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根本不鳥刀疤臉,抓住七筷的頭髮,拿槍緊緊抵任她陽穴。看著刀疤臉道:「虎哥,雖然哥們兒很服你,但是這事你做不了主。咱們都是地頭蛇的人,老闆一直想除掉草頭王,這是個好機會啊!再說這樣的事咱也幹過不少。今天你到底是怎麼了?。
刀疤臉依舊沉著,但是語氣卻變了。不再那麼和善地勸說,而是有點惱怒地說道:「你還是那麼莽撞。腦子讓狗吃了嗎?難道不為大家著想?你這一槍下去,不怕引起雪崩?。
那盧冷哼一聲,拿開手槍。我大感事情不妙,那人說了句;「這好辦!」緊接著掏出一把閃亮的匕首,跟著就要刺向七筷的脊背,我也管不了什麼雪崩不雪崩了,大叫一聲:「七筷,躲開!」大寶也焦急地大喊起來。可是都來不及阻擋那人的匕首。一時間我萬念俱灰,竟然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突然一聲槍響,所有人都愣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直至七筷後面的那個墨鏡倒地,我才反應過來。原來是他中了槍,我轉頭一看,開槍的人」竟然是刀疤臉!受了驚嚇的七筏看著倒在血泊中的那個墨鏡兒,急忙跑開。看著七筷沒事。我當時真想上去抱著刀疤臉猛親。
那人中槍後還沒死絕,匕首叮噹一聲掉在冰面上,臨死前還非常不解地看著刀疤臉,聲音顫顫巍巍道:「這」,這是」為什麼?。
可惜他還沒得到答案,頭便猛沉下去,死不瞑目。
拿槍指著大寶的那個墨鏡兒看到這場景也非常震驚,不過他的心理素質很好,也很聰明,馬上推開大寶。偏轉槍口指著刀癮臉,冷冷地說道:「虎哥,我早就懷疑你有問題,現在才露出狐狸尾巴,您的城府可不是一般的深啊」。
刀疤臉也拿徹旨著那個墨鏡兒:「可惜你現在知道,已經太晚」。
「如果我沒猜錯,你是草頭王手下的臥底吧!」那墨鏡兒抬槍一動不動,食指緊貼在扳機上,隨時準備扣下去。
「測據,我在地頭蛇手下混這麼多聳,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貨色,所謂狡兔死走狗烹,知道阿飛怎麼死的吧?不妨告訴你。正是地頭蛇讓自家兄弟給解決的!我勸你也早點離開,要不到你讓煮了的那一天,後悔也來不及」。刀疤臉仍舊一副鎮定的態度,只是手上槍卻不敢放鬆
聽到刀癮臉這番話,那人身子明顯震了一下,隨即恢復平靜:「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在唬我?我不會相信你這根老油條的」。
我和七徑還有大寶三個人站在一邊。聽得一頭霧水,但是刀疤臉身份的轉變卻讓我們好一陣吃驚。大寶暗暗對七筷稱讚道:「七筷,你老爸真是牛逼啊,竟然安插這樣老成的臥底!要不咱們今天真完了」。
我不動聲色,悄聲道:「僅憑一面之辭,先別急著下定論,這個人還是要防備著點!」
七技心頭惱火未消。粉拳緊握。恨恨道:「原來一切都是地頭蛇在搗鬼!虧我爸還一直拿他當兄弟!」
在朱闖的流沙城手記中,我就看出地頭蛇不是個好東西,人如其名。心似蛇蠍。竟然連自己的兄弟也陷害,真是無比陰毒!
刀疤臉冷笑了一聲道:「信不信由你!這樣僵持這,大家都會死!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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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兩邊的雪峰上隱隱約約傳來轟隆轟隆的悶響,原來剛才那聲刺破長空的槍響果然引起了雪崩,現在我們五個人處在次冰川谷的中央,地勢極為不利,雪崩鋪天蓋地襲來。呆在這裡,我們就死定了!
我馬上掏出望遠鏡,看著一側的山峰,幾乎都模糊了,一八…一泛事物洶湧滾下。咆哮著朝我們俯衝下來0我的心習工協起來。大聲道:「不如我喊一二三。你們都把槍給扔了,現在不是較勁的時候,雪崩了!」
大寶指著蘇一側山峰,顫抖著聲音道:「雪、雪抱,你看那邊。是不是也發生雪崩了!?」
這次不用望遠鏡也能看出來。冰川谷另一側的山峰也發生了強勢的雪崩,兩邊同時下來。想不死都沒辦法。我一看實在沒時間了,推著七筏和大寶就讓他們趕快下去,誰知那個墨鏡兒獰笑道:「誰也別想走。誰再動一步,我就斃了誰!」
轟然間,天搖地晃,刀疤臉仍舊非常冷靜,皺著眉頭道:「你想同歸於盡?」
看這模樣,刀疤臉也站不住了。馬上就要開槍,我也高懸著心,呆呆地看著兩人怎麼結果,幫不上一點忙」混亂中。我發現一個黑色的身影突然從懸谷邊上竄了上來。看樣子正是順著我們連好的繩索攀爬上來,天空中雪沫亂飛。我還是認出那人是撲克臉,一時間我們三個人都喜不自禁,就差沒喊出來。
那個墨鏡兒正背對著懸崖。加上聲音雜亂,並不知道後面已經爬上來一個人。但是我們明顯興奮的表情已經出賣了我們,墨鏡兒意識到了什麼,轉身也不是,不轉身也不是,只得側過身,但是為時已晚。撲克臉一陣猛跑,已經跑到墨鏡兒的身邊,一記擒拿手控住他的手腕。一把把他的手槍甩了出去。
墨鏡兒沒了手槍,也變得驚慌失措,加上手腕吃疼,仍舊被撲克臉擒住,竟然掙脫不開。後面田雞和次仁也爬了上來。趕到我們身邊,現在想下也下不去了,弄不好一驚慌就會掉到懸崖下面,那高度肯定無異於跳樓。還不如讓雪給埋了呢。
三個墨鏡兒,叛變一個,掛掉一個,剩下一個還被擒住,我們三個人都安然無恙,現在又上來三個人。我們終於又掌握了主動權,但是在狂暴的雪崩面前。我們幾個小小的人類又顯得蒼白無力了。
現在幾個人都沒了主見,我看到刀疤臉、撲克臉兩個人仍舊冷靜。這兩張「臉」碰到一塊,對視一眼。頗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不過撲克臉是屬於那種有沒有辦法都板著個臉的人,而刀疤臉已經摘下墨鏡。露出目光如炬的雙眼,如果不是因為臉上那道蜈蚣似的刀癮,一定是個滄桑的帥哥。
果不其然,簡單對後來的三個人解釋了一下,刀疤臉抬起手槍對著冰殼就是四五槍,槍眼分散地分佈其上,整個冰殼受到衝擊力出現數道裂紋,刀疤臉單腳踹上去,整個冰殼就全部碎裂,露出一個寒氣逼人的冰洞。
刀疤臉盡可能大聲喊道:「沒辦法了,如今只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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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幾個忙點頭。發現兩邊狂奔下來的雪潮已經近在眼前,遮天蔽日的雪沫飛舞在空中,四周白蒙慕一片,被緊夾在中間的幾個人看起來無比的渺還好刀癌臉尚且有主見。不然大家都要馬上交代在這裡。
大寶第一個就想下去,讓撲克臉給拉住,冰洞下面的情況怎麼樣。不得而知,所以第一個下去的人肯定非常冒險,撲克臉何等的狡猾。一把將那個可憐的墨鏡兒推下去,緊跟著他也跳了下去,眾人一個接一個,全部滑進了冰洞。
鋪天蓋地的雪潮馬上將洞口覆蓋,不少雪球隨著我們一併滑進冰洞。像坐滑梯一樣,我頭頂上騎著個人也不知道是誰,下面還踩著大寶的頭。一串人緊挨著迅速向下滑去,眼睛花了一陣,周圍馬上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