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看著他手上發著淡淡紫色光芒的手錶,至少他還帶著一塊表。他身上自然是光溜溜地,被扒得白切雞一樣乾淨,連腳上的襪子都被脫了。
小而且密閉的山洞裡,潮濕而溫暖,連肺都好像被包起來了,日出在黑暗中看著若果,若果在黑暗中也死死地盯著他。
日出隱約記得他好像在若果的背上看到了大劍痕,只是他的腦子目前只能想起若果那兩顆蜜瓜一樣結實渾圓的胸,所以只能不得已地問:「你是劍客?」
「是劍客!」
若果說著話從床上摸起一條很粗的鎖鏈遞給r出抓著那鎖鏈,尋思著這裡好像很多人大劍的雜質都是這種樣式單調,幾乎一樣的鎖鏈,心想他們的練劍師練造這些劍的時候,一定不是像飛火流雲他們一般,是用生命在和藍星石對話,練造獨一無二的大劍,而只是批量地生產殺人武器而已。
「你也是……」若果說著,伸手摸日出的耳朵。她的體溫很高,連手指溫度都很高,纖長的手指撫摸過日出打著耳釘的左耳,指腹劃過他耳廓後的柔軟皮膚是讓他忍不住感到舒服,一邊身子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是太陽劍,雜質少,真好。」若果說起話來一段一段的,用詞也很少,日出知道很多撒拉人說話都是這樣的,特別是奴隸。
若果的手滑過日出的耳廓,行向他的脖子,那裡依舊是敏感地帶,但日出經過第一波的衝動後,此刻冷靜了不少。他調整著呼吸,望著若果,才要說上點什麼,若果就抓起他一直握著拳放在膝蓋上的手,放到了她的胸上。
在混血兒中,日出個子都不算大的,而若果明顯是一個標準身形的撒拉女人,因此此刻日出手張開都沒辦法將若果一手把握。
若果將日出的手壓在她自己胸上,抬起頭來望著日出,就靠了過來。日出明白她心意,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點。
若果立刻露出不悅的表情,另一隻手過來狠狠地抓住了日出的肩膀。
「你不要我?」
「……」
這爛桃花來得太兇猛,而且若果不是蜻蜓。她雖然兇猛,日出卻打從心底感到她並不複雜,也不壞。並且身為純血撒拉人,她對日出的吸引力遠超過他的想像。
若果看日出沒回話,更靠近了一點,一隻手探下他的下身,發現他已經本能的有了反應之後,便要硬拉著他回床上再來一輪。
日出對他老實做出回應的身體很無語,但如果他就這樣順勢做了,那就太沒有一點把持力了,太對不起茶茶了。
「若果!」
日出在若果要再一次推倒他時終於開口。
若果看著他,忽然燦爛地一笑,開心得花都開了一樣地說:「你叫我的名字了,我喜歡!」
「哦,你喜歡就好。」日出見她笑得開心,忍不住也附和了一句,然後他笑還沒來得及收回來,就被若果猛地推了把胸口,摁床上了。
這個……日出忽然有種霸王硬上弓的感覺,只是霸王是若果,他是弓,而且好像這樣被硬來,還不是第一次了。
「若果!你聽我說!」
日出使出吃奶的勁才沒讓若果得逞,抱著她的腰,在臨門一腳的關鍵時刻,望著她叫道:「你很好,但是我已經有心上人了。」
「心上人?」若果不爽地扭動著腰肢,問:「是什麼?」
完了,這個女人根本聽不懂這些話。日出只得口乾舌燥地說:「我喜歡別的女人,不是你。」
「為什麼我很好,你還會喜歡別人?」若果立即問。
糟糕,客套話也是不能說的。日出正後悔著想詞,若果就一把抓住了他老實巴交的下身,狠瞪著他問:「你喜歡我,你說謊。」
茶茶,茶茶·杜羅,杜羅團長,這個時候你在哪裡啊?自己的東西自己管好,我是真不知該如何幫你了。
日出沒辦法讓他的身體不做出反應,但也沒辦法就這麼隨波逐流,痛苦糾結之際,若果已經用力地揪住他的下身,抬腿就要壓上去了。
「不行!」日出大吼一聲推開若果。
山洞狹小,若果往後一倒便撞到了牆。
日出聽到她頭撞到的聲音,連忙爬起來去看她。但還沒等他爬到若果身邊,若果就自行坐了起來,二話不說把床上的鎖鏈往日出脖子上一套,伸出手來,就跟有十幾年駕齡的老司機一樣,一下子就再次把日出那給抓住了。
「你喜歡我!」若果堅持地說。
「我不喜歡你。」日出脖子被鎖鏈勒得不舒服,一把扯開之際,對若果道:「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想和你睡而已。」
日出剛說完就後悔自己話說得太硬了,但下一秒他又開始擔心若果還是無法理解他的話。這一次,他的擔心是多餘的。
若果盯著他,盯了好久,忽然抓著鎖鏈的手摸向他的胸口,撫在他胸口的傷痕上問:「你這裡沒我。」
「沒你。」日出覺得自己很渣,不過他不願說謊。
「那這裡是誰?」
為了茶茶的安全考慮,日出回答道:「是另一個女人。」
「她叫什麼名字?」若果執著地問。
「你為什麼要知道?」日出也執著地不說。
「我要殺了她。」若果回答道。
「那你得先殺我。」日出也回答道。
「你……」若果看著日出,過了那麼幾秒,突然把鎖鏈又拉起來纏他脖子上了,雙手拉著鎖鏈惡狠狠地說:「我殺了你。」
「……」這個時候不是耍小聰明的時候,但是和那幫神一樣的隊友在一起久了,日出也就變得沒那麼好了。
他笑起來,跟逗一個孩子一樣說:「那你殺了我吧。我都死了,你就不用殺我喜歡的女人了。」
「我還是要殺她的!」若果狠狠地說。
「殺她?」日出笑著問:「讓她到地下來繼續和我在一起嗎?哈哈。」
「你……」
若果突然不說話了,把鎖鏈收回來放手邊,垂著頭坐在日出身邊,也不抓他的關鍵部位了。於是日出發現他正興奮著,卻自己給自己弄了個道德的牢籠,不能主動碰身邊的女人,她看上去又不打算繼續強姦他了。
這……
還是應該先被強姦一次了,再說這些個道貌岸然的話的啊!日出內心泣血地喊道。
沒想若果沉默了一會,忽然又開口了。
「和媽媽睡的男人,都只是想睡媽媽。沒人喜歡媽媽,沒人把她放在心裡。」
話題貌似一下在沉重了好多,日出苦不堪言,想到科恩·班納卻只能柔聲問若果:「你的媽媽是科恩的媽媽?」
「是哥哥的媽媽。」若果說著,抬頭望向日出,一雙黑眼睛盯著他露出小動物一樣的柔軟表情,盯著他的眼睛對他說:「我和哥哥的媽媽是妓女,奴隸女人都是妓女。」
出這下知道若果和科恩長相如此不同的原因了。他記起金麥城的那個奴隸倉庫,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每天都有不同的男人睡媽媽。我八歲的時候,他們也要睡我。我殺了人!」若果對日出說,忽然伸出手來摸他的臉。
她臉上依舊帶著那種小動物一樣渴求的表情,日出沒拒絕她,也沒強行藏起眼中的溫柔。
「他們要殺我,哥哥殺了要殺我的人。史蒂芬搶來了劍,哥哥和史蒂芬變成了劍客。他們說我還太小,不能和他們在一起,就把我藏到了深山裡。」若果緩緩地說,日出在腦海裡把她的畫變成畫面,想到一個八歲的小姑娘被獨自留在山中的情景,忍不住流露出了混雜了憐愛和同情的溫柔表情。
若果看著日出的眼睛,盯著他靠了過來。日出猶豫該不該拒絕她時,她摸著他的胸膛,好像小孩子一樣地說:「我想住到你這裡去。我不想和媽媽一樣。我不想和很多很多男人睡。我只想和一個男人睡,和我喜歡的男人睡,和喜歡我的男人睡。我喜歡你,我想住到你這裡去。」
「若果。」日出還是第一次覺得說話很痛,「我這裡有別人了,這裡已經住人了,你進不去。」
「那就讓她出來,我再進去。」若果看著日出的眼睛,死死地抓住,死死地盯住說:「你眼睛裡有我,我看見了。」
「若果。」日出還在找詞,對方就已經全身柔軟地將自己整個地托付到了日出的身上。
他無可奈何地抱著若果,下一秒若果果然又恢復常態,抓住他那,又要霸王硬上弓了。
「你不要我嗎?」看到日出身體僵硬不主動,若果在他懷裡抬起頭來質問他。
「你不是說你想和喜歡你的男人睡嗎?」日出睜大了眼睛說明道:「我不是說我不喜歡你嗎?」
「你喜歡我的!」若果神情堅定地在日出身下躺好了,並且拉著他的腰,死命地拖向自己說:「只是你自己不知道。」
「我怎麼可能不知道。」日出遠沒有他想像中那麼意志堅定,再說這若果的力氣也太大了點。
「我心裡住著的那位,還在這裡看著你呢!」日出有點語無倫次了。
「我已經把她趕走了。」而若果彷彿終於找到了狀態,開心地說,在日出想要回應的剎那,一把把他的腰拉下來。
糟糕!日出碰到她的那刻就知道那些道德的玩意都集體閃人了,他根本無法對若果熟透了的身體,還有她身體迷人的氣息說不,更別說經過方纔那一糟對話,他實在是不忍心在這個時候繼續冷酷對待面前這個女人。
於是……
既然要做婊子,咱就不立牌坊了。
「不要跑!不……」若果忽然不叫了,也不用力了。她驚訝地抬頭,發現日出沒跑了。
沉沉的黑暗中,日出盯著她,這一次換做若果忍不住吞嚥了一下。日出伸手過來,用指尖輕輕地劃過她的臉。
手收回去的時候,若果忍不住再次望向日出,看到黑暗中那雙眼睛盯著她,野獸一樣,充滿了要將她完全佔有的慾望。
日出盯著他身下的女人,覺得再七里八里,他就真是真基佬了。
「抓住我。」他說,一把將若果抱了起來,放到身上,撫住她略微顫抖的背的同時抬起她的下巴,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