    我知道我有些殘忍,為了自己的安全,隨意剝奪其它物種的生命。可弱肉強食的世界,人類本就是劊子手,僅僅為了口舌之欲,人類就造了多少殺孽?

    我的面目,漸漸變得堅毅,手中的寬劍再次高舉,我只是一個凡人,只是想要活下去。我改變不了這個世界,就讓我送它一程吧。

    血液噴出,濺的我滿頭滿臉都是。血有些涼,可比血更涼的是我的心。我的青銅寬劍,刺穿了它的喉嚨,也刺碎了我心中最後的一點憐憫。從此後,我將會踏上一條不歸路。如果有一天我變成了嗜血的劊子手,請記得我曾經純真的笑容吧…

    兩滴眼淚,從它的眼角落下。我默默盯著它的眼睛,一點點抽出了寬劍,蹣跚的向後退了兩步。我想做個好人,做個心地善良的人,可為了活下去,我不得不讓自己變得殘忍一點。

    不過,天殺的王二麻子再次只用了一句話就讓我崩潰,悲傷的氣氛全沒了。他丟掉了手中的煙頭,不屑的看了我一眼道:「源源,你丫裝什麼悲天憫人呢?咋面對那些男屍的時候,沒見你這麼傷悲過」?

    我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忽然發現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啞口無言的望著王二麻子,大腦一片混亂,不知所措的愣在那裡。麻子說的沒錯,眾生平等,怎麼面對男屍的時候我那麼心狠手辣,都殺出激情了呢?

    一瞬間,我就像一個洩了氣的皮球,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我不得不承認,我骨子裡其實也是個俗不可耐,好色自私的小老百姓。我的心裡猶如打翻了調味瓶般,酸甜苦辣一應俱全,說不出什麼滋味。

    我苦笑了一下道:「麻子,你他娘的真不是個東西,我早晚要把你這張嘴縫上」。

    我嘴上這麼說,心裡其實隱隱有些感謝王二麻子的提醒,至少他讓我看清了事情的本質,變得不再那麼內疚。我看了看尚在掙扎的女屍,尋思著找個什麼方法把它徹底殺死,不行只能砍下頭試下了。可就在這個時候,那高貴的女屍突然抬起了頭,發出了淒厲的痛苦呻吟聲。它的面目開始扭曲,五官往外滲血。我一時大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隱隱約約感覺有些不妙,小心翼翼的向後退了兩步。讓我戰慄的事情發生了,女屍的眼球忽然爆裂,白得黑的紅的各色液體噴的滿地都是。它的嘴巴中發出了一聲高分貝的尖叫,讓我的耳膜一陣生疼。

    幾個呼吸後,她的身體停止了顫抖,黑洞洞的眼眶冷冷看著我,讓我有些驚懼。我以為一切結束了,可沒想到一切才剛剛開始。她的**忽然噴出了大量的鮮血。我自問從下地底以來,一路上遇到過不少血腥詭異的事。我以為我已經忘記了恐懼的滋味,可現在我才明白,恐懼是沒有極限的。

    鮮血仿若甘泉般不斷流出,大殿中迴響著鮮血噴出落地的聲音,像是海浪在歡快的拍打著礁石。女屍的皮膚漸漸乾枯,爬滿了一道道褶皺,宛如一具木乃伊。我一時有些害怕,下意識的又往後退了兩步。

    一聲詭異的尖叫聲傳出,一條一尺長短,身體手臂粗細,尾巴有些尖,頭部只有一張巨大嘴巴的圓滾滾邪惡蟲子,從女屍的**猙獰的鑽了出來。它支著只有一張嘴的大腦袋,像是在尋找什麼。猛然,它再次發出了毛骨悚然的刺耳尖叫,瘋狂向我的那個地方襲來,我一時心神俱裂,天殺的,太惡俗了。敢情找了半天,就是為了找這個東西啊?

    我揮舞著手中的青銅寬劍,全神貫注的盯著這條邪惡蟲子,這是一場保衛男性尊嚴的戰鬥。我知道這有些可笑,可這條蟲子滿口手指甲般大小的尖尖獠牙,陰森散發著寒光,讓我恐懼的恨不得找個鐵內褲套上。我慌亂的揮劍亂砍,可這條蟲子極其靈活。它的彈跳力非常可怕,輕輕一跳即能躍過我的頭頂。速度猶如一道閃電般迅捷。我絲毫不懷疑,只要我稍一疏忽,以後就別想做男人了。可憐我還是處男一個,長這麼大都沒用過呢。

    幸好,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站在我身後不遠處的爪子龍,瞅準時機猛然出手,流星錘撕裂了空氣,狠狠撞向了這條邪惡的蟲子。可這條蟲子的皮膚有些堅硬,凶狠的流星錘只是把它撞飛,並沒能殺死它。它晃晃悠悠的從地上又爬了起來。

    關鍵時刻,一柄長戟從天而降,狠狠把它釘在了地面上。它瘋狂的掙扎,口中發出了陣陣牙齒的碰撞聲,讓我一陣蛋疼不已。我趕忙上前,舉起青銅寬劍就是一頓亂剁,把它剁成了一團肉醬。

    我坐在地上,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大口喘著粗氣。殺人不過頭點地,可這種怪物實在太可怕了,這是讓人斷子絕孫生不如死啊。我擰頭對牛鐵板說:「鐵板,這次多虧你了。古有呂布轅門射戟,今有你牛鐵板揮戟刺蟲,也算是一大美談了」。

    牛鐵板哼了一聲,似乎對於我的讚美極其不屑一顧。他有些想不通,我都這樣了還有心情開玩笑。他冷冷盯著地上那團尚在蠕動的噁心肉醬對我說道:「你知道這是什麼蟲子嗎」?

    我閉著眼睛想了想,抬頭回答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種蟲子的名字應該叫陰齒」。

    陰齒?好邪異的名字,高胖子和王二麻子似乎想到了什麼,霎那間臉色變得煞白。剛才若不是我攔著,他們萬一要是把控不住,對這些詭異的女屍做出什麼,那後果不堪設想。他兩下意識的捂緊了褲襠,一陣蛋疼。

    可陰齒到底是什麼?這個問題我也有些說不清楚,我只是依稀記得曾看到過一本古書。上面記載道,陰齒屬於一種蠱蟲,這種蠱蟲借女性**的通道存活。從小就寄居在女性體內,和女性融為一體,除非這個女性死了,不然它們永遠不會離開這個女性。

    可人總會死的,一旦寄居的女性死掉,它們會重新選擇一位女性。因為它們的體內天生陽氣太重,所以必須呆在女人那裡,靠女性體內的陰氣調和才能存活。一旦離開女性的那個部位太久,它們會死亡的。

    陰齒最大的特點是遭寄居的女性,終身不會衰老,容顏永遠如十六七歲的少女般鮮嫩,但通常美麗的東西都是有毒的,陰齒所帶來的副作用遠不是美麗容顏可以補償的。

    陰齒屬於純陽之物,喜歡吃男人的那個東西。一開始它是用來懲罰那些不守婦道的女性,那些蕩婦一旦有了陰齒,和男人發生關係的時候就會出現恐怖的一幕。這使得男人們都會遠離有陰齒的女性,可陰齒也是要吃食物的。一旦長時間得不到新鮮的**補充身體,它們就會猙獰的撕咬寄居女性的通道。讓這位女性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不過,陰齒極其珍貴,每百年才能孕育一次。變態的巫族大長老,慢慢發現把這種陰齒寄居在蕩婦體內,簡直是暴殄天物。於是他們把陰齒作為了巫族的最高機密,挑選最為純潔高貴未經人事的少女,從小將其培養成為巫族的聖女,把陰齒寄居在她們體內。

    這種做法在現代人眼裡可能有些病態,可宗教本身就不能按正常的邏輯思維看待。基督教有衛道者,佛教有苦行僧,都是通過不斷折磨自己的**,達到身心的統一,和巫族聖女有異曲同工之妙。

    通常,被移植了陰齒的巫族聖女,都會成為最虔誠的巫族信徒。她們每日都要飽受陰齒的折磨,終生都不會對男人產生七情六慾,只會一心一意的到處傳播巫族的神通。由於她們體內有陰齒,即使她們七老八十,看上去依然和十六七歲的少女般美麗,而作為巫族最高機密,凡夫俗子是不知道陰齒存在的,所以會瘋狂相信巫族的偉大,傳起教來事半功倍,這才是那些巫族大長老為什麼要將陰齒寄居在聖女體內的主要原因。

    古人愚昧,陰齒作為巫族的最高機密,一直不為人所知。即使那些被寄居的蕩婦,也並不知道自己體內有什麼,她們只是認為自己得到了神明的詛咒、懲罰。我也是無意間從老巫醫那裡收繳了不知名的書籍才發現的。

    我看了看那些依然保持沉默的女屍,忽然覺得她們好可憐。當然,更可憐的還是我們,若不是我制止了同伴的毛手毛腳,若不是我知道陰齒的來歷,那會發生什麼真的只有天知道了。我們就算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也會因為恐懼把這些女屍全毀掉。到時面對一群陰齒,萬一不小心丟掉了代表男性尊嚴的東西,我寧可死在這得了。

    不過,讓我想不通的是這些聖女究竟是死了還是活著,如果是活著,她們是怎麼活這麼久的?難道她們進入了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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