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被指派去攔住對方三位築基期修士之一的築基期修問道:「師兄,我們動手時有外人在不太方便,何不先中將對方都滅了?以免我們行動時他們有什異動。」
「對方人手太少,修為又都不高,想從我們手上奪人斷無可能。但是要徹底滅殺免不了費一番手腳,畢竟我還要保存靈力以便稍後破開那個靈力護罩。眼看已經耽誤了一天的時間,五宗將秦霜看得如此珍重,雖然不在我晉國境內,但是一定也收到風聲了,必定已經在趕來的途中。我們這連一個凝丹期修士都沒有,若是五宗派來一個高手,可就一分希望都沒有了。」
等待了一會,見都點頭了表示領命行,無人再出聲反對,低低喝了一聲:「動手。」隨手撤去了之前布下的隔音罩。
手訣一掐,一道金色的微光籠罩住了秦霜所在的護身罩周圍十米的範圍內,由於光芒微弱,被那護身罩的光芒遮蓋住了,看出什麼端倪來。
另一撥人眼看他們動手了,輕嘯一聲,也分別躍了出來。同時,幾個黑影卻朝著相反的方向飛遁了去,應該就是那幾個煉氣期修士了。兩方本來相距甚遠,這一跑之下恐怕普通煉氣期弟子是追之不及的。那築基後期修士看了那幾個身影一眼,想必是對方發覺了兩方人數上的差距,這些煉氣期修士幫不上忙所以遣走了。微微一擺手阻止了一位打算追去的築基期修士,對著己方負責攔在外圍的兩個築基期修士傳音道:「莫追了,幾個煉氣期修士,翻不出浪來,若是他們再敢來,翻手之間飛劍一出也就取了性命了。你們的任務是看守好外圍,不要放人進來就是。若是分散開了,誰知到這幫人這般有恃無恐憑借的是什麼?莫要被人各個擊破陰溝裡翻船了。」
對方領頭的築修士看見此幕,目光閃動一下。
兩撥築基期修士彷彿都默契,一人尋了一個對手打鬥起來,聲音也壓得低低地。
說到底,場上:有幾個人精通幻術,這障眼法粗淺得很,卻也能瞞過凡人的耳目了。若是打鬥時靈氣洩露太大,難保不會破了這個障眼法,因此雙方都頗有些出工不出力的模樣,目光不時集中在場中那正圍著護身罩想法子的築基期修士身上。
場中除了他一個築基後期修士,余都是築基初期修士,打鬥起來原本也難以分出勝負,要想破開護身罩,希望只能著落在他身上了。畢竟這護身罩一看就有不凡之處,恐怕不是築基初期修士能撼動的。
那築基後期修士圍著看天,皺起眉來。忽然喚出了自己的靈器飛劍,朝著護身罩劈了下去。
他原傷到此時重傷地秦霜。只用了三分力。結果光罩紋絲不動。
加到五分力。光罩依然:有反應。看了這護身罩地堅固程度猶在他想像之上。
一咬牙加到八分力。光罩終於如水波般抖動起來。只是片刻又恢復了平靜。而秦霜依然毫無所覺地沉睡著。看來只要他出到十分靈力。破開光罩也不是沒可能。應該也尚不至於傷到秦霜。
另一方心內暗自焦急。他們這方人數太少。即便得手了恐怕也難以逃脫。原想先用煉氣期修士引幾人到陣中困住了再說。畢竟他們原是精於陣法地。誰知對方卻沒有上當。
為首此人目光灼灼。邊漫不經心地與對手打鬥著。邊注意著秦霜那邊地狀況。他雖然也是築基初期修士。卻已經修煉到築基初期頂峰。三人之中以他為首。對上一般地築基初期修士自然不力。
眼看那築基後期修士運足全力。靈器之上靈光閃動地模樣。他地瞳孔猛一收縮。靈器抵住身前地一劍。借力後飄了幾步。腰身靈活地一扭。人已經到了護身罩之前。靈器之上氣勢未竭。夾雜著靈力竭力向護身罩劈去。
那築基後期修士的靈器此時已將劈上光罩,收勢不及,此刻方知對方竟是來殺秦霜而非搶奪地。但是這十成靈力即使強行收回了,只怕他自己也要受傷不輕,心內電光火石般一盤算,暗歎道:「只盼這丫頭命硬了。」
偷襲之人嘴角噙住一個笑容,甚至不顧及已將追及他身後的森森劍氣。他們已經議定好了,一擊之下立即收手退去,料那秦霜受了如此重傷後護身靈器再被破壞,傷上加傷的情況也活不了多久了。何況,他們還有一個底牌,就是陣法。三個築基期修士聯手地陣法,即便對方有築基後期修士,也以傷了他們。
的一聲冒出一個靈力護罩,靈器飛劍去勢不減,竟挨這一劍也不肯回劍。
雲頂花園中,兩位男修對面而坐,各執一枚棋子,竟是在手談。
「三年之期已經將至,秦霜怎麼還沒有回來?」手指黑子之人的手遲遲不落下。
「懷溫不必心急,想那秦霜修為跟你天差地遠,豈是你這般說回來就回來的?這三年間她也不知跑到哪裡去了,恐怕現在正在回來地路上了。」手執白子之人溫文一笑。
「我不知怎地總有些的預期。」懷溫索性扔了棋子,眉頭緊鎖。
雲騰龍看那棋一眼,微微一笑:「你輸了棋局罷了,又沒有什麼綵頭,還需抵賴不成?你和她又非血脈至親,怎麼可?她有感應?」
「我也不知道為何,還有幾是三年之期屆滿之日了,心裡卻越發不安起來。」
雲騰龍還想笑他,花園中光芒一閃,雲墜月現出身形:「開靈池,開靈池不好了」
「怎地又毛毛糙糙的?」雲騰龍瞪了一眼,「好好說清楚。
「本來這三年來開靈池一被雲霧籠罩,我們也看不清根底。今天池水不知怎麼忽然沸騰了起來,就如那天秦霜入池時的樣子。可是三年之未滿,若是飄雲此刻出池可如何是好?」
雲騰=點了點頭,面色肅穆:「知道了,我們去看看。」
回身看看懷溫:「懷溫兄,也去吧。想來你對秦霜有傳藝之恩,飄雲也不算外人了。」
懷溫點了點頭:「我還須得下這天路,讓墜月領著便是,你先去看看吧。」懷溫也屬外人,雖然也是四階靈獸,卻不能像雲墜月他們一般在雲頂來去任意。
雲騰龍點了點頭:「那我也不客套了,你也知道飄雲對我天龍族的重要性,此刻我著實有些著急了。」
開靈池水已經沸騰起來,籠罩了三年之久的濃霧漸漸散開,一名男子抱膝沉在水中,長長地發隨著水波蕩漾著,側臉看起來還有三年前的俊秀輪廓,只是成熟了些,已經有十六七歲模樣。此時他面上地表情極為不安,雖然雙目緊閉,卻有些掙扎的神色,似乎正要從夢中掙扎著醒來。
懷溫趕到開靈池邊時,見到地就是如此情形,愕然道:「怎麼是人形?」
「三年前它私自出池之時就是人形模樣,想必是秦霜送他的那塊玉珮地功勞,只是這歲數彷彿增長得過快了,若是按照我們天龍族的計法,三年不過彈指一揮間,他倒是像人類長大了三歲一般的模樣,著實有些不尋常。可惜在池中我們也看不出他修為如何了,想必和一般開靈後的小龍馬也有些不同罷。」雲騰龍一瞬不瞬地盯著飄雲,半響忽然說道:「懷溫你恐怕感覺得沒錯,秦霜可能出事了?」
這話一出,不僅懷溫,連雲墜月都瞪大眼睛看著雲騰龍。他頭也不回淡淡道:「秦霜雖然沒有和飄雲簽訂主僕血契,但是兩人之間應該是有強烈的感應的。只有秦霜出事,飄雲才會如此激動想出開靈池。只差這麼幾日了,他都等不及了,想必事態很嚴重。」
彷彿聽見了雲騰龍的話,池中的飄雲面上掙扎之色更重,白瓷般的肌膚上彷彿泛起了一陣粉紅。
「飄雲,想必你能夠聽見我們說話了。」雲騰龍嘴唇微動,「你不要激動,我們立刻出發去尋秦霜,你現在出來非但幫不了她,反而於自身有損,她如此關心你,想必她知道你如此不愛惜自己也會過的。」
飄雲的神色慢慢平靜下來,腦海中轉著一幕幕場景。她抱著他的脖子在山野狂奔,牽著他在樹林中漫步,在他危急時毫不猶豫地以精血為引度了一半壽元給他。當時他雖然昏迷著,之後被施展秘法時,他卻清醒地感覺到了那滴血液中熟悉的氣息和生命力。
是啊,有什麼好激動的。她的命便是我的,無論在哪裡,總不會分開的。
雲騰龍眼見飄雲安靜下來,鬆了一口氣:「我職責所在不能離開這裡,得派個人去尋秦霜。」他作為天龍族大長老,自然不能隨意離開雲頂的。
「我去。」雲墜月急切。
雲騰龍斜她一眼:「你這性子,只怕人帶不回來,把自己也搭了進去。」雲墜月本性單純活潑,原不是找人的最佳人選。(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idian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