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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六章 血之代價(下) 文 / 霜明雪and羅冠中

    翌日,漢中城。最

    「英兒,你如何來了?」司馬懿望著不期而至的司馬英,壓抑的問道,「還有出了什麼事麼?」

    此刻司馬英的情形與昨日胡車兒幾二致,雙目赤紅,滿面塵灰之色,顯然他是一宿未眠,連夜趕路從前線返回漢中的。

    「父親,我想問你一件事,希望你能如實回答我。」司馬英沒有回答司馬懿的問題,卻是沉聲反問道。

    望著司馬英的模樣,司馬懿也收斂起臉上的驚訝之色,面色復爾變得古井波,緩緩的坐在案邊,然後伸手讓司馬英也坐下,這才徐徐說道:「你問吧。」

    「那顆豫玉,父親是如何得來的?」司馬英盯住司馬懿的眼睛,開口問道。

    「上次為父不是已經告訴你了麼,此玉乃是我用其他東西與張魯交換而來的。」司馬懿不緊不慢的說道。

    「其他東西?那是何物能讓張魯願意拿星玉來交換呢?」司馬英想也不想的追問道。

    「你當真想知道?」司馬懿不看司馬英,淡淡的反問道。

    「孩兒的確想知道。」司馬英說道。

    「還有什麼東西能比其家人的性命珍貴的呢?」司馬懿冷冷一笑,看似風輕雲淡的開了口。

    「啪!」司馬英重重一拳擊在案上,厲聲道,「父親如何能這樣?」

    「如何怎樣?」司馬懿斜乜著司馬英,開口道。

    「君子不奪人所愛,這星玉本就是那留侯所傳,張魯必然視之為珍寶,父親你如何非要逼他交出呢?何況還是用家人性命相威脅,父親你此舉難道不怕天下人恥笑麼?」司馬英怒聲問道。

    「留侯所傳?嘿嘿」面對司馬英咄咄逼人的問話,司馬懿卻忽然是冷笑兩聲,直視著司馬英,冷聲問道,「留侯所傳便是他張魯之物了?」

    「難道不是麼?」司馬英答道。

    「那這天下還是我始皇帝所傳,如何便為那劉邦小兒奪取了!」司馬懿忽然提高音量,厲聲喝問道。

    眼見司馬懿發怒,司馬英頓時不敢再放肆,只得放低聲音,緩緩道:「這如何能類比,父親大人莫要忘了,豫玉本就是主之物」

    「那這天下便有主了?」司馬懿打斷司馬英的話,說道。

    「那父親你得到了豫玉便罷了,為何還要殺了張師君一家,連婦孺也不放過!」司馬英想起胡車兒淒厲的神色,心頭怒氣又起,朗聲問道。

    「英兒,都這麼多年了,你還是如此婦人之仁啊。如果我們從張魯手中奪玉之事傳到曹操耳中,他豈能還容下你我父子性命。」司馬懿緩緩說道。

    「父親!」聞言,司馬英已是怒極,大聲爭道,「難道你不知張魯其人在漢中為人所尊崇,何況他還是孩兒勸降的,如今父親你為了星玉便殺了張魯全家,豈不是陷孩兒於不義?」

    司馬懿沉默了片刻,亦是站起身來,平視著司馬英,忽然開口道:「跪下。」

    「什麼?」司馬英聞言,不由微微一愣。

    「為父叫你跪下!」司馬懿正色道。

    司馬英望了眼一臉嚴肅的司馬懿,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跪了下去。

    「我問你。」司馬懿開口道,「你姓什麼?」

    「司馬」司馬英低聲道。

    「司馬?」司馬懿忽然厲聲道,「你要記住你根本不姓什麼司馬,你姓嬴,你是始皇帝的後代,你身上流淌著的是我先祖共工大神的血脈!」

    司馬英深深的低著頭,一言不發,自從他認祖歸宗之後,司馬懿對他從來都是和顏悅色,從未發過脾氣,然而今日司馬英的一席話卻是引來了司馬懿雷霆之怒,這讓他根本法辯解,也不能將自己本想說的東西再說下去。

    「什麼叫陷你於不義?收起你那些可笑的小仁小義!」司馬懿冷笑一聲,接著道「司馬英,你不要忘記了我們家族曾經遭受過的屈辱,你不要忘記了那些賊人是如何對待我們家族的,他們難道不是趕盡殺絕的麼?你竟然為了一個賊人的後裔,來質問為父?為父告訴你,這世間只有勝負,沒有你想像的正義!」

    司馬英被他這一番痛斥,說得言以對,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機會開口。

    「為父所做之事,用不著你來置喙!」司馬懿依舊是餘怒未消,接著厲喝道,「你若是不願意認我這個父親,那我便也不再認你這個兒子!」

    「父親」司馬英顯然沒想到司馬懿竟是說出如此決絕的話來,嚇得渾身一震,當即叩首向司馬懿請罪。

    「滾出去!什麼時候知錯了,什麼時候再來見我,若是你不思悔改,那麼便永遠也不要再來見我了!」司馬懿轉過身去,負手背對這司馬英。

    司馬英在地上跪了許久,腦海中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該想什麼,但他心中明白自己不能再失去父親,決不能失去好不容易尋回的父親!

    因此,他深深的朝司馬懿再叩了一首,眼眶微紅,比沉重的違心道:「孩兒知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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