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是日出兄嗎?」
胸你妹啊胸!
杜羅公子那張清爽的帥臉穿過鮮花和綢帶的點綴,鑽進日出的眼裡,好像一粒沙子以時速一百公里的速度直接飛進日出的眼睛裡。
真是不是冤家不碰頭,一進場日出就看到了杜羅以及他身邊已然變了個人的徹徹。
「日出!日出!」
徹徹照舊是一見到日出就伸手大叫,好像嗷嗷待哺的雛鳥,只是日出真不想看到他。無論是他那頭新剪的清爽短髮,還是他身上合體的夾克長褲,都不想看到,當然最不想看到的還是徹徹脖子上那個長得很像狗鏈子的項鏈,它居然是粉紅色的!真不知道這個杜羅公子是怎麼想的。
「咦……」
徹徹叫了兩聲,突然發現了回音,旋即指著日出身邊大叫道:「日出,他就是那個奸商,奸商!」
「各位請入座。」
忽然一個深沉圓潤但略顯蒼老的聲音傳來,日出暫且不管徹徹,轉過頭去看到說話的人是一名年約五十的老婦。她穿著醬紅色的長裙,腰上別著一把金色短劍,身披一張完整的豹皮,而豹子頭還擱在她的左肩上,濃眉圓眼,整個人看上去要多精神就多精神。
但顯然這位老婦充其量只是一個主持人或者說這個房間裡的話事人,蜻蜓夫人才是這裡的主人,她自然坐在主位上,只是主位那張鮮紅緞面的沙發前放著一盞屏風,將她的尊容擋了起來而已。不過透過半透明的屏風,依稀可以看見睡臥在沙發上的她是一個很高,胸部很大,腰很細,腿很長很漂亮的女人。
說到這,就要介紹下這個大房間的格局了。整體來說,它是一個大圓廳,八扇門從八個方向過來通向這個大圓廳,日出他們進來的門就是其中一扇。最東邊的門通著的就是主位,門前一張碩大的屏風,而這個屏風居然是一隻碩大無比的透明魚缸,四個角為鎏金麒麟腳,腳上面的大玻璃缸裡,橘紅色和金色的金魚游來游去,美麗得甚是壯觀。
蜻蜓夫人就坐在金魚魚缸前的一張大紅色沙發上,而沙發前是一排同樣鎏金雕刻著蜻蜓花紋的大屏風。屏風的兩邊各站了七八個妙齡少女,每個身上的布都不夠當抹布的。
只是在這種情況下,日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早就忘記他來這裡的目的是脫處了。
另外七張門,除了日出身邊的正西門,六個門的方向在門口都擺上了大的屏風,上面雕刻的花紋皆是花朵,只是花朵品種不同。
東南方是玫瑰,屏風前的男人也正如玫瑰,長得斯文英俊,穿著一身淡藍色的長衫,看上去很像是一個讀書人,身後卻跟了好幾十號彪形大漢,恭恭敬敬地站著顯得非常氣派。正南方是牡丹,前方坐著的男人,有一雙不招人喜歡的吊角眼,好像老虎。他腰的兩側各別著三把古銅色的短刀,脖子上則隱隱露出深紅色的大劍痕,看來也是劍客無疑。在他身後也站著好幾個男人,雖然不如東北方兄弟背後的彪形大漢那般雄偉氣派,但他們每個人身上都帶著大劍痕,居然每個人都是劍客。
西南方也就是日出背後的屏風是火紅的狄爐,正西方暫時沒人只有一張不斷噴出寒氣的黑洞洞的大門。
西北方的花是中土大陸稀少的環節花,環節花的前方坐著的,還用說嗎,杜羅公子和他的徹徹啊。正北方的花,日出也認不出是什麼,料想應該也是東土大陸上才有的花朵吧。前方坐著一位黑衣老者,一邊用一隻鐵壺品著茶,一邊看著日出不住點頭微笑,顯得很是和善。
最後靠近主位的東北方的沙發上睡著一個男人,他骨骼瘦小,一副沒發育完全的樣子,睡在那裡好像在做夢,背後的花朵是綠色的荷花。
日出把所有人都打量一遍,隨後在蜻蜓夫人分配給他的位置上坐下,每個方位的沙發兩邊都站著一名妙齡少女,穿著打扮都十分清涼。日出身邊的兩位少女似乎是為了配合狄爐花的鮮紅,身上都穿著一條大紅色的紗裙,長裙拖地只露出手臂,可是那布料輕而薄,衣衫下剛好一握的雙乳,少女並不突出的**,腰的曲線,甚至雙腿之間少女**輕薄的毛髮都清晰可見。
日出看了一眼,就把眼睛別開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只是他無論望向哪個方向,都能看到穿著同樣材料只是顏色不同紗裙的曼妙少女,對於一個處男而言,這也太刺激了一點。
不過有一點,日出相當驚訝。那就是這些少女都沒有眼白,她們雖然身材嬌小,嘴唇和鼻子的樣子都和人類無異,但實實在在的她們全是野人,沒有一個人是真正的人類。
據亞瑟的白眼科普表明中土大陸上,除了那些大貴族大商人的莊園和工廠,很少有地方有這麼多野人。日出低下頭望著地,希望能稍微冷靜一下,這種地方他需要徹底的冷靜。
他整理了下心情,再次抬起頭來眼前的畫面讓他更窩火了。只見東南方的兩名少女已經坐到了沙發上,鵝黃色的長裙下,她們的身體朦朧而嬌好,而這樣的身體正被杜羅公子,左邊一個右邊一個地左擁右抱著,如果算上他腳下還蹲著帶狗鏈子的徹徹,這傢伙完全就是人生的大贏家啊!
發現日出在看他,杜羅抬起頭,舉起手中深紅色的液體衝他瀟灑地笑了一下,隨後便又窩回去跟他身邊的美人說笑起來。兩名黃衣少女被他說得開心,衣服下稚嫩的乳房一顫一顫地看得好不誘人。
日出又氣又上火,轉臉看到東北,正北的兩個哥們也跟身邊的侍女玩了起來,其實他也可以的。
只是……
僅僅是瞟了兩眼左右兩邊的侍女,日出就臉紅心跳啥念頭都沒了,這萬惡的處男之身啊!怎麼這樣不中用呢?
悔恨之時,日出聞到濃濃的酒香。隨後,兩大罐子光是聞都會醉的酒就給人抬了進來,同時抬進來的還有新烤的羊肉,豐盛的水果以及不知道什麼肉燉制的鮮湯。那位中年老婦又發話了,對著整個房子裡的人說:「猜謎會開始之前,蜻蜓夫人請大家喝酒。」
喝酒的意思就是——
要喝完!
屏風內,大家雖然看不清蜻蜓夫人的樣子,卻能看到她的動作和姿態。中年老婦說完,兩個侍女旋即拿了一罐比日出他們面前的罐子還大三倍的大罐子走過來,抬著讓大家都看了看罐中有酒後,送入屏風後。
「我先干了。」蜻蜓夫人說話了,日出說不出那聲音到底是怎樣的,但那聲音聽過的人不會再想聽第二遍。
說完,蜻蜓夫人一仰頭,罐子再抬出來的時候,裡面已經幹得倒不出一滴酒了。
這是考驗!第一關!
日出瞬間做出判斷,正如他的判斷,玫瑰和牡丹座的二位率先拿起罐子,一仰頭,雙雙乾淨。隨後正北方那個和善的老人家也干了自家的酒。
最後剩下杜羅,那個睡覺的年輕人以及日出。那個睡覺的年輕人完全沒有起來的意思,日出以為他會第一個出局,沒想到伺候在他身邊的侍女見他熟睡,便把罐子抬了過去,當頭倒下,而在酒就要濺到年輕人頭部的一剎那,他張開嘴,酒就那樣直接倒進他嘴裡了。喝完,一滴不剩。
剩下杜羅和日出。杜羅看了他一眼,自然又是那樣欠揍地笑,隨後從女人堆裡爬出來,拿起罐子,仰起頭,咕嚕,咕嚕。果然拿大刀的男人,酒量不會差到哪裡去,亞瑟除外。
日出遲了一步,已經很不爺們。此時滿大廳的人都看著他,而他在心裡粗略地對比了一下這只罐子的大小和他以往數次醉酒的經歷,覺著自己非常有可能就這樣一喝到明天,直接出局。
而在他萬分糾結之時,回音湊過來了。見他眨著眼,一副討好的樣子,日出就知道絕對沒好事,果然他開口,一派淒楚地對日出說:「日出,我的那罐你也喝了吧。」
「憑什麼?」
「實不相瞞。」回音聲音低沉了許多,垂下眼,眉頭也皺了起來,那樣子看上去後面要說出來的故事不是我爸媽早死,就是隔壁大叔強姦了我爸殺了我媽這樣的故事,結果他說:「我剛剛吃下去的人血還沒消化,都堵在嗓子眼裡了,現在真的一口水都喝不下去了啊。」
**為什麼要生出來啊?
「哦,是嗎?」日出冷笑道,「這好辦啊,你站起來。」
「嗯,嗯嗯。」回音滿心歡喜地站起來說:「然後呢?你要我幫你搬酒過來嗎?」
「不是,你站好了。」日出說:「面對著那個拿大刀的人。」
回音開心地站好了,面對著杜羅公子,正要開口說話,日出跑過去對著他鼓出來的胃就是一拳。頓時,一道鮮血的彩虹劃過天際,它那麼壯美,大約是因為它是將近十公升血幻化而成的吧。
「啊啊啊!回音公子你怎麼了?」伺候在一邊的少女見回音吐出那麼多的血,當下嚇得臉都蒼白了。
眾人齊齊看著日出,比起回音吐血,大家更好奇這個男人居然一拳就把一個人全身的血都打噴出來了,他得多厲害啊。
是啊,日出很厲害。
眾目睽睽一片血紅之下,他站了起來,拿起自己那罐子酒。唉,死就死了吧,終歸是要喝的。
咕嚕,咕嚕一口氣喝下,在腦袋發昏暈倒之前,他拿起另一罐,找到回音鮮紅的嘴,撬開,給他灌了進去。
等最後一滴從回音的耳朵裡給灌進去,日出把罐子一扔,天旋地轉之間,好歹第一回合考驗過去了。他聞到奇妙的香味,回過頭一頭栽進了一個十分柔軟的東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