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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60章、沒話說的皇帝 文 / 徐州小吃

    不大會兒功夫,一個留著小鬍子,身著官衣官靴的小胖子一路小跑進了來。他來到的時候,朱允文正在半截吊著呢?

    作為朱允文手下的人,自然是要緊張自己老闆的。但是身為—名儒生,其勸人的話,不外乎就是那些,千金之子之類的。

    從前的朱允文,是長在紅旗下,聽老師話的好孩子,無論老師說什麼,他都聽。但是這—次,不好使了。他來了,朱允文反而克服心理障礙一般,是拚命向上爬。

    看自己這老師說話不頂用了。黃子澄的臉色可就不好了,書生火氣上來了。但是他能訓哪個呢?朱允文,那是他老闆,這會兒只能好言相勸,絕不可火上澆油,加以激怒;至於許仙……算了吧!就是太祖皇帝都惹不起人家,現在又玩了出大變活人,他黃子澄又惹得?反正是據他所知,太祖皇帝今後幾年是拼了老命地祭祀這位王叔。凡是說他不好的,都讓老朱擼了帽子。

    朱允文是聽他的,但是人家更是老朱的孫子。

    所以這團火便全發在了劉太監一行人身上。什麼「你們是紅小鬼,黨性過硬,是久經考驗的無後階級戰士,是照顧朱允文同志的堅強防線,是保護朱允文同志的最後一道防線……怎麼能讓朱允文同志這樣,難道你們就不會不給梯子,不會自己上?」當然也免不了譏諷許仙幾句。「什麼許仙這個同志,就是素質不過硬……」(奄有仙名。卻非仙賢)……

    許仙本來不想招惹他,畢竟這傢伙雖然能力不行。但是好歹忠心不二。但是這傢伙偏偏招惹自己,許仙就不能不出聲了。「小黃,你又是哪個?如此呱噪!」許仙歪著身子,問道。

    許仙都說他是小黃了,又怎麼全不知道他是哪一個?許仙絕對是故意的。本來麼,一下子參與到叔侄奪位子大戰,許仙已經很不高興了。他還敢批評自己,不削他。削哪一個。更何況以這小子做的事,削他都是輕的。

    朱允文派老將耿炳文討伐,初戰不利。朱允文聽從黃子澄的建議,以曹國公李景隆接替耿炳文,齊泰極力反對但無效。李景隆接任後,表現更令人失望,屢戰屢敗。損失數十萬人。朱棣乘著李景隆戰敗之時,上書朝廷,大力批評黃子澄和齊泰,朱允文便免去二人官職,但仍暗中與二人議事。建文二年(1400年),李景隆在濟南戰敗後被撤換。朱允文赦免了他,黃子澄哭著請求朱允文治李景隆的罪,朱允文沒有接納,子澄便說:「大事去矣,薦景隆誤國。萬死不足贖罪!」

    當盛庸在建文二年十二月在東昌大破燕軍後,朱允文在建文三年正月恢復了黃、齊二人的官職。

    正所謂不怕神—樣的對手。就怕豬—樣的隊友。顯然黃子澄便是朱允文這邊的豬。

    黃子澄見許仙動問,立即給跪了:「下官黃子澄……」即便他明知道許仙在戲耍他,他也得跪。因為許仙這王爺可是與其他王爺不同,不是因為許仙是老朱平輩的王爺,也不是許仙是什麼神仙,而是許仙手中捏著皇帝的官帽子。也就是說許仙是有權發起對朱允文同志皇位彈劾的,至少老朱的遺旨上是這麼寫的。

    如果朱允文是位強勢的皇帝,先祖遺旨什麼的,他照樣可以不聽。但是他朱允文偏偏不是一位強勢的皇帝,更不必說現在還有個四王叔起兵了。

    不要多,只要許仙歪歪嘴,說朱允文同志不合格,那可就不得了,至少政統上出了問題。

    不要看政統不過是統治者的夜壺,想怎麼編,就怎麼編。但是你要說這東西沒有吧?那還真不行,比如清末十九世紀,科技昌明,那些白化病奇奇怪怪的東西早已忽悠不了廣大觀眾,統治者只好從別的地方尋找理據。清末這群**黨尋找到的,是「華夷之辨」,認為華夏是漢族人的天下,滿清不過是竊取朱明政權的蠻夷,所以必須推翻,建立漢人的新國家。這個理念一經宣傳,便深入人心。連趙家莊的阿q,也知道**黨是「個個白盔白甲穿著崇正皇帝的素」。興中會、同盟會的口號「驅除韃虜,恢復中華」,光復會的口號「光復漢族,還我山河」,華興會的口號「驅除韃虜,復興中華」,都是由此生發的。

    紅朝在起事早期宣稱階級鬥爭,為了論證自己暴力行為是政統,不惜把黃巢、張自忠、白彥虎這類雙手染滿鮮血的劊子手,從地獄裡挖出來,塗脂抹粉後,捧上了「農民起義領袖」的神壇。

    等太祖去世,太宗面對的是千瘡百孔的爛攤子,以及剛從孝宗處偷來的政權。為了論證自己是政統,則祭出「改革開放」這面大旗,用經濟建設的巨大成就,來證明自己的合法xing。到了江高宗,依然秉承上一代的思想,保8成了政治任務。

    然而人力或有窮時,經濟也無百年之好,保8任務日益艱巨,乃至不可完成,所以現在又開始念「和諧」「民生」的經,但道理是一樣的。

    現在只要許仙站出來,大吼一聲,朱允文不適合當皇帝,那他還真完了。至少黃子澄是這樣看的,不要忘了老朱的位子雖說只有一個,但是老朱的兒子可是一點兒不少。聚一聚,絕對是可以聚出幾十萬大軍,到那時候……

    顯然這黃子澄還是認為朝廷必勝的,他反而是怕許仙做—根攪屎棍。他心中有這樣想法,不免便說出的話……

    呵呵!許仙便笑了。

    他還能說什麼?最討厭的便是這種已經把繩子套自己脖子上了,卻還覺得自己多麼厲害。多麼能耐的人。

    用後世一句話。小母牛倒立,牛逼沖天了。

    這時候。真是說什麼都是白瞎。

    既然人家不怕死,許仙更沒有理由出頭了,他開始觀望起來這南京的龍氣。觀望幹什麼?當然是自己拿走了,反正這裡的皇帝都要沒了,人朱棣又不稀罕這兒,到時候會北京建都。他們又都用不上,許仙可不嫌棄。

    看大明龍氣張爪舞爪直對北面,單從龍氣上看。真的很難看出這南京的龍氣不如北京。但是偏偏那麼奇怪,明朝有朱棣朱允文,清末有孫袁,民國有蔣毛,其都是北勝南。

    為什麼?這龍氣之中是否有什麼秘密?

    許仙這—沉思,可就顧不上朱允文與黃子澄了。許仙不發話,這朱允文便得爬。因為這時代講究一個仙人對凡人的考驗,所以他得爬。當然他也只想到這些,其他什麼許仙可以在政統上動搖他的統治,朱允文這傢伙可比許仙還要政治小白。是絕對不會明白當年皇爺爺都撤不了自己的職,為什麼這時候王叔公卻可以。

    至於黃子澄……老朱雖說沒有封許仙—字並肩王,但是卻有見許仙如朕親臨的言語。黃子澄那麼—跪。許仙不說起來,他哪兒敢起來?不怕言官攻訐他?要知道朱棣起兵給朝庭的奏章上,他黃子澄可是奸臣。

    孰語有云:不遭人妒是庸才。但是如果這個庸才偏偏把皇帝霸佔住了,那麼會多麼遭人恨,便可想而知了。

    「王叔公!」當把爬梯子當成一件考驗之後。這朱允文竟然真的上來了。

    其實他—上來,許仙便知道了。

    這朱允文還真讓黃子澄他們教導的很好。禮儀課十分。上了屋頂了都,還想玩什麼龍行虎步。

    拜託!這是大瓦房,不是平房。就是許仙初學人上房,都打滑過。你—小小溫室中的花兒,也敢龍行虎步?摔不死你丫的!

    好在這朱允文沒有死要面子,活受罪。見沒人注意自己,又差點兒滑下去,老實了。慢慢地蹲下,一點點爬了過來,這才呼上一句叔公。

    「來了。」人家都爬到自己身邊了,許仙自然不好不說話。把手中酒壺一遞。

    不親身體會一番,只看別人(許仙),朱允文是真的不知道這爬房是這麼難,這麼危險的事。跑到這兒喝酒?喝醉了怎麼辦?摔下去,不是吃定了?但是想到這也是考驗。把酒壺一接,全當喝毒藥了。他就不信他這王叔公會看著自己摔死不管。也是懷有這樣的信念,他才有膽子爬上來。

    許仙可不知道他想這麼多,他只覺得初春天還冷,可別把朱允文這溫室小花兒凍到了,所以才給他酒喝。遠不像朱允文想的那樣複雜。

    猴兒靈酒,花果山的特產,當年醉死過孫悟空的東東。許仙見他牛飲,自然不會樂意,手—招,便飛了回來。這靈酒一滴,便足夠他曖身子了,至於味道,倒有—比,牛嚼牡丹。

    心驚膽戰上來的朱允文,你就是給他瑤池甘露,龍肝鳳膽,他這會兒也是什麼也品不出來的。反倒是許仙手一招,酒壺便回去了,看的他雙目放光。

    要知道當時他在老朱的鐵匣子中找到另一份不是辦法的辦法時,他也是承擔了極大的風險的。

    因為老朱留給他的實在是太神話了,什麼以國運相托,召喚許仙下凡……

    老實說,作為黃子澄的好學生,他是真的不信神的。許仙已經走了十多年了,兒時的記憶也不多,差不多快忘光了。但是他實在是怕啊!自從他想團結一下朱棣同志以來,他便知道自己這四王叔有多可怕。再加上發現第二份聖旨時,老朱也說的明明白白,甚至勸他選第一條路。因為老朱這後手留的也是心中不安。

    是,他是收集了神仙降臨的法門,但是這神仙來了之後,到底會怎麼選,怎麼做?老朱也不知道。這人間就沒人知道。幫孫子打兒子,還是幫兒子殺孫子?都不好,這手心手背都是肉。

    若非老朱的錦衣衛查來的信息,發現自己四兒子太狼了,奪皇位後會順手殺掉孫子,說什麼他也不會留下這法子。

    當然了。他依然留下了後手。為了許仙手下留情,像他一樣疼愛老朱家的子孫們。在他清除了朝堂。形成自己的一言堂後,除了皇位,是能封的,不能封的,全都封了。又是王爺,又是神仙的。可把朝庭累的不輕。要知道老朱對此事極為認真,哪個敢馬虎,他就敢擼誰的官兒。不是許仙的身份不夠。老朱甚至都打算給許仙封禪泰山—樣的大禮。

    老朱是看的明白,他把許仙捧的越高,真到了那—天,許仙越下去手。說不定他便把自己這為難的事情解決了。

    老朱有這樣的心思,言傳身教之下,朱允文才有膽量召喚許仙。現在再看許仙露了一手,自然是更加有信心了。至於許仙怎麼上的這屋頂。沒人告訴他,他自然不知道。有劉太監在,再加上外朝的態度,想瞞住朱允文,不要太簡單了。更不用說,就是他知道。這心驚膽戰一番後,也忘的差不多了。

    許仙取回酒壺後說:「你皇爺爺給你安排的不好嗎?為什麼不照著辦呢?現在,你做了皇帝,就真的那麼好?」

    朱允文顯然沒有想到許仙會這麼問,他呆了。腦中有如電閃雷鳴—般。「王叔公!我就真的不如四王叔?我就—定不如四王叔?會敗給他?」看了老朱的遺旨,這個念頭便已然在他腦中出現了。只是這一刻。他才讓許仙的話激出來。

    怎麼說,他也是皇上。無論是從正統,從勢力,從地盤,從軍力,從錢糧……他都實在看不出來他會輸在哪兒。

    而且他是少年天子,莫欺少年窮!他自己也不甘心。

    許仙沒有出聲。他說什麼?難道告訴朱允文,歷史上就是這麼寫的,你就是個倒霉催的失敗的命。誰讓你皇爺爺把領軍的大將殺的那麼乾淨?

    一邊是你爺爺把領軍大將殺個乾淨,另—邊又拚命給自己兒子塞軍隊。

    作為打過仗的許仙,他自然知道這百戰老兵與新兵蛋子的區別。

    許仙不出聲了,朱允文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下意識地便想到他的老師,黃子澄。「王叔公,這黃卿家已經跪了這麼久了,是不是應該起來了?」

    如果可能,他甚至希望黃子澄上來,幫著自己勸王叔公。站著這麼高,又吹著寒風,喝了酒,頭也暈暈的,他是根本不知道說什麼好。急需有人幫自己出謀畫策。

    「他想起來,就起來好了。」許仙看都沒看黃子澄一眼,隨口說道。

    黃子澄這人雖說才能不咋樣,許仙也沒有為難他的打算。實在是這人足夠霉了。

    建文四年(1402年),燕軍逐漸逼近南京,朱允文謀求與朱棣談和,便把黃子澄和齊泰眨謫到外地,仍密令二人募兵。南京陷落前,朱允文召黃子澄回京,未至而南京已失守。黃子澄密謀繼續反抗朱棣,行蹤被人告發,因而被捕。

    燕王朱棣(即明成祖永樂帝)親自審問,子澄抗詞不屈,被肢解而死。並禍及滿門,株連九族,家屬被殺65人,異姓致死者54人,外親400餘人皆充軍,唯其子彥修因已入昆山籍,能說昆山話,才倖免於死。後收子澄遺骨葬昆山縣(屬今江蘇省)馬鞍山下。

    科舉起家,先是太子伴讀。如果朱標不掛,他絕對是會陞官,不敢說—定是一品大員,但是也不會是個小人物。

    可是他丫的太子掛了。好在還有太孫在。千年的媳婦熬成婆,好容易朱允文登基稱帝,還沒過上兩天好日子,便是朱棣反了,再然後便是打敗仗,只要是他一當官兒,便是敗仗不斷,直到落個株連九族。

    人家都這麼慘了。許仙再讓他跪著,還有什麼意思?欺負一個死人,許仙還沒這麼無聊。

    只不過,許仙也沒有做王爺的打算。這異姓王爺從來都不好做,無論你有沒有自保的本事。特別是現在這種時候。

    幫朱允文,那是逆轉歷史,很難。幫朱棣?這殺皇帝的業力先不說,單單是許仙現在正謀取人家的地脈龍氣,他也下不了這手,正所謂拿人的手短。所以許仙也沒有說讓他起來的話,沒有擺王爺的范。

    許仙是打定了主意做—個看客。老朱的封賞的什麼的,如果是他沒去佛國前,他還希罕。現在嗎?有它,麻煩不少;沒它,反倒是輕鬆不少,坐收漁人之利。難不成這朱棣做了皇帝,自己就不是他王叔了?

    退一萬步來說,就是他不認。與許仙也沒有多大的損失。到了他現在,法力什麼的,根本就不差皇帝封給的那—點兒。至於佛門算計什麼的……

    拜託!這是人間。有人道扶持。他們敢來,許仙便敢與他們放對。如果再能搞到佛門舍利,他絕對會把它們當糖豆子,—個個給吃了。

    比起人家佛門多少個量劫的法力底蘊,人間皇帝封的那點兒,又算個啥?

    君不見,漢朝的關張也好,唐代的門神也好,吃了多少朝代的香火,至今也不過是個神將。

    朱允文見許仙說了一句後,不再出聲。他暗歎一聲,只好自己傳旨了。不過這屋脊上實在危險,他是不敢到邊上的,只好扯大嗓門傳旨,希望下面可以聽到。做皇帝做到他這份上,也算可以了。對黃子澄絕對是沒話說。(。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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