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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詩毅:只願君心似我心【016】 文 / 素子花殤

    女子放下手中的瓷枕,喘息地躺在那裡,淚流滿面,好一會兒,才伸手吃力地將男人沉重的身子推開,咬牙忍著下身的巨痛,從床榻上下來禾。

    房裡的地上一片狼藉,碗屑、藥汁、碎裂的衣衫破布,到處都是。

    她赤足站在冰冷的地面上,顫抖地環抱著胳膊,哭著找可以蔽體的東西。

    她的包袱在自己的廂房裡,而身上的衣袍已經全部被男人撕成了布屑,轉身,她在床頭的包袱裡取出一套他的衣袍,往身上套。

    唇很痛,胸很痛,下身也很痛,可都沒有某一個地方的痛來得強烈,彎腰拉了被褥,將男人赤.裸的身子蓋住,她轉身出了房門。

    不一會兒又折了回來,手裡端了一隻新的瓷碗,緩緩坐在床邊,她一點一點將瓷碗裡面的湯汁餵進男人的嘴裡妲。

    做完這一切,她又開始收拾屋子,將屋裡的破碎和狼藉一點一點地收拾乾淨。

    ************

    商慕毅再次睜開眼睛,天已經大亮,陽光透過木格子窗射進來,投在帳頂上,望著那一片耀眼光芒,商慕毅有些恍惚。

    他記得他在那間廂房裡碰翻了一個燈盞,然後,燈盞的燈油有奇香,然後,他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那如今是哪裡?

    客棧嗎?阿蓮帶他來了客棧?

    意識逐漸清明,他又想起,他似乎做了一個夢,夢見了舒思倩,她端著瓷碗,又想讓他喝下那奪命的毒藥,然後……然後,他還對她用了強……

    天!

    自嘲地彎了彎唇角,商慕毅啊商慕毅,你這到底是恨她,還是忘不了她,到這個時候,竟然還做出這樣的夢來。

    側首望了望屋內,木椅木桌,看樣子,是客棧沒錯了,撐著身子,他想起身坐起,卻發現,頭很痛,裡面外面都痛,他抬手摸了摸額頭,竟是隆起了一個大包。

    大包?!

    他一驚,昨夜夢裡的一切又驀地鑽入腦海,他記得他跟舒思倩那個的時候,最後就是被什麼硬物砸到了額頭。

    頭上的包是真的,那麼……

    瞳孔一縮,他撩開被子一看,見自己果然一絲不掛、赤身***,他瞬間臉色大變。

    怎麼回事?

    心頭狂跳,他從床榻上翻身下來,卻發現不見了自己昨日穿的衣袍,他記得夢裡,他是撕扯的……

    夢的真實感越來越強烈,他感覺到自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如果夢是真的,那那個女人…….

    舒思倩已經死了,這是不爭的事實,不是嗎?

    他不敢想,快速在包袱裡取出一件新的衣袍穿在身上,目光卻被床榻被褥上的一抹殷紅定住。

    那一抹紅色,如同怒放的梅花,觸目驚心。

    處子血?!

    天啊,他閉了閉眼,昨夜,他到底做了什麼,對誰做了什麼?

    阿蓮?

    他驟然眸光一斂,會是她嗎?

    拉開.房門,他快速奔了出去,可是,不是他定的房間,他不知道阿蓮住在哪一間,索性,他左右隔壁的兩間廂房他都敲了敲門,都無人應,他推開門,兩間房裡都沒有人。

    他又直接下了樓,準備去前堂問問掌櫃的,可剛下樓,正準備折身時,卻被院子裡的一個人影震得生生挪不動腳步。

    舒思倩!

    那眉、那眼、那容顏,那舉手投足,此時她正在院子裡的一株花前,修剪著花枝。

    恍惚間,他以為自己看錯了,或者是還在夢裡,抬手重重拍了一下自己隆包的額頭,一陣刺痛傳來,他才敢相信,他看到的都是真的。

    不過,很快,他就意識過來,不是舒思倩,不是,舒思倩已經死了,此人是舒思洋,舒思倩的孿生妹妹。

    自從她主動離開商慕炎以後,就再也沒有了這個女人的消息,如今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那麼昨夜……

    那麼昨夜…….

    那一刻,他聽到了心裡天崩地裂的聲音,他的世界徹底凌亂了。

    他緩緩走了過去,雙腿沉重得好似有千斤重,從樓梯口到後院,短短數十步的距

    離,他走了很久。

    其實,發生了這種事,他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這個女人,但是,必須去面對。

    終於,他在她的身後站定,許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洋兒……」

    女子拿剪刀的手一頓,驀然回頭。

    在看到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眉眼時,商慕毅幾欲再度崩潰。

    果然是她。

    而女子似乎有些怔住,過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水眸中浮起驚喜和難以置信。

    「五爺!」女子驚呼。

    **

    在院子的門口,樓梯的拐角處,一個女子站在那裡,臉色蒼白得就像一張白紙,她的手中拿著一個瓷碗,許是拿捏得有些用力的緣故,指節都泛出森森白色。

    「姑娘,看你一早又出去了,你這又是去…….」

    身後人聲驟起,女子一怔,回頭,看到是掌櫃的,遂連忙微微一笑:「昨夜不小心將你的碗打碎了,我早上去集市轉了一圈,好不容易找到跟你那一模一樣的,謝謝你!」

    女子將手中的瓷碗,往他手中一塞,就轉身跑了出去。

    「這……」男人張嘴,剛準備說沒有關係、一個碗而已,卻哪裡還有女子的身影。

    搖了搖頭,他朝院子裡走去。

    **

    院中,商慕毅跟舒思洋面對而立,許是久未見面,又許是兩人各懷心事,兩人都有些尷尬。

    片刻的靜謐。

    最終還是商慕毅先打破沉默,「洋兒,昨夜我……」

    舒思洋一怔,疑惑地看著他,他窘迫地垂下眉眼,囁嚅道:「昨夜我…」

    見男人吞吞吐吐,舒思洋更加奇怪了,「昨夜怎麼了?」

    「對不起!」商慕毅抬起頭,凝著她,鄭重道:「真的對不起!」

    「我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了,竟然發生這樣的事,我……當時好像,好像做夢,又好像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還有行動……」

    商慕毅說得語無倫次,舒思洋越聽越懵。

    「五爺,你沒事吧?」她微蹙了秀眉看著他。

    印象中,這個男人一直是話很少的,可這難得見面,他卻一直在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我沒事,只是你……」商慕毅搖頭,擔憂地看著她。

    「我怎麼了?」舒思洋一頭霧水。

    末了,又想了想他說的話,大概理清了一個思路,「你昨夜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嗎?」

    商慕毅一震,愕然睜大眸子,這時,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走了過來,「蝶舞,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修剪花枝這種事,交給下人去做就好了。」

    蝶舞?!

    商慕毅疑惑地看著舒思洋,趁男人還沒有近前,舒思洋快速湊到他的邊上,壓低了聲音,以極快的語速說道:「我離開了京師以後,就四處飄泊,然後來到了這裡,這家客棧的掌櫃和他夫人膝下無子,便認了我做乾女兒,我想著重新生活,便將名字改成了蝶舞,我說我無父無母、家鄉發了洪水,你可不許給我露餡。」

    一口氣說完,也不管商慕毅聽沒聽懂、反應沒反應過來,就直起腰身對著已然走近的男人微微一笑:「女兒閒著也是閒著,而且修剪花枝很有趣,女兒喜歡,爹就莫要管女兒了。」

    男人慈祥地笑著,「你呀,」末了,又看向商慕毅,「你們認識?」

    商慕毅還在舒思洋的那一堆話裡回不過神,還是舒思洋反應快,笑著點頭,「是啊,是同鄉。」

    「哦?他鄉遇故知,也是人生幸事啊!」男人笑著,而商慕毅根本沒有聽到他們在說什麼,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男人手中的瓷碗上。

    昨夜,他記得昨夜,就是這個瓷碗,那上面的花紋很特別,所以他記得。

    伸手指了指男人手中,他忽然開口:「你的碗……」

    男人怔了怔,「哦,這是你夫人剛剛還給我的,她說昨夜的那個碗不小心打碎了,所以去集市上買了一個,其實就一個碗而已,不用還也沒有關係。」

    孩紙們放心哈,素子不會將正文裡的女配拿到別人的故事裡來做文章哈,所以,某銀只是醬油君,素子順帶交代一下她的結局。

    謝謝親、親的荷包~~~愛你們,強行撲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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