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元香的小心思被她看了個透,她是怕別人分的比她多,特意挨家跑一圈看看自己少了什麼,看她身後小丫鬟捧著的東西就知道,八成剛從雨晴那出來。
葉未央仔細的又看了一眼,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這女人怎麼這麼貪婪,那些成串的琉璃珠子自己也不過才分著五串,她從雨晴那搶來的就有三串,還不加其他雜七雜八的東西,怪不得自己剛才損她,她還滿臉喜色不惱不怒,簡直有違常理!
花元香東摸摸西瞧瞧,那雙眼就沒離開葉未央屋裡的賞賜,這副佔便宜沒夠的樣子簡直弄的她心裡不爽到暴,葉未央一個眼神,錦繡立刻明瞭。
「都把東西收進去吧,端著幹什麼啊?!」她大吼一聲,驅趕著那些宮奴麻溜的端著東西走了,花元香的眼一直拈在那那張白熊皮上,恨不得把那皮搶過來一樣。
葉未央又好氣又好笑,叫了她好幾聲,她才回過神來,笑容滿面的說:「那熊皮披風真好,姐姐平日也不出門,那麼大張披風若是只放著多浪費呀。」
葉未央微微一笑:「妹妹說的對,所以我打算把它改成褥子冬天鋪,比披風實用多了。」
花元香可惜的說:「這麼好的料子,拿來做褥子……姐姐要是缺褥子,我那裡有不少兔子毛的狐狸毛的,姐姐隨便取,愛拿多少拿多少,這熊皮披風做為交換如何?」
呵呵,拿兔子毛換熊皮,她也真張的開這嘴,葉未央腹誹著罵了半天,還是笑著說:「聽說妹妹那裡得了幾顆夜明珠?」
花元香一聽她問,自豪之氣悠然而生:「那是,是太后專門賞我的呢,夜裡放在桌上連燈都不用點,光亮好看又不招蚊蟲。」
葉未央哦了一聲,揚了揚眉:「真是好東西,我這裡也有幾串紅珊瑚,反正妹妹的夜明珠擺在屋裡照明可惜了,不如給我拿來用,我這裡的珊瑚串妹妹想拿幾串拿幾串,我不介意的。」
花元香臉一黑,頓時聽出她在擠兌自己,冷著臉哼道:「姐姐說笑了,不願意給妹妹換東西也不用搬出這種話來。」她臉上的笑意退去了幾份,知道那白熊皮自己是拿不到了。
反正已經從雨晴那裡拿了不少東西,就葉未央的賞賜,她才不稀罕呢:「姐姐歇著吧,我走了,有熊皮褥子護底,姐姐能過個好冬了,那熊冬天也是靠著這一身皮過下來的呢。」
她在罵葉未央是畜生,葉未央也沒生氣,擺擺手說:「熊靠不靠熊皮保暖我不知道,妹妹一直靠著狐狸皮保暖我到是見過,看來還是狐狸適合妹妹些。」花元香眼一瞪,葉未央,算你狠,她氣哼哼的剛想走,就見錦繡大手一抓,一下子拿過了那幾串琉璃珠子:「公主!這琉璃珠子真好看,花娘娘那裡那麼多串,不介意賞給奴婢幾串吧!」
葉未央附和道:「花娘娘哪是那麼小氣的人,幾串琉璃珠子而已,她怎會看在眼裡。」
眼見訛東西不成反被搶,花元香卻一點法子都沒有,她要是為了幾串珠子跟錦繡發火,傳出去的名聲對她肯定不好,葉未央鐵了心的要佔她便宜,她只好自歎倒霉,咬著牙說:「拿著玩吧,這種東西我有的是,怎麼會計較。」
花元香前腳剛走,就聽著錦繡故意很大聲的跟葉未央說悄悄話:「公主!花娘娘的琉璃珠子有的是,她怎麼還惦記公主那幾串,莫非公主的琉璃珠子更好些?」
葉未央也大聲的說著悄悄話:「錦繡,你別亂說話,花娘娘是那種貪婪無恥的不要臉的佔人家小便宜的人嗎,再胡說小心我掌你嘴!」
後邊主僕倆一唱一和的裝好人,前邊的花元香氣了個嘴歪眼斜,還有臉說她貪婪無恥,剛才也不知道是誰指示著奴婢從她這裡搶走琉璃珠子的,說別人之前怎麼不先看看自己啊!
花元香怒氣沖沖的一腳踢向園門口一巴掌大的小石頭,隨行的宮奴們立刻就聽見嗷的一聲慘叫,花元香抱著腳哭喪著臉蹲地下,人倒霉了石頭都來欺負她!這葉未央,園子門口的小石尖竟然是一處露出地面的山脈!她那一腳下去,疼的五臟六腑都攪和一塊去了。
錦繡登登登跑去看了一眼,看著她的慘樣,驚奇的呀了一聲,又登登登登的跑回了房間,不知道跟葉未央說了些什麼,倆人啪的一聲就把房間門給關了……
要是花元香聽見葉未央對錦繡說:「趕快關門,要不她回來訛咱們!」估計得氣的血都吐光了。
這幾天……有點不尋常,葉未央發現穆卓然不在,南宮樂也不在,就連沒事喜歡來太子府閒溜躂的陸清離都不在,園子裡只剩下幾個無所事事的女人,一邊勾心鬥角給宮奴們看,一邊緊麻溜的準備過冬的東西了。
這個地方的冬天,對一向怕冷的葉未央來說簡直就是個噩夢,以前還是個文藝女青年的時候,她老幻想著有一天自己在大雪漫天的時節裡抱著個火盆烤暖的日子多美好。
自從親眼見著大雪漫天的日子裡,火盆都阻止不了房間角落的水盆裡的水被凍結之後,她一顆不現實的心就被凍的回復理智了。
「公主,這不是有熊皮嘛,冬天哪有那麼冷,往年不都是這樣過來的!」錦繡拍拍胸脯,很自豪的說:「我大冬天都穿著單衣出去晨練哦。」
「我要是有你的體重,我也敢大冬天出去晨練。」葉未央神色委靡,一場秋雨一場寒,眼見著樹上的葉子都快落光了,她的好心情比葉子落的還要誇張。
不行,我不能死在這樣漫長的冬季,我得想辦法取暖,我得暖暖和和的過完這個冬天,她焦慮無比的苦思了好幾天,直到某天看到園子裡老鼠打洞的身影,一直苦哈著的臉上,頓時喜氣洋洋起來了,這變化之快讓錦繡直納悶兒,公主一高興,肯定有損招等著別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