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的疑問我都回答了,現在我也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男人將她抱正,面朝著自己。
「第一,你如何肯定志兒是被人用了藥?禾」
蘇月怔了怔,道:「我並不肯定啊,只是覺得,要想讓兩不相干的人血液相溶,無非就是兩種途徑,一種內用,就是對當事人用藥,另一種外用,通過後期對器皿裡兩人的血做手腳,而我看張太醫給所有人用的都是同一個器皿,並無做手腳之嫌,而且,後來,你自己不是也試驗過一次嗎?所以,只有第一種可能,志兒被用藥了。妲」
「嗯!」
男人點頭,冠玉一般的臉上卻無半分驚訝意外之狀。
蘇月斜睨著他,「其實,你也早就這樣認為的是不是?」
男人但笑不語,片刻後,又道:「不過,你也算是膽大,還能杜撰個血殤出來,你就不擔心父皇真派人去六扇門查?」
「怕啥?」蘇月不以為然地挑眉,「去查,展超自然知道如何回答。」
「也是,」男人眸色一冷,「展超是誰?還不是唯你的話是從!還有個樂於跑腿的冷煜。」
蘇月眉眼一彎,伸出手臂勾了他的脖子,一雙含笑的水眸緊緊凝在他的臉上:「請問,我可以理解為你在吃醋嗎?」
「吃醋?」男人冷哼,本想再熱諷她幾句,可看到她難得主動伸手抱他,竟又一時心情大好,「難道你今日給四哥吃的是醋?」
蘇月反應了片刻,笑著搖頭,「是糖。」
男人怔了怔,冷撇了她一眼,「你倒是生怕苦了他。」
蘇月卻也不生氣,唇邊笑容愈發璀璨,「如果爺想喝也可以啊!」
「算了吧,」男人撇嘴,「我喝了,沒有人食長壽麵,多無趣!」
於是,蘇月就抓狂了。
「能不能別提長壽麵?」
「可以,那我們就說血殤。」男人勾著唇角,一雙黑眸晶亮,如琉璃一般。
蘇月氣結,「商慕炎,你還有完沒完?」
「沒完!」
男人很不知味地吐出兩字,又補了句,「我的話還沒完!」
「那就快說!」
男人卻也不急,忽然伸出雙手捧起她的臉,慢慢凝重了臉色。
蘇月一怔,黑白分明的眸子就望著他。
他伸出手指,輕輕摩挲在她的眼角,一本正經道:「蘇月,你知道嗎?今日有兩件事讓我特別開心,一是,在那種情況下,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我的情況下,你信我;二是,你沒有再想著讓我和四哥兩全,而且還有力地粉碎了他的陰謀。當然,我並不是說,因為你對付他,所以我很開心,而是說,你的立場,你的心,都在我這邊,這才是我最在意的。我這樣說,你懂嗎?」
蘇月怔了怔,沒有說話,只凝著他俊美的眉眼半響,緩緩傾身,將頭靠在他的胸前。
就這一個動作,只這一個動作,對於商慕炎來說,勝過萬語千言。
他收了手臂,將她緊緊裹在懷裡,髮絲上淡淡的清香傾散出來,他低頭,輕輕吻上她的發頂。
「雖然你聰明睿智、心思玲瓏,但是,我還是不想你做太多冒險的事情。今日,你讓四哥和父皇驗血,這招的確是高明至極,父子血脈本就相溶,而四哥卻不能承認自己的身份,所以,對你的血殤和百歲蘭之說是最有利的證明,但是,你想過沒有,如果今日父皇不是讓二哥來替他驗血,而是指派其他與皇室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人,那後果是什麼?二哥跟四哥血脈相溶那是因為兄弟,那別人呢,沒有任何干係的人呢,即使食用了長壽麵,血脈也不會相溶,那時,你要怎麼辦?父皇會殺了你,你知道嗎?」
男人一邊說,一邊手臂箍得更緊,就似乎,她真的要離開了一般。
看著他緊張的樣子,蘇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既然你說我聰明睿智、心思玲瓏,那,你覺得有如此大智慧的人會讓自己冒這樣大的風險?」
男人一怔,拉開了和她的距離,疑惑地看著她,「你的意思是?」
一向都是這個男人的智商凌駕在她的之上,難得有一次,她的智商到了,他還在懵懂階段,她一時心情大好,瞇眼嫣然一笑,「我的意思是,你說的那樣的事情絕對不會發生,不管父皇指派誰,都會和林子墨的血脈相溶。」
她再次如願以償地看到了男人震驚的表情。
「你是如何做到的?」
「我有秘密武器!」
「什麼武器?」
「不告訴你!」
「說不說?」男人的大手探進她的衣襟。
蘇月一驚,按住他的手,「你做什麼?」
「說,什麼秘密武器?不然,你知道的,你是按不住我的。」
「不說!」蘇月得意地笑著,可下一瞬,男人的大手猛地一掙一擠就探進了她緊裹的肚兜裡面,「啊」她驚呼,「商慕炎!」某人的大掌已經握住她高聳的柔軟,折磨地揉捻。
「好好好,你別亂動,我說,我說!」
蘇月微微喘息。
遇到這樣一個無賴,她只得求饒。
男人聞言,停了手中動作,卻並沒有抽出來的意思。
蘇月臉上一熱,「你先出來!」
男人眉眼一彎,「你先說來!」
蘇月崩潰。
無奈只得從實招來。
「是明礬,我讓冷煜去取了明礬,在給我糖包的時候,偷偷給了我,我匿於袖中,趁眾人不備,用指甲摳了一點,與太子說話的間隙,我再將指甲裡的明礬悄悄彈進水中,這樣,就算太子和商慕寒不是兄弟,他們的血也一定會相溶。」
「水裡加明礬?」男人似乎第一次聽到,很是震驚,「你的意思是,只要水裡面加了明礬,任何人的血液都會相溶,是嗎?」
「是!」蘇月點頭。
「你怎麼知道這些的?」男人黑眸緊鎖在她的臉上。
他深諳岐黃之術,卻從未聽說有此方法,而她竟然知道。
「我……」蘇月頓了頓,總不能說,是在現代看電視劇《甄嬛傳》看來的吧?
「我看書上這樣寫的。」她扯了個謊。
「什麼書?」男人斂眸,愈發來了興致。
蘇月汗。
「忘了。」
「忘了?」
「嗯!」
「那我讓你想起來…….」
大手握著她的雪峰重重一捏,修長的手指更是順勢揉捻上她的乳.尖,她顫抖著身子驚叫:「啊,商慕炎,你說話不算話,剛才說只要我告訴你什麼武器,你就放開我!」
「對!我是那麼說,可是,方才是懲罰,現在是獎賞!」
話音剛落,男人閒置在外的那隻手將她的後腦勺一扣,扳過她的臉,對著那微微嘟著的紅唇,吻了下去。
「唔」蘇月嗚咽著,伸手推他,可哪裡推得動。
含糊不清的話語從兩人緊緊相貼的唇瓣逸出,蘇月一邊被動地承受著他的唇舌相纏,一邊仔細凝聽,好像是……
「…….有你的生辰……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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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寬寬的街道上,一輛馬車緩緩前行。
車廂內
何雪凝再次輕抬了眼梢,睨向坐在對面的男人。
自上來到現在,男人一聲未吭,就坐在那裡,輕倚著車廂的壁板,微微闔著眼睛,似是閉目養神,又似睡了過去。
何雪凝苦澀地彎了彎唇,垂下眼簾,也輕輕後靠了身子,倚在車廂上。
或許早已經習慣了這個男人的呵護和關懷,如今的他這個樣子,讓她很不自在。
她不明白,提出廢黜王爺稱號、主動離京的人是他,為何現在又做出這樣一副冷臉姿態?
沉默了很久以後,她終於忍不住開了口。
「三爺,我們還沒有出帝都,如果你後悔,還來得及。」
她以為商慕展會繼續不理她,誰知,聞言後,他竟是緩緩睜開了眼睛,眸光緊鎖在她的臉上。
何雪凝一驚,那一刻,她竟然從他的眼裡看到了殤和失望。
失望?
她再次一怔,「三爺…」
男人又再度閉上了眼睛。
這次輪到何雪凝有些受傷。
微微苦笑,她道:「我知道你還在為志兒那件事生我的氣,我也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都是我咎由自取,我也不祈求你的原諒,只希望你……」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卻是驟然被男人睜開眸子出言打斷,「你是不是有難言之隱?」
何雪凝一震,不意他會如此反應如此問。
難言之隱麼?她的確有!
譬如,她之所有利用志兒,對付商慕炎,根本不是她的意思,是被林子墨逼的。
昨日,午宴之前,她去前院找志兒,志兒正在蕩鞦韆,而給他推鞦韆的人,正是林子墨。
她上前打了招呼,接了志兒就準備返回,卻是突然被林子墨喊住。
林子墨開門見山,說,志兒中毒了,解藥在他的身上,只要她按照他說的去做,志兒絕對無虞,而且還要保證他的安全,否則,這世上再也沒有人可以救志兒。
她當時氣極,沒有理會他,逕直帶志兒回了宴席現場。
直到志兒暈倒,她才相信那是真的,也才認識到那個男人的心狠手辣。
無奈,她只得聽他的。
只是,這樣的難言之隱,她自是不會告訴給商慕展。
事情已經過去,志兒也已經無恙,她不想再掀起什麼波潮,如果商慕展知道了,她想,他可能會去殺了林子墨。
「你是被誰逼的是嗎?」
見她不聲不響,眼神飄渺,商慕展又再度問出了聲。
何雪凝怔怔回神,又垂眸靜默了很久,忽然抬頭道:「如果,我說,我的確有難言之隱,但是,我不想講,三爺會信我嗎?」
商慕展一震,黑眸凝落在她的臉上,不聲不響。
何雪凝微微苦笑。
就知道會這樣。
垂了眉眼,她也不想再糾纏這個問題,可是,良久之後,她又忽然聽到對面的男人道:「信!」
她愕然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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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真快,又是一個月圓的夜晚。
七里坡,竹林
舒思洋抬頭望了望天,輕輕苦笑。
都這個時辰了,他依舊沒有來。
以後,他再也不來了嗎?
又佇立在風中靜站了許久,她才攏了衣袖,轉身往竹林深處走。
穿過翠竹蒼梧的林地,來到山巖巨石的後面,她彎腰,將手伸到一個巨石的底下,摸索著一按,「嘩啦」一聲巨響,幾個山巖巨石竟然自動往四週一開,一個洞口赫然呈現
文文面臨一個大轉折,素子在想如何鋪出來,有些卡,今天就四千字,下欠一千老規矩明天會補回來哈,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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