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慕毅怔了怔,挑眉,「哦?如何不一般法?說來聽聽。」
女子轉過身繼續往前走,「不告訴爺,免得爺學去了,那我的心上人,不就也變得一般了。」
商慕毅笑笑,轉身,欲跟上去,許是幅度過大,袍袖竟是帶翻了桌案上的一枚燈盞,「噹啷」一聲,燈盞跌落在地上,碎裂開來,燈盞腹中的燈油盡數撒潑了出來,頓時,濃香裊繞。
燈油如何會香?
瞬間有什麼東西從腦子裡走過,商慕毅一驚,連忙摀住口鼻,可是已然太遲,眼前驟然一黑,他整個人就倒在地上輅。
阿蓮剛邁過廂房的門檻,驟然聽到屋裡一聲巨響,是什麼東西摔碎了的聲音,她一怔,回頭,就看到商慕毅直挺挺倒在地上,而且,屋裡香氣瀰漫。
幻香!
她大驚,連忙摀住口鼻、屏住呼吸,快步上前,搖晃躺在地上的男人,搖了搖見沒有反應,她也不再執著,快速將男人從房裡拖到外面,順便帶上房門,將香氣隔斷在屋內嫜。
她從小生在醫藥世家,當然很清楚中了幻香是什麼樣的症狀和會有什麼後果?
商慕毅實在太高大,身體又健壯,然後失去意識的他更是沉重得就像是一座大山,將他拖到門口,她已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將不省人事的他弄到馬背上,她更是搞了很久,渾身汗透,只差沒哭出來。
打馬就近找了一間客棧,將商慕毅扶到廂房裡床榻上躺好,她就急急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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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靜悄悄,春寒料峭。
床榻上,商慕毅緩緩睜開眼睛,似乎睡了很久,似乎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的景致已經模糊得沒有了影像,他努力想,想不起來,只覺得累,腦子裡昏昏沉沉。
這是哪裡?
怎麼有白雲?頭頂一大片白雲,他伸手去觸碰,又什麼都沒有觸摸到。
緩緩側首,他看向四周,似乎有太陽,橘黃色的太陽,暖暖的,光線有些刺眼,他瞇了瞇眸子,他是在哪裡?
是在天上嗎?怎麼看到了白雲,又看到了太陽?
不是!
因為他看到了門,正疑惑間,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個人影走了進來。
是誰?
光影婆娑,視線不是很清明,是誰?
在一片朦朦朧朧的暖黃中,人影緩緩走近,是個女人,他看到了婀娜的身姿和搖曳的裙擺。
隨著人影漸行漸近,女人的眉眼也逐漸清晰,那眉、那眼、那紅唇,他一震,竟然是舒思倩。
「小倩……」他喚了一聲。
女子似乎腳步一頓,朝他看過來。
「小倩,你沒死?」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樣的心情?很複雜,很激動,他撐著身子從床榻上坐了起來。
這時,他才看到舒思倩手裡端著的東西,是一個碗,一個瓷碗。
「商慕毅,」舒思倩又拾起步子,朝床榻邊走來。
瓷碗,茶水,舒思倩……
此情此景,瞬間跟曾經刻在腦子裡的某一幕重疊、重疊、再重疊,商慕毅臉色一變。
「你要做什麼?」他問。
舒思倩微微一笑,「你先將它喝了。」
說著,舒思倩就將手中的瓷碗遞了過來。
商慕毅垂眸,看向呈到自己面前的瓷碗,碗裡的水一漾一漾,腦子裡重疊的畫面再次清晰起來。
定定地看著瓷碗很久,他的眸子越來越紅,驟然,他抬起頭,看向面前的女人。
「怎麼?一次沒有讓我死掉,還想來第二次嗎?」
女人臉色一滯,對,雖然視線還是有些婆娑,但是,他很清楚地看到了女人臉上瞬間滯住的表情。
被揭穿了,是麼?
他冷笑,抬臂一揮,瓷碗從女人手中脫落,飛出老遠,「彭」的一聲跌落在地上,發出瓷碗碎裂的脆響,瓷碗裡的水也撒潑了女人一身。
女人蹙眉,看向地上那已經四分五裂的瓷碗,歎息。
「怎麼?失望了?」商慕毅依舊笑著,睡眼惺忪地笑著。
「商慕毅,」女人轉過頭來再次喚他。
「沒用,沒用的,」商慕毅搖頭,「你再喊我也無益,因為我聽得太多了。」
女子驟然往他面前一湊,「商慕毅,你看仔細了,你看看我是誰?」
呵~
商慕毅再次笑了,又來這招。
看仔細又怎樣?
是舒思倩又怎樣?
是舒思倩他就應該憐惜是嗎?是舒思倩他就應該原諒是嗎?
不,他已經不會再受她的蒙騙。
驟然,他唇邊笑容一斂,猛地伸手將女子一拉,女子驟不及防,整個人在他的大力作用下,撲倒在床榻上,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女子一驚,伸手推他,「商慕毅……」
還推他?真是好笑!
「為了置我於死地,你都不惜出賣自己的身子,現在裝什麼裝?」
女子睜著驚恐的眸子,看著他。
他忽然低低一笑,湊到她的耳邊,「你知道,為何那夜的水我喝了,今夜的水沒有喝嗎?」
問完,他也不等身下的女人做出反應,又邪魅一笑、自顧自答道:「因為,那夜,你成功勾.引了我,今夜,你沒有!你若是像那夜那樣,指不定,我就喝了,指不定,現在,我已經如你所願,死了……」
抬手,他撕扯著女子的衣衫。
耳邊傳來布帛撕裂的聲音,他只覺得快意,從未有過的快意。
那夜,她自己將自己剝得一絲不掛,送到他的面前,今夜,不讓她自己剝,他幫她剝。
既然,她那麼不知廉恥,既然,她那麼狠心,既然,她那麼無情,既然她…….
他扯著、撕著、剝著……
女子驚叫著,哭著,叫著他的名字,求饒…….
似乎一直在說,女子似乎一直在跟他說話,跟他求饒,可是,他聽不見去,他不想聽,他真的不想聽,他聽得太多了,每一次她都有借口,每一次她都有理由,每一次他都原諒。
憑什麼?
憑什麼這樣?
就因為她吃定他了是嗎?
如果不是商慕炎事先得知了他們的陰謀,如果不是猶豫再三後終是服下了解藥,那麼,他,此時,早已不在了人世,不是嗎?
女子還在哭著,說著…….可他的耳朵裡再也聽不到聲音,映入眸子裡的是她的眉眼,他在書房經常畫,卻怎麼也畫不全的眉眼,痛苦的眉、紅紅的眼。
看著這樣的她,他甚至又有一絲心軟了,可是,很快,又被心裡的憤懣覆蓋。
他低頭,重重吻住她的唇,將她的各種借口、各種理由,全部封堵在喉間。
很快,女子的衣袍在他的大掌下一寸一寸破碎成縷,末了,他又開始剝脫著自己的衣衫,一邊狠狠地蹂躪她的唇,一邊剝脫著自己的衣衫。
當他赤.裸的身子壓向同樣赤.裸的她時,他感覺到了她的顫抖,她在他的身下抖個不停。
怎麼?
怕了嗎?
那夜不是勾.引得那麼得心應手嗎?有什麼好怕的?
大手攀上她高.聳的胸脯,不帶一絲憐惜地揉.捻,幾乎就在同一瞬間,他分.開她的兩.腿,狠狠地將她貫穿。
沒有前戲的性.愛,女子的甬道乾涸得不見一絲水源。
痛,除了痛,還是痛。
她痛得哭叫著雙手攀上他的背,身子顫抖地弓成了一張滿弓的弦;他痛得僵硬著身子、大汗淋漓。
不就是痛麼。
反正是痛,也就不怕更痛。
他開始衝撞,橫衝直撞。
沒有潤滑的摩擦,她叫著,他也叫著,痛苦和快感一起在身體裡起伏跌宕,也不知過了多久,驟然,眼前白影一晃,隨著「砰」的一記撞擊的聲音,商慕毅感覺到頭上一痛,眼前金光一冒,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徹底陷入了一團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