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斯卡納城聖保羅大教堂內,張繼和巴特爾、殷如岳、達瓦西、納爾蘇、梁慕唐、李文英、宋威、代善、莽古爾泰、阿敏、阿桂等人坐在沙盤前,商議最新的作戰方案。
張繼微笑地說道:「今天,我們一舉消滅了大衛·杜夫元帥率領的十五萬混合兵團,而自己的傷亡只有不到一萬人,各位辛苦了。我們明天的主要任務是消滅瓦倫丁·迪米特裡元帥率領的十萬鐵甲重騎和察罕·帖木兒元帥率領的的二十萬步兵。情報顯示,瓦倫丁·迪米特裡元帥率領的十萬鐵甲重騎距離我們已經不足兩百里,大約今天晚上6點左右就能抵達。察罕·帖木兒元帥率領的二十萬步兵距離我們還有大約一百五十里,由於行進速度較慢,大約後天上午8點可以抵達。現在,我們還有大約十二個小時的時間可以休整,傳令下去,讓各師官兵飽餐一頓,然後睡個好覺。記住,要留下一萬五千人做為應急部隊,分三班輪替,每班五千人。還要吩咐執行哨戒任務的官兵,全體弟兄的生命都繫於他們身上,無論多困,一定不可以打盹。下面,我簡要佈置一下明天的作戰方案,佈置完畢,大家也都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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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瓦倫丁·迪米特裡元帥正率領著他麾下的十萬鐵甲重騎全速向托斯卡納城趕去。
早晨無疑是一天中最美好的時刻,清新的空氣,悄然綻放的花朵,樹葉上渾圓的露珠,還未散去的淡淡山嵐……若是放在平常的日子裡,這樣的景色足以讓瓦倫丁·迪米特裡元帥生出滿肚的詩意,即興寫出一首十四行詩來。然而,此時此刻,瓦倫丁·迪米特裡元帥卻完全提不起興致來。
瓦倫丁·迪米特裡元帥今年四十五歲,他出生於聖彼得堡的一個小商人家庭,父親和朋友合夥經營著一家小型的船舶修理廠,母親是一名麵包師,家中還有兩個哥哥。在他十四歲時,克里米亞戰爭爆發,他的兩個哥哥都死在了奧斯曼土耳其人的炮火下,從那時起,他就立下參軍的志向,他要為自己的家人、朋友、同胞和祖國而戰。
十八歲的時候,瓦倫丁·迪米特裡參軍了,成為了近衛一軍騎兵師的一名普通騎兵。一年後,高加索戰爭爆發,瓦倫丁·迪米特裡所在的近衛一軍做為主力參戰。此時的瓦倫丁·迪米特裡由於為人厚道、待人寬和加之軍事素質過硬,已經晉陞為小隊長。他率領部下作為突擊部隊在高加索的戰場上冒著保加利亞軍隊猛烈的炮火來回穿插,生擒了保加利亞陸軍元帥瓦力西·日夫科夫,深受當時身為近衛一軍軍長的尤里·弗洛斯基所賞識,被晉陞為中隊長。此後,瓦倫丁·迪米特裡一直服役於一線部隊,先後參加了第二次高加索戰爭、布尼索拉戰爭,仕途上平步青雲,不斷得到晉陞。
1862年,東普魯士戰爭爆發,普魯士軍隊在強大炮兵的支持下,僅用三個月就攻克波蘭,佔領了東普魯士地區並向俄國境內開進。此時的瓦倫丁·迪米特裡已經是近衛一軍的軍長,他臨危受命,率領裝備和軍事素養都遠遠不及普魯士軍隊的五萬俄軍與普魯士軍隊進行了殊死搏鬥,僅用了半年時間,不僅成功奪回了東普魯士,還將戰線推進到了普魯士境內。瓦倫丁·迪米特裡因此被晉陞為陸軍元帥,成為了俄**隊中第一個平民出身、不滿五十歲、完全依靠軍功獲得元帥軍銜的人。
瓦倫丁·迪米特裡元帥並沒有接受過正規的軍校教育,他的一切戰略思維和戰術思想都來自於實戰。因此,他對戰局的分析反倒比那些從軍校畢業、對圖上作業和沙盤推演有著強烈依靠的軍官們更加務實、透徹。
此時,瓦倫丁·迪米特裡元帥疑慮重重。一方面,不知道為什麼,他始終覺得尤里·弗洛斯基樞密使的作戰方案存在著紕漏,但是這紕漏究竟在哪裡,他一時又說不出來。另一方面,幾天來,他不斷派出偵察兵打探大衛·杜夫元帥和察罕·帖木兒元帥的位置,以便於進行戰術協同。但是,從昨天晚上起,大衛·杜夫元帥那面就沒有了消息,派去打探消息的偵察兵回報說康斯坦丁·馬卡洛夫將軍率領的五萬革甲輕騎和大衛·杜夫元帥率領的十萬步兵在托斯卡納城附近消失了。瓦倫丁·迪米特裡元帥不知道康斯坦丁·馬卡洛夫將軍和大衛·杜夫元帥究竟是已經遭遇不測還是已經攻克托斯卡納城,不過,他的心中總覺得不踏實。
為了盡快排解心中的疑慮,瓦倫丁·迪米特裡元帥下令,全軍加速前進,力爭於下午5點之前抵達托斯卡納。
熹微的晨光中,這十萬威震東歐的鐵甲重騎如同一條鐵灰色的鋼鐵長河,帶著隆隆的馬蹄聲,以不可阻擋之勢,向前方奔湧而去。
當天下午5點左右,瓦倫丁·迪米特裡元帥的十萬鐵甲重騎來到了距離托斯卡納城二十里的地方。
又是一個殘陽如血的黃昏,眼看著天色就要變暗,瓦倫丁·迪米特裡元帥焦急起來。
這時,一名偵察兵飛速奔馳過來道:「元帥,前方約十里處發現一支中**隊,都是革甲輕騎,大約有兩萬人。」
偵察兵的消息讓瓦倫丁·迪米特裡元帥不由得一怔,更加疑慮起來。情報顯示,中**隊只有不足九萬人,而且全部是革甲輕騎,雖然在行進速度上佔優勢,但是衝擊力和防禦性卻遠遜於自己的鐵甲重騎,人數上也處於劣勢。他們應該選擇堅守不出才對,為何會棄城而出,在距離托斯卡納城大約十里的地方列陣相迎?要知道,以革甲輕騎來迎戰鐵甲重騎,無異於以卵擊石的啊。
瓦倫丁·迪米特裡元帥不敢怠慢,命令部隊再加快一點兒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