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紹公的兒子基本沒有離開過招遠,這次來到臨淄想痛痛快快地玩一場。為了讓他盡興,齊王命太子陪著他,這兩個表兄弟在王宮侍衛的保護下來到了同趣樓,本來以為爭奪賈氏是一件非常熱鬧的事情,誰知會讓熊彬獨佔風頭。德紹公的寶貝兒子在招遠也霸氣慣了,一看熊彬的囂張樣心裡就不服。
熊彬氣哼哼地往小德紹公那裡走去,到了那裡說道:「朋友,故意拆我台是不是?」
小德紹公說道:「老闆說了賈氏由出價最高者得,我這麼做有錯嗎?」
熊彬指著他說:「你知道我是誰嗎?我不管你多有錢,我都能讓你變成窮光蛋,你信嗎?」
小德紹公蔑視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我還真不信。」
「你她娘的。」熊彬上去就要扇他,只是一隻大手牢牢抓住了熊彬的手腕。「熊彬,這是我表弟。」
熊彬一看來人,吃了一驚。熊家和齊王走得非常近,熊彬從小就進入皇宮和太子一起玩,他一下就認出了太子。這個大庭廣眾之下是不宜叫出太子身份的,他只好縮回了手準備走出同趣樓。這個時候「啪」的一下,小德紹公在眾目睽睽之下給了熊彬一個亮閃閃的耳光。
小德紹公說道:「你敢罵我娘?你再叫一聲試試!」
這同趣樓裡的人幾乎百分百都認識熊彬,這要是傳出去他就沒臉見人了。熊彬有點掛不住了,太子馬上出來圓場,說道:「熊彬給我個面子,你趕緊走。回頭我定會重謝你的。表弟,你趕緊上樓去吧!」就這樣,小德紹公抱的美人歸。太子不宜在這個地方待得時間太長,傳出去會被人議論他留下四個侍衛去保護小德紹公,自己也趕緊回王宮去了。
卻說賈利生有五個孩子四男一女,他的三兒子賈平從小就被送到稷下學宮去學藝。這次賈家抄家,他在學宮沒有回來,官府朝稷下學宮要人,賈平的師父死活不給,官府只好就此作罷。賈氏在同趣樓被賣鬧得滿城風雨,賈平打定主意要把自己的姐姐救出這個骯髒之地。深夜,賈平趁著學宮裡的人都在主臀探討齊國未來之勢的時候偷偷地收拾了一下溜出去。
同趣樓的花魁房,賈氏自從看到小德紹公進來之後用恐懼的目光看著他。小德紹公看了看這個大美人只見她全身只著褻衣,四肢被牢牢綁在床柱上,嘴裡還被塞住了手絹,心裡別提多得意了。他不著急,他喜歡這樣的場景。於是他要了一桌酒菜,一邊喝著小酒吃著小菜一邊欣賞著賈氏。等酒足飯飽嘴熏熏的時候,他晃晃悠悠地走到了床邊,用手指順著賈氏的臉蛋開始往下滑。
至於往下滑到什麼位置就要看公爵大人的喜好了,賈氏伴隨而來的就是拚命的掙扎。掙扎了半天仍然是徒勞而已,反倒更加激起了小德紹公的慾火。他緩慢的退下了自己的衣衫,說道:「小妞兒,你今天是本公子的了。」就在這個時候,這個屋子的窗戶一下子被撞開了,一個身著夜行衣的人跳進了屋裡。小德紹公嚇了一跳,問道:「你是誰?」
那人不回答,一個飛刀正好扎進了小德紹公的喉嚨裡,他把賈氏捆在床柱上的帶子解開,說道:「姐姐,是我。咱們馬上走。」賈平在衣架上找到了姐姐的外套,披到了早已筋疲力盡的姐姐身上,背著她從窗戶上跳了下去。
景福齋,這是同趣樓附近的一個酒樓,整個齊國就數這裡做的螃蟹地道。熊彬沒事就到這裡坐坐,消遣一下時光,回復一下體力,和別人探討一下趣樓的哪朵花有韻味。今天,他沒心情想這個,自己縮在角落裡喝悶酒,今天丟人丟大發了。可熊爺是什麼人啊,就算他在景福齋的廚房裡喝酒都有人能找到他,何況那只是個角落。
有一個人拿著酒罈子過來了說道:「熊爺,今兒怎麼了?往日你可威風八面,今天怎麼被一個外地人給欺負了?」熊彬不答話。
又有一個人過來了,說道:「熊爺,那人誰呀?能讓您服軟?」
熊彬一聽急了,「放屁!誰他娘服軟了?你看老子什麼時候服過軟?」
那人說道:「那您怎麼不回抽他?」
熊彬一聽這話,又蔫下來了。也不答話,接著喝酒。又一個人拿著酒罈過來了說道:「兄弟喝悶酒多沒意思啊!來,哥哥陪你。」熊彬也不答話,只要有人敬,他就接著。先前過來的兩個人也坐下來陪著喝,第三個過來的人說道:「兄弟,聽哥哥一句話,這個虧咱們不能吃。」
熊彬不理他還是喝酒,這時一個剛進酒樓的人一眼看到了熊彬,隔著老遠就喊:「熊爺,今天怎麼了?咱們爺們兒能吃這虧?」說罷也過來,開始和熊彬喝酒。就這樣酒越喝越多,這幾個人開始激熊彬的火,熊彬趁著酒勁直接走回了同趣樓。
迎門的老鴇子一看,趕緊上前說道:「呦,這不是熊爺嗎?您喝美了?找個姑娘好好伺候您?」
「誰,老子也不要。老子就要賈氏。」
「瞧您這話說得,賈氏不是歸那位大爺了嘛,明天,明天我給您留著。」
熊彬一推老鴇子說道:「滾開,老子今天就要賈氏。」說罷他開始醉醺醺地要往樓上走。要放到別人身上,同趣樓裡邊看場子的早就上手了。可這時熊大人家的公子誰敢上去招那個晦氣,都在旁邊窩著,任憑老鴇子怎麼給自己使眼神都直接無視之。
通往二樓的一個酒桌是王宮裡四個侍衛定的,小德紹公怕這四個人在外邊聽房,全趕到樓下了。他們四個只好要了一桌酒菜在離二樓入口最近的地方看著。他們一看熊彬上來找事來了,全都起來了說:「熊公子,別讓兄弟們難過,您今天先回家,明天再來。」
此時熊彬還有一些理智,就是藉著醉酒犯瘋。等捅下簍子之後一清醒,然後兩手一攤說道:「對不起,我喝醉了什麼也不知道。」借口!不過是借口而已!熊彬知道打老鴇子不算本事,打男人才能出了心中的惡氣。他伸手就朝四個人中的一個扇了過去,王宮的侍衛哪管這套,很禮貌的卸了熊彬的力氣然後把他按在了酒桌上。那個人說道:「熊爺,給個面子。」
熊彬被王宮侍衛推到了地上,說道:「別讓這小子單獨上街,老子碰到了弄死他!」
同聚樓裡有人起哄說道:「熊爺說大話誰都會,你怎麼弄死他啊?你現在連樓都上不去。」說罷,整個樓裡哄堂大笑。熊彬被激怒了,他從懷裡一掏,手腕一動,一道銀光直插那個說話人的桌子上。熊彬說道:「看見了嗎?老子自幼學武,這點本事還是有的。」堂下又有人起哄道:「熊爺好樣的!」「好!」整個屋子又瓦片雷動。
王宮侍衛一看,怕惹出事來,趕緊求著把熊彬送走了。熊彬一邊離開同趣樓一邊氣哼哼地說道:「狗仗人勢的東西,只要老子願意,他活不過今晚!只有老子才配睡賈氏!」
第二天早晨,前來侍奉賈氏起居的侍女過來叫門,只敲了一下,門就輕輕開了。只見屋子裡窗戶大開,地上橫屍一具。
侍女不由自主地把手中的托盤給掉在了地上,愣了大概眨眼的功夫,大叫道:「啊!不好了,殺人了!」