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我有種錯覺,那刀疤臉兇惡的表情後,居然有朵竹貽」而且對我還是比較照顧,彷彿那墨鏡後面,有一雙讓人捉摸不透的雙眼。這幾個人絕對不是半路殺出。肯定蓄謀已久,或許我們剛到了巴塘,就被他們跟上了。我左右尋思,想到了那些可疑的遊客,甚至想到了在西安攻擊我們的黑衣人,和這些人是否有聯繫?
天灰灰,卻已經大亮,光線透過稀薄的雲層,斜跨過潔白的山峰,照耀到主冰川谷中,霎時間我有種置身地球兩極的錯覺,連同那侵襲到臉頰上的嚴寒,讓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究竟是何種境界。
想了太多,突然發現自己幾乎什麼都不知道,一切都是那麼的詭異而真實。不相信也由不得你。
自從進入鍛親墓。我便墮入了怪異無底的深淵,我也相信,事情不會到此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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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墨鏡兒拿槍抵著我們的後腦勺,要求帶路,不得已之下,大寶掏出了地圖,眼珠子轉了幾轉,信手胡亂指著一條懸谷道:「就在那上面!可能會很難爬。不過大家齊心協力,一定能攻克這道難關的」
拿槍指著大寶的那人馬上扇了大寶的後腦勺一下:「少給我嘰歪!」然後一把奪過地圖,看了一會兒,愣是沒看懂,無奈之下,只好交給刀疤臉。刀疤臉也不客氣,直接把地圖貼到我背上,端詳了許久,長長地哦了一聲,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號冰川嘛!」抬手遮眼看了看遠方,忽然踹了大寶一腳,「姥姥的,最後一次警告你。少給我耍滑」。說罷指著我們兩點鐘方向的一道懸谷道:「就是那裡了,那才是號冰川嘛!走!」
在這純白色的環境中看久了。我不禁也有點眼花,可是刀疤臉居然直接就找到了號冰川所在,還沒用望遠鏡,不會是亂彈琴吧!想著我回頭膘了一眼刀疤臉,那道蜈蚣似的紅疤微微抖動,下巴上鬍子拉碴的,不過我還是著重打量了一下他的墨鏡,這三人整天帶著,別是什麼多功能眼鏡。
那刀疤臉隔著墨鏡看了我一眼。狠狠踹了我屁股一下:,「看個鳥!還不快走,想吃槍子了是不!」
我向前打了幾個。趔起,險些滑到,好歹站住。無奈給後面的人當開路先鋒。
「撲克他們到底跑到哪裡去了?。我邊走邊焦急地胡思亂想,要是到了仙女墓入口,再等不到救援。恐怕我們就真的要吃槍子兒了。自救?沒那麼容易,這幾個人猴精猴精的,在叢林中都搞出鬼鬼祟祟的一套,更別提這麼明面地拿槍指著我們了,尤其是那個刀疤臉,這人看起來不簡單。
況且這三個人是有備而來。看樣子也都是倒斗的老手,我和大寶這兩個粉嫩新人想在他們面前要什麼花樣,惹怒了他們,就極有可能提前到上帝那裡報到」而七筷是一個柔弱的女孩子,長得又那麼漂亮。我真擔心後面那仁邪惡的彪形大漢心生歹念。會拿她怎麼樣。
正想著,刀疤臉就繞到了我側面,像攬哥們兒一樣攬住我。同時我感覺下巴底一陣冰涼,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黑乎乎的槍管抵住了我下巴」我側過臉,皺著眉頭看著一臉邪惡笑容的刀疤臉,意思是問他幹嘛?
刀疤臉摸了摸鬍子拉碴的下巴。又舔了舔嘴唇,說了句:「放老實點啊!我這個人可是很和善的,你不想歪招,進了仙女墓,好處也少不了你們的。無謂的掙扎只會白白送掉性命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大號的「懷表。」只是沒有長長的鏈子,我側眼看著刀疤臉擺弄這東西,發現「懷表」玻璃殼要面有很多長長短短的指針堆疊在一起,外圈是四方天干地支一類的漢字,怎麼看怎麼像是個風水羅盤。
刀疤臉拿著那個風水羅盤左轉右轉,擺弄了許久,直至走到了懸谷下面。才長舒一口氣,語氣中有些興奮,自言自語似地喃喃道:「沒錯,就在上面!」這一激動,可慘了我,刀疤臉比我高多半個頭,身材無比魁梧,一激動就收緊了胳膊,把我的頭緊緊夾在腋下,弄得我幾乎喘不過氣來,尤其是那冰涼的槍管,壓在喉結上,非常的彆扭。
其他兩個墨鏡兒也迸發出興奮的低呼,看來不少人都在覬覦仙女墓,而我們。更像是湧向仙女墓大軍的墊腳石,這僅僅是悲哀的開始,看著高大的冰川,六個人都有些發愁。還好冰川的坡度沒徒到那麼可怕,但要是爬上去,還是非常困難的。
刀疤臉看到我們臉上的難色。嘿嘿笑道:「別怕,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大家一起合作,還怕上不去那。那珠穆朗瑪峰再高不還左山」類給征服了。年輕人嘛,倒斗泣行不容易,總是要,碘…功的」說著就拿槍指了指冰去,先去釘幾枚冰錐!記得釘牢了,要不大家一起摔下來,都得死,仙女墓中的好處大家都撈不到,記住。咱們現在是合作關係。」
我心裡嘀咕道,敢情你是把我們幾個當成苦力了,也罷,主席說過了,槍管子中出政權,咱現在沒話說,只得拿出冰錐,掏出錘子,幹活去。另外那個墨鏡兒踢了大寶一腳,嚷道:「愣什麼愣,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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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猛畢竟是個女孩子,另外一個人對她還算和善,在一旁陰沉個臉,拿槍監督著,刀疤臉和另外一個墨鏡兒怕我和大寶釘不牢。也上來幫忙,由於怕冰錐滑脫,刀疤臉讓我們把冰錐釘成與冰川面呈四十五度角,當然是斜向上方。兩個墨鏡兒手腳非常利索,叮叮叮幾下就把冰錐給釘牢了,我和大寶則主要負責將牽引繩連接上。
忙了三個多小時,總算把這十幾米高的冰川給攻克了,這三個墨鏡兒很聰明,和我們三個人交替爬到上面,防止我們在最上面或者最下面動手腳。爬冰川比攀巖爽多了,光滑的冰川自然增大了難度係數,加上冰錐周圍冰面隨時可能崩裂。初次爬冰川的我和大寶都爬得膽戰心驚,緊緊抓住了繩子,也沒心情做什麼小動作。
為了便於攀爬和釘冰錐,我們不得不脫掉笨重的厚手套,換上軟皮絨的薄手套,這根本不保溫,但是身體懸在十米高半空,就算凍僵了手也不能撒開啊,何況下面還有大寶,我一個人掉下去不要緊,連累了兄弟可就不好了。不過這三個小時總歸有驚無險,來到懸谷上,後方變得開闊起來,遠方的原始拍樹林盡收眼底,不知道樸克他們還在不在裡面,找不到我們,他們一定非常著急。
渺遠的冰峰當做襯托的背景。天高雲淡,天地幾乎同色,我俯視了下主冰川谷,隱隱約約的波折溝壑順著冰川谷坡度的方向蔓延,白色的冰川與綠色的拍樹林形成鮮明的對比,但兩個地方卻一樣讓人膽寒。
如果沒有三個墨鏡人挾持,站在這懸谷上面,我一定會感覺豪情萬丈,心胸開闊,但是現在全然沒了那心情,只擔心著自己的,以及大寶和七筏命運。
刀疤臉又掏出那只風水羅盤。轉來轉去。走到一處凸起的冰殼下面,用力跺了跺,嘴角咧開,朝另外兩個人笑道:「功夫不負有心人,兄弟們,就是這下面了!」
挾持大寶的那個墨鏡兒握緊了左拳,狠狠地揮舞了一下:「操。找了這麼多年,終於找到了,這下咱們可要發了!」
另一個人也抒發了一番感慨,隨即臉色就陰沉下來,看了我們三個人一眼,對刀疤臉陰聲道:「虎哥,都找到地方了,你看這幾個人,說著用手掌做刀,朝下一砍,意思是要把我們解決了。
我的心馬上流了半截,慢慢把手移到匕首把上,看到最近的刀疤臉,準備跟他們拼了。
誰知刀疤臉擺擺手道:「稍安勿躁,這幾個人還有用」指了指腳下的冰殼,「這冰殼還要他們來挖。」
我心裡又氣又怕,知道小命被延長了一下,竟然忘了殊死掙扎…我看著大寶和七徑也放下了蠢蠢欲動的架勢,直朝我使眼神。無疑,刀疤臉在這三個墨鏡兒中處於領導地位,大哥發話,其他兩個人就不能不聽,我正稍稍鬆了口氣,那個挾持七筷要下殺手的墨鏡又以一種斬釘截鐵的丘氣說道:「虎哥,這點冰殼還能難到咱幾個?這幾個人多留一會兒,就多一分危險,早斃了早了事,省的礙手礙腳。」
七披聽到這番陰毒的話,氣得嬌軀微顫。轉過頭冷冷地盯視著他身後拿槍的墨鏡兒,一字一字道:「我爸一定不會放過你們幾個的!」
聽完七筷的話,三個墨鏡兒都仰天大笑,七筷後面那個墨鏡兒道:「呵,你老子不就是草頭王嗎,跟我們老闆比,還嫩了點!天高皇帝遠,今天我解決了他的千金,明天我就連他一起解決」說話間還不忘上下打量七筷一番,「嘖嘖,…還沒仔細看過,原來草頭王的千金長得這麼標緻,可惜,今天就要香消玉殞了。呵呵。兄弟們,你看咱們…」
我幾乎發狂,摸著匕首把就要抽出來。那刀疤臉馬上走到我身邊,一手摁住我的手腕,另一隻手拿槍指著我道:「再動就崩了你!」轉而對其他兩個墨鏡兒道,「大冷天的,還想那些事,別把你下邊那傢伙給凍成冰棍了!幹正事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