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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281章 、閉門一家親 文 / 徐州小吃

    進了衙門,許仙一頭扎進了書堆中……

    這朱元璋派了別人冒名頂替自己跨馬戴花,許仙是知道的,但是這朱元璋有沒有派人冒名頂替自己來上班,許仙就不知道了。

    然而只是因為這縣衙有沒有另—個假許仙,自己便不來了嗎?怎麼可能。這書庫中可是有自己需要的東西。

    這東西不是別的,正是華夏的數千年傳承。正如秦始皇焚書坑儒,依然留下了不少傳承一樣。蒙元統治下,依然把大量書籍收入了皇宮。蒙元退走,便宜了朱元璋,現在卻是便宜了許仙。

    什麼回回炮、農典、軍事操典、煉鐵煉鋼、算章九問、勾股算法……甚至許仙還看到了歐亞大陸圖。

    這些都是寶貝,與其後來失傳,許仙有心把它們記下來,保存下來。

    「許大人,您來了。又忘了點卯吧?來,快來。」許仙正抄的開心高興,便見—位同僚對自己直招手。

    這個時候,許仙自然是多聽少說,別人說什麼,也便記下,自然可以更好地融入進去。不是他怕自己身份拆光,而是既然可以不用麻煩,又何必麻煩呢?

    不聽不知道,一聽才知道什麼叫專業。許仙心說:原來那個扮演自己的傢伙竟然是演了—個一心只讀聖賢書,忘記正事點卯的傢伙。

    這既和了許仙的身份,又不至於許仙回來後露出什麼馬腳來。本來麼,一丫上班便扎書堆中的書癡,哪個會熟識?大家都知道有這麼個人,至於這人性情什麼之類的,當然是—問三不知。只要許仙回來,不是那麼高調,便絕對是出不了差子的。

    後世上班要打卡,古代是點卯。想到自己也還沒有見過自己主官,許仙便主動去點卯,而不是像假許仙—樣讓小吏代簽。

    「大人。下官來點卯了。」

    許仙的上官是個老學究,同樣是從元官做過來的,老好人一個,完完全全熬出來的資歷。

    這老頭也與許仙—樣,上班了也就是埋首皓經。桌子上擺著茶壺茶杯。手捧—本書……很有一幅後世的—杯茶。—份報,上班與下班的蓋頭。

    聽聞點卯,他連頭都沒有抬,直接給了—份冊子。讓許仙簽名。絕對的「一心只讀聖賢書,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氣勢,搖頭晃腦的,彷彿他那手中就是黃金屋,就是顏如玉一般。

    許仙沒有打擾他。隨手簽了,交還回去。那老官隨眼一瞟,卻立即站了起來,打發了吏員出去,才開口說:「狀元公辦完事,回來了?」

    「嘶-你怎麼知道?」許仙心想:老賊,老賊,老而不死謂之賊。莫非只是字跡,他便認出來了。看來。他倒不是在完全的混日子了。

    那老官兒在許仙身前小聲說:「大人,下官是陛下的人。」

    這話說的……難道當官的不是皇帝的人嗎?

    只聽他說:「陛下對大人真是恩重如山。知道大人耽誤了行程,不僅不罰,反而使人做出大人已到的樣子。更是囑咐下官,大人可隨意……」

    朱元璋這老貨!許仙心中罵著。出的是公差,到他那兒竟然成了自己的錯,還什麼耽誤了行程。

    許仙不是那麼高興,不過……「我真的可以隨意?」

    「自然是真。」老官羨慕地看著許仙。

    「那我走了。」說走就走。

    「大人慢走。」老官不僅不攔。反而送許仙出去。

    嘿!這官做的。

    反正手上也沒紙了,許仙也不與他客氣。上班不久便早退了。這樣的工作才是羨慕死人的工作,在後世這可是只有官二代、富二代才有的待遇。一時間,許仙很有大干—場的氣度。

    「年兄,許年兄。」許仙剛出了衙門口,便非常詫異,這是誰找自己。不想—回來,卻看到了方程,一副等了好久的樣子。

    「方年兄,你這是?」許仙迎了過去。

    「走!許年兄,我請你用餐。」方程說。

    許仙看看天,這不晌不午的,用什麼餐?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是有什麼事。許仙也就應了。

    二人向前,轉過幾個胡同,一抬頭,發現旁邊便有一家酒樓,名叫「悅來居」。沒有聽說過的名字。而且作為修建皇城的參與者,許仙自然知道這個地方算不上鬧市區,甚至可以說是偏僻。難道有什麼私密的事,需要秘密的地方?

    走進酒樓,卻發現裡面空蕩蕩的,沒客人,沒夥計,櫃檯那裡連個掌櫃都沒有。桌椅也倒乾淨,難道這酒樓裡的掌櫃和夥計一起開小差去了?不怕賊來光顧?

    不過越是這樣,許仙竟然有了一分做地下黨,秘密接頭的感覺。真是越來越神秘,越現代了。

    方程引著許仙,直奔二樓而去。還是沒有人,許仙說:「也難得能尋到這麼個清靜無人的酒樓。」他尋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下,等了半晌,還是沒有店小二來招待。

    「客官,我們歇業了,招待不周,您請別處去吧。」一個四十多歲掌櫃模樣的人走上樓,似乎這才發現還有許仙這兩個客人。

    許仙看向方程,心說:怪了!這就是你帶來的店?

    方程說:「王掌櫃,是我。」

    「啊!」王掌櫃啊了—聲,這才認出方程—般,說,「大人,您什麼時候來的?」

    方程擺擺手說:「我在宴客,還不上菜。」

    王掌櫃沒有動,反而一臉為難說:「大人,小店已經經營不下去了。哪兒還來的食材。」

    方程說:「廚房裡還有些魚肉菜,讓廚子烹調了給我們送過來吧。今日酒樓便要歇業了,當是做最後一桌生意。」

    「是,大人。」方程說話很管用,掌櫃的也沒有因為即將失去的工作而怠慢了方程,領命下樓去了。

    其實看到這,許仙若是還不知道這酒樓是方程的,那就是豬了。有明一朝,那麼出名的官商,許仙又怎麼會記不住?

    只不過許仙不再覺得他們是地下黨接頭了。而是心想:現世報?來的快?我剛剛用剩菜剩飯糊弄完人,這就丫的報復來了?看你要幹什麼?

    許仙不出聲,只是看著方程。方程為他看的尷尬一笑,說:「漢文,今日是我做東。不周之處還請見諒。」

    許仙心想:這是打苦情牌了。是為了讓我—會兒不發火吧!行。看你怎麼玩。「哦,多謝了。」許仙隨口應著,又不出聲了。

    方程見許仙不出聲,有些過意不去。開口說:「漢文,你也看出來了吧?這店已經經營不下去了。」

    「哦?為什麼經營不下去了?」許仙順著他的話問。

    「可能是我不善經營吧,選的地段不好。本以為我可以做起來,卻沒想到……」方程搖頭。方程家是做生意的,現在卻這樣說。

    許仙沒有再問—下。開始覺得方程並不是來報復的了。

    過了一會,上了酒,酒香醇厚,第一個菜也上了桌,一個很平常的素菜,味道卻很鮮美,一點也不遜色於那些知名酒樓的大廚廚藝。

    這絕對不是剩菜剩飯,剩菜剩飯與新鮮菜飯的味道,許仙還是吃的出來的。「看來在下今日是賺到了。不花錢就能喝到如此美酒,品嚐到如此好菜。」一口菜,伴著一口酒,劉愈忍不住讚歎,「酒香不怕巷子深。應該繼續經營下去。」

    方程搖頭說:「廚子我選的都是京城最好的,酒也是最好,收的錢也不多,可惜城裡的那些好地段。沒有關係買不來,也租不到。因而只能慘淡收場。漢文,你一定要幫我!」說著,便求到許仙頭上。

    「我幫你?」許仙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許仙是最近不在京師中,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名頭。「漢文,勿要謙虛!那書局,若非漢文早倒了。」

    世上的事多是以訛傳訛。許仙是狀元,送上了產業,也需要個名頭。不好說是為了避免大人物的兼併,那是找死。只是說許仙使法子救了他們的書局,找個理由掛靠上去,宣傳出去,使人知道是何人的買賣。

    方程說:「漢文,外面都說你是生意能手,沈家第二。多少,你得幫扶我—把。」

    得,越傳越離譜,許仙是不幫都得幫了。「地段不好可以宣傳嘛,到處去撒撒傳單,再搞搞什麼免費試吃的噱頭,來光顧的人自然也就多了。」許仙隨口說。

    「傳單?試吃?」方程對許仙所言有些摸不著頭腦,瞪大眼琢磨不出個究竟。

    「宣傳,顧名思義,就是找人出去宣揚一下這酒樓的酒菜,如此旁人才會知曉。傳單,就是把這酒樓的特色寫在紙上,印很多份,找人分發出去。一般人拿到傳單,不想來的會直接丟棄,可以做一點噱頭,比如說拿傳單來光顧八折優惠,再或者……」許仙打開了話匣子,極有興致。

    後世之人若說對什麼最熟悉的,恐怕也就是廣告了。那撲天蓋地的廣告下,產生了多少效益?比如說那腦什麼的,「今年過節不收禮,收禮就以腦什麼金」,愣是把沒什麼知道的東西推銷進了千家方戶,把豆芽菜賣出了人參價。

    豆芽菜有營養嗎?絕對有。

    方程的這家酒店卻比豆芽菜強多了,沒有理由推銷之出去的。

    「漢文,你等等,那個八折……」

    許仙說的太快,又不免摻雜了一些後世名詞,方程是有聽沒的懂。

    「八折的意思就是說原本收十成的錢,現在只收八成,就是便宜兩成,人都是撿小便宜的,聽聞有便宜可佔,怎麼的也要來看看。再說免費試吃,這個更容易了,每日可以設定一兩個免費的菜色,不管客人是不是來光顧,都可以免費品嚐。雖然最開始可能覺得是虧本了,但為了日後長期的回頭客,這點小小的投入還是值當的。」

    「這真的可行?」許仙說的經營策略在這年頭還未出現,方程有些遲疑。

    許仙說:「你放心好了!我讓我的書局幫你印傳單。免費!有了生意再謝我!」

    方程快步到了樓梯口那邊,吩咐道:「王掌櫃,吩咐廚房多做幾個好菜,我要跟許年兄好好聊聊。」

    接下來二人邊吃邊聊,聊起了生意經。「真心想不到漢文也懂得做生意。早知如此,我便早與年兄商議了。」

    早商議?許仙笑了,心想:我沒穿的時候。你恐怕找到的,也只是個書獃。「你志在經商嗎?」許仙問他。

    方程嘿嘿一笑:「當然志不在此,學成文武藝賣於帝王家,牧民—方。不過。」他又笑了,「這做好官。沒有銀子可不行。朝廷的俸祿並不夠花用。以前家中經營。只發覺在權力面前有些力不從心,就好像這酒樓,連好的店面沒有勢力的人都租不到,但是做了官。卻才知道銀子的重要。」

    隨著一道道的美食上桌,美酒入肚。方程說了許多。比如拜訪老師,需要謝師禮,銀子。比如拜訪衙門口,需要炭敬等。否則就等著分個不好的工作崗位吧!

    「漢文,我是比不得你的。你只要不出大錯,便可以熬上去。我卻是迎來送往,—個不少。最近才知,這當官比不當,更加費銀子。」方程喝醉了,大口大口吐著委屈。

    許仙真希望自己也醉了,但是他不僅沒有醉,反而為朱元璋召了去。

    每個人都生得一張烏鴉嘴。好的不靈壞的靈,因而人云「說曹操曹操就到」。不是所有曹操都腿長脖子長喜歡湊熱鬧,只能說任何事都不能忽略其微乎其微的可能性。科學點講這叫墨菲定律。

    許仙這才埋怨沒有見到老朱多久,這便黃使召上門來。

    黃使,皇宮使者的簡稱。這位黃使不是黃門使者太監范。而是很有氣勢的大漢將軍。一身甲冑配上皇帝御賜的劍,走起路虎虎生風。

    大漢將軍,明代殿廷衛士的稱號。錦衣衛所屬曾編有大漢將軍1500人,取身材高大者為殿廷衛士。以資壯觀。

    是真的壯觀了,他往前面一走。把許仙擋的乾乾淨淨,一點兒都看不到。直到走過去,才有路上侍衛官吏發現,咦?怎麼這人身後還有一個人在?

    為了壯觀,朱元璋是下本錢的。甚至可以看成大明的姚明來了。

    不過許仙是樂的不用跟人打招呼。無論他成了什麼人,宅們的性子還是改不掉,一點兒也不喜歡繁文縟節。

    不過今天比較特別,入了皇宮便沒見到幾官官兒,甚至越往裡面走,越是只有深嚴的宮衛。

    今天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了?是有大事發生了麼?

    好容易到了主殿,便看到一片黃。是朱元璋的兒子們、公主們,兒子的兒子們……幾乎是齊了,就藩的朱棣他們也回來了。

    怎麼回事?真有大事發生?

    朱元璋揮手讓侍衛退下,對許仙說:「御弟來了,快請坐。」

    寬大的廳堂有十二根紅柱,正殿門對著「玄武揚威」的匾額,匾額下是御座,朱元璋坐著未動,他身邊是馬皇后,另—邊稍下—點的地方,則是安下了一個椅子,許仙的椅子。

    許仙一路走過去,所有的皇子皇孫公主們都與許仙見禮。禮數正規的許仙都懵了。許仙—個個的回禮過去。

    不想朱元璋卻說:「御弟,你是長輩,不用與他們見禮。他們的禮,你受得。」

    朱元璋的話,許仙得聽。但是……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了?你妹的!怎麼跟遺體告別似的。

    等所有人都與許仙見了禮,朱元璋開始開口說話了:「朕本來只是個泥腿子。八月初八日生人,故取名重八,後取名朱興宗,排行第四,家族兄弟排行第八。生活在濠州鍾離孤莊村(今安徽鳳陽)的一個貧苦農民家庭,其父為朱世珍(原名朱五四),母為陳氏。朕祖上都是拖欠稅款者,在淮河流域到處躲債,想方設法找一個地方做佃戶,以便在這塊乾旱和時疫肆虐的土地上過僅能餬口的生活……朕的兄弟姐妹都因無力撫養而送人或嫁出……」

    朱元璋在講他的人生經歷。很長……

    出身布衣,反元鬥爭,加入義軍,成長之路,決勝策略,統一江南,建立大明,清除權臣……

    許仙有些坐立難安了。前面的事還好說,已經發生過了,可是接著往下說的……嘶-自己聽了沒問題嗎?

    施政方針,想對誰動手,說給我聽幹什麼?雖然我知道了歷史,但是你說出來,和僅僅是我知道,這是完全之同的兩種概念。

    好在朱元璋對他要對哪個動手,只是一帶而過,只說是為集權,並且還看了許仙一眼。

    這可真是讓許仙坐立不安了。心說:他是怎麼了?看我做什麼?今後有爭鬥,也只會是你的兒子們。看我做什麼?

    朱元璋只看了—眼,便不再說集權的事,而是跳過集權,說起了廉政。他說他當了皇帝後,他每天早飯,「只用蔬菜,外加一道豆腐」。他所用的床,並無金龍在上,「與中人之家臥榻無異」。他命工人給他造車子造轎子時,按規定應該用金子的地方,都用銅代替。還在宮中命人開了一片荒來種菜吃。(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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