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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瑟夫在中午的時候再次接到他父親命令他去中央區自首的信。請記住本站的網址:。明明幾周前,父親還親臨孔雀城表揚了他,這才一個月不到的時間,約瑟夫握著信,打從心底覺得憤怒。
為什麼父親可以這樣對他,大難臨頭就讓他去當炮灰,這樣的父親值得信任嗎?那麼亨利……有值得信任嗎?
甚至……
大明湖裡真的有隨時準備著帶著他沿著剛果河入海的船隊嗎?入了海又能怎麼樣,如果到時候沒有地方可以去怎麼辦?
難道就這樣去未知大陸嗎?
他的心從來沒有這麼慌,這麼動搖,這麼無主過。這個時候,孔雀究竟在哪裡啊!
「孔雀呢?」
派出去的人才回來,約瑟夫就立刻問,再次得到令他失望的答案後,一向沉默的泥泥這個時候突然對他說:「約瑟夫大人,我們還是盡早動身吧。還是你的安危更加重要一些。山木·麒麟已經把我們要的東西都打包運好了。亨利大人也說我們如果實在沒有地方可去,可以先到極光城外的湖區暫避。再拖下去,我怕山木·麒麟那裡會生異象。」
「可孔雀還沒來呢!」約瑟夫突然大吼出聲。吼完,他忽然間意識到孔雀是不會來的,絕對不會來了。
那麼他還要走嗎?
而這個時候的孔雀……
「喂,約瑟夫都忙到顧不上瞞著山木·麒麟,開始公然搬東西準備開路了。你怎麼還有心情在這裡和我這個老男人喝酒啊?」馬克·朋沙姿態舒服地躺在草地上,頭頂上是孔雀城標誌性的大雪樹,而他前方是如往常一樣依舊光芒萬丈,熱鬧非凡的不夜孔雀城。
孔雀城一面臨湖一面臨河,地勢平坦,幾乎是純平的一塊,只在這東邊的角上有一個很小的不足百米高的小山包。
山包原來就是海藍家族的家族領地,所以馬克·朋沙對這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他還記得以往到了夏日農閒時,他和孔雀都會到山上來吹吹涼風,看看星星,享受對他們而言稀少得可憐的快樂時光。
孔雀飲下一口酒,將掛著水珠的啤酒瓶放到一邊,對馬克說:「約瑟夫的確是要走了,我也沒攔他。」
「這就是你不對了。」馬克立刻調侃道:「只要你想攔,他一定捨不得走。」
「是啊,亨利·查德這麼著急著哄他走,怕是他一走就要對孔雀城動手了吧。我應該攔他的啊,使出十八般武藝讓他下不了床。」
說著孔雀長歎一聲,白著一雙死魚眼對馬克說:「像我這樣如花似玉的,你說要是真被丟到中央區的黑牢裡去了,不出一個月,屁股就會被操爛的吧。」
「噗……」馬克·朋沙噴出一大口啤酒,險些嗆死地猛咳嗽了一陣後,喘著氣望向孔雀,欲哭無淚地說:「這都什麼時候了,你是真不急還是假不急,還有心思想這些事。你不用想了,你是不會被關起來的,除非亞歷山大國王看上你的老臉,否則你死定了。」
「哎……你就如此不會討我歡心,枉費我辛辛苦苦安排南風和莫亞,帶著你老婆還有我媽,連夜逃離孔雀城呢。」
「什麼?」馬克·朋沙驚叫了一聲,下一秒望著孔雀就笑了起來,「你怎麼不讓我也跟他們一起走呢?想我在黑獄裡維護你的貞操嗎?」
「朋沙……」孔雀長歎一聲,喝了口酒無情地問道:「你心裡真的有我嗎?」
「海藍大人啊,我對你可從未變心過啊!」說完,馬克望著孔雀,孔雀望著馬克,兩人對視幾秒,一齊笑了起來。
「你和我是離不開這座城市的。」孔雀飲著啤酒,夜風刮過將他的黑髮吹亂,凌亂的黑髮散落在醜陋的黑框眼鏡上,他卻望著面前的孔雀城兀自笑了起來。
「我們生於此,長於此,你和我就是孔雀城,孔雀城就是你和我。不是我不想盡力保全你的性命,只是……」孔雀望向馬克·朋沙,目光在夜風中變得溫柔而沉靜,「逃亡天涯這樣的好日子不是你我能過得上的。」
「海藍,那你打算怎麼辦?」馬克·朋沙沉聲問。
孔雀望著孔雀城,過了一會回答道:「泥泥也一直在問我怎麼辦,他是亨利的走狗。亨利想叫我活捉了山木·麒麟和飛火流雲。藍星石科學家,超級練劍師,價值千金啊。只要我抓了這兩個人,他許諾會給我很多東西啊……只是……」
孔雀歎了口氣道:「我對查德這個姓氏已經深惡痛絕。我不想幫山木·麒麟,也不想幫亨利·查德,更不願再見到約瑟夫。糟糕,朋沙,糟糕啊,這個時刻,我只想坐在這裡,喝喝啤酒,吹吹風就好了。你說是不是非常糟糕。」
「亨利許諾給你什麼?說清楚一點啊。」馬克故意追問。
孔雀白了他一眼,兩人相望一眼,又是不需解釋的笑。
「海藍。就這樣吧。」過了一會,馬克·朋沙說:「我陪著你,我們喝啤酒,看星星,一直看到明天日出。」
孔雀聽出馬克·朋沙話裡有話,於是冷冷地說:「明日日出之後幹嘛?」
「幹嘛?你是孔雀·海藍呢,當然要想辦法把城裡能帶走的人都想辦法運出去啊。這都做不到,你以為你是女人嗎?長得好看就夠吃一輩子了嗎?」
孔雀臉都綠了,不過他深知在抬槓方面,他是贏不了馬克·朋沙的,於是道:「我在這裡經營了這麼多年,早就防著這樣一天了。明天一早,你就去我的辦公室,我從十年前就開始做逃跑計劃,你拿最新的那個版本,依照計劃安排人物,行動就好了。速度夠快的話,兩天內孔雀城就能變成一個空城。」
馬克露出「我就知道」的表情問孔雀:「你呢?」
「我?」孔雀笑道:「我當然是留在這裡,繼續與那些爛人周旋啊,否則你怎麼會有時間?」
「海藍。」
「朋沙,」孔雀沒讓馬克·朋沙露出擔憂的表情,遞給他一瓶新開的啤酒道:「我答應過你會保護你的孩子,看著他出世,我會遵守我的誓言,至於你……陪我喝下這瓶啤酒,今晚孔雀城會有煙花哦。」
「煙花?」馬克才說完就聽到了禮炮聲,果然在孔雀城明亮的夜空中綻開了美麗的煙花。
最後一天,這是最後一夜望向我的孔雀城,我的子民了吧,孔雀看著淹沒孔雀城的燦爛煙花,這樣想著。
煙花之中,他在心中默默祈禱一切都還來得及。只要他在這裡,只要亨利·查德還覺得他還有價值,他就還有時間,孔雀城就還有時間。
孔雀·海藍,這條賤命,能夠用來換兩天的時間就夠了,足夠了。
飲下有一瓶啤酒,孔雀把空瓶子扔向遠方,對馬克說了句:「我睡了,你幫我放哨。」就安心地躺在草坪上睡了過去。
馬克弄了一下孔雀的頭髮,小聲地對他說:「你睡吧,我是不會睡的,我會守在這裡,我會一直守著你的!」
「我知道。」孔雀彷彿是笑了,讓微風將他心頭的憂鬱暫時帶走,沉沉地睡了過去。
他從十年前就開始計劃如何逃跑,那本躺在他辦公桌裡的逃走計劃已經堪稱完美,只是孔雀萬萬沒有料到,原來的靈魂系太陽劍劍客,亨利·查德現在已經是靈魂系星辰劍劍客了。
靈魂系大劍,被成為魔王之劍,亨利·查德的大劍名字更是**裸地就叫做魔王。
魔王之劍的含義就是……它是操縱人心之劍,是陰暗處窺視暗湧之劍,也是那些從遙遠的星球過來的核元素唯一奈何不了的藍星石種類。
亨利·查德從沉眠中睜開眼睛,然後猛地發出命令:「泥泥,帶約瑟夫走。我不想看到他,碰也不想碰。」
下完命令,亨利從他的躺椅上站起來,摩挲著他手中一枚銀色的骷髏頭飾品,那是他他的大劍最新的雜質形態。他個人對這個雜質的樣子非常反感,但無可奈何的是,這個世界上能夠練造十噸以上級星辰劍的人少之又少,除了鏡·真理,鏡·白日流雲和那個什麼飛火流雲,就只剩下一個鏡·修羅了。
而在這麼多人裡面,他又只找得到這個叫鏡·修羅的男人。每個練劍師都有自己的風格。飛火流雲是奇怪,鏡·真理是完美,白月流雲是工整,鏡·修羅就只能是恐怖了。
不管如何,他總算還是升級成功了,不像宏·鷹守著一倉庫的藍星石,手裡沒有練劍師,也成不了氣候。
亨利摩挲著骷髏,把腦內的雜念弄開。等他再次睜開眼睛之時,紫色的光還未從他的眼中消失。
他感到鼻腔溫熱,伸手抹去了一行鼻血。
該死的人類身體,果然承受太大的劍會有麻煩。看來,找個時間,他還得讓鏡·修羅改造一下自己才行。
不過暫時這五十幾噸重的劍也夠用了。
「孔雀這個小人,居然也想做英雄。」亨利冷笑一聲,心頭揚起了一個最惡毒的方法。正如孔雀所說,孔雀城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他掛心的只有兩件事,或者說兩個人。
一個是約瑟夫·查德。他可不要像白夜那樣擔上屠兄之名。亞歷山大年輕氣盛,也聽多了那些無聊的英雄故事。現在他抓約瑟夫何其容易,難的是讓他走。該走多遠走都遠,反正沒人喜歡他,離開孔雀城,他就一文不值。
一個就是飛火流雲。亨利深知練劍師的重要性。現在和平時期,看不出來。一旦開戰,有藍星石是沒用的,要有能練大劍的人才行!
他已經有了鏡·修羅,但是鏡·修羅本身就是麻煩人物。天才飛火流雲無疑更有價值,但是……
他也沒有有價值到要亨利·查德心慈手軟的地步。
「孔雀·海藍,中土天王?凱撒·祖藍朵,風吼怒獅?」亨利流著鼻血的臉上露出笑容,「你們的時代已經過去了,現在是新時代,我的時代了!」
「明天孔雀城將會從地圖上消失,哈哈哈……」亨利仰頭大笑起來,「徹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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