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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章:江北巡防營 文 / 落雨流痕

    而江渝也拿著自己設計製造出的新槍械,到德皇威廉二世那裡做了一次推銷,這次推銷雖然過程不是太順利,但結果卻是非常成功的。

    在經過演示和實驗之後,德皇威廉二世意識到了衝鋒鎗的作用,以及毛瑟98K更適合塹壕戰的特點,兩種武器都採購了一批。而ZB-26的推銷是最順利的,德國人對這種生產成本低廉,又在各種環境中都能可靠使用,又有高精度的輕機槍十分滿意,唯一讓他們不太滿意的就是彈夾容量並不是太多,不過也有30發(經過江渝的改進,借鑒了布倫輕機槍),作為輕機槍來說,也是可以用的。所以德**方也採購了八千支。

    兵工廠在一邊進行半自動化生產線建設,一面開始研發新產品。江渝把毛瑟98K、ZB-26輕機槍這兩種武器也列入了生產線建設的名單,至於mP18則沒有進行建造專門的半自動化生產線,因為這只是一個臨時產品,在衝鋒鎗家族中並不成熟,也許生產個七八年生產線就要報廢。

    兵工廠在火炮方面很快也有了建樹,成功的仿製出了法國75mm速射炮,在無後坐力炮方面進行了突破。很快75速射炮就被德國陸軍大批採購、裝備,德**方還是很明白這種火炮的可怕xing的。

    同時製造出了擁有現代迫擊炮性質的迫擊炮,各種口徑的迫擊炮性能都超越了這一時代的迫擊炮,這些迫擊炮也是德國陸軍喜歡採購的裝備。

    兵工廠在江渝手上很快就復活了,從瀕臨倒閉到生意興隆,並沒有花費多少時間,這讓尤科斯充分的認可了這個女婿。

    婚後的江渝去陸軍大學的時間少了,不過學習方面並未拉下。他和布麗塔的婚後生活過得很是滋潤,少女已經被他變成了女人,每日都乖乖的在家裡操持家務。

    1910年年初,江渝來到歐洲已經五年了,滿清的末日也快到了,因此江渝決定返回中國。

    儘管布麗塔很不捨,但她卻無法跟著江渝一起回中國,因為她肚子已經大了,她父親也不吮許在江渝沒有在中國混出樣子之前,就讓他把女兒帶到中國去。

    這一年江渝回到了中國,隨行的有幾個願意跟隨他到中國的武術社成員,分別是步兵科畢業的費蘭克、卡爾、彼得,以及炮兵科畢業的托馬斯,他們是江渝的忠實追隨者,跟著江渝學武術已經有不短的時間。

    除此之外,還有蔣方震也與他一同回國,本來去年蔣方震便準備回國,但因為江渝的原因,他在德國又進修了一年,等待和江渝一同回國。

    當他們看到上海碼頭的時候,蔣方震感慨道:「終於回來了,自從你娶了布麗塔小姐之後,我還真懷疑你從此不會再回來了呢!」

    「怎麼會。」江渝笑道,蔣方震吐槽道:「你在德國賺了那麼多錢,又娶了一個大商人的女兒,未來能繼承的家業是十幾億銀元不止,要是我還真可能就留在德國舒舒服服的過日子了呢!」

    「哈哈!百里兄,你**了。」

    「呵呵!」

    兩人說笑之中輪船在港口船隻的引導下進了港口,靠在了碼頭上,拿著家裡的新地址,江渝帶著人來到了上海法租界南京路。

    江渝在一間紅牆綠瓦的大院外站定,然後上前敲了敲門。

    門馬上打開了,一個五十多所的老頭看到江渝,頓時驚喜的叫道:「少爺,少爺你回來了!」

    「是啊!福伯,我回來了。」江渝微笑道,整個大院頓時熱鬧了起來,江渝的父母也匆匆跑了出來。

    江渝的父親叫江遠川,原本是蘇州一個小地主,後來江渝出生之後,逐漸變成了一個大商人。

    主要原因還是江渝,他給父親出謀劃策,鼓勵他經營商業,到了江渝十三歲出國那年,江家已經積累將近三百萬兩的財富,並購買了很多地皮。

    後來江渝出國,家裡的商業遭到了一些挫折,江渝索性讓父親到上海專營地產生意和絲綢生意,而這些年江渝陸續向家裡輸血了兩百萬英鎊,江遠川靠這筆巨額財力在上海買下了大量地皮。

    特別是在上海南京路,面對哈同那樣的狠角色,江遠川在南京路購買了46%的地皮,在南京路持有的地皮已經超過了猶太地產商人哈同。

    同時還在南京路之外的區域也買了大量地皮,江遠川已經成了名動上海的地產大商,還在上海縣城的商會申請了一支護衛隊。

    江遠川也把家搬到了上海法租界,這裡不受滿清管轄,就算是散佈反清言論的報紙都能和滿清打官司,江渝也不用擔心父母被滿清和地方官府迫害。

    江渝的母親許氏則是大戶人家出身,父親曾官至府台,後來被滿清問斬,她也成了蘇州小地主江遠川的童養媳。許氏持家方面很出眾,家裡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條。

    看到兒子回來了,兩人都歡喜得不得了。

    「小渝你長高了,也變壯了。」許氏歡喜在江渝身上摸了半天,江渝呵呵笑道:「是啊!都五年了哪能不高。」

    「對了,那個洋媳婦帶回來了沒有?」許氏的笑容頓時收斂了下來,對江渝問道。

    「沒呢!過幾年再把她接過來吧!」江渝說道,許氏到現在還是不太高興,對江渝抱怨道:「怎麼娶妻都不和家裡商量一下,就自己給定了。」

    「算了,算了,現在還說這個做什麼,那個洋媳婦長得還不錯,又是大戶人家,也不算辱沒了我們家渝兒。」江遠川在一邊說道,快刀斬亂麻的結束了這個話題,「小渝的朋友都在這站著呢!還不把人迎進去招待一下。」

    許氏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招呼著跟著江渝一起來的眾人進去。

    江家這個大宅院是園林設計,儘管不是很高檔的園林,但景色卻是極好,可觀可賞可居,這就是江南園林的風格。

    費蘭克、卡爾、彼得、托馬斯等人卻是從來沒有見過園林,不由驚歎萬分,蔣方震等人也不由為江渝的家業所震撼,江家可謂是家大業大。

    回到家的江渝立即對家中產業進行了一次視察,家裡的產業是由一個叫周子躍的掌櫃負責具體經營。

    周子躍很年輕,今年才三十二歲,但他卻是江渝一手提拔起來的,擁有很強的商業經營能力。

    視察之後江渝總體感覺比較滿意,江家在桑蠶養殖、繅絲廠以及生絲出口方面都有較大的市場份額,每年盈利高達八百多萬兩。另外茶山、桐油及出口方面,每年也能有三百萬兩左右的盈利。

    地產方面每年收取的租金就高達八十餘萬兩,這只是小錢,更大的利潤是地價升值之後。

    江家每年就能產生上千萬元的盈利,而這些錢又大量投入到了地產之中,反覆的積累起了大量的地產。

    上海、南京、蘇州、杭州等地的繁華商業區都有江家的地皮。

    在家中住了三天,隨即江渝便前去拜訪江蘇巡撫程德全。

    程德全是一個信佛的巡撫,平時樂善好施,經常搞得還要負債,在江蘇上任期間主要以保全地方穩定為目標,還算是個不錯的官員。

    江渝見到程全德,發現這傢伙留著濃密的黑色鬍子,要不是穿著一身官服,還以為是東北土匪。

    江渝和蔣方震二人拜訪程德全,主要是為了謀個軍職。程德全對於這兩位從德國留學歸來的並不是太感興趣。

    如今袁世凱下台,德國留學生已經不吃香了,到處都在受排擠。

    不過江渝和蔣方震要求不入新軍,倒是讓程德全比較方便安排,新軍裡到處都是留學日本的軍官,把江渝、蔣方震二人安插進去確實不太妥當。

    加上兩人送了銀子,要求要統領一方,程德全於是把他們兩人安排到了江北巡防營,江渝為巡防營統帶,蔣方震為副統帶。

    江北巡防營位於淮yīn,也就是後世的淮安,江渝一聽就來了精神,那是好地方啊!地下有岩鹽有石油有鐵礦,就是煤礦缺了一些,不過蘇北有煤礦,安徽也有煤礦。

    江渝拿到上任文書,立即帶著人馬前往淮yīn上任。

    到了淮yīn,江渝拜訪了一下淮yīn縣令張秉龍,張秉龍見他帶著一群洋人有些畏懼,對江渝也客氣得很。

    隨後江渝和蔣方震視察了江北巡防營,發現巡防營的兵額空了將近一半,剩下的那一半也有不少抽大煙、賭博、嫖妓的,而且很多士卒平時還忙著做自己的小生意,根本就不堪一用。

    於是江渝和蔣方震乾脆把那些巡防營的士卒遣散回家,那些巡防營的武官也讓他們回家待著。

    每個月餉銀還是照樣發,不過軍營可以不用來了。

    江渝和蔣方震則重新招募士兵。

    募兵的標準定得比較嚴格,首先在年齡、身高、體力、視力、聽力方面有所要求,同時還要求只招收務農出身的普通士兵。另外招收文化兵,在身體素質方面的要求會低一些。

    普通士兵每個月給餉5塊銀元,文化兵每月給餉8~20塊銀元,視文化程度而定,入軍營後包食宿、被服。

    同時定下了上等兵、二等兵、三等兵、新兵的等級制度,新兵每月5塊銀元,三等兵每月8塊銀元,二等兵每月12塊銀元,上等兵每個月18塊銀元。

    這樣的軍餉可謂低得可憐,要知道現在金銀比價是1:38,就算是上等兵的軍餉,每個月也才2英鎊的軍餉,在英國年收入不足100英鎊的都屬於貧困階級,這部分人口只佔到二十幾。

    新兵提升等級就看個人所掌握的戰鬥技能水平,如體力、障礙翻越、槍法等等,提升到一定標準即可提升等級。

    然而這待遇在中國可謂非常高,如果在上海就差一些,但畢竟中國大部分地區的物價是無法跟上海相比的。

    告示一張貼出去,馬上吸引了大量年輕人前來應招。

    普通士兵江渝只要16~22歲之間的,而且必須是務農出生,城市裡的不要。前來應招落選的,可以發給路費返鄉。

    江渝還找人到山東各地設立募兵站,把通過初選的年青人帶到淮yīn來進行復選面試。

    面試內容主要是看舉止談吐,以及家庭背景。江渝的這些選兵方式,大多都是借鑒戚繼光的《紀效新書》。

    另外江渝還將《紀效新書》中的相法選兵應用到這次募兵當中。

    「相法選兵……這是不是太迷信了?」蔣方震對相法選兵有些懷疑,看相和選兵有關係嗎?

    「百里兄,這相法乃是我中華傳統國術,何來迷信之說。所謂迷信,是不明道理而胡亂相信。這相法命理乃客觀存在,不信的話,百里兄讓這幾位先生給你算算。」江渝笑著對蔣方震說道。

    「相法有肯定是有的,這個我倒是不懷疑,只是和戰爭有關係嗎?」蔣方震雖然是進步學生,但這個年代算命是大眾文化,普通老百姓都懂些命理,就是鄉下農民都能說出幾條命理出來,什麼有官要有印,有財要有官之類的,滿大街的算命先生還是有不少真本事的,畢竟這年頭想忽悠老百姓並不是很容易,算得準不准人家一聽就知道。

    所謂相法選兵,戚繼光也給出了標準,喜有福之相,忌凶死之相。

    「其實命運這個東西只是時間基因,也就是因素吧!代表著一個人一生的起伏趨勢。但不包括空間、社會因素。所以命運只是一部分的力量,而不是所有力量。而戰爭恰恰是對個人命運具有碾壓能力的,戰爭能讓不同命運的人死在同一天。」

    江渝對蔣百里解釋道:「戰場是最危險的空間,可以說危險無處不在。如果命衰的人到戰場上,就會把相應的危險吸引到自己身上,從而發生各種悲劇,並影響到整支軍隊。如果命好的話,則很容易走狗屎運。不過光靠命運的力量是不足以改變戰爭結果的,戚繼光在這方面也是有很深刻的認識,所以他強調紀律、訓練、戰法,讓軍隊有能力去碾壓敵人,而不是被敵人碾壓,再加上軍隊整體氣運的昌榮,打仗自然順風順水,傷亡也能降到最低。戚繼光甚至創造過零傷亡的戰績,和這個相法選兵顯然有很大的關聯。」

    「如果是把命運當成戰爭的全部因素,那就是迷信了。如果像戚繼光那樣只是把命運當成一部分力量,那就是科學。」江渝總結道,「我們老祖宗的東西還是很有用的。」

    「原來是這樣,受教了。」蔣方震不由再次為江渝的學識淵博而感到佩服,能讓他佩服的人真的不多。

    實際上江渝在穿越後也學過命理,不過那是三四歲的時候,跟著一個盲派老師傅學過一段時間,對國術的應有有了一個初步的瞭解。

    學國術還是從應用開始學最靠譜,如果直接去看《周易》、《天干地支》這些東西,根本就看不懂的。

    學國術最主要的是可以學到很多道理,萬事萬物的變化,皆有其中道理,就如一個乞丐突然變富翁,一個富翁突然變乞丐,這在命理師看來並不奇怪。又如烈士讓千乘,貪夫爭一文,這兩種人在命理師看來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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