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閣裡到處都是她的蹤跡。似乎他一轉身。她就還在這裡。笑盈盈的看著他。手裡捧著茶。死皮賴臉的黏糊他。說自己不在乎做替身。早晚會感化他的心。
她成功的做到了自己的話。可將自己留在他心裡之後。跟紫薇宮裡那副冰冷的牌位一樣選擇了離開。生離和死別。哪樣來的都是讓人愁腸百結。郁氣橫生。又絕望的徹底。
他想。大概是再也見不到她了吧。她去了北疆。對著那個自己無比討厭的人投懷送抱。她憎恨。責怪自己對龍十一的好。自己的遲疑和抗拒。讓彼此擦肩而過的這樣決絕。他已經成了這個國家無上的王。卻不能擁有自己最愛的她。這世間。繁華的讓人寂寞。
那麼好吧。從此以後。做個無心的君王。所謂的感情。都是一場奢華的期望。他無緣獲得。
他要讓那些後宮的女人生下孩子。一切都隨了太后的心願。他已經不再想。做他自己了。
如意閣的窗戶呼地吹進來一陣冷風。喜公公默默的打了個寒蟬：「皇上。夜裡冷。咱回吧。」
「去仁喜殿。吩咐敬事坊。讓情妃伺寢。」穆卓然平靜的說著。
仁喜殿中。雨晴的心思簡直是複雜之極。以前他來這兒從來不說伺寢這樣的字眼。也沒有人伺候她沐浴更衣。而今天。傳牌子的人一進來就滿臉喜色的喊娘娘大喜了。
她跟了他這麼久。竟然猜不透他的心思。直到她躺在床上。躺在他身邊。看著他的大手伸進自己的衣內。觸摸著自己的肌膚。雨晴才恍然的覺得。這是一場清醒的夢。
「給我生個皇子。」他聲音暗啞。充滿了**的味道。雨晴輕喚了一聲：「皇上。」
「這些年我對不起你們。」穆卓然的吻輕柔的落在她身上。雨晴的身子一僵。眼眶不由的濕潤了。雖然他說的是你們。而不是你。可她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可那又能怎麼辦呢。她是他的妃。只是以前他愛著葉未央。後來他愛著葉漣漪。自己一直默默的守在他身邊卻無從分享他的絲毫。
他傾身壓在她身上。粗重的呼吸跟一根導火索一樣點燃著她沉靜已久的心。因為他此時喊的名字。不是未央。而是雨晴。他知道現在在他身下輾轉承歡的女人是誰。她不再是他醉酒之後的發洩。而是今夜。能取悅他的妃。
他一下下衝撞著她的身體。雨晴輕哼著。清秀的臉上漲起一片的悱紅。曾幾何時。她一直都是那些官家公子做夢都想娶回家的女人。是他大手一指。許她一世榮華。也許了她一世難以磨滅的絕望和孤寂。她緊緊的抱著穆卓然。任他在自己身上聘馳著。他的手柔捏著她渾圓的豐滿。也許是因為生過孩子的緣故。她原本乾瘦的身體更有些風韻。比起那些妙齡少女來。她此時更像是一個人世間的尤物。任何男人看了。都會忍不住血脈膨脹。
這一夜。穆卓然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平時寂寥的大床上此時春光無限。一直離她那麼遠的男人。現在離她這麼近。她可以放肆的摸著他的胳膊。摸著他的臉。他沒有絲毫的不愉悅。反而笑瞇瞇的看著她。雨晴覺得。自己的心都要醉了。
已為人母的女人。在對待床事的態度上竟然如同一個少女一般羞澀。她幾乎不敢直視他的眼神。臉上的紅潤。越發的可愛著。
再一次**過後。雨晴渾身香汗淋淋的躺在他的胸口上。穆卓然一隻手捧住她的一隻圓潤。手指頭無意識的挑逗著她的兩顆豆豆。雨晴癢的不行。輕推開了他。笑道：「睡吧。」
「你睡吧。」他獨自起身。披上衣服。光著腳下了床。掀開一層層的簾帳。外邊是一桶溫熱的水。他將自己泡進桶中。清洗著身上的汗水。
雨晴很體貼的穿好衣服起身。走到跟前為他沐浴。伺候他。幾乎成了她的本分。雖然以前沒有這樣接觸過。她擰起一條毛巾。伸進桶中為他擦著身子。
穆卓然微微的閉著眼睛。一伸手拽住她的胳膊。輕用巧勁。雨晴驚呼一聲。跌進了桶裡。渾身的衣服立刻被水浸透。她狼狽的從桶裡站了起來。擦著臉上的水。
不施粉黛。卻難掩清麗。穆卓然微笑著將她摟入懷中。溫潤的呼吸貼近著她的臉。頃刻。化做了纏綿的吻。雨晴氣喘徐徐的阻止著：「皇上。您注意身體。」
她眸色之中滿是不捨。他今夜已經要了她好多次。縱慾過度總是不好的。他若是想和她好。也不在於這一時。她在這裡。總歸是跑不了的。
「給我生個皇子。我讓你做貴妃。」他聲音誘惑的挑逗著她。
雨晴心裡卻驀地一冷。勉強的笑道：「臣妾只求陪在皇上身邊。一切妃位皆不重要。」
「是嗎。那為什麼她們為了這些不重要的。爭的你死我活。」穆卓然口氣有些惆悵。
雨晴以為他是為了龍十一。很單純而天真的勸道：「皇上。逝者已去。您別太難過。」
穆卓然微微一笑。他當然不會為了這個難過。龍十一根本沒有死。死的只是一個替身。恐怕在這種時候。只有雨晴能如此心地純良的想著安慰他。而不是一味的索歡了。
水沾濕了她的衣服。美妙的軀體若隱若現著。穆卓然清冷的眼眸。又悄悄的渡上一層**。他將懷裡的人揉捏著。交纏著。伴隨著水花的聲響。再一次侵佔了她的身子……
天不知何時亮起。身邊的床鋪已經空了。雨晴渾身酸疼。尤其是大腿。內側也許是因為運動太激烈的緣故竟然青紫成一片。她扶著床邊站起來。身子忍不住的打晃著。
只記得昨天在浴桶裡纏綿。最後她因為支撐不住而昏睡過去。這麼丟臉的事……看著自己身上乾淨的衣服。她的臉又燒了起來。地上還有一堆換下的衣服沒拿走。所以只可能是他給自己換下的。雨晴難掩心裡的激動。百感交集。推開窗戶看著茫茫的雪。也覺得天氣好的不得了。進宮這麼多年。今天些許是她唯一一個覺得無比明媚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