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找到了八層的入口,我們都顯得有些興奮,沒有再理會棺槨中的黑色蟲子,和散落一地的皚皚白骨,擰頭就想往通道走去。//高速更新//我們的這種做法,有些不太厚道。許多精通玄學的盜墓流派,講究盜人錢財不破壞屍骨,我們可沒這麼多規矩。我們充其量不過一群不良小青年,和專業的盜墓者扯不上半點關係。就算有一天我們為了錢財,變成了職業的盜墓者,我們也不會遵守那些狗屁規定。既然已經當了婊子,還立什麼牌坊啊。
不過,或許我們真的觸碰了某些禁忌,當我們轉過身準備離開的時候。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骼摩擦聲傳來,我們驚恐的轉過頭,赫然發現那凌亂的白骨,竟詭異的漂浮在空中,重新組成了一具完整的骷髏。而在皚皚白骨的表層,有一股血流正順著骨頭緩緩向全身湧動。
這股血流不斷在骨架上循環,速度越來越快,發出了一片耀眼的紅光。我和王二麻子等人張大了嘴巴,有些不能相信的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
短短幾個呼吸後,血流已經變粗,進化成了血泉。一聲巨響,轟然的炸裂。血泉忽然炸開,成一蓬血雨,消失在骷髏體內。隨著血泉的消失,骷髏骨頭表面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長出了一層紅白相間的肉,然後是血管、筋皮….
這一切實在太不可思議,有些天方夜譚,令人難以相信。我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又進入了夢魘,我用力掐了一下大腿,胖子一聲慘叫道:「源源,你幹嘛掐我」。
我看了一眼可憐兮兮,滿臉委屈的胖子,有些恢復了清醒,我大吼道:「大爺的,還不趕快跑,難不成還等著他宰了我們啊」。
人在震驚的時候,往往會失去判斷力,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我的呼喊,讓眾人如夢初醒,收起了好奇心。我們五人霎那間亂成一團,撒腿就向通道內跑。可忙中出錯的是我們都忘了王二麻子腿不好,沒有人去攙扶他,我們四人剛衝進通道,赫然發現王二麻子不見了。這時,我們聽到了王二麻子殺豬般的吼叫:「天殺的,你們這群王八蛋,麻爺還在後面呢」。
我們驚恐的轉過頭,看到王二麻子正在遠處手拄著長槍,一瘸一拐蹣跚的向前移動。他的背後,一個個子頂多有一米五,小眼睛、厚嘴唇、大鼻子、尖耳朵,皮膚褶皺,眼冒綠光,長相極其猥瑣的小老頭,正呲牙咧嘴的追趕著他。
這小老頭一手拿著一把有些像現代的手術刀,卻比手術刀大出不少的骨刀,一手拿著一根足有兩公分長的碩大骨針,猙獰的朝王二麻子衝去。我們一時心神欲裂,手舞足蹈的瘋狂叫道:「麻子,你背後,背後,你背後…」。
王二麻子有些疑惑的回頭看了看,頓時嚇的魂飛魄散。他拖著受傷的殘腿,發了瘋的向前蹦。可一條腿的速度不可能比兩條腿快,王二麻子雖然不顧一切的向前移動,還是被小老頭追了上來。不過,王二麻子也是個狠人,他眼見逃不了,亡命勁徹底被激了出來。他紅著眼珠子惡狠狠地嚎叫道:「你他娘的,什麼怪物,嚇老子是吧,老子和你拼了」。
王二麻子披頭散髮、狀似瘋狂,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惡鬼呢。他雙手舉起長槍,不停地點刺,不讓小老頭近身。可小老頭極其靈活,躲閃了兩下後,瞅準空隙就衝了上來。王二麻子頓時瞳孔抽搐,眼睛因為強烈的恐懼往前凸起,快要掉出來了。
生死交關之際,一把流星錘從天而降,呼嘯著擊中了小老頭的胸部,把它胸部硬生生咂了進去。我們四個窮凶極惡的壯漢,為了兄弟情誼,忘記了恐懼,不顧一切的衝了過來,徹底發了狂。自古鬼怕惡人,人要發起狠來,鬼算什麼。
牛鐵板一戟擲出,把小老頭穿了個透心涼,硬生生的釘在了地上動彈不得。高胖子舉著青銅大刀就是一頓狂剁,像是在剁餃子餡。爪子龍手中的流星錘舞成一團,對著小老頭的身體就是暴雨梨花般的一頓狂砸,可憐小老頭,頭部被砸成了白花花紅彤彤的一團漿糊,身體幾乎被剁成了肉醬。
「我呸,這鬼真他娘的沒用,這麼不經打」,胖子手中提著還往下滴血的青銅長刀,抹了一把滿臉的肉絲血沫,宛如地獄中鑽出的惡鬼。我的樣子也好不到哪去,我甩了甩青銅寬劍上的血道:「別浪費時間,我們速度上八層」。
我拔出青銅長戟,甩手丟給了牛鐵板,轉身就想和大家一起離開。可詭異的一幕再次發生了,那些宛如團團漿糊,極其噁心的一團團碎肉,彷彿有生命般不停的蠕動、膨脹、不斷地分裂再分裂,短短幾個呼吸間就變成了無數腫脹的肉團,然後不斷進化,漸漸露出了人形。我和牛鐵板對望了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恐懼。我有些明白了,這小老頭不是什麼妖魔,他生前很有可能吃了某種禁忌的巫藥。
傳說中,巫是萬物的起源,不管道教還是佛教,以及東南亞的降頭文化,都起源於巫。甚至說,西方的教派,也深受巫的影響。在那遙遠的過去,西方的巫文化可是要比東方大陸更為橫行。
巫所包含得領域極廣,上到天文地理,下到草藥飲食。巫的法術,許多都和巫藥有關。歷史上記載,巫藥異常神秘,神鬼難測,具有活死人、生白骨,逆天留命的可怕功效。如果我猜的沒錯,事情的經過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戰國前期,楚國強大無比,楚靈王攜舉國之力,不顧一切的大力研究巫術,致使全國巫風極盛,由此誕生了大量巫師。楚靈王死後,一位衷心耿耿的巫族大巫師,決定以身殉葬,替楚靈王守護陵墓。他服用了巫族恐怖的禁忌巫藥後,讓弟子把自己關在有機關的棺槨中鎖了起來。
這種巫藥,我估計曾引發過大規模的騷亂。即使在巫族中,亦屬於禁忌的存在。服用這種巫藥的人,根本無法被殺死,除非用火一點不剩的把屍體燒成灰燼。只要漏過了一絲血肉,人就可以再次復生。不過,這位大巫師顯然非常瞭解這種巫藥的個性。他知道,服用過這種巫藥的人,只要不損壞其身體,把其關起來即可暫時安全。他把自己關在棺槨裡,巫藥發作後,因找不到人的血肉,又無法自動裂成碎末從棺槨中鑽出,時間一久,陷入到了沉睡當中。
可這個大巫師體內所蘊含的禁忌巫藥,已經融入到了骨頭裡,除非把骨頭燒燬,否則關是關不死的。只要有盜墓者開啟了棺槨,流下了鮮血到骨頭當中,那陷入沉睡中的巫藥就會被激活。到時,這名大巫師就會復活,變成沒有神智,只知道殺戮吃人的怪物,瘋狂追殺盜墓者。
想通了一切,我的臉上露出了無奈的苦笑。我和爪子龍兩人,隱隱都猜出了事情的大概。不過,想通了也沒有用,我們沒有充足的火源,僵持下去的唯一後果,就是成為這名大巫師的午餐。我和爪子龍幾乎同時攙起了王二麻子的胳膊,撒丫子就跑。這次,我們沒有再回頭,一鼓作氣衝上了八樓。一上八樓,我們忙用王二麻子的長槍把石門死死頂住,仔細探查起八樓的一切。
章華宮第八層極其奢華,到處懸掛著拳頭大的夜明珠。牆壁上,繪刻著一幅幅栩栩如生,惟妙惟肖的**。大殿中,擺放著十多個十字架樣式的銅柱子。
這些十字架樣式的銅柱子,每個銅柱上面都用鐵環鎖住了一個妖艷無比、渾身**,年紀大約在十六七歲的絕色少女。我們從沒見過這麼活色生香的畫面,一時有些渾身發熱、鼻癢難耐。
按理說,都死這麼多年了,什麼美女也變白骨骷髏了。可這些少女生前不知道經過了什麼藥物處理,皮膚依然光滑潤澤、晶瑩剔透,那圓潤的兩團大白兔,那毛茸茸漆黑一片的桃園聖地,讓我們忍不住就吞嚥了一口口水,面紅耳赤。連一向冷漠的爪子龍,都沒能頂住美女的誘惑,雙手微微顫抖,臉紅得和蘋果似地。
王二麻子流著口水,瞳孔中閃爍著**裸的綠光,他從小就沒女人緣,長這麼大連和女人單獨說幾句話的機會都沒有,比我還要慘。如今面對眾多美女,難免有些把持不住,帳篷高高頂起。我無奈的用力咳嗽了兩聲,希望可以提醒大家保持清醒,可收效甚微。
「好了吧,同志們。都別看了,不就一群紅粉骷髏嗎,有什麼好看的?我們大風大浪都扛過來了,在這即將勝利的時刻,千萬可不要被封建主義的糖衣炮彈給擊中」。
我義正言辭、滿身正氣,其實心裡也沒底氣。都大小伙子,血氣方剛的,想要一點反應沒有不太現實。我心裡想著不要看、不要看,眼角的餘光,卻總是不聽使喚的忍不住偷偷掃瞄。我尚且如此,更不要說別人了。高胖子的手,不由自主的就向一位少女的大白兔伸過去,這讓我極其惱怒,我們就算毀人墳墓天理難容,但還不是滅絕人性的畜生。我一腳踹在胖子屁股上道:「胖子,你丫有點出息,我們就算是雜種,可不是狗雜種。你可以毀掉這些屍體,但不要褻瀆死者」。
胖子被我說得臉紅脖子粗,羞愧的低下了頭。我也不想太過分,畢竟他只是犯了正常男人都會犯得錯誤,僅此而已。不過,我隱隱約約有種不好的預感。這些少女有些不太對勁,哪有死掉那麼多年的屍體還這麼光鮮的,這壓根不可能嗎。或許是為了驗證我的想法,其中的一位少女竟然詭異的對我笑了笑。我一個顫抖,心霎那間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