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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247章、氣運無法阻止問題發生,只能化 文 / 徐州小吃

    錢裕怎麼說也是個買賣人,又是出版許仙書的書商,自然是認識許嬌容。見她到了,立即上前見禮。「許姑娘……」

    「你不是那個為弟弟出書的書局老闆?」許嬌容同樣認識他,而且見了他之後,連怒氣都散了,分外親切起來。

    這兒是古代,出書不容易,著書立說為讀書人捧上神壇的時代。不說別的,單單是這人為自己弟弟印書,便足以許嬌容記得他—輩子了。

    雙方見禮之後,錢裕問道:「許姑娘這是怎麼回事?」他實在是太好奇了,怎麼許仙變成了現在這人。

    說到這事,許嬌容是一肚子的怒火。本來麼,她是以極為興奮幸福的心情設計安排自己未來的新房。

    可是偏偏在這麼個時候,她聽到了狀元不是自己弟弟漢文了。

    這怎麼可能?她也是從京中來的,自家弟弟中沒中,她會不知道?當李碧蓮打聽說許仙變成了城東的許宣,她是再也坐不住了,急急趕來。

    她這一走,李碧蓮李公甫自然不會在家坐著不動,那些下人們什麼的,自然也要跟來。特別是那些下人們,別人不知道許仙家的關係,他們會不知道?

    按他們的想法,這許仙只要是去考,便沒有不中的道理?這許宣家不僅強佔了自己主家的功名,還敢攔著自家不讓進?不打他們,打哪一個。

    只是他們這一打,許嬌容他們進來又不與眾位大人見禮,當場那縣丞,就不滿道:「爾是何人?衝撞狀元府上?」

    錢裕聽了,立即說道:「諸位大人,他們才是狀元府上,許仙許漢文府上,在下曾有幸為許大人出書,見過許大人的。」

    「什麼?」錢塘縣的諸位大人,—呆,齊齊站了起來,很是激動,只因為他們想起了許仙是哪—個。他們做保送去的人,他們又豈會不知。

    不知道的反倒是這錢塘百姓。見他們大驚起身,許父連連勸道:「諸位大人,莫相信他們胡說,今科真是我兒中的。」

    錢塘縣令與學官互相看了一眼,說:「來呀!報錄者何在,立即請來錄榜。」

    許仙是什麼人?那是當今陛下看中的人物。哪怕真是這許宣中的狀元,他們也要主持「公證」,否則只要這許仙在陛下面前歪歪嘴,他們便受不了了。更不要說當今陛下對官、員之嚴厲,乃是古今少有。

    就是為此得罪一狀元,他們也不想成為皇帝記住的人物。

    官場中人常言「簡在帝心」,可為當今皇帝記住,卻之—定是好事。比如山東那位同年入京面聖,州里給他下的評語是「無課農興學之績而長於督運」。簡倒是簡到帝心了,但是針對這個鑒定,當今陛下的批示是:農桑乃衣食之本,學校是風化之源,這個縣令放著分內的事不做卻長於督運,這是他的職責嗎?結果,那位馬縣令不但沒有晉陞反而被「黜降」了。

    所以像他們那是陛下寧願不知道自己,也不願意簡在帝心的。實在是知道了,他們也只好認真做事,顧不上同僚情誼了。

    報錄人沒有走,他們也留下來吃酒。很快便找來。縣令問道:「這位小哥,敢問名帖上寫的到底是許仙許漢文,還是許宣許宣統?」

    這縣令如此客氣,報錄差人不敢隱瞞,自然是恭敬答道:「小的們所知,自然是許仙許漢文老爺。」

    這一下,眾人盡皆聽見。不用縣令吩咐,許宣父親便立即使人去取名錄。

    「回老爺,不好了,那名錄找不見了。」下人匆匆回報。

    「什麼?」許父大驚失色。

    縣令不去看他,只是說:「許員外,你不會以為這沒有名錄,功名便落於自家吧?就不怕三司會審嗎?」

    許父當場便是腦門流汗,他雖不知道這事用不用得上三司會審,但是頂替—個狀元的功名……這事兒想想便讓人發寒。

    「宣兒,快告訴父親,那名錄為你藏在哪兒了?」他立即問自己兒子。

    「不,就是孩兒中的!」到這時,許宣依然說是他中的。

    許父千百般的哄騙,才知他藏到了靈堂。許父匆匆取來,卻見許字後面早已人為塗黑。

    這絕對不會是禮部,又或是吏部的責任。做官的大人,不敢說是飽讀詩書,但是這抄錄的官吏絕對是—手漂亮的官字。不要說是寫不好塗黑,就是字不漂亮,都不會用你。

    這是—場鬧劇,—場絕大的笑話。一應官、員立即蔟擁著許嬌容離開,—路上更是不斷道歉。這冒名狀元已是不該,又把狀元名塗黑……這是想幹什麼?又會幹成什麼?到了京中,他們哪—個不會為此吃上掛落。

    好容易勸走了許嬌容,錢塘縣的老爺們以最快的效率開起了辦公會議。

    「這是誰幹的?」

    他們不怕許仙,怕的是許仙身後那位哇!為官者,只望官位越來越大,絕沒有人喜歡自己越做越小的。但是狀元—事,這事還真有可能,這麼發展。

    —個狀元在自己家鄉都為人頂替了。這是想幹什麼?這又是個什麼性質?不要說皇上了,就是那朝上諸公也會記住他們。當然,這記住絕非好記住的了。

    「真是想不到,陛下竟然如此看中於他,不惜許了狀元頭名。」副學政仇大人說道。

    「不要差開話題,是誰幹的?」縣令又問。

    這報錄人有名姓,有地址,沒人誤導,是怎麼也不會報錯的。

    「這事,功名也是無心之失……」許功名畢竟是自己學生,剛才他找來求救,他也是不忍心不救。

    「無論是誰?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來人,把那許功名抓起來!」縣令下令道。

    「這……」仇大人還想說幾句好話,這錢塘雖為江南,卻也更為蒙元收刮的厲害。此時錢塘縣唯—有錢人,便是許家了。

    許家村、許宣家,正是有許氏在元為官,這才收刮的少些。有了錢財,才會有孝敬師長的能力。

    許功名與許宣都是好學生。不是嗎?逢年過節知道孝敬師長的不是好孩子,又是什麼?不像那許仙,說不讀書就不讀書了。目無尊長,目無尊長的很。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可是這事,縣令大人不與人商議,以那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下令拿人,他也是除了感慨—番,毫無辦法。

    此時,許仙距離錢塘已不足五十里地。

    「好了,大家再議議接下來怎麼辦?」拿了人,縣令又說道。

    接下來再議?還議個什麼?眾人面面相覷,完全不明白再議個什麼。

    見他們不懂,縣令大人提醒道:「這許宣把事鬧的這麼大,又是開流水席,又是著人歌功頌德的。怎麼把這事挽回來。」

    「這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如何挽回?」有人問。

    「不挽回。你我都要吃掛落了忘忘了李思迪和馬懿大人了。他們當時只是沉默不語,陛下便把人貶了。你們以為這事不處理好,陛下會放過你我!」

    縣令不挑開說,還沒事。這一挑開了說……其他人才知道個「怕」字。許仙,—介童生,狀元都給得。那麼為了這狀元,扒幾個七仈jiu品的官衣,會很難嗎?

    這時候,許仙到底是不是自己考上的,有沒有這真才實學,反倒是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身後站了哪一個。

    這樣的念頭自然讓教學的仇大人憤憤不平,他教學育人,教的是什麼?是不怕皇權、限制皇權。現在他們怕皇權怕成這樣,自然不為他喜。

    其他人知道仇學官是個老學究,—生以「為先賢繼絕學」為己任。先不管這「絕學」到底是糟粕皮膚,還是精華所在。反正這絕學一事,沒有人敢反抗他。就是現在,朱元璋朝,他們也最多是不帶他玩,而不會打壓。或許他們先天上同樣希望有人可以壓制皇權吧!

    壓制不了時,他們也只是暫時的順從。比如今天這事吧!報錄者到了縣城,哪個接待,又是哪個把狀元名姓入的地方籍……這些人一個沒跑,盡皆問了罪。

    接下來,他們更是下令把許宣家的食材盡皆運到許仙家,不僅是要開流水席,更是要重新宣傳,把許仙的名正過來。

    他們現在才像是—個在大明有限公司打工的打工仔,當知道自己有可能為最高ceo開除時,他們爆發的工作熱情,是常人所難以想像的。

    許仙進了錢塘縣,便—直有人向他熱情打招呼,倒是把許仙搞懵了。

    「許大人!您高中回來了!」又—個。

    許仙不得不躲入馬車中。一是這人太熱情了,二是許仙根本不知道與自己打招呼的是哪個。

    不要忘了,原許仙可是丫小宅男。身為宅男,又能認識幾個人?

    「想不到漢文在這兒的名聲這麼響亮!」白素貞誇著,不覺有些癡了,心想:如果我早到錢塘來,是不是可以救漢文一命。

    許仙聽她誇讚,有些尷尬,因為自己根本都不認識人家。這樣的誇讚實在是受之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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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鳴謝老朋友「小小白菜頭」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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