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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升起,從大平湖方向第一縷陽光照向孔雀城。請使用http:訪問本站。馬克·朋沙忍不住望著太陽笑了起來。孔雀依舊在睡覺,他低下頭看了眼睡得甜美的孔雀,又幫他弄了一下頭髮後,忍不住說:「海藍,我就知道我沒有跟錯人,一直都知道。」
「一早上就別表白了。」孔雀冰冷的聲音傳來。
馬克·朋沙大笑起來,轉過頭去,卻感到風中傳來了異常的波動,以風系劍客的敏銳感覺,他抬起頭看到孔雀城的正上空,一個橢圓形的東西正飛速落下來。
「蝴蝶!出戰!」沒弄明白那是什麼馬克就喊了起來,而此時孔雀才慢悠悠地醒過來,問了一句:「怎麼了?」
是清晨……
山木·麒麟走上操作台為這個準備了二十年的計劃做最後的準備工作。
「我說打到平流層了之後怎麼辦呢?還有平流層到底是什麼?」定恩在一邊看著山木的計劃書,滿頭黑線地問著問題。
定恩·麒麟吧……好歹也是做到了大將的將軍,山木不知道他是怎麼連平流層都沒弄明白就坐到這個位置的,不過現在再給他解釋平流層是什麼太難了。於是山木只是簡單地說:「打到平流層,之後的事情就不需要我們控制了。」
「哦……」定恩點點頭,忽然眼睛亮了起來,問:「銀川已經能夠使用剎那了嗎?」
「是剎那記得凱撒留下的任務。剎那會為我們完成後面的事情,我相信剎那,我相信凱撒。」山木淡淡地說,垂下眼,沒有去看定恩臉上一閃而過的傷痛。
「山木,我相信真神傳說是真的,因為凱撒就是真神,就算他不再了,他的劍還在,他的劍還記得他的夢想,他的願望。山木……」
定恩兀然間轉過頭來望向山木,清澈的綠眼睛裡閃出奪目的光芒,盯著他的弟弟說:「時間到了,這個世界需要更多的真神。」
「定恩。」山木抬起頭來,小狗一樣笑起來說:「你不會是要把你的劍給我,讓我封神吧。你都三十多歲了,怎麼還這麼傻?」
「這是傻嗎?我是認真的!」定恩大叫道,從椅子上一躍而起走向山木。
兩人對望著,卻突然表情都變了。
「怎麼……」山木才感到異常,定恩便已經拔劍了:「陽!出戰!」
是清晨……
孔雀城四面都是平坦大陸,但孔雀顯然為南風選擇了一條最難走的路。他背著那個被孔雀喊做阿姆的老年撒拉女人,從四點到六點才走了三公里不到的距離。
停下來休息之際,他舉頭回望,看到孔雀城已經變得很小了。
莫亞·榮耀突然跑了過來。看到南風辛苦的樣子,連忙說:「我們倆換。你陪著嫂子。我來背阿姆。」
「我可以自己走。」老年的撒拉女人叫了一聲,莫亞和南風則習慣性地都將她的叫聲屏蔽了。
換手之後,南風攙扶著帶著快八個月身孕行動不便的楓葉·流沙,繼續往更崎嶇的地方走去。楓葉不時回頭望向孔雀城。南風看到她擔憂的樣子,連忙笑起來說:「嫂子,你不要擔心,馬克大哥跟老闆在一起,他們不會有事的。」
「你笨啊!就是跟孔雀那個爛人在一起我才擔心啊!」楓葉開口大叫道。
南風連忙衝上前為孔雀辯解道:「老闆對馬克大哥和我們還是很好的,嫂子……」
「我懶得跟你們這些小孩子說。」楓葉歎了口氣,南風固執地還要為孔雀辯解上幾句,忽然聽到身後的莫亞指著孔雀城方向大叫道:「南風,你看那是什麼?」
南風抬眼望去,藉著清晨略顯刺眼的陽光看到一條白線直直地從天空落下,貫穿他能見到的整個天空,接到孔雀城的大地之上。
隨後一陣白光閃爍,南風在聽到莫亞大吼拔劍的同時,看到身邊的草木顏色都變得很不正常,明明是綠色的,但在那光的照耀下卻形如枯草。
然後他就失明了,只有本能驅使他用身體護住身邊的楓葉·流沙。他彷彿是撐起了電子屏障,但他自己完全沒有感覺。
之後他便被極端的強風沖走了。
南風醒來的時候,周圍是一片寂靜。他的手撐著地爬起來,霎時間,他以為他的眼睛出了問題,因為到處都是一片漆黑。
漆黑的另一面,刺眼的紅光照耀著大地。不是太陽的那種光,血紅的,好像整個天空都變成了紅的。
他沒有看到楓葉·流沙,但他一回頭就看到了莫亞·榮耀。那個和他一起成為孔雀手下的孩子,就站在他的正背後,保持著戰立的姿勢。
南風立刻就注意到戰著的莫亞已經死了,但等他想要抱住他兄弟的身體,伸手觸碰了一下莫亞,才看到他背後的皮膚全是黑的,頭髮也早就沒有了。
他一碰,莫亞背後的皮就整個掛了下來。
南風沒有覺得恐怖,他整個人就好像來到了一個新的星球,此刻大腦給他的唯一訊息就是慢慢地向前走。
不停地走。
山木醒過來的時候,看到定恩趴在他的身上。他推開定恩,身上全是血。整個地洞裡熱得可怕,而且山木引以為傲的堅固框架已經塌陷了。整個地洞一片漆黑,只有零星的電火光不停地閃動著。
山木想爬起來,卻兀自胸口一痛,他撕開胸前的衣服,才發現沒有光,他根本看不到任何東西。不過他不是傻子,按住傷口的位置,一直往下,他已經感覺不到痛了。
耳朵在耳鳴,腦袋裡一片尖銳的痛。不過山木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隨後他意識到有人在喊他:「山木!山木!」
那個聲音不是響在他的耳朵裡而是響在他的腦子裡。
「沙沙!我在這裡!」
山木放聲大叫。漆黑的廢墟裡響起一連串瓦礫崩塌之聲,過了好一段時間,那個一直守在他身邊的中年男人從旁邊的洞裡鑽了出來。
山木看不見他,不過他的腦中卻立刻出現了男人的樣子。
只不過這次出現在他腦中的男人已經不是那個孔雀都記不住長相的中年男人,而是身高超過兩米,通體皮膚都呈現出令人驚異的淡紫色,脖子上戴著一條黑色金屬念珠的眼睛旅團副團長,在科索裡亞和徹徹交手過的噩夢沙沙。
「山木!」沙沙的聲音在山木腦中響起。
「沙沙。」喊了一聲後,山木握住沙沙的手,發現他沒事之後,突然間大叫起來:「你沒事,靈魂系劍客沒事!是核彈!亨利·查德對孔雀城用了核彈!哥哥!哥哥!」
山木放開沙沙在黑暗中摸到定恩,緊緊地將他抱了起來。這一刻他前所未有地驚恐起來,他在黑暗中摸到定恩的嘴角,從那裡摸到了鮮血,不過他的鼻子邊還有鼻息。
「沙沙,我知道你能做到。幫我做兩件事。」山木伸出另一隻手在黑暗中抓住沙沙說:「第一件,發射!我已經準備妥當,無論如何你要讓我的導彈發射!它能夠發射的,我做過設計,考慮過最可怕的情況,用上了我全部的質量藍星石,它可以的。」
「第二件事……」山木抱緊懷裡的定恩,沒有用說的,而是用腦電波對沙沙說出了他這生最艱難也最重要的一個的決定。
孔雀在一片恍惚中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東西是他手臂上的傷痕。他覺得全身被燒過一樣地痛,皮膚乾燥得能冒出火光。他忽然意識到什麼,抓住自己的肩膀,看到他的大劍痕,藍色的回文塔圖顯現出醬黃的色澤,好像被烤過了一樣的檸檬汁。
怎麼會這樣?
「朋沙!」孔雀回身大叫,然後他就定住了。
下一秒他伸出雙臂想要抱住他的兄弟,手臂才觸碰到靜立著,張開的碩大漂亮的蝴蝶翅膀,全身顏色鉛灰,好像一尊雕像一樣的馬克·朋沙。這個跟了他三十多年的男人就這樣在他的懷裡化成一灘灰色的沙塵,散落一地,風一吹就什麼都沒有了。
孔雀只握住了一小把焦黑色的沙子,低頭看著那把沙子,他呆住了,根本不能相信這就是昨天和他一起看煙火喝啤酒的馬克·朋沙。
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啊……」孔雀很輕地叫了一聲,然後握著那把沙子,就開始無意義地走了起來。因為整個孔雀城,平坦而焦黑,好像一盤烤焦了的調料一樣的城市裡,剩下來的人都在慢慢地走,無意義地走。
孔雀走下山,幾個跟他一樣緩慢走著的人與他擦肩而過,他們的皮膚變黑沒有頭髮,一眼看去,你無法說出你是在看他們的正面還是在看他們的背面。他們抱著胳臂,他們的皮膚不僅是他們手上的,而且也有他們臉上的和軀體上的都掛了下來。孔雀覺得害怕,可是無論他走到哪裡都遇到這樣的人。
走著走著,許多人就這樣死在了街上人。剩下的人,行走得非常緩慢,好像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而是行走的鬼。而孔雀也是其中的一隻。
其他人都躲進防護罩,亨利·查德卻在黎明的陽光中走了出來。一個軍士擔心他,穿著厚厚的防護衣跑過來問:「將軍,請你不要站在這裡,已經開始倒數了。」
「你才不要站在這裡。」亨利·查德驅逐開擔心他的軍士,張開雙臂。
他感受到來自孔雀城的光芒,隨後才是強風和震動。這是魔鬼的力量,卻只會讓他更加興奮。
核元素是藍星石的剋星,卻惟獨對靈魂系藍星石沒有任何作用。
所以……
「我喜歡這樣的早晨。」在爆炸平息下來之後,亨利·查德臉上露出笑容。
「讓孔雀城安靜一會吧。」亨利轉過身來,對身後的軍士命令道:「先把城圍起來,過兩天我們再進去打掃戰場也跟現在沒差。」
「雲雀!」他大喊道,雲雀·瓊恩面色蒼白地從帳內走出來,他身後跟著一輛禽式自動機車,機車上放著一個碩大的鉛灰色流星錘。
「你隨我一道去一趟大平湖!」亨利說完登上一另一輛禽式機車,雲雀隨後也登上他身後的那輛放著流星錘的機車,隨著亨利一齊向大平湖方向快速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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